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问你的身体,不能问我。”花泠耸肩,“你何必这么着急,命重要还是别的事情重要?”
“都重要。”谢衍道。
花泠无语了。
“无论如何,都还是命重要,否则一切都白搭。”花泠语气严肃起来,“如果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再跟我说吧,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好歹咱俩也已经坐上一条船了。”
“喂,我可警告你,不许再说什么我不配和你坐一条船的话啊,我会发飙的。”
谢衍失笑。
“我这条船很危险,随时可能送命,你也要坐上来吗?”
“已经上了贼船了,到了海中央,我还能下船吗?不还是死?”
花泠半开玩笑地问。
谢衍道:“也未必,海里还有其他船,或许你运气好,可以上另一艘大船,平稳抵达对岸。”
花泠可不懂他所谓的大船是谁。
也懒得跟他打哑谜了。
“我知道你这么多秘密,你敢放我走吗?”
花泠问他。
如果是从前,谢衍大概会毫不犹豫地说,会杀了她。
可现在,他却有了另一个答案:“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会替我严守秘密。”
花泠反而有点不自在起来。
或许是人性本贱,如果对方对她不假辞色,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回怼,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可是当他认真地表达信任和依赖的时候,她反而产生了莫名其妙的羞愧感。
虽然她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羞愧的。
“好烦啊你,快点休息吧,我困了。”
花泠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然后到旁边的折叠床上躺下来,好似真的立马就能睡着似的。
谢衍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笑容。
或许正如阿飞所言,他可以信任她,可以留她在身边陪伴,可以不再独自熬过这黑夜。
他们一直在这个地方停留了三天,谢衍才勉强可以离开医疗舱。
不过好在他们也不急着赶路,所以就走走停停,准备到下个驿站,再多待几天,好让谢衍的伤得到良好的休养。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在前方驿站,已经有一道圣旨,在等着他们了。
赶到驿站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风一吹,凉飕飕的,让人恨不得立刻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去。
好容易进了驿站,花泠身上已经有点湿了,更觉得冷。
她进去就赏了驿站的小厮一点碎银子,让他帮自己烧一锅热水,她好泡一泡澡,去去寒。
谢衍的伤也需要在热水里泡泡药浴。
可没等他们上楼呢,楼上就跑出来一个白面无须的男人。
都不用猜,便一眼能认出,这是个太监。
虽然他没有穿官服。
“来者可是誉王府世子和世子妃?”
太监恭敬地过来行礼,问候。
谢衍清了清喉咙,道:“正是,不知公公有何指教?”
太监捻着兰花指,掩嘴一笑,特别妖娆,道:“世子好眼力,一眼就认出了咱家的身份。既然是世子和世子妃来了,那请二位稍后片刻,咱家这就去取圣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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