“好了,泠儿,朕并未把你和李大福一事联系到一起去。你和他不过萍水相逢,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又怎么会跟北邙余孽有所牵连呢?”
“秦卿,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乱说,随便什么人给扣上北邙余孽的罪名,那岂不人人自危?”
皇帝竟然又敲打起了秦国公。
秦国公心下骇然。
他实在不明白,皇帝怎么了。
为什么如此偏袒花泠?
难道就因为花泠两次救了他的命?
不可能,皇帝的性情他还是了解的,对于“恩情”,皇帝其实看得非常薄。
那些感恩不过是一时的,只有利用价值才是长久的。
那花泠难道还有别的价值吗?
秦国公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花泠对于皇帝,还有什么更重要的意义。
“陛下圣明,我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北邙余孽,也不知道被扣上北邙余孽的罪名,到底有多严重。但是我想陛下这么在意这件事,想必应该很严重。那秦国公随随便便就搬出这个杀手锏来,恐怕不是一心为公,而是想要借此铲除异己吧?”
花泠哼了一声,冷冷扫了一眼秦国公。
扣帽子嘛,谁不会啊?
“陛下,我今儿来是为了他打我的事儿,请陛下给我做主的。秦国公表面上是来请罪的,却话里话外都在编排臣妾的错,我看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企图掩盖,模糊陛下的视线,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陛下,我实在不服,我被打了,还要被他泼脏水,这算什么事儿?”
花泠气呼呼地问。
秦国公顿时又恼了,满脸通红,道:“陛下,臣绝无此意。臣也没有想要给世子妃扣什么屎盆子,是她自己对李大福格外关照同情,甚至李大福死了,她还哭得挺伤心,臣有理由怀疑她为了那件事怨恨臣而已。”
“如果世子妃并没有此意,那就当老臣看走了眼,我给你道歉就是了!”
“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官府,要陛下做什么用?你打了我道歉,你杀了我,也来一个道歉,反正一句道歉嘛,又不难,我可以给你说一百遍呢,你能不能让我打一百下?”
花泠继续咄咄逼人。
秦国公哪儿见过这么刁蛮且嚣张的女人,一时怒意又被激起:“你难道还想对老夫动手不成?”
“我可不敢呢,您多厉害啊,您是陛下封的国公,是贵妃娘娘的父亲,又有几个好儿子在外领兵,哪个见了你不得矮一头,我这个世子妃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就连挨了打也只能哭着跟陛下求公道,要是把你打了,我还不得被拉去杀头啊?”
花泠故意说得很夸张。
句句戳在秦国公的心窝子上。
他最怕就是这些事儿当着皇帝面被点出来。
因为他深知皇帝对所有手掌兵权的臣子的忌惮。
“你……你休得胡说,秦家满门忠烈,从来不敢有什么私心。我秦讳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从来不敢居功自傲,更不敢以势压人,秦家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你这样说,是把老夫架子火上烤,要诛老夫的心啊!”
秦国公说着,又嚎了两嗓子,以示自己的悲痛。
“陛下,请您千万莫要听信世子妃的话,臣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世子妃,让她这样恨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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