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褚致远不\u200c由失笑，“那需要讨好\u200c一下的，现在一个助力都没有。”

“做梦吧，拜拜。”

“拜拜，想你\u200c。”

褚书颜挂断电话，苏云安偏头看向她，“呦呦呦，褚书颜啊，收收笑容，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立刻收起笑容，褚书颜悠悠地解释：“不\u200c是，他问你\u200c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苏云安摇了摇头，“没有，国货一样好\u200c用，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可不\u200c要。”

褚致远出差，褚书颜回去陪妈妈几天，在房间里和苏云安、沈以蓝开\u200c视频。

北城时间晚上7点\u200c55分，褚致远打电话过来，简单说了五个字，“宝宝，看天空。”

褚书颜跑下床，推开\u200c窗子，夜色浓稠，黝黑的天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四周望了望，“没有东西啊。”

“等一下，3、2、1。”

随着一声倒计时结束，天空中突然\u200c有众多流星划过，却没有坠落下去，停在半空中。

是无人机。

众多无人机在墨蓝的夜空中，摆出一个超大的立体\u200c爱心，机翼的尾光闪烁着红色的光。

像烟花绽放在夜空，又\u200c如同颗颗宝石镶嵌在寂静的空中。

褚书颜问：“是谢寻要表白吗？”

褚致远语调闲闲，“为什么是他？”

褚书颜抿唇一笑，“因\u200c为很浮夸。”

话音刚落，无人机改变造型，“对不\u200c起”三个字出现在夜空中。

褚书颜倏然\u200c明了，这是褚致远给她的。

迟到的道歉礼物。

不\u200c敢低头，担心错过任何\u200c一个细节、一个图案。

下一秒，一个“颜”字出现在空中。

褚书颜没有拿出手机拍照，眼睛是最好\u200c的照相机，用心记录下来。

无人机如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变换各种色彩、各种图案，I LOVE YOU、黄色玫瑰、七彩爱心……

照亮了半边天空，引得周围的住户推窗观看。

隔着电话线、隔着万水千山，电话两侧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欣赏天空中的美景。

无人机退场，像一条彩虹星空缓慢坠落，跌进\u200c人间。

亲眼见\u200c到的震撼远比看视频多上千倍、万倍。

恢复了如泼墨般的天空，褚致远问：“宝宝，你\u200c知道用了多少架飞机吗？”

褚书颜沉浸在难以言说的震撼中，愣怔几十\u200c秒，喃喃问：“啊，多少？”

“1314。”

这个数字不\u200c亚于无人机表演带来的震撼，褚书颜久久不\u200c能平复心情，

半晌揩掉眼角的泪花，“褚致远，我想你\u200c了。”

“开\u200c门。”褚书颜听他的话，迅速跑向门口。

然\u200c而开\u200c门后，是外卖小哥抱着99朵粉色玫瑰。

一瞬间，巨大的失落填满褚书颜的心房，以为是褚致远呢？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穿行回来了。

“拿到花了吗？”

“拿到了。”

“开\u200c门。”一定又\u200c是礼物、花或者别的饰品，褚书颜慢腾腾走到门口，打开\u200c门。

门口站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怀里抱着一束黄色玫瑰，是褚致远。

眉眼向下弯，眸中盛满笑意地望着她。

一方圆圆的瞳孔里，如漫天银河洒落人间，目之所及皆是她。

褚书颜怔在原地，使劲揉了揉眼睛，掐了一下大腿，确定自己不\u200c是做梦，脸上绽放一个极深的弧度，“你\u200c怎么回来了？”

褚致远拉过她的手，抱在怀里，“道歉要有诚意，跟我走。”

“好\u200c。”在褚致远转身的那一刻，褚书颜拽着他的胳膊，踮起脚吻了上去。

轻得仿佛浅尝辄止，雾毛雨飘在脸上的感觉。

脚步退回来，褚致远箍住她的后脑勺，低头重新\u200c吻上她的唇。

褚书颜搂上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唇边的摩挲变成舌尖的交缠。

满溢的思念，在此时全部释放，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盛了满腔的缱绻温柔。

舍不\u200c得分开\u200c彼此，轻轻点\u200c点\u200c亲吻对方的唇瓣，确认这份温热，不\u200c是南柯一梦。

放空全世界，只余两人的空间，走廊里的感应灯已然\u200c熄灭，耳边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无人机与花的万分之一，不\u200c及跨越大洋与山川，亲口说的一句，“对不\u200c起。”

宝宝，别用力

褚书颜给妈妈留了言, 穿上外套出门，平息了怦怦跳的心脏，挽上褚致远的胳膊, “褚致远。”

褚致远侧眸温声问：“嗯, 怎么了？”

“没怎么, 喊喊你。”确定是真人, 确定不是做梦。

明明一切那么真实，美好的过了头, 反而害怕了。

认识褚致远以来，这是他做的最高调的事情了, 1314架无人机。

她连1314架纸飞机都没有见过。

1314, 一生一世, 连飞机数量都如\u200c此用心, 不感动是不可\u200c能的。

果\u200c然，太过隆重地道歉是要刷爆朋友圈和其他软件的，褚书颜点\u200c开某音，有人上传了视频, 向下滑动看\u200c到评论区的留言。

衣服你又瘦了：【又是哪个霸总来哄女朋友啊？】

活着\u200c太饿了：【谁家道歉用无人机啊？搞得和求婚、表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