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留面上不显,心里却有点气。
他昨晚给李南枝做过清理,身上被玩肿的地方都抹了药,早上也趁李南枝睡着的时候检查过,恢复得不错,但也不至于就只有腰酸,其他地方一点感觉都没有。李南枝到底是神经太大条了,还是恢复能力天赋异禀?
怎么就没能觉察出不对?
“就两层楼,电梯浪费电。下来吃饭。”殷留冷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见他拉脸,只觉得莫名其妙,气呼呼地顶嘴:“三层!地下室还有一层!”
殷留转身就走。
早餐是瑶柱瘦肉牡蛎粥,还加了点胡萝卜丝和青菜,鲜甜清爽、香气扑鼻,另外还有一盘虾饺、一盘荠菜包、一碟紫薯山药米糕以及两盘时令蔬菜。前者是李南枝昨晚准备好,放电饭煲里定时熬出来,殷留早起加了蔬菜;后者则是外卖送过来的,李南枝去厨房帮忙的时候看到了包装袋。
“这里这么早还有外卖呢?”洗手的时候,李南枝随口问了一句。
殷留道:“有,昨天我提前预定了。”
“噢,是不是点太多了?今天什么日子?”李南枝原计划就是熬个粥、煮两个鸡蛋,再配两个下粥的小菜。
“有外卖吃的日子。”殷留盛好粥,从李南枝身边路过。
李南枝觉得殷留的回答非常大智若愚,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见山是山,见性通达。”
殷留放好两碗粥,坐在饭桌主位上,神色毫无波动:“拿勺子,过来吃饭。”
“噢。”
李南枝拉开橱柜,找到勺子,麻溜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李南枝原本只有上午有一节课,中午却又被导师临时塞了一节代班的课,下午去给陈翦他们班念课件。
“您这代课费是不是得给我啊。”
这都几次了,李南枝不高兴。
他没有学术追求,也没有雄心壮志,只想老实混个毕业,找个能吃饭的工作就行了。他的导师张舫和他一样志不在此,所以五十多了还是个副教授,一年下来拿的课题项目少之又少,前段时间蹭了个联合课题就天天叫唤做不了了,想要退休养老。
“你个小子怎么那么计较呢,之前那个课题项目不是带你名字了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张舫啧了一声,将装了教案和ppt的u盘丢给李南枝,“赶紧去,我还忙着回家。”
他老婆孩子这段时间一直轮流感冒发烧,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偏偏李南枝不知道体谅老师,大逆不道。
李南枝接过u盘,叹了口气。
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还要去上没意义的课,想想就更没劲了。
不过叹气归叹气,饭还是要吃。李南枝去食堂买好饭,提着打包盒去了殷留的寝室。他们学校博士生寝室的待遇不错,一厅两室的套间,能住两个人,但是没通燃气,管理也严格,不能开火做饭,殷留一般用来午休或者小憩,很少留宿过夜。
两人吃饭的时候,殷留的室友楼观云也恰巧拎着外卖回来。他是殷留同专业的博士生,正常升学,所以年纪比他们稍大一些。
“要喝可乐吗?”楼观云问李南枝和殷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道:“不用了。”
李南枝也不想喝。
楼观云去自己房间拿了可乐出来,坐在两人对面,一边吃饭一边跟他们闲聊,偶然间提起了一件事。
“我刚在股市论坛里看到一个分析国际形势的帖子,可能要打仗了。”
李南枝惊讶:“打仗?我们?还是哪里?”
