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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故事,台下有不少观众感同身受,唏嘘不已。
谢幕时,林蓁蓁手捧红玫瑰花,拉着她的手在雷鸣的掌声里低语:“谁说不是给我的?”
裴拾音在她洋洋得意的炫耀语调里失落地垂下头,肩膀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林蓁蓁低哼一声,最看不上她这副软弱的样子,抢起东西来都觉得没劲。
“裴拾音,你还不如留着点眼泪,真等我怀孕了再哭也不迟,”她满意地脑补了一下母凭子贵以后的生活,又得意地低哼了一声,“反正也快了。”
这次,裴拾音连委屈的抽噎都装不出来,如果不是台上台下站了太多人,她都要忍不住拉住对方的手,饱含深情地叫一声“恩公”。
谢幕之后,剧团散场,林蓁蓁如愿以偿地上了叶兆言的跑车,剩下的人则留下来清场收拾。
卞思妤:“叶兆言是真的狗,初高中时追了你整整六年,情书都是每周一送,结果好不容易等到你跟他订婚了,居然不知道珍惜。”
裴拾音:“可能就因为是长辈点的头,所以他才这样有恃无恐吧。”
宋爷爷说一不二,除非真的发生了毫无转圜的意外,否则她跟他势必无法分开。
希望林蓁蓁加把劲,如果真能挺起孕肚逼宫,她以后逢年过年都会在寺庙里给她添盏平安灯。
演出门票卖了不少,除了应付话剧社里日常的开销,晚上甚至可以好好庆祝挥霍一番。
社团里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门口,商量晚点去哪个夜市撸串,撸完又该去哪个酒吧赶场。
副社长给裴拾音递了杯奶茶,问她有什么忌口。
卞思妤:“她呀,吃香菜会暴毙星人,不过你要是愿意带她去西直口那条烧烤街吃羊肉串,她能念你的好念一个礼拜。”
裴拾音回头看她一眼,卞思妤悄悄在背后掐了一下她的腰。
“凭什么叶兆言能养女大学生,你就得乖乖地做那面不倒的红旗啊?”
裴拾音无语:“一个社团里的同学而已,你想到哪去了?而且他还是我学弟诶拜托!”
卞思妤立刻举手投降:“是我淫者见淫,但这年头不就流行奶狗么?”
裴拾音低声回她:“兔子不吃窝边草。”
副社长问完了一圈意见,冲裴拾音笑:“那晚上就去西直口,怎么样,学姐,待会一起去吃羊肉串吗?”
卞思妤凑到她耳边,低低笑:“但我觉得,这株窝边草想吃小兔子。”
裴拾音拍了一下卞思妤的肩,示意对方不要乱讲。
晚上也没其他安排,她点点头,大大方方地应了。
一帮人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牌下等车,有人注意到五米开外那辆打着双闪的迈巴赫。
社团里的男生议论这车的价钱,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打开某书搜这辆嚣张连号的车牌是宁城谁家的手笔。
卞思妤低声提醒:“是不是你家的?”
自然是熟悉的车牌号,不久前还在山道上见过,甚至还一路尾随她跟斯景到了酒店。
周围有太多熟悉的同学,这时候避嫌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裴拾音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车里的人打个招呼。
只是没等她屈指敲响后座的车玻璃,车窗已经先她的动作一步落了下来。
车里的男人一身熨帖的西装,夕阳下,收窄的下颌线干净利落到甚至有些拒人千里的冷意。
裴拾音丝毫不意外:“小叔叔,你怎么来了?”
宋予白:“周叔联系不上你,我只好自己过来了。”
周泉是他的专属司机兼生活助理,跟了他也有十来年。
演出间隙她手机静音,自然也无暇注意来电。
自从那日酒店不欢而散后,两人已有一周多未联系。
仿佛三年前因她逾矩而造成的尴尬和生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
再见面,彼此也只是颇有默契地选择回避那个雷雨夜,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地。
裴拾音草草跟他解释完,就问他,有什么事。
“我看到你将东西都搬出了宋公馆。”
宋予白出国,她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公馆里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他出国前夕两人闹得那么不愉快,倘若她赖着不走,反而显得她没脸没皮。
但是她之前那次搬家闹得沸沸扬扬,连宋爷爷都劝过她,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会儿却当着自己的面,来装傻充愣?
裴拾音:“所以呢?”
“既然我已经回国了,父亲希望你能够搬回来,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平静,眼底的坦荡更是能照透人心的镜子。
他是真的,将她当成自己的亲侄女,也只是亲侄女。
毕竟,如非当年那场意外,她的母亲,就该是对方的嫂嫂。
所以自从母亲离世,整个宋家,也的确将她当成他哥哥遗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而他,肩负着亡兄的遗志,生来就是块品德无缺的美玉,是诺大的宋家,完美到几乎挑不出错的继承人。
从小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行为礼仪,样样皆是标杆。
所幸,老人家不知道她当年不知好歹犯的错,倘若宋爷爷知道这个收养的孙女曾经喜欢过教养她的叔叔,只怕真会把人气死。
裴拾音:“算了吧,搬家好麻烦的,更何况我公寓离学校近,早上能多睡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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