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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想追你【你是我靳景和的人了。】……
孟辞盈很快回了宿舍,洗澡换完衣服,手机上有新微信提示。
是靳景和发的,上次他们加上之后,除了聊帮许昀然转交东西的事,他们就再也没有互发过任何消息。
今晚,靳景和很赤裸裸的发来文字信息:【孟辞盈,从今天起,你是我靳景和的人了,都被我弄湿过了。】
孟辞盈皱眉,不知道该回这种渣男生什么,他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荤腥不忌。
他是真的刚被他家长辈管束完,抄完佛经,清心寡欲的回学校来的吗。
她可不想跟着他,当他的舔狗之一。
孟辞盈迟迟不回复。
靳景和那边似乎是等得有点急了,完全接受不了怎么他都抱着小妮子亲都亲了,摸都摸了,她还是一身犟骨,不对他服从,所以率先破了防,【佛经都专门回北城去为你抄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孟辞盈细细品味这样的指责,第一反应是他这样的肆野公子哥被他家里长辈责罚,关她什么事。
可是沈律沉说靳景和被罚,都是因为带孟辞盈去开房,他为了孟辞盈,直接跟他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夏芽彻底划清了界限。
【不关我的事,你别赖我。】
【对不起,我靳景和就这么赖定你了。】
【……】
【从明天起,跟我。】
孟辞盈从来没跟靳景和互发过这么多信息。
本来一起从椿城来璃城上学,他在大学校园里出尽风头,被数不清的女生迷恋,这期间孟辞盈一直都刻意避着他,甚至还在上大学前用跟周星霁来当挡箭牌。
孟辞盈一度以为自己的大学四年会很安全的跟靳景和毫无瓜葛。
岂料这才刚在大一国庆假期之后,孟辞盈就跟靳景和接吻了。
孟辞盈是不是被妖精蛊惑了心神,才会乖顺得被靳景和在那个烛火摇曳的古堡房间里抱着上下其手的逗弄。
放下手机,孟辞盈即使刻意让自己不要去想,整个人也一直羞窘于今晚她跟靳景和在剧本杀场馆里发生的那些亲密。
夜里十二点,她头脑发热,心不在焉的没把一本英文原书看多少页,就只能缩在床上闭眼养眠了。
毛芸他们这才玩完游戏回宿舍来。
毛芸给孟辞盈带来了夜宵,大学城某网红甜品店的小吊梨炖汤跟一盒手工苏芙蕾。
“盈盈,快来,今晚靳景和请客,你走得早,后来他请大家吃夜宵耶。”毛芸一幅玩得乐不思蜀的德性。
“他人还挺好的,发现你提前离开了,还特意让我给你带一份夜宵回来。”
“是吗?”孟辞盈把挂床头的台灯关了,缩进棉被里,“我刷牙了,就不吃了。”
“别啊,这小吊梨汤是热的,你前段时间不是感冒,嗓子不是不舒服?来喝汤润嗓子。”毛芸让孟辞盈趁热喝甜汤。
“真不用了,谢谢。”孟辞盈翻身面墙,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手机嗡嗡震动。
靳景和说:【把夜宵吃了再睡。身上没二两肉。】
又是谜一样的老公对老婆说话的口吻。
他怎么知道的呢,他今晚把小姑娘抱在他腿上,他坏透了的亲自上手摸出来的。
孟辞盈不想搭理他,把手机关了。
虽然她跟周星霁在一起谈的那种恋爱根本就不能叫做恋爱,但是孟辞盈也辩出来了,靳景和今晚的这些行为疑似是在纡尊降贵的在追她。
下一秒,她忽然就否定,才不是。
靳景和才不会追女生。
他只要轻轻使一个眼神,就有好多漂亮妩媚的女生愿意主动蹭到他身边去。
孟辞盈不想让自己继续沉沦在剧本杀场馆那间哥特风房间里跟浪荡公子哥发生的粉红色暧昧幻境里。
那样的靳景和太玩世不恭的蛊惑,像是危险的毒药,任何人染上都会深度沦陷。
可是,等她闭上眼睛,整晚辗转反侧,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男生把她抱在那张复古的雕花床边,又坏又痞的吻遍跟摸遍她全身的模样。
只差一点,他就脱光她的渔网袜,将骨节分明的大掌探入她的洁白裙摆。
孟辞盈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带颜色的梦。
梦里,全是靳景和把她身上的白蕾丝裙子剥了,在又渣又痞的弄她。
*
孟辞盈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两只眼睛下的卧蚕明显。
本来平时是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妆的她,都找出许久不用的遮瑕膏遮住黑眼圈,然后还难得的给气色不太好的脸打上了一层珠光白粉底。
毛芸昨晚给她带回来的小吊梨汤早就凉掉了,苏芙蕾还可以吃。
孟辞盈不打算吃,径直下楼跑操,准备跑完就去学生食堂,买八宝粥跟甜花卷。
她刚走下宿舍,就在宿舍门口望见一个外形跟气质极为扎眼的高个子男生站在晨雾里等人。
对方单手插裤兜,站在一棵掉光叶子的梧桐树下抽烟。
国庆假期过去没几天,璃城天气就已经凉了下来,孟辞盈早就说了,他这种爱装逼的,穿衣风格总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来璃城上大学,肯定会被冻惨。
早上七点,璃城只有十度左右。
靳景和穿开襟粗麻花纹针织毛衣,配破洞修身休闲裤,脚踩一双联名款的涂鸦板鞋,依然是玩世不恭的姿态,站在英语系女生宿舍楼下等人。
这时候大一大二年级很多低年级的女生会出门吃早餐跟参加晨练。
一个个的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大多数都还没得来化妆,一走出来,惊然见到宿舍正对门的那棵法国梧桐下站着法学院的顶级贵公子靳景和,全都被吓得花容失色。
“我靠,靳景和?”
