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轻笑随即下令:“丞相和将军亲自见证,宗王通狄人,刺杀太子,图谋不轨,证据确凿!燕绥忝为太子,不敢徇私枉法,来人!立刻兵围宗王府,把卖国贼子宗王捉拿归案,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下面的人齐声应下,两位大臣面色发白,好久才擦了擦汗。
没想到太子直接就下令了,此举无疑是把他们全部捆绑在了一起。如今也是别无选择,只能是死心塌地跟太子一起把宗王搞倒了!
其实也不出所料,这太子殿下看似不管事,这几年来手段越发的精明厉害,何况又深得国主宠爱,谁知今日之事,到底是燕绥的意思,还是国主的意思……
而宗王呢?
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如今一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怎么会有人来接近?
出了这样的事,燕绥自然是清闲不了,想来清闲了这几日,接下来会忙碌大半夜了。自然,今晚也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吧。
不过荷举前一晚没睡好,又紧张了一天,被护送到太子府,浑身乏力,沐浴后仍觉得周围有淡淡的血腥味,大概是太过于疲倦了,一倒入软软的被子里,立刻迷糊地睡了过去。
说实话,一个人风餐露宿惯了,忽然多个燕绥在旁边,心好像也充实了不少。
只是今晚,怕是难熬,他的对手要是出击,他必定要胜券在握。
这样想着,荷举睡到凌晨,忽然间便醒来了,之后再辗转许久也睡不着,只得披衣推开窗看着对面的小楼。楼里一片漆黑,大白见她起床,也惊醒了。
忽然,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巨响,荷举怔了怔,便见远处有火光亮起,她心里一紧,急忙唤来侍女。
好在燕绥给她的两个侍女反应还不迟钝,这半夜三更被叫唤,居然就很快地应了,急急披了衣服过来侍奉。
荷举指着火光大起的地方问道:“那是哪里?”
小侍女辨认片刻,道:“应该是宗王府吧。”
荷举立刻想起来燕绥说过的要兵围宗王府,道:“难道还没有结束?”
小侍女以为她是在害怕,道:“姑娘就别担心了,咱们太子厉害得很,以前也听高统领他们底下议论过,这宗王想害太子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国主仁厚,每每都不追究,可是这次联合狄人对付太子,国主也不能忍了,所以就索性在边关不回来,京中之事都交给太子处理,便是闹得再大,他回来也只当不知。”
另一小侍女道:“咱们府外早有官兵护着,府内又有高统领领着人坐镇,再不可能有什么事的,姑娘就放心地睡吧。”
荷举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就是问一问。”
“轰……”
就听见传来这么一声巨响,即使隔着这么远,似乎也能感受到震动,惊天动地一般。宗王府的火势更盛,“那是什么?”
小侍女道:“没事,咱们太子有人护着,不会去那些特别危险的地方。”
这声爆炸实在是太吓人,之间府里许多的楼阁都亮起灯来,纷纷向火光处凝望,议论纷纷。想来宗王被扳倒,那他府上的那些姬妾,恐怕也再无立足之地了。
第二天说是去祭拜父亲的事当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荷举本来觉得那些不宜动土不宜祭祀的事情都是燕绥信口胡说的,但现在却觉得他说的对极了。只要这燕绥大煞星说哪天不要外出,那天就肯定不宜外出。
再好的黄道吉日让他一搅和,都是凶日吧,想来现在京中人家都是各自闭门不出吧。
但是太子府里的主管倒是搞笑,特意跑过来告诉她,已经有人去修葺荷举的家和父亲的墓地了。
荷举不解道:“外面都乱成那样了,就再多等几天也没事啊。”
“那可不行,太子说了,答应姑娘的事一件也不能耽误。既然说了今天去修,就一定要派人去的。”
“那刀剑无情,万一被人拉过去宰了?”
“那……那只能给将军殉葬了。”
荷举顿时脸色就变了,“那……都别去了,还是给我爹爹积点德吧,别再添罪孽了。”
“是。”
那总管答应得很快,转头便要出去了。见他答应得这么快,荷举不禁奇怪:“你,难道不用请示一下太子吗?”
“不用,太子说了,这府里的事,是他和姑娘的事,姑娘说了算。”
主管便行礼退下,荷举想不明白燕绥这是在干什么,还是等一切都安定之后,就尽快搬出去吧。
燕绥在这边傍晚的时候回来过一次,随即又匆匆出去,好像都没有坐下,自然也就没有时间过来看看荷举了。
他和宗王的这场战役,在五天之后才尘埃落定。
荷举到最后才知道,燕绥在那晚兵围宗王府的时候受了伤,宗王拼死挣扎,将太子府众人都引到后院,点燃了储存的炸药,双方都是伤亡惨重。但是最后还是燕绥棋高一着,当场擒住了宗王,关押起来。
朝中一下子鸡飞狗跳,一团忙乱,几日后燕寻赶回,燕绥借口伤重,出外寻找名医治伤。燕寻认为皇弟勾结狄人谋害太子,尽管是朝中杀声一片,到底是宅心仁厚,下旨免了宗王的死罪,幽禁终生。
此后,应国只会有一个继承人,就是太子燕绥,再也不会有人有能耐跟他相竞。
广陵谢府。
“少爷,有一位自称是北疆的名医求见。”小久轻声禀报,唯恐惊着了正在沉思的谢家大少爷,谢道源。
这三年里,他彻底地还俗,也回归了原本的姓名,甚至还会帮着家里打理些生意,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谢道源扶着额,低低地道:“北疆?”
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闷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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