“不知道,只是怀疑。”
“你没发现最近的好几家新闻社都不约而同发了应急囤货和逃生指南之类的文章吗?还有,这大半年来,边防演习的次数也远超往年,所以很多人怀疑,应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楼观云喝了口可乐,往上指了指,“上面在暗示。”
“你说政府?”李南枝追问。
楼观云理所当然地说:“那不然呢。估计是大局未定,几个管舆论口子的又在打架,不知道这件事该透多少给民众好。透多了呢,容易恐慌,透少了,又让人完全没准备,都难办。”
李南枝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支着下巴思索:“真打起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怎么办,进入战时紧急状态呗。”楼观云叹了口气,“个人的命运在集体和时代的洪流中不值一提。”
殷留眉头微微动了动,没参与他们的对话。
下午,李南枝去给陈翦他们班代课。上课前,学生陆陆续续地抵达,关系好的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也眉飞色舞、挥斥方遒地聊起了“可能有大事发生”这件事。李南枝原本只是听楼观云闲聊了一嘴,没往心里去,但听着他们聊得火热,也有点捉摸不定了。
难不成真要打仗?
从小就生活在和平年代,李南枝茫然而困惑,但“可能会打仗”这件事总比“三个月末世要来了”可信度高一点,所以他准备下课后问问殷留的看法,也跟杨海华联络一下。
万一呢?
不过上课铃响后,李南枝就将这件事丢到了一边,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顺利地念完整个教案,顺带回答了几个问题、布置了作业。
不管明天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导弹、丧尸还是最后一只靴子,只要它们还没来,该做作业的同学还是得做作业。
人生啊,就是这样。
下课的时候,殷留出现在教室的后门,李南枝收拾好东西,垂着头跟在学生们后面走出去,却听到了身边学生的窃窃私语。
“陈翦对面那是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认识,我们学校的吗?”
“是我们学校的吧……”
李南枝抬起头,看到陈翦站在殷留面前。
陈翦穿着荷叶边立领白衬衫和黑色格纹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风衣,体态纤薄、长身玉立,而殷留一身黑色,肩宽体阔,身高足足高出了她一截,忽略这两人有血缘关系的事实,他们俩一个清丽明秀、一个冷峻内敛,又有着如出一辙的清贵傲气,这么看起来……
还挺搭的!
李南枝脑子突然就有了殷留未来伴侣的设想。
不过,万一殷留喜欢的女生不是这一款呢?李南枝思索着,可爱型或者明媚型的也不错,不过身高最好像陈翦这样,稍微高一点,因为他听说身高差太大接吻不太方便。
等等……
不能再想下去,他这样乱想好变态,好像在给殷留选对象。
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李南枝真想拍自己额头一巴掌。殷留是独立的个体,他有喜欢和选择任何人的自由,不以“李南枝觉得配不配”为转移。
“李南枝,你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皱着眉头,眼睁睁看着李南枝路过自己。李南枝低着头,嘴里还不知道在碎碎念着什么。
李南枝被他叫住,回过神:“啊,走过头了。”
殷留无语地撇了撇嘴角,随后继续对陈翦说道:“你走吧,我不会过去。”
李南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好奇地看了一眼陈翦,陈翦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对李南枝有涵养地笑了笑,还打了个招呼。
“李学长。”
这时殷留走到李南枝身后,抓住了李南枝的衣领:“走了。”
于是,李南枝还没来得及跟陈翦说话,就被殷留给拎走了。
两人上车后,李南枝问殷留:“陈翦找你干嘛啊?”
殷留刚准备启动车辆,听到李南枝的问题就停下了动作,问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陈翦?”
李南枝认真想了一下:“不能都关心吗?”
虽然他是跟陈翦告白失败了,也并不准备死缠烂打,但看到陈翦,他心情好啊。至于关心殷留,那是自然而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向来不分你我,如果不是昨天情趣内衣的事,李南枝恐怕都意识不到殷留已经到了要成家立业、该保持距离的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生气?”
李南枝又研究起了殷留的情绪,“是不是你跟陈翦有仇?她小时候抢了你的玩具?”
“没有。”殷留没那么下作,编出谎话来陷害“情敌”,“她是我爸那边的表妹,我跟她不熟。”
“噢……”
殷留跟他爸那边关系不太亲近,李南枝倒是理解了,随即又想起了刚刚殷留的反应,问:“那她刚刚找你干嘛?难道是你爸那边的事?”
