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几近落泪,赵曜深叹:“此番进宫,我定不负养母所告。”
而两目逐渐阴狠:“成氏一族,必得血债血偿。”
赵若同赵善共坐厅中,望着尖月清冷,赵若啃着绿豆饼,满不在乎:“不过是庶子罢了,哥哥何必挂心呢?”
赵善笑给她倒了杯蜜浆解干:“哥哥不挂心老六,倒是挂心你这个糊涂蛋。”
赵若笑嘻嘻着,也不在乎:“我不糊涂,待我明日就去瞧瞧六哥,是否真像哥哥所说那样好。”
赵善稍沉了心:“万不能造次。”
却也了解自家小妹同他一样,虽有玩闹的心思,却曾未有过害人的念头。赵善与赵若,父慈母嘉,虽生深宫,倒未有什么世俗杂念。
只是赵善,太在乎于成皇后的目光,太想成为像父皇与皇祖父那样的男子,名威一世。
赵善步出重华宫,看着朱门绿瓦间的明月,回过头,小妹正穿着一身嫩粉,冲他摇手,笑的惬意。
这样的日子,倒也是好。
他款款离开,心中是幸福美满,一如这十八年来的日子。
赵若望着远去的皇兄,小跳着回了寝阁,将绿豆糕与蜜浆装进梦里,梦中是香甜无忧。
而赵曜的出现,却让这兄妹二人,从此的人生如同一抹败笔,葬送在这深宫六院。
彼时,成皇后端坐在月下,正提笔书画:“成才人处如何了?”
行芸温声禀着:“陛下近日多流连于才人处,倒是宠爱的。”
成皇后嗯声:“她是个会讨人欢心的,勾栏院里出来的东西,招数都花着呢。”
听得行芸称一声是,成皇后才搁了笔,往内室中去,守着一榻清冷,梦中尽是自己的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