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篝火宴会,相当隆重。
皇帝和贵妃盛装出席,随行的嫔妃倒也有几个,但很没有存在感,毕竟谁也不敢抢了贵妃的风头。
按道理誉王也应该要随行的,但是他入了道观,就跟闭关了似的,不肯再出来。
其他王公大臣论资排辈分配了坐席。
谢衍顶替誉王,坐在了皇帝右手边的位置。
誉王妃和谢泾母子要稍微靠后一些。
每每这种时候,他们俩都格外不爽,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刺。
花泠上半场完全不在状态,别人跟着跪拜,她也跟着跪,别人喊万岁,她也跟着喊。
连誉王妃和谢泾不时投来不怀好意的眼神,她都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下半场的时候,她才渐渐地把魂收回来。
因为大皇子开始发难了。
矛头直指谢衍和花泠。
“父皇,儿臣提议,咱们来玩点新鲜的花样吧?”
大皇子先给皇帝敬了一杯酒,趁皇帝心情不错,便想把事先做好的局给摆出来。
皇帝喝了几杯酒,已经有些微醺了,今日又是他身体康复之后,第一次出宫,这心情自然出奇地好。
加上秦家最近又打了两场胜仗,贵妃跟他撒娇求情,便顺势将关了一阵儿的长子给放了出来,还带他出了门。
此时大皇子想献殷勤,他自然也乐得成全,便问:“哦?说来听听。”
“我想着今日在做的,都是父皇的近臣心腹,都不算外人,父皇也有意与群臣同欢,我们就玩个抽签行令的游戏,一来助助酒兴,而来嘛……也让父皇和母妃看个乐呵。”
大皇子笑嘻嘻地道。
皇帝一听,道:“嗯,倒也有几分意趣,那具体是要行什么令呢?”
“大家都在签上写自己擅长的,如画画,弹琴,跳舞,哪怕是吟诗,再不济打拳,舞剑,击缶而歌,都可以。然后把签混在一块儿,挨个儿抽签,抽到什么,就要上来表演一个,哪怕是不擅长的,也得来一段儿,权当是玩了。”
贵妃一听,笑道:“听着倒是有趣,陛下以为如何?”
“嗯……这要是哪家女眷抽了个舞枪弄棒的签,要怎么办呢?”皇帝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来这里的女眷也不少。
贵妃笑着道:“那有什么关系嘛,大家也就是图个乐,真刀真枪拿不动,难道不能拿个树枝棍棒替代一下吗?”
“说的正是呢,儿臣反而觉得,表演最不擅长的,才最逗趣儿,大家就当是搏父皇一笑了,我想应该没人会反对吧?”
大皇子环视了一周,像是在征求大家意见,可明眼人都知道,谁要是扫了他的兴,谁就该倒霉了。
花泠觉得大皇子刚刚扫过自己和谢衍的目光,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晚她才踹了他一脚,这厮看着也不像心胸开阔的,必然要打击报复。
她斟酌了一下,举起手,问:“陛下,妾身有意见!”
皇帝看向花泠。
没等皇帝开口,大皇子似笑非笑地问:“世子妃有什么意见?难道不想参与这个游戏?”
但凡花泠敢说不想,大皇子便会给她戴上一顶“不遵圣意”的帽子。
花泠当然明白他的险恶用心,故意道:“怎么会呢,我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我百分百要参与的。只是有一点,我想知道,这签上写自己擅长的表演,有没有什么禁忌?有哪些是绝对不能写的吗?”
皇帝经花泠这么一提醒,也点点头,道:“世子妃这话提醒得有礼,虽然是君臣同乐,但也要注意分寸,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不要乱来了,免得不好收场。”
花泠又问:“哪些算上不得台面的呢?陛下,妾身觉得,这一点,大殿下还是应该斟酌一下,毕竟我们也不十分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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