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令其收声,阔步进了院,院中饶是一静,随即便跪倒一片。
或是院中静了,厅中便见一人出来。
赵善同赵显俱是一滞。
只见檐下人月白长衫,净洁如琼,带束精腰,阔肩颀身,披了赤红大氅。外火红,内如雪,反教人不及反应。
琼面细刻,长眉飞鬓,凤目犹潭深,周身如若清寒之境,反倒不实。
如此一看,真不像乡野出身。
“六弟赵曜,拜见二位皇兄。”
赵善恨不得狠搓双眼,这是六弟?与探子递来的消息判若两人!
赵显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本殿是皇兄?”
“六弟回宫时,便听宫侍教导,看了画像,只是不识字,只知道唯有两个弟弟,一个下巴有痣,一个尚还年幼。”
不识字,两人松了口气。
院中人皆已个忙各的,不再闲谈,只听得三位皇子闲谈。
“六弟,你初入宫中,如有所需,尽管向四哥开口。”
赵善笑道,满面兄长做派。
赵显则嗤:“不识字啊,怪不得呢!那你会耍刀剑么?”
“不得无礼!”
赵善斥责,却是未见严厉。
“这……娘亲只说刀剑危险,未曾让我学过。”
赵曜一脸的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