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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锋心微动,看着楚老爷子道:“老爷子谬赞,严锋愧不敢当。老爷子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只要我严锋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楚凌她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老爷子不必再谈交换二字。”
“严少将,”楚老爷子正了正神色,“你不妨先听老夫说完。”
“龙老爷子当年隐居幕后,曾托老夫替他物色后辈将才。”楚老爷子说完,停顿了一下,看向严锋,“不知严少将可是有意在龙老爷子身边求学?”
听完这话,严锋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全被他吞回了肚子里,更是险些咬到舌头。
无他,只因为从楚老爷子口中说出来的交换条件太过诱人,他根本无法拒绝!龙老爷子,一个指挥史上的传奇人物,即使他已经隐居多年,可但凡是他带出来的弟子,无一不是如今军中赫赫有名之辈!
“老爷子这个条件,还真是开得严锋无法拒绝。但严锋却怕,办不到老爷子嘱咐的事情。还请老爷子先告知严锋,要做些什么吧。”
得到的越多,需要付出的就越多。
面对唾手可得的诱惑,严锋却硬生生的咬紧牙关,没有说出承诺的话,看着这样的严锋,楚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进退有度,不为利益所诱,严少将果然不负老夫的期待。”楚老爷子先是赞了严锋一句,才接着往下说。
“其实老夫所嘱托的事情,对严少将来说,兴许麻烦,但却不难。……老夫希望,严少将到龙老爷子处求学的时候,能够带上凌凌。”
严锋听着,苦笑了一下:“老爷子,您这不是逗我吗?既然您能够举荐弟子到龙老爷子面前,为什么不直接让楚凌去,而非要经过我这个中转?”
“严少将误会了。老夫让你带着凌凌同去,并不是想让她拜入龙老爷子门下,只是希望能够借龙老爷子的势,抹去她的身份罢了。若是少将同意,老夫即刻写一封信,严少将只需带着信,到景山脚下求见龙老爷子,再将这话带给龙老爷子即可。至于旁的一些陈年旧事,老夫就不多谈了。”
楚老爷子的要求让严锋一愣,之前所有打好的腹稿都被这么简单的要求给打乱,他苦笑道:“老爷子,您这真是……我真是半点也无法拒绝。”
“这事儿,我应下了。”
自严锋应下这句话起,楚老爷子面色中隐隐的担忧也逐渐消退:“那就劳烦严少将,将桌旁的笔直递给老夫吧。”
接过东西,楚老爷子竟是没有再向严锋要过一句承诺,提笔落下,刚劲有力的草书印刻在纸上,毫不避讳严锋还在一旁,但斟酌着,还是用了近一刻钟时间才写完一封长信,递给了严锋。
“一月之后,等凌凌高考结束,严少将便可带着这信前往景山了。”
“老爷子您还真是信任我。”严锋苦涩的笑了笑。
刚刚信上的话,他都看了个清楚,半句也不曾提过楚凌的存在,他要是存了私心,不提楚凌,龙老爷子只怕也不会知道。
楚老爷子呵呵笑了笑:“严少将的为人,老夫信得过。”
笑过后,楚老爷子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半眯着眼,靠在床边没有再谈的意思了。
严锋推着轮椅出了病房,就看到了环手靠在凳子上的楚凌,她微闭着双眼,浅眠的时候,少了醒着时那若有若无的戒备,整张脸也多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那张胖胖的小脸看着竟有些……可爱?
严锋看着楚凌那样子,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
“嘶!”
楚凌双眼猛地睁开,更是下意识单手捏紧了严锋伸出的手腕,严锋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在她的动作下,那只手竟然动弹不得。
过了约莫两秒钟的样子,楚凌眼底的杀意才慢慢褪去,换成了睡眼惺忪的迷茫。
“你怎么出来了?”说着,楚凌的手才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