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择！我错了，我就应该听洛克的话，不该来到，这样妖圩就不会死，可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她的底线，便是叶择之此生安稳。

叶择之努力扯起一抹笑，安慰着她：“简知，没事，我不怪你。”

“阿择，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不是我，妖圩不会死，辞妤不会走，阿择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白简知抱着叶择之粗喘着，叶择之每说一句话，就有更多的鲜血从伤口涌出，血浸透叶择之的衣服，他却没有感觉似喃喃道：“我走了，我家的小土包该怎么办啊，她什么都不会，谁来照顾她啊。”

“阿择……”

“小土包，其实你很好看，我之前说你丑，那是怕别人惦记你。”叶择之握着白简知的手，“小土包，以后我可能陪不了你了…”

“不会的，阿择，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地方要一起去呢，你说过要陪我去的，你不算数。”白简知抽泣着。

“小土包，我得食言了。”

“我不准你食言。”

“小土包，其实…我喜欢你。”叶择之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表示他的爱意，也是最后一次，趁着机会表达出来，以后可能就说不出口了。

“阿择，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很久了。”这也是白简知第一次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喜欢他很久很久了，无论是在枯藤宫的调皮还是各种捣蛋，都是希望阿择能够多关心她一下。

“小土包……你还是个蠢女人啊。”叶择之屈指在白简知的额头上敲了一记，这是他给她最后的仪式。

“阿择阿择，为什么我擦不干净了。”白简知哭喊着，用手努力擦掉叶择之呕出的血，越擦越多。

“小土包，记得，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回来找你的……”

叶择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见，握着白简知的手也松开了，身体慢慢化作白色光点消失在天地中，白简知死命想留住这些光点，毫无效果。

“阿择！”白简知抱着地上送的木钗痛哭嘶喊着。

叶择之离去，世上再无人护这个傻傻小土包了。

他是叶择之，是她十年好友，是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最为她着想的人，最愿意陪她胡闹的人。

他怎么可以倒下！

他还没有赴约和枯槁的约定！

他还没有带她去过他的家乡！

他还没有陪她去看完这大千世界！

他还没有一起回去看过所种的樱花树！

……

他们之间还有太多没有实现的约定，他怎么就能弃她而去呢…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注1

从此再见君何时，不忘过往与君时。

白简知一人靠坐在树下，嘴中喃喃自语。

……

极寒之地

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老者恍然间睁开了双眼，嘴中自说自话道：“还是到了这一天啊。”

注1：《峨眉山月歌》唐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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