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的窗。
明明外面充满着明媚的阳光和活泼的小鸟儿,甚至还有那一抹特别顽强的葱郁(是之前为了强迫自己转移视线种的一小棵葱),但就是跟室内一点关系都没有,Mina神色茫然。
作为一个心理学博士生,Mina知道自己病了。
症结……被国内谈婚论嫁的同居男朋友劈腿了还要满脸赔笑去迎合两边家人,不让大家担心努力学习不哭不闹装个正常人地活着。
对,活着。
刚开始因为太过熟悉男朋友的行为模式而觉察到背叛的她,真的在那个之前的宿舍里,看着五楼高的落地窗,硬生生用意志牵扯着自己不要跳下去……
其实,跳下去,又能如何呢?
放弃学业?还是去刺激那个俨然是胜利者一样的小三?毫无帮助……
大概这就是能医不自医吧。
Mina自嘲了一下,压着鼻头那一点点的酸意。都已经三个月了,再不放下么?还要继续默念那个负心汉的名字作为催眠自己的关键词么?昨晚不也没有睡吗?
两扇窗中间的耶稣像似乎正在慈爱地凝视着Mina,她摊在床上又发了很久很久的呆。床边放着一堆空瓶子,Mina视线落在瓶子上,想起今天是周一,修女阿姨要来清洁房间、检查卫生。搬来的这个新宿舍,够矮,跳下去也不会摔死……当然可不能让修女们担心了。她动了动手指,退出了自己那个已经不能算是男朋友的网易云音乐歌单,关闭了说自己傻的那个微博对话框,默默爬起来,走进浴室里,打开浴霸,任由热水冲刷……
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水汽蒸腾,也不知道里面是威尼斯的盐,还是眼泪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