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十大教的掌教亲自前来,都不敢对此事打包票。境界的突破,绝不仅是资源的堆砌。“玄牝体除了能用己身的精纯阴元帮助道侣提升修为外……”“对自己资质的提升,也很明显……”房掌门一叹,“破身之后,她修行的速度,比以前会降低不少,虽不至于沦为凡体,但再也发挥不了玄牝体的最大功效了……”“师父……”话音落下,乌妙顿时粉颊通红,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房掌门,说道:“昔日徐真君对弟子有救命之恩,弟子回报,理所应当……倘若计较得失,也是弟子欠了徐真君的。”房掌门摆了摆手,示意乌妙不要多说,她目光看向徐行,“玄牝体被破,这是派内许多长老不认同徐真君的争议点,答应这个条件,能压制住众多长老的不满。”她这句话没说假。乌妙看似现在只是一个还丹真人。但其身份可是星陨派的圣女。是一个未来的元婴道君。千年之内,凝婴成功,和千年之后,凝婴成功。差别可不仅是年龄!更有证就元神圣君的希望!越早凝婴,晋级元神圣君的可能性越高。千年,只是一个底线。不是说千年后凝婴的元婴道君无缘元神圣君,只是希望小了许多,步履艰难。一个元婴道君,星陨派说缺也不缺,毕竟派内,有三位元婴道君驻守。元神圣君,才是星陨派寄予在乌妙身上的厚望。“这一个条件……”徐行摇头,“徐某修为有限,难以保证乌圣女在五百年内踏入元婴道君。”他说完这句话后,闭上嘴巴,紧守心神,等待房掌门的下一次开口。这句话,他虽没有答应房掌门的条件,但也没有将话说死。言下之意很明显。不是他不答应,而是他没这个能耐。强行答应这个条件,便是诓骗星陨派了。属于不诚。“五百年时间,确实紧了一些。”房掌门松了口。她道:“只要徐真君有这个心就可。星陨派的长老们,妾身会说服他们。”誓言的约束。只是暂时性的。如十大教,很少会让派内弟子去发什么血誓。第一个条件,星陨派都对徐行不加约束,那么第二个,亦会类同。倘若徐行真一口答应,她反倒要怀疑徐行的品性了。“多谢房掌门体谅。”徐行拱手道谢。“那第三个条件,不知星陨派想让徐某答应什么?”他顺口问道。“唔……”“第三个条件……”房掌门摇了摇头,“妾身不日将入福地闭关,参玄悟道,求突破道君之机,这星陨派将由妙儿掌管,第三个条件……徐真君无须再问妾身,去问妙儿吧。”“师父?”“这……”乌妙一怔,“这是宗门的处断,与弟子……弟子不敢擅自决断。”一边是星陨派,一边是她的“道侣”,无论是哪一边,她都难以决断,难以狠下心。“妙儿。”“再过不久,你就是星陨派的掌门了……”房掌门从紫檀木椅上起身,她拉着乌妙的柔荑,走到了客厅外边。她指着在山壑之间穿梭的修士遁光,柔声道:“他们是弟子,可以不把这里当家。但你不同,你是掌门。鹤喆国虽是你母国,但相比之下,星陨派,才是你的家……”这番话,乌妙似懂非懂。不知她师父说的这一切,与让徐行答应的第三个条件,有什么关系。“这第三个条件。”“星陨派会如同上面两个条件一样,不会对徐真君你进行约束……”房掌门拍了拍乌妙的削肩,身子侧转,回首看向屋内的徐行,笑道。…………乌妙不清楚房掌门之意。徐行清楚。这第三个条件,既是星陨派对乌妙的馈赠,又是对其的约束。在星陨派的客房打坐三日后。房掌门这才带他进入到了星陨派的福地。星陨派的福地,位于承载整个宗门的陨星山之中。里面,别有洞天。徐行甫一踏入,便感觉充沛的灵机冲刷着他的身体。强大的灵压让他感觉有些颇为不适。“福地、洞天,一般禁止道丹以下的修士进入,便是因为里面的灵压,足以将低级修士的身躯压成齑粉……”“哪怕是道丹真君,进入福地,都需要用法力护持住己身,以防不测。”徐行感知灵压,想到了典籍上记载的资料。不过这点灵压,对他来说,还不够看。他大袖一拂,撤去了身上的法力护罩,只以单纯的肉身抵抗灵压。“他还兼修了体修功法?”与徐行并肩而行的房掌门,见此,诧异万分,对徐行的资质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常人,修一道,能在徐行这个年龄,到达道丹真君,已足以称作天骄了。但徐行兼修体修功法,修为还没落下多少。属实有些妖孽了。“大派真修,非是小派可以等视之。”房掌门摇头,不去多想。星陨派小辈中天资第一的圣女乌妙,在十大教中,论资质,顶多相当于一真传。而徐行若不是因飞羽仙宫内部变故,已是首座之列了。“这是太史长老,道号贪狼道君。”“他是我星陨派的大长老,徐真君不可不敬……”房掌门带着徐行绕过福地的一座矮峰后,落步到了一个草庐的庭前。草庐庭前,种着一些绿植。在道旁处栽植着一颗垂柳。垂柳下有一削平的青石,一个矮胖道人,怀抱长剑盘膝在其上。“徐师侄……”矮胖道人态度亲和,称呼徐行一声师侄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玉如意,朝地上点了两下。两个蒲团凭空而出。“谢道君赐座。”徐行和房掌门互视一眼,对贪狼道君见礼之后,便顺势坐下,等贪狼道君发话。“你师父巨剑道君,贫道在两千八百年前曾见过几面,那时候贫道还只是一真君……”贪狼道君面露怀恋之色,说起了昔日北荒七星派布道讲筵的盛景。三千年前的七星派,还不是今日这幅日暮西山之景。而是勃勃生机,锐意进取。“七星派邀请北荒众下属门派,还有十大教一些成名的道君,你师当时便在其列……”“贫道曾聆听你师讲道剑术。虽后来我弃剑从法,以法修晋级道君,但你师与我到底有一份旧恩……”贪狼道君和善一笑,将以前的旧事娓娓道来。“可惜晚辈是师父暮年所收,剑术未学到一分半点……”“只学了一部分功法传承。”徐行目露怀思,叹道。他虽真不知此事真假,但想来贪狼道君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造假、乱说。不过他也没有不知趣的直接上前攀附关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