“我靠靠靠,真的是靳景和!”
“有没有搞错,大早上的来我们宿舍楼下站着干嘛!本公主还没梳妆打扮呢!”
“能来干嘛,当然是来找他女朋友的呗。不是跟夏芽掰了吗,不知道现在无缝衔接上去的是谁啊?”
“是谁是谁是谁是谁啊?”
“昨晚在大学城商圈不是有人瞧见他带着几个港澳女留学生现身了吗?应该是去跟这些洋气千金在一起了吧。”
“可那些留学生不是住在留学生楼吗?”
一群要去跑早操的女生们叽里咕噜的为大帅哥发花痴,个个都眼睛发亮的紧盯靳景和。
毕竟多看一眼皮帅骨艳的大美男,就是今日份的幸运多一点。
孟辞盈在这些热热闹闹的议论声中,准备速速闪人去运动场点个跑操点名,然后该吃早餐吃早餐,该早读早读。
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好好生活,是最好的不变应万变。
这是自从孟家出事,小小年纪的她悟出来的道理。
然而她的生活从这一天开始正式有了改变。
“孟辞盈。”男生捻灭了手里还没抽完的烟,高声叫孟辞盈,当着一大早鱼贯而出的这群大学女生的面。
“我天!靳景和的新一任是孟辞盈?!”现场立刻有人做出了这样的推断。
数双眼睛紧盯孟辞盈。
孟辞盈愣怔,如芒在背。
她望了望一身轻松的靳景和,猜不出一大早他在这儿守株待兔的干什么。
他不是挺懒的吗,他们法学院跑操的公告板上从来都挂着缺操次数最多的人,就是他。
怎么现在才七点,他穿得这么单薄的出现。
孟辞盈犹豫了一下,走到了靳景和身边,问:“有何贵干。”
“陪你跑操啊。昨晚我问了一下我的室友们,他们说追女生就要这么追。”靳景和一脸照本宣科的认真。
“你有病吧?”孟辞盈拖长尾音骂。
他们法学院的操他不去跑,专门来这里招摇过市的陪英语系的孟辞盈跑。
他这么一出现,整座校园都会传开,孟辞盈是不是跟他关系不简单。
“怎么有病了?”靳景和很有松弛感的耸肩问,“我今天专门起了个大早来陪你跑操跟吃早饭。”
她以为昨晚他在微信上跟她说的话,是闹着玩的吗。
“靳景和,别闹,我们宿舍楼的女生都在看着呢。”
孟辞盈瓷白的小脸生出两抹羞涩的粉,慌得无以为继的恳求靳景和。
“我哪里闹了?”靳景和扬唇笑,有恶作剧得逞的满意。他不这么闹一下,一身犟骨的人又会成功把他推远。
昨晚他回寝室后咨询了一下沈律沉,现在的大学男生们都是怎么在校园里追女生的,因为靳景和自己从来没追过。
沈律沉也没追过,他跟靳景和是穿一条裤子的冷拽公子哥,从来只有女生们为他们这种人犯花痴的份。
寝室里其他有经验的兄弟们立刻摩拳擦掌,经验老道的大概跟这些生来就是被异性倒追的两个天之骄子讲了一下,一日之计在于晨,想追老婆,起码得早起先陪人家跑个操啥的。
这话说完,沈律沉就觉得白搭。
要靳景和这种懒皮懒骨的阔少爷早起,简直是比杀了他还困难。
上璃大一个多月了,他只去跑了一次操,辅导员都单独找他谈话很多次了,说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他不能这样。
靳景和的回应是他有睡觉饥渴症,非常渴望睡觉,睡不好整个人都会抑郁。
辅导员要桀骜男生出示他罹患这种怪病的纸条,靳景和到今天都无法出示。
与此同时,他就是不去跑操。
有时候能懒到把系里早九点的第一堂专业课都睡过去。
今早,靳景和的睡觉饥渴症忽然就好了,自己设了个闹铃,六点半就起来,路过校园超市还给孟辞盈带了盒草莓味的热牛奶。
这会儿递给孟辞盈。
“盈盈,来,喝。”
男生的长手把那盒牛奶递出来,诱人心如撞鹿的美艳俊脸上言笑晏晏。
孟辞盈被吓得后退了两步。这是靳景和本人吗?
