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容与，容与羞红着脸点点头，“一切都听妈妈的，全屏妈妈做主。”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妈妈的好闺女。”云娘一听见这话眉开眼笑，“你要是早这样，何必受那些皮肉之苦呢。”

锦茵进去后，一言未发，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云娘热情不减，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认为很重要的一些事情，她不知为何，听着那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胃里莫名地翻涌起阵阵酸水，恶心想吐。

终于，等云娘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注意到锦茵已经立在这里很久了。

“锦茵啊，你是来找你容与妹妹的？”

锦茵抿唇一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她的，折腾这么久，看看消停点了没。”

“明儿不是有裁剪衣服的人来，锦茵你把容与也带在你身边吧，让她跟着你。”

“明儿也让容与出来？这么快就让她接客？”锦茵很是惊讶，因为那来人定做的不是普通的衣裳，而是专门做的给姑娘们接客用的。

这行里，一身光鲜的行头很重要，即便是为了会一个你很讨厌的客人，那也少不得费心梳妆打扮，盛装出席。

“她接什么客啊？”云娘明白锦茵话里的意思，哈哈大笑，“容与不是初来乍到嘛，妈妈想着借这个好机会，用你的名声为你妹子造个声势，以后她初一接客，路就容易得多了。”

“今日容与只是个无人知晓的小倌人，你只要把她带在身边，你这个花魁娘子一出现，保证是所有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盯在你的身上，你想想看，只要是见着你了，肯定就会看见你这妹子。就凭你妹子这品貌，广陵府里的富家子弟们中定有对她青眼有加的主儿。”

民间的良家女子初夜讲究个要有洞房花烛的排场，而青楼女子任人玩弄，是不会有人陪着拜天地，所以雏妓们的初夜只是草草了结。

锦茵听到这一番说辞，不禁有点想不通，对着云娘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有点冲：“这么早就为她打算好这些事？”

“早？还嫌早，不早啦。”云娘瞪大了眼睛，“我的姑奶奶呀，现在年头变了呀，不是你们那时候养个四五年，一直拖拖拖的。唉，早点出道就早点接客，你看看旁边那些楼里的姑娘们，开苞早的，现在都红火得不得了，身价蹭蹭地往上涨。”

“妈妈……”

云娘接口又道，“再说了，妈妈心急啊，现在又出了春花这档子事，她也算是我半个台柱子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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