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试……”

“那天晚上我去找他，想跟他表明心意，如果他明明白白地拒绝我，我会退下来，永远只管他叫小叔。”

池鱼的声音越发轻了下来。

方桦跟听故事似的看着池鱼：“这应该是个好的发展。”

“嗯，我本来也这么以为。”池鱼回忆着，“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壮胆，虽然我不常喝酒，但是我可以肯定那点酒没能让我醉。”

“而且我最后也没有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走进盛辞的房间，就觉得一股热气，盛辞也不对劲。”

“阴差阳错的就睡在一起了。”

方桦眉心都要打结了：“这不对啊？”

“照我的了解，辞爷不是这种人。”

“你确定那天晚上你们喝的酒没问题吗？”

池鱼一愣：“盛辞他……没喝酒啊。”

方桦也跟着一愣。

像是总算想起了什么被遗漏的细节，两人一瞬间就沉默了起来。

“没事，我们先不提这个，只是这点一定是有问题的。”方桦皱眉看着池鱼，“你先说说看，后面的东西。”

池鱼点头：“那天他是有些不对劲，但是最后是我自己咬牙承受的。”

“他睁着眼，在清楚地看着我，动作温柔，温柔到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的。”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他叫我小鱼儿。”

方桦眨了眨眼：“叫你小鱼儿怎……他叫你小鱼儿？”

池鱼点了点头，表情难看极了。

方桦心疼地揽住她，恨恨地骂了句：“该死。”

“从我十八岁那年开始，他就不叫我小鱼儿了。”

“而那一夜，也是老爷子第一次说，余绾绾要回来了。”

“桦桦。”池鱼嗓音里都是哭腔，“偏偏那余绾绾，姓余啊。”

方桦重重地搂住池鱼，满腔情绪都发着酸，心疼得不行了。

谁都知道，那种时候叫出口的“小鱼儿”，怎么还会是池鱼。

盛辞他，分明是在那一夜，将池鱼当成了余绾绾的替代品啊！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上了，方桦怎么还能不知道，池鱼为什么出走，为什么假死，为什么生下两宝，又为什么即使回来了也不愿意跟盛辞相认。

“只是小鱼儿，你老实告诉我。”方桦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进cc传媒，是不是为了他。”

池鱼表情僵住，浓重的羞耻感拔到顶峰：“是。”

“那天我到机场的时候，你告诉我……”

“盛辞他亡妻了。”方桦接上。

池鱼：……

她点了点头：“看着两宝的时候，一瞬间，想看看他们的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其实，我那时候以为我已经平静了，可我没想到……”

节目上刻意的亲近，千里迢迢跟着她到了竖店，悬崖边奋不顾身地救她，抱住她，用后辈替她顶住所有伤害。

还有……湖里近乎情深的那个吻。

“从我回华国开始到现在的这段时间，盛辞一次又一次地接近。”

“说不心动，说不感动，都是不可能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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