“对。”
殷留毫不犹豫地承认。
李南枝大部分时候找不到方向,但有时候总能莫名踩对一些事情。
“对不起。”李南枝彻底老实,“我以后不提了。”殷留不太喜欢他爸那边,他知道。
殷留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不用道歉,你不知道而已。”随后,他又问道:“李南枝,如果我和陈翦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你。”
这又不是什么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的问题——当然,李南枝喜欢妈妈。
殷留的眼神变得更柔软,继续问道:“为什么?”
“我对陈翦只是喜欢,我有没有她、她有没有我,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可你就不同了。”李南枝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胸膛上,好像在宣誓似的,信誓旦旦、目光炯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除了他妈。
殷留注视着他,片刻后终于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李南枝瞪他,“我很真诚!”
殷留抿了抿唇,却还是没能压住笑意,只好转过头重新启动车辆:“知道了。”
李南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最好永远记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家,李南枝换了件衣服就摊在沙发上。
没事可做后,之前还能勉强忽略的不适变得明显了起来,他躺着趴着都觉得不舒服,最后侧躺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殷留。
殷留穿着李南枝同款的卫衣和长裤,坐在靠窗的工作台旁,浏览笔记本屏幕上的网页。
“你最近不忙了吗?”李南枝问。
殷留头也不抬:“不忙了。”他忙完上一个项目,就以进入毕业论文写作阶段为理由退出了其他所有的项目。
李南枝枕靠自己的胳膊上,想起了“可能会打仗”的事情,问道:“殷留,你觉得会打仗吗?”
“有可能。”
殷留居然给出了确切的答案,李南枝唰地一下就坐起来了:“真的吗!”下一秒又按住了自己的腰,“嘶,我腰……”还有屁股。
“小心点。”
殷留阖上了笔记本,看了过来,他半张脸被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照得透亮,半张脸陷入混沌的阴翳,“如果真的打仗了,你会害怕吗?”
李南枝揉着腰思考:“没人不会害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混乱的时局、惨痛的伤亡,飘摇的家园、未知的前路。
“我跟杨阿姨联络了一下,她似乎也很担心。”李南枝想到之前与杨海华的通话,“她跟我说,她前两天跟我爸商量过,如果真的打起来了,就一家人先回她们的老家,她们那边有大山挡着,相对来说安全一些。”
殷留起身走了过来,坐在李南枝的身边:“你要跟他们走吗?”
“我……”
李南枝稍微犹豫了一下,“不会。”
殷留扬起嘴角。
“你呢?你爸妈……你妈妈那边怎么说?”李南枝问殷留。
殷留回答:“他们也都各自有安排。”
李南枝垂眸,略带苦笑地说:“只能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李南枝。”
殷留突然唤了李南枝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抬头,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嗯?”
殷留乍然失声。
他想告诉李南枝,他很喜欢“相依为命”这个词,尤其是跟在“我们俩”后面。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殷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俩在一起,相依为命。”
李南枝笑逐颜开:“好像是啊。”
两人四目相接,殷留向来冷冽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
“还有。”
殷留又说道:“我没有喜欢的女生,那件衣服是卖家发错了货,我已经扔了。”
李南枝神情古怪地“噢”了一声。
他才不信呢。
“你不信?”殷留蹙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左顾右盼:“没有啊,我相信你啊——!”
殷留忽然把李南枝面对面地压在沙发上:“骗子。”
被殷留突如其来地扑倒,李南枝腰酸腿疼屁股发麻,冷汗都差点流了下来。他根本没听清楚殷留在说什么,也没注意到两人鼻尖都快靠在一起,只顾着大叫:“我的腰和屁股!好痛——!”
“好好好,你没有喜欢的女生,放开我!”
