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被白翠兰嚷嚷的脑仁儿生疼,提着餐盒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要多少?”
终是她欠了小叔的,她不得不管。周围人的目光也让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被那间咖啡馆的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想起当年的事,阮酒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冷。
她想回家。
白翠兰立刻变了脸,满脸的笑意,“唉,你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婶婶跟你闹一出,多让人看笑话!”
阮酒不耐烦地重复:“要多少!”
“二十万!二十万就行!你现在是个明星,这点钱还不是手到擒来嘛?再说了,以你的长相跟那些大老板哭一哭,这钱不就来了?”
她越说越难听,一旁围着听热闹的居民看向阮酒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还以为是个可怜的小姑娘,现在看和她这婶婶没什么区别,一个是吸血鬼一个不自爱。
阮酒听到这个数字,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她现在连买碗酸辣粉都舍不得,她白翠兰张口就是二十万?真当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十万,最后一次。”阮酒冷冷地说道。
白翠兰一听她直接给对半砍了,又想闹。可她又看到阮酒阴沉的脸色,怕这趟竹篮打水,不得不劝自己。
好歹她给拿了十万,儿子那边应该够了,就是她看中的那套首饰买不了了。
虽然心疼,但若是真的把阮酒惹急了,这丫头当年大闹阮家老宅的事她可是亲眼看到过,连她爷爷都敢说的人,自己可不敢得罪!
“行吧,十万就十万,最晚周末给我,记住了啊!”至于阮酒说的最后一次,白翠兰可不在意。只要阮酒她小叔在医院活一天,阮酒就逃不掉!
算是心满意足的婶婶拎着高仿的手提包打车离开了,留下阮酒一个人在邻里暗地指指点点中回了家。
进了家门,阮酒立刻将空调打开,室内的温度慢慢升起,她终于放松了些。
阮酒想起被自己遗忘在门口的酸辣粉,现在一看已经坨成了一整块。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不说,还有点难以下咽。
吃过饭,阮酒顺手将餐盒扔进垃圾桶,然后把自己窝进懒人沙发中,拿出手机查看银行卡的余额。
手机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着:5.002
啧,她真穷。
阮酒窝在沙发里,想了半天,终于抿着唇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刚接通,一道火爆且不失性感的女声传了出来:
“阿阮,你这个臭丫头,总算是想起老娘了?”
阮酒十分有先见之明,把手机拿的离自己半米远,等对面吼完第一句话才拿回耳边,熟稔地回道:
“让你少抽点烟,看看你的嗓子,成什么样了,还怎么唱歌?”
电话那边很快回道:
“呸,你还说我呢。不是说回国混娱乐圈吗?两年了,怎么还看不到娱乐新闻上有你的名字?”
阮酒轻笑一声,“得,说不过你。”
电话那边的女人见她这么快认输,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这丫头两年没联系过她,如今这突然的联络恐怕是有事找她帮忙。
想到这,女人静默了一瞬后语气正经严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阮酒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上心一样。
“两年前的提议,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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