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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真正的利器是拔掉了蜡烛的烛台, 被暴躁野猫儿藏在宽阔松垮袖管里的银质烛台。
拔掉了蜡烛之后, 台芯里面锋利而锐利的长针,完全可以轻易刺穿银发少年纸张一样单薄贫瘠的胸膛。
暴躁的野猫儿脖子上还带着伤痕。
刚刚凝固的血迹渗透侧身半边的衣服,鼻腔和脸上还带着异样的痛恨与厌恶感。
保罗只要想到他藏着黑暗药剂却被掏空的矮柜,想到自己伸手进去香粉盒子里却抓了空的手。
愤怒就像是原野上的火焰一样,迅速扩散开一瞬烧光他的所有理智。
鼻腔里因为怀疑和急躁渗出来的血迹。
就像是呛到喉咙里去了。
唇齿间钝钝的铁锈气息,愤怒燃烧的理智像是无形之中被一只锋利利爪挑拨异样。
颀长的身影坐在黑暗中凝视着这场闹剧一样,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微微带着优雅弧度的鞋尖漆黑泛着猩红。
暴躁的野猫儿提着烛台的尖刺,暴起伤人的时候,周围的仆从差点一时间没有抓住他。
保罗忍受着受伤的右臂撕裂的疼痛,死死揪住了艾伦的肩膀上衣服。
拽的孱弱的金丝雀整个人重新踉跄着倒地。
场面一下就混乱了。
暴躁野猫儿凶悍的骑在对方身上,死死掐着艾伦那张白到没有血色令人厌恶的苍白面容。
像是看着一个可恶的疯子,一个致命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
“在我的房间里放刀片!”
“趁我不注意,跟贼一样摸进去我的房间,在我的房间里动手脚!”
“贱人!”
“垃圾!渣滓!”
心中的怒火即将喷涌出来的暴躁野猫儿的。
即使力气大的恨不得掐死对方,即使死死握住的烛台尖刺,差一点刺进对方的眼球里面。
暴躁的野猫儿愤怒到咬破舌尖。
也没有说错话。
嘴里里阵阵腥甜,右手指尖死死薅住对方衣领,左手奋力向下刺。
刚刚从死亡之境边沿回来的银发少年,艾伦即使身体孱弱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几乎是处于惯性的下意识偏了下头。
迅猛利器电光火石之间刺偏了位置。
仅仅只是擦过了艾伦精致的侧脸,在他那张清丽带着异样诱惑力的脸上,填上了一抹奇异艳色。
蓄谋已久的利器刺歪了。
尖锐的烛台。
利器的声音穿过厚厚毛毯的,尖端刺入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声音。
那个声音像是瞬间刺动了所有人的神经一样。
“快!”
“快!快快!....”
“快把两人分开.....分开.....”
保罗的衣袖上、后背衣服上、一双双拽的全是手。
甚至是因为他突然近距离的暴起杀人,而下意识薅住他灿烂金发的粗鲁手掌。
他们像是黑暗中密不透风的牢笼,又像是拴在野猫儿脖颈上的枷锁一样。
粗粝掌心上的老茧挂着头发拽的保罗生疼。
同时那些死死揪住衣服的手,到底也是限制了他的突袭行动,手臂和脊背都被人硬生生扯着。
死死捏在掌心里的银质烛台刺不下去。
保罗本来就是现在困境中,如今连弄死这个可耻的偷盗者都没有办法捅死,又联系不上茉莉的身影。
周围阴暗的城堡仿佛瞬间变成地狱一样。
“‘艾米丽’小姐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您受了伤害,但是无论怎么说‘安妮’小姐的问题,都只能有大公爵能处决。”
“您不能私下对他动手....”
最起码不能闹到明面上来。
马尔斯享受被圈禁的笼中鸟围绕自己病态疯狂的争斗。
变态老公爵沉迷这种血腥游戏的前提是为了,消磨这些被这段羽翼的金丝雀对自己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敌视。
沉迷于血腥游戏的前提是为了让他们,互相争斗竞技起来,用更为稚嫩的身躯摆出下-流的姿态来取悦自己。
而不是真的为了看他们自相残杀。
马尔斯厌恶别人对自己的私有物下手,即使同为圈禁在城堡中的金丝雀也一样。
保罗感觉整个眼睛都是猩红的。
鼻腔里的血腥气像是冲入脑海中一样。
只要看到面前的人,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容...保罗就想到藏在花圃中飞窜起来咬向喉咙的毒蛇,就想到今天回到房间里被偷走的致命药剂.....
想到这里保罗微微被拽开的手臂,握着力气又中重重的压了回来。
而被突然暴起的野猫儿一把压在地上的艾伦。
刚刚死亡边境回来的金丝雀,重伤单薄的银发少年冻得瑟瑟发抖,那张苍白孱弱的面容漏出一抹异样的嗤笑。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谎言一样。
幸运的是。
艾伦现在气若游丝,惨白的一张来拿发不出任何声音,即使有说话的声音也是暗哑的消失在夜色里。
极度混乱中。
灯影摇曳的烛火下,清晰清楚艾伦轻蔑煽动的唇瓣,以及那一声根本听不见的嗤笑。
‘我什么时候望你枕头里埋刀了....’
‘我到底拿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即使发不出一点声音。
即使呼出的气息像是一团烟雾一样迅速消散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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