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记得的最早的事大概是还只会爬不怎么会走的时候,爸爸还有爷爷奶奶好像都去地里干活了,只有我和妈妈在家。妈妈在灶台上做饭,她让我帮她去取下柴,我慢慢爬到柴火堆里拿了一根,再慢慢爬回来,再折返。为什么会记得这件事呢?难道是人生中第一次劳动的原因?马克思所说“劳动在意识的起源中起决定作用”果然诚不欺我。
记得的会爬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件事。那时候一天就和阿猫阿狗一样在院子里乱爬,在地上抓起什么东西都能往嘴里塞,大人们好像也没什么时间管我。在我专注地和地上的蚂蚁作对的时候,爷爷带了几个人从外面回来,模模糊糊听到他介绍说:“冰娃子,这是你二妈,三妈,六妈…”我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疑惑,我不是有妈妈吗,怎么突然间多了好几个妈,她们也都是我妈吗,这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思考?
记得有一年夏天特别热,光脚丫踩在地上就能感觉到腾腾的暑气,好像一瞬间就要飘出焦味儿了;屋里拉上窗帘折射进来的光线依然觉得刺眼。我那时应该只有两三岁吧,光溜溜地在院子里乱跑。
我妈说我在襁褓的时候,午觉能睡四五个小时,一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准备入睡的过程中,还只热衷于平躺着睡,她把我的小脑瓜搬过来我又平躺回去了,屡试不爽,导致现在我的后脑壳儿平的没有一点儿弧度,小学的时候被同学们喊“大头瓜娃子”,我只能默念头大聪明来自我安慰。直到现在我还是只能平躺着睡(因为后脑壳儿实在太平了),侧着头不舒服。
我是不挑食的(除了散饭),大概是小时候在吃饭这件事上被大人们过分调教,逼得太严了些。无论喜欢不喜欢,有没有胃口,都得一点儿不剩。后来散饭一口都咽不下去也有原因,本来就是不怎么爱吃的,有一次奶奶端了一碗苞谷面散饭,骗我说是鸡蛋,我狼吞虎咽地光盘了,从此以后生活再无散饭二字,至今那碗夕阳余晖下黄得发亮的散饭还刻在脑海里。
你有没有发现,有时候记得的不是某一件事,而是某一种感官。一段记忆以某一种气味,声音,触觉,味道或视觉为标签,在以后的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中,在某种感官的刺激下,你会回想起过往时光里的某一件事。
小时候好像还挺皮的,记忆中总是咧着嘴笑,无忧无虑的样子,后来不知道是因为进城了还是长大了所以烦恼慢慢多了起来。无论时光怎样流逝,那个顽皮机灵的小孩还是住在心里呀,那么多鲜活美好的记忆还有这些年遇到的温暖时刻,让我不曾被偶尔的风雨击倒。这几年我因为一些意难平总是在逼着自己往前,希望以后慢慢地宁静淡泊从容啊,这世上地每一个人都是独特而富有魅力地,有属于自己地人生故事,做自己它不香吗。
你能记得生命最初的事是什么吗?欢迎留言分享呀,把生命故事说与他人,以期记录和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