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泠:……你丫又皮痒了是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儿?
鹊鹊高深莫测道:人生难得糊涂,做人不要较真。
花泠听了鹊鹊这话,立刻就明白,自己想的没有错,的确和谢衍有关。
但她无法理解。
为什么谢衍要这么做。
过河拆桥?
不对……他好像是希望疫情继续发酵下去,死更多人。
不然没必要阻止她继续提取疫苗。
花泠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严肃地看着谢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更合理的解释,或者……给我一个虽然不合理,但真实的答案。”
谢衍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显然,是瞒不过花泠的。
她有时候很粗心大意,但有时候又聪明细致的可怕。
谢衍摇头:“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真实的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说完就后悔了。
暗恨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说话。
花泠微微点头,笑笑,道:“也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做事自然不需要向其他人解释,是我唐突了。”
说完,开始收拾东西,一言不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慢慢将地上碎了的玻璃渣捡起来。
却不小心让玻璃划破了手。
血涌出来的瞬间,竟觉得心里有一丝畅快感。
可能是指尖泛起的疼痛,代替了另一种痛吧。
谢衍赶紧过去拿帕子给她,道:“怎么用手捡?”
花泠避开了他的帕子,自己给自己上了药,包扎好。
她也是糊涂了。
要是她的老师们看到她空手捡药瓶碎片,估计要咬牙切齿骂她蠢货了。
谢衍看她一脸疏离冷漠,递过去的帕子被风吹起,尴尬地在空中摆动。
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再等几天,再等几天,你想要多少头牛都可以。”谢衍的语气近乎卑微。
花泠冷冷看着他,本不想跟他说话的,但还是忍不住了,问:“你知道几天内,可能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吗?”
“不说驿站里住的这几号人,周边的村子里也有人感染,甚至……这天花可能还会传到别的地方去,时间就意味着人命,我想世子大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谢衍紧紧抿着唇。
手微微攥起。
“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比人命更重要?”花泠问。
她反正想不到。
“为了斗倒谢泾和誉王妃吗?为了你们的斗争,要把这么多无辜的人牵连进去吗?那你和谢泾有什么区别呢?”
花泠很想理解他。
很想说服自己相信他。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她实在无法为他找一个更合理,更让人信服的借口。
谢衍没有犹豫,漠然道:“没有区别。”
“我们各有自己的目的。”
花泠气到发笑,道:“你还真是够坦诚,行,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救过我的命,我也救了你,咱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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