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今天来的很早啊。”若尘和经纪人淑姐并肩来到拍摄现场,他注视着正对着剧本打哈欠的叶时酒温柔的笑了一声,“你这么困,可以多睡一会儿再来的,咱们兰导很好说话。”
“哈哈,若尘哥你大概不知道,我不管多睡多久都是这样的,倒不如不浪费时间了。”叶时酒笑着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他今天来的早,服装组的管理人还没来,就还没有换服装。
简单的白色卫衣,黑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墨发白肤容光焕发,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与剧中的角色拓跋昴截然不同。
若尘注视着沐浴春光的少年,心里总觉得不可思议,面前的人只有二十岁比他小了八岁,就能有如此娴熟的演技和灵动力,肯定在背地里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想到这他整个人更加柔和了,“春困秋乏都是这样的。”
“不不不,我是春困夏懒秋乏冬眠,我四季都是贪睡的,哈哈哈。”叶时酒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惹得一旁刚和别人打完招呼的淑姐也凑上来打趣,“时酒,你不光演技好,连这方面都比大家优秀。”
“嘿,那是。”叶时酒故作骄傲的扬扬下巴,与大家嬉闹着,直到服道化各个部门的相关负责人陆续上班,他才收起心思准备拍戏。
这一场主要拍摄的内容是陈王无意救了受伤的拓跋昴,拓跋昴不买账执意要走,与陈王争执露出背后的胎记,以及颈项间的玉坠子,察觉到拓跋昴的身世,并激发拓跋昂找回儿时的记忆,两人在一番争执中相认。
“你是怀璧?你身上的玉坠子材质极其特殊,是龙脉上的昆仑玉,这块玉当年被父王寻到,命工匠制成了两枚玉坠子,这玉暖人气血,更是滴血认主,除了主人佩戴,其余人佩戴都会暗淡无光直至沦为世上最普通的玉石,怀璧我是你的王兄怀珉啊。”若尘整段台词说下来声情并茂,眼里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像是去触碰宝物似的轻手轻脚的将叶时酒从地上扶了起来。
相较之下叶时酒所要表达的情感就有些复杂了,他直起腰板甩开若尘的手,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恨意,心中又茵茵不断地涌现着无助和期待,这样复杂的矛盾感让人看了就揪心,他咬着牙恨恨回答道:“是又怎样?在你们将我扔进猛兽密林的时候,怀璧就已经死去了,现在的我是拓跋昴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若尘盛满欣喜的眸子渐渐暗淡下去,他握住脖子上的玉坠子,温润的双眸氤氲着水气,他哽咽半晌才继续说道:“对不起怀璧,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父王他是亲信谗言才会做出那种事,你不要……怪他。”
若尘的声音温润中带着颤抖,将陈王对待弟弟那种小心翼翼诠释得淋漓尽致,叶时酒更是冷漠中沁润着被抛弃的无助,他整场戏里没有歇斯底里的尖叫,也没有缠缠绵绵的眼泪,却让一直盯着监视器的兰导湿润了眼角。
“呵,这话你说出来都心虚吧?我怎么能够不怪他?就算我忘了当初发生的一切,但猛兽密林我还是知道的,那地方毒蛇猛兽遍布,把我送进去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出来,不怪他?我不杀他就已经仁至义尽!”叶时酒的眼里瞬间闪烁着冰冷不屑的光芒,嘴角更是噙着充满嘲讽意味的微笑,“你又何苦和我相认?又让我记起曾经?我们在分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将来要形同陌路。”
“不,怀璧。”若尘踌躇了片刻,完全抛开了作为亲王的傲气,他眉眼低垂尽带乞求之色,“怀璧,哥哥在你出生后就向母妃保证过将来护你周全,兄弟永远在一起,母妃在你被送走那天就走了,她抓着哥哥的手,要我把你找回来……”
叶时酒一时间红了眼眶,他猛地抓住若尘的手臂,“我母妃?她不是不要我?”
“是的,你被抓走那天,母妃求父王,父王不同意,素来身体不好的母妃,一时气急攻心就昏了过去,当晚见了我一面就走了。”若尘低着头周身都散发着悲楚,他逐渐靠近叶时酒,在其耳边轻声说道:“怀璧,那个夜晚,我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弄丢了,怎么也没有找回来,如今你出现了,能不能救救哥哥,哥哥不想每日都是靠着回忆活下去了。”
叶时酒那张一直冷漠的脸有了几丝动容,他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如果以后也有一个这样的人来找他,来对他说他并不是孤单一人那该有多好?他入戏的捂住了自己越来越红的眼睛,没有给若尘任何回复。
本场表演到此结束,而所有人都保持着缄默,似是在回味刚刚那场戏。
而且,陈王的扮演者若尘似是还没有出戏,他回想着眼中含泪的叶时酒,以及叶时酒如今睫毛嘴唇微微颤抖的样子,心中没由来的一紧。
此时的叶时酒像极了曾经的自己,那时的自己和他一样孤苦无依,他知道那种冰冷的痛楚,他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想法。
两个孤苦无依的人只有相拥才能不再痛苦。
若尘凭借本能倾身拥住了叶时酒,只听他声音带着哽咽的诉说道:“怀璧,不要再离开哥哥,哥哥那一次没有抓住你,这一次定要用生命护你周全纠缠你一生一世。”
本来已经准备出戏的叶时酒,听到若尘这样说,一时间心里发酸,再一次代入了自己,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回抱住若尘,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完美的画面,完美的定格,兰导很是满意的喊了一声结束,笑着走向已经结束拍摄的若尘和叶时酒,“这场收尾和剧本上不一样,是你们两个之前商量的?”
“不是,我也被若尘哥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为了配合他,还是接了下来。”叶时酒心里暗想如果不是若尘平时很关照自己,他都以为若尘是要为难自己来着。
若尘接收到叶时酒的目光,颇为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时酒兰导,这场戏我太忘我,所以才会……”
“停停停,不用道歉,你们俩的收尾非常自然非常好,我非常满意,果然和有灵气的演员合作总会碰撞出不可思议的火花。”兰导笑眯眯的将叶时酒二人带到监视器前,像是欣赏最完美的画面似的,与叶时酒他们观看回放。
任谁都没有注意到已经到达片场的池梦初,池梦初看着若尘和叶时酒在一起的画面,心中妒意横生,看他们其中哪一只都气到要死,他忍无可忍的离开了片场,正好与一个急着进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那人被撞得嗷了一声,“哎哟,小池走路看着点啊,别撞坏了我的爱心蛋糕。”
池梦初当初跟随易闻醉见过许多大佬,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男人,“盛大少?你来这干什么?来给青青姐探班?”
盛烨听了风骚一笑,“谁给她探班啊?我是来探小帅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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