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侧的何师妹微微点头,手中浮现一个阵盘,迅速放大,拍入大地中。
金色的阵法在地表若隐若现,数条无形的丝线顺着地面一路蔓延,最终通向侧前方约百丈处。
“找到了,在那。”
一行人迅速上前,与此同时,黄若婷传音分配任务,“我和疯子先上,何师妹你们在中间,傅师妹和隋师弟殿后。有意见现在提,赶紧换,之后就不行了。”
不清楚内部情况的前提下,进门一步最是危险,之后,则是前后危险,中间安全。
不擅长战斗的都被放在了中间,她自己身先士卒,如此安排,其他人都没意见。
“那就说定了。没有危险,我提示你们,再下来。”
黄若婷深吸一口气,上前。
她身侧,庄引大刀蓄势待发。
转瞬,两人消失在原地。
一行人屏气凝神,过了会儿,听见底下传来的三声敲击声,俱是松了口气。
起码,第一步没问题。
中间三人迅速下落,紧接着是傅长宁和隋鸣远。
傅长宁只觉眼前一黑,再一红,一下到了一个和外边不同的地方。
通道中宛若被火烧过一般,红通通的,岩石上有大量旋转和摩擦的痕迹,一路通向深处。
黄若婷眼神示意,那位擅长幻术的弟子点头,一朵洁白无蕊的花在他手中绽放,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原本身形还在洞中的七人瞬间消失。
并非隐形,而是以幻术融入了洞穴当中。
那弟子传音,“魇魔长于灵识之道,我才练气九层巅峰,以幻海花加持,方才能瞒过相当于筑基初期的魇魔,再往上,我也无能为力。此外,幻海花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咱们必须速战速决。”
“明白了。”
黄若婷一招手,七人迅速潜入通道。
这通道四通八达,通向四面八方,且隔绝神识,她们一时间也无法确定通往巢穴的是哪一条,只能根据先前的地表方向判断,应该往南走。
南边一共三条通道,一行人没分开,而是集中在一队,迅速潜入其中一条,与此同时,负责断后的傅长宁和隋鸣远各自留下印记。
后边的岔路口越来越多,方向越来越难以判明,到后边,最前边的黄若婷额头已经滴下汗珠。她是带路人,后边六人都是听从她的指挥,一旦走错,丢的不止是她自己的命,巨大的压力下,迈进下一条通道的步伐无比艰难,滞了又滞,方才踏下去。
“走”
不断进新的岔路口,再进,再进
后边六人都没吭声,埋着头,坚定不移地跟着她的脚步。
这个时候,质疑没有任何必要。
跟着就是了
忽而,傅长宁脚步一停。
隋鸣远和她对视一眼,看到了通道中两人留下的印记,他刚想开口,傅长宁拽住他,摇头。
你能判断出现在的方位吗
不能。
我也不能。
既然如此,不如继续听黄若婷的。
这种时候,一份完整而不受干扰的思路,比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来得强。
迅速交流完信息后,两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没给黄若婷更多压力。
此刻,前方的黄若婷已然是汗如滚珠,浸透了背部的衣裳。
她不是完全没把握的,从她一路选的通道没有撞见任何魇魔便可以知道,她选的时候其实有自己的判断。
可是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不过就百丈的距离,怎么会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她走错了吗
肯定走错了
接下来,还要继续往下走吗已经过去快半刻钟了,继续下去,会不会越走离巢穴越远
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脚步越来越慢,甚至于,几乎被庄引走到了前边。
庄引看向她,目光里有淡淡的疑惑。
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原本低着头闷不吭声往前走的状态,纷纷打破,一个个抬头。
怎么了不继续往下走了吗
黄若婷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划过,对上一行人不解的脸。通道里,一时间,除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没有任何声音。
这一瞬间,对黄若婷来说,也许过去了很久。
但对众人来说,仅仅是一息不到。
傅长宁自己没说话,但使内劲,推了离得最近的隋鸣远一把。
被推出来的隋鸣远一脸莫名其妙,差点回头骂出声,但等对上黄若婷投过来的目光,想了想,还是憋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没必要。
鼓励鼓励个啥
只能替大家把疑惑问出来。
“不继续往后走了吗”
他是真的疑惑。
倒不是什么也不懂,只是,这是黄若婷的委托,黄若婷的任务,他们这些人都是欠了人情过来帮忙的,又不是自己的事,有什么必要哔哔赖赖,自然是黄若婷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说怎么走就怎么走。
他是真的不懂,但于黄若婷而言,没听到质疑和否定,就已经如释重负。
她也不是真的毫无决断力,只是压力越来越大,急需一个突破口。
眼下有了突破口,心里堆积的气被戳破,迅速调整回了之前的强大。
“走”
谁说不走
继续
黄若婷回到最前边,继续带路。
隋鸣远退回最后边,瞪了傅长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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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是不敢打的,怕回去被说,而且也打不赢,不过,瞪两眼还是敢的。
傅长宁懒得理他。
之前不是一直不理不睬的吗,现在记得两人还认识了
隋鸣远不知道自己开口的意义,所以也不清楚,在他出口之际,中间那三人俱是松了口气。
疯子和黄若婷是一边的,傅长宁是后来者,不熟悉。
唯有隋鸣远,和他们是一派的,且因为是四人中唯一一个善战的,隐隐占据中心地位。
他开口,意义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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