“靳景和。”她抬起头,仰望他璨然的桃花眼,仔细的跟他确认,“你是不是在跟人玩什么打赌的低级游戏?”
“没有。”靳景和笃定的回答。
他很少起这么早,室外寒气让他确实感到有点儿冷。这破地方现在就这么冷,到了冬天,不得会活活把人冻成傻逼。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上大学。
答案就是,孟辞盈。
靳景和就是为了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佳人,主动来这座冰雪之城被冻成傻逼。
孟辞盈想起当初在椿城从许昀然口里听到他决定要考璃大时产生的联想,现在都实现了。
璃城这里真的太冷了。
不知道下雪的时候,总是不喜欢穿厚衣服装酷的他会被冻成什么样。
“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孟辞盈瞧着时间不多,不跟他耗下去。
“能有什么意思,追你。”靳景和吊儿郎当的耸肩说,“不是都回北城去为你抄经了?昨晚不是都亲过了?我们还不在一起,不合适吧。”
“关我什么事,你跟夏芽分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孟辞盈有些生气,靳景和一大早的就这样来找她麻烦。
昨天在剧本杀场馆里,他放浪形骸的抱住她,对她做的那些让她深感羞耻之事,让纯情得像只小白兔的孟辞盈夜里翻来覆去的来回想。
一颗心像是被他掏走了,不在她那里,到了他的手心里,任他随意的搓圆捏扁。
孟辞盈早上起床后让自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以为靳景和这个人经常对女生这样,今天想撩这个,明天想抱那个。
夏芽离开璃大,他身边缺空,估计眼下是要找人来补。
这会儿靳景和这么给她递草莓牛奶,孟辞盈感觉到了,似乎靳景和是要找她补缺。
“跟你关系大了,我大奶奶到现在还在问那晚跟我去开房的女生是谁,要不我跟她坦白一下。”靳景和语调懒慢的做出恫吓。
孟辞盈听说过他大奶奶说什么人,他爷爷又是什么人,孟辞盈有些慌,怯怯的要求,“不要说,求你了。”
“那把牛奶趁热喝了。”靳景和薄唇牵动,语调带宠,桃花眼顾盼生姿,又朝孟辞盈递那盒日本牌子的牛奶。
孟辞盈没有办法,只有接住了,不情愿的插吸管喝纸盒牛奶。
靳景和扬手看腕表,“走吧,你跑操要迟到了。”
孟辞盈咬着吸管,提醒他,“你不去你们法学院的跑操?”
靳景和答复,“不去。”
“可我真的不需要被陪跑操。”孟辞盈发现时间真的晚了,疾步朝前走,跟靳景和表达自己。
“嗯,是我需要陪你跑操。”靳景和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开盖后往嘴里倒了两颗,然后就开始跟着孟辞盈走。
跟孟辞盈同宿舍楼的女生们见到靳景和给孟辞盈送牛奶,还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陪她去跑操,全都受到了重度惊吓。
“我去,搞什么啊?难不成国庆假期跟靳景和去酒店开房的人是孟辞盈?”
“不会吧,她那么那么那么乖。”
“她跟靳景和不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吗?看过靳景和朋友圈的人说,靳景和的朋友圈只有一个女生的照片,就是孟辞盈。”
“我去,所以咱们靳太子的正宫从来都是孟辞盈?”
孟辞盈大步流星走向运动场的时候,这些议论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靳景和也听到了,他好像挺喜闻乐见这种场面的,他跟孟辞盈在璃大终于不再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了。
外界一直谣传他玩选妃,他现在倒要让璃大的人看看,他的妃以及正妃,从来都只有孟辞盈这个唯一。
第37章寒潮天滚烫眸光里荡漾的绚烂彩色……\\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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