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泠点头,嘱咐道:“药我给你留下了,待会儿我在你手上留个滞留针,你要是单手不方便,就让阿飞帮个忙,便能自行输液。”
谢衍点头:“知道了,不必挂心我,你自己才应该处处谨慎,遇事不要冲动,冷静才能想到应对之策。“
“放心啦,我又不是笨蛋!”
谢衍内心默默补了一句:明明就是笨蛋女人!
“一定要小心。”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花泠朝他挥挥手:“安心,我的世子殿下,我会尽快回到你身边的!”
说完,便对他报以大大的笑容。
谢衍却觉得心内陡然落空了似的,尤其是在她转身出门的那一刻。
他有种不管不顾,把她拉回来的冲动。
可是他却硬生生忍住了。
圣命难违!
圣命难违!
他不断地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却只觉一股难以抑制的黑暗情绪,在心底酝酿发酵,比以往所有时刻,都要疯狂。
花泠跟着传旨太监,以及随行的一队侍卫,冒着蒙蒙细雨,又踏上了返回围场的路。
阿飞送她出的门,把她的几件行李重新装上了马车。
“世子妃,您路上小心,这是我刚刚做好的几个烙饼,加了你喜欢吃的咸菜肉糜。“
阿飞将滚热的烙饼装在油纸包里,又套了几层棉布袋,递给花泠。
花泠摸着那温热的布袋子,心头一阵酸楚。
感觉自己好像要和战友分别似的。
“阿飞,照顾好世子,也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啊。”花泠甩掉那些软弱的情绪,决定要洒脱一点。
阿飞点头:“世子妃放心,阿飞会拼命护着世子的。”
“嗯。”
花泠上了马车,阿飞还在门口撑伞相送。
她抬头,瞥见二楼的窗口,那一道人影伫立在那里,光线昏暗,只能看清些许轮廓。
她知道那是谢衍。
她没有对他打招呼,只是默默地放下了帘子。
听说,每说一次再见,就是死去一点点,她不想对他说再见。
这帮人果然很着急赶路,连晚上都不带休息的,所幸皇帝派来的马车质量很好,车厢里铺了很多层棉垫子,所以在里面睡觉倒也不算太难受。
路上只停下来几次小憩,以至于两天以后,她又回到了围场。
雨早就停了,天空放晴,这里又是一派光明灿烂的样子。
太监让她先别急着放下行礼,得先去拜见陛下。
花泠也只好跟他去了。
皇帝今日似乎挺忙,没有出去狩猎,倒是帐篷外站着几个手捧文书盒的侍卫在排队。
一打听才知道,这些都是从京城和其他各地送来的奏折。
看来皇帝出行游玩,也是不得清闲的。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皇帝的声音,问:“是世子妃在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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