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之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池鱼感觉自己砸在了什么结实的垫子上。
她缓过来神,活动了一下脖颈,手掌沿着垫子缓缓向上,目光中透着迟滞的茫然。
“这垫子,还凹凸起伏的呢。”
和她家的记忆床垫似的,手感真不错啊。
池鱼捏了捏,努力撑起上半身。
“那什么……”
她看到松子在说完这三个字后,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周围一群人红的红白的白的脸色。
尤其是……
“咳咳。”秦诉和秦戎哆嗦着双手,“钰钰小姐……”
“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
垫子开口说话了。
池鱼:!!!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她总算知道大家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尖叫声为什么又惊悚又暧昧的了。
四目相对间,池鱼恨不能死在四年前的那场爆炸案里。
几乎是用弹跳的形式,池鱼连滚带爬地从盛辞身上下来。
心底的情绪一阵一阵往外翻涌,池鱼站在边上,目光落到半截身子埋在沙子里,即使一身狼狈也依旧好看得让人想要扑上去的盛辞。
“对不起!!”
她狠狠地朝着盛辞一鞠躬,恨不能把整个人折叠起来。
余光小心翼翼地偷瞄着盛辞的表情,池鱼看到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归于虚无。
就连刚刚说出“可以从我的身上下来了”这句话时的熟稔感,都消散了。
池鱼感觉手脚发冷,即使在海岛发热的沙面上,身子也止不住颤抖。
有什么情感从脑子里流失,她看到盛辞眼中的希冀像一层薄薄的玻璃泡,在清脆的声响中碎裂开来。
“嗯。”盛辞轻轻地应了一声,单手撑着从沙地上爬起来,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了。
只是站起身后,他轻描淡写地看了眼紧张地去扶池鱼的池泽。
“没事吧?”
“嗯。”
他听到他们的对话,虽然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绝不是初次见面,或者是只在两期节目里交手过的关系。
拍摄现场外,秦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紧绷的表情都放松不少。
“还好,辞爷没有发怒。”
秦诉也不可思议地看着沙面上的盛辞,压低了嗓音问秦戎:“哥,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顿了顿,他一咬牙:“反正都要挨罚了!我再问一次,您老人家干脆和我实话实说吧!”
甚至都等不及秦戎阻止,秦诉的声音便已经跑了出来:“那里面的钰钰小姐,和我们辞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知道自家弟弟性子急,这件事虽然盛辞严令禁止不能外传,但秦诉是自家人,告诉他一声也免得去盛辞面前犯忌。
“你跟我来。”秦戎睨了秦诉一眼,将他扯到一边,“记得私下议论主家的事要处什么罚吗?”
秦诉咬着舌尖,艰难地开口:“苦役三日。”
所谓苦役三日,就是在整个盛家特殊部队基层,三日内从头打回自己的位置。
秦戎叹了口气,点头:“秦诉,你记得你小时候见过的,那位盛家的,被辞爷捧在掌心上的小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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