殷留脸色阴晴不定地放开了李南枝,李南枝喘息着转过身,趴在沙发上:“啊……你真是……嘶……嗯……我的腰……”
李南枝喘得跟昨晚在床上的时候很像,殷留默默地拿过靠垫挡在身前。
勾人不自知的某人缓了一会儿,说道:“你要是没事干,就给我按一下。”
殷留拒绝:“我不按。”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李南枝抬手抽了殷留两下,“还‘相依为命‘,天天就知道虐待我。”
殷留咬牙切齿地抓住他的手腕:“别动。”
“我又怎么惹你了?”李南枝抽回了自己的手,困惑到脸都皱成了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稍微平复了一会儿,才道:“趴好,我给你按。”
李南枝舒心了:“这才对嘛。”
殷留起身去取来准备好的几瓶精油,把李南枝的卫衣推油上去,随后倒了几滴精在自己的掌心,搓热了,按揉在李南枝略显纤细瘦弱的腰背之间。
薰衣草、鼠尾草和杜松的香气交融在一起,丝丝缕缕地飘散,李南枝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好舒服……”
这时,殷留说:“我真的没有喜欢的女生。”
“嗯……”
李南枝随意敷衍他。
“如果我有喜欢的女生,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堕地狱、万劫不复。”殷留忽然又说道。
他说得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削斧砍出来,带着至死不悟的顽固和不存在的血腥味,直冲李南枝而来。
李南枝浑身一激灵,忍痛转过身:“你疯了!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掐住他的腰,眼神是发了狠地凶:“李南枝,是你逼我。”
“趴好!”
李南枝被殷留的气势给镇住,怔愣了片刻又怂怂地趴好了,他将脸埋在胳膊上,闷声说:“我信你了,但你也不该赌气说那种话。”
“我没有赌气。”殷留揉开他后腰僵硬的肌肉,“那是真话。”
“唔……”
被殷留揉得又酸又疼又舒服,李南枝皱着眉头呻吟了一声,才继续说:“少胡说八道。你下地狱了,我还得去捞你,那种地方我才不想去。”听起来就不美妙。
殷留手上的动作放轻柔了:“下地狱也跟我去?”
“不是说好了‘相依为命’吗?总不能放着你不管。”李南枝说道。
他看不到地方,殷留轻轻地勾起一抹笑。
李南枝被按得有点昏昏欲睡,倦怠地说:“我困了,殷留,我要睡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叫我,我去做饭。”
“不用,你睡,我订了外卖。”殷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皱眉:“又点外卖,我知道你有钱,可也不该这么……”算了,殷留的钱由殷留去吧,他闭上眼睛,渐渐地睡熟了。
傍晚,李南枝和殷留吃过高级餐厅的外送,坐在工作台前查看应急囤货的物资清单。
殷留提供清单初稿,李南枝查漏补缺加记录。
“水和电我们可以自给自足,不过,还需要备一批应急的桶装水。”方便路上饮用。
殷留一开口,李南枝就有点心惊肉跳:“会断水和电吗?”
易北地理位置偏北,靠近首都,李南枝不敢想因为打仗而断了水和电是什么场面,那不就意味着首都沦陷或者几近沦陷吗?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殷留道。
李南枝抱着手臂,觉得有点冷:“好吧,那燃气估计也有可能会没了。”
“厨房里有陶瓷面电磁炉。”
那种电磁炉升温比较慢,不适合快炒,李南枝不爱用,但紧急情况也没办法。
关于家里各种的设备,殷留准备得很全面,不需要李南枝操心,李南枝想了想,在饮用水的栏目下又加上了某个有机农场品牌的浓缩蔬果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问:“你不是很讨厌这个吗?”
这个牌子的浓缩蔬果汁不算是饮料,而是液体蔬果,无糖无添加剂,每个口味都是巴掌大的一小瓶,各有各的难喝,但能快速补充几天的维生素,暂时替代蔬菜或者水果的摄入。
“应急,还能拿来调酒。”说到这里,李南枝皱眉,“不过,那时候有心情喝酒吗?”
