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赏赐!”
“等本宫成了事,还有重赏。”
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如同世家贵女一般的自己,芙蕖笑得更欢喜了。
“你们干什么!”
“让开!”
隐隐的,皇后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去看看出了何事?”
然而还不等芙蕖走出去,便被一拥而入的侍卫逼了回去。
“放肆!凤仪宫也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柳茹眉冷了脸色,呵斥道。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奉皇上之命请娘娘去金銮殿。”
咯噔一下,柳茹眉下意识便是觉得事情败露了。
转而又想起楚姑娘说的话,又稍稍心安。
她说这种毒属于极慢性毒,最快也要半年才见效。
如今,才四个月有余。
芙蕖早在听到侍卫的话时就忍不住身子发颤了。
怕她一会儿露出破绽,柳茹眉看了她一眼,“你便留下打理凤仪宫的事吧,本宫自己去便好。”
芙蕖忙不迭应下,“奴婢领命!”
侍卫垂了眼,也没再说什么。
等待柳茹眉的,是一个碎裂的杯盏,脆片中还有一些梨肉。
她的眼皮猛地一跳。
“皇后。”
柳茹眉慌忙抬眼看去,“皇上……”
“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
“皇上,臣妾、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夜擎苍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眉心隐约可见一股黑气。
“连着送了四个月的梨汤,真是辛苦你了。”
柳茹眉强自镇定的挤出了一抹笑,“为了皇上,臣妾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到现在你还在和朕演戏!”夜擎苍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一旁的陆公公连忙上去搀扶,“你是为了朕,还是为了朕这把椅子,嗯?”
“臣妾、臣妾不敢!”柳茹眉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你连下毒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臣妾冤枉啊!若是臣妾下毒怎么会下在自己亲手煮给你的梨汤里呢?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呵。”夜擎苍突然笑了一声,“朕可有说过毒药是在梨汤里?”
柳茹眉瞬间面无血色,瘫坐在鎏金地面上。
而这时,芙蕖也浑身是血的被拖了进来,扔到了她身边。
她惊惶的往后退去。
“娘娘救救奴婢……”
芙蕖头发不知是被血水还是汗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脸上,嘴唇惨白,腰背上鲜血淋漓,十指都被拔了指甲。
而在她身后站着的,是端庄高贵的陈挽华。
“皇上,芙蕖全都招了。”
侍卫将从芙蕖身上发现的毒药呈给了夜擎苍。
“拿去交给柳成德。”
“是。”
半刻钟,侍卫进来回禀,“回皇上,柳太医说此毒与您体内毒素完全吻合。”
夜擎苍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从小到大,你口口声声说爱朕,可是你的爱,就是给朕下毒?”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一切又到底是谁的错?
“哈!”柳茹眉抹了抹眼角的水渍,“我爱你,那你可曾爱我?”
她摇了摇头,“你不爱,你爱夜雪,你爱陈挽华,你都不会爱我。”
“可是,她们谁都没有我爱你。”
“你听到了吗?她们谁都没有我爱你!”
柳茹眉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逐渐空洞,“你知道我在亲手为你熬梨汤,再亲手将毒药下到里面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她捶打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裳,“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陈挽华捻着珠子,走到柳茹眉面前倾身,“姐姐,纵然你心中再多怨恨,也不该对皇上下毒。”
柳茹眉缓缓抬头,望进陈挽华的眼睛,“是我傻,竟然信了你这条毒蛇。”
什么合作,不过是借着她的力除掉夜家打击夜重华罢了。
利用完了,不是一脚踢开,而是一脚踢死。
不过她一开始也是抱的这个心思,只不过没有人家动作快。
毕竟,她还有儿子可以依靠,可她的儿子呢?
想起夜天羽,柳茹眉更是深感无力。
突然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淑妃,姐姐一个人太寂寞了,还是你来陪着姐姐吧。”
陈挽华用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
夜天羽。
她在威胁她。
陈挽华复而轻声道,“想要他活着,姐姐就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柳茹眉嘴角笑意一僵。
见她如此,陈挽华微微勾唇,直起了身。
曾经她也这样狼狈的跪在夜擎苍面前,如今却是另一番场景。
哭几次都无妨,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只是还不等她得意,就因为柳茹眉接下来的举动而肝胆俱裂。
刻着白茶花纹的木簪被她高高举起,“皇上,此物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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