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不幸葬身于此,那么来年春暖花开之时,说不定这些灌木也会是掩映着自己尸骨无存了,她这样不无悲观地想着。
时间不停地流逝,她的眼睛很涩,只能用手用力地揉了两下,没想到这样眼泪竟然全部溢了出来,四周静寂无声,只有自己不小心碰到灌木发出的“沙沙”声,她换了个姿势,坐直了身子,用手按压自己刚才崴到的那只脚。
得益于在谢府看了的医书,其实,姜荷举在医书上真的是很有天分,虽然只是才接触,但是循着自己的记忆,想着医书上记载的按摩的法子,她抱着试一把的心情,结果没想到是意外的好。
她看外面应该是没人了,便折断了一根比较粗壮的枝条拄在地上,试着站了起来,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竟然不像是方才那般疼痛了。
天色越来越晚,她想着兴许自己能摸回去,可一想到他临走时的嘱咐,就犹豫了。她一方面担心他不能平安脱身,一方面又害怕他回来的时候找不着自己。
最后,她还是拄着那枝条,慢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去了。
走了没多远,就隐隐约约听见有打斗声传来,她不禁大惊失色,以为是静修和黑衣人在纠缠,急急忙忙地就近藏在一棵大叔的后面,暗中观察,发现情况有变,似乎还那些刺客,但是围追的对象好像变了,不是静修,而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人。
那个少年看上去也不是很大,感觉就像是跟谢梦渔一般的年纪,比之静修还要小些的样子,眉目俊朗,手中拿着的却是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和那群刺客打得正酣。
看上去虽然小,但是他的身手感觉比静修更加敏捷迅速,招式凌厉简单,通常就是一剑致命。他小小年纪,以一敌多,竟完全占着上风,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败象。
唯一就是他左边胳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正在不住地往外面流血。
那黑色的血甚至浸透了他的外裳,看来那伤口是真的很重。
荷举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衣服上沾染的血迹竟然是黑色的。当她眯着眼睛又再一次确认好,伤他的兵器上必定是喂了毒的。
这些刺客是抱着必杀的任务来的,对着这个少年,就像是刚才那般逼自己和静修是一样的。
她是越看越疑惑,不就是到净慈寺里祈福,怎么就好巧不巧遇上了这种事?
而且她也不知道谢梦渔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和静修两个人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还有眼前的这个少年,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来历,也跟自己遭遇了相同的悲惨经历。
不会是那些黑衣人把这个少年和静修弄混了吧,随即想了想,她觉得是多虑了,不可能的,刚刚都已经碰过面了。就算是有人认错了,也绝对不可能是所有人一起都认错了。
正在荷举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见那少年毕竟一个人,体力渐渐不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行动渐渐地迟缓,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就想办法迅速地往后退。
荷举一直藏身在树后面,正颤巍巍地拄着树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露出的衣角恰好叫那少年看到了,他的眼眸中一刹那像是有什么惊喜滑过一样,笑道:“哇,这里居然还有人呢!”
话音刚落,那群刺客就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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