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哥告诉我在我出生的时候,他就在我家门外,学着我哇哇地大哭,我一直记得这件事大概是觉得很神奇,有人能见证你出生的那一刻。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瘦瘦小小聪明调皮的孩子,六七年之后在见他,胖了许多,也内敛了,后来便杳无音讯了,听说他完读大学后就留在外地了,我们这群孩子,约莫都是这样,只停留在记忆中,长大后分别走向了不同的路口。
那时候家里有一盘儿歌磁带,经常会放,妈妈也时常哼唱,所以我现在对那一句句歌词都还熟悉,磁带里面的几首歌也成了我二十年来为数不多的唱起来能够跟得上调子的歌。
还在襁褓中的时候父母就经常给我读一些幼儿故事,后来识字后便能自己看了,父母在读书这件事从来没有不满足我要求的时候,所以我读的书越来越多,个人独立的意识也慢慢形成了。
第一个一年级结束后要留级,那时对于留级也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在其他同学议论的时候,恍若于己无关,没什么感觉。
第二个一年级算是开智了吧,知道学习是怎么一回事,父母也有把我送到县城读书的打算,开始有意识地教我普通话,那时候读课文总是震破喉咙的吼,声音托的也极其长。
我还记得我离开村小的那一天,学校正门外有一排很陡的台阶,那时是不允许学生走的,我因为赶时间从那走,恰好被一位同学撞见了,“我要告诉老师呢!”“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听说后来学校没了,人都陆陆续续地搬走了,我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去好好看看曾经生活学习的地方了,只能在记忆中重塑。
所写的只是这个时间内能想起的场景,还有很多很多故事,若再忆起,再续写。
大概我的一生中,再也没有比那时更快乐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