借酒浇愁?
殷留道:“家里有酒,有没有心情都能喝。”
李南枝点头:“好吧。”
“还要什么饮料?”殷留问他,“可乐、雪碧,还有你喜欢的那个玫瑰柠檬水?”
李南枝有点懵:“我们是应急囤货,还是要开Party?”
“有什么区别吗?都能快速补充水分或者糖分,现在一起买了,方便。”
“好吧。”
李南枝又敲下了常喝的几种饮料,转向下一个类目,“主食——大米、面粉、面条、面包、土豆、豆类……一个人十天大概需要三点五千克主食,我们两个人,半年就是一百零八千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如果真的打起来了,我们能在这儿呆多久?”带那么多物资应该也不好转移。
殷留道:“先按一年算。”
李南枝惊讶:“那可是个不小的量。”
“对。”
“吃光了食物,我们又走不了怎么办?”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李南枝很迷惑。
殷留道:“往山里去。”
别墅二十公里外就是一片自然保护区,高速直达,那里山脉连绵、层峦叠嶂,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又变极限户外求生了,李南枝一脸痛苦:“希望不要打起来。”
“继续吧。”
“嗯。”李南枝继续记录,“乳制品,补充蛋白质。”奶粉、常温奶比鲜奶方便运输和储存,奶酪则是需要冷冻才能长期储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肉制品,红肉、白肉,这些都需要冷藏或者冷冻。”李南枝突然笑了一下,“我们都要变成殷颗颗了。”早年殷颗颗还吃生骨肉的时候,大部分的肉类都需要经过不同时长的冷冻。
反应过来自己提起了殷颗颗,李南枝飞快地看了殷留一眼。
殷留却又说道:“真跟殷颗颗差不多,因为还有罐头和即食餐包。”
李南枝见他没有难过的神色,放心不少,随即又想起了被遗忘的一些食物:“主食也还有压缩饼干、泡面和自热米饭。”他添了上去,转向下面的分类,“鸡蛋、食用油,糖、盐……“盐和糖都特别重要。
“……坚果、蜂蜜、果酱、巧克力……巧克力也很方便,咖啡和茶叶呢?”李南枝问。
殷留道:“各个种类都可以准备。”
紧接着是蔬菜和水果。
“各类蔬菜大概每人十天需要四千克,我们现在可以优先买耐储存的蔬菜,但总体来说,长期大量储存很困难,最好能自己种一点。”李南枝思考着,“得买些种子、根苗和肥料之类的。”后院大,开垦一块菜地不算难事。
“可是我们都没种过菜,能种活吗?”李南枝很苦恼。
殷留对此也没有信心:“先试试吧。”实在不行,就去抢几块菜地、雇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想到什么,又问:“要养鸡鸭鹅吗?这样肉和蛋也有了。”
“也可以试试。”殷留没想过这件事。
李南枝忍不住笑:“我们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居然要开始种田了。”李南枝也只是会做饭而已。
食物大概顺过一遍,两人又理出了药品和卫生用品的清单。殷留财大气粗,一个劲儿在后面填着天文数字,李南枝看了都觉得吓人。
“我们这不像囤货,像是要开超市。”
殷留打开了某个页面:“所以,为了方便寻找供应商或者批发商,我注册了公司。”还在不远处买了仓库。
屏幕上,一份名为“南枝仓储式超市有限责任公司”的营业执照差点亮瞎李南枝的眼。
“我……是法人吗?”
李南枝瞠目结舌,“万一你偷税漏税,我会不会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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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不能一直这样。”
李南枝侧躺在被窝里,跟靠在床头看平板的殷留说话,说着说着困意来袭,他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哪有天天睡在一起的……兄弟。”
殷留冷笑一下。
原来李南枝也知道,哪有天天睡在一起的兄弟。
“有什么不好吗?”殷留神色恢复平静,放下了平板,“万一打起来,我们还能一起跑。”
李南枝已经闭上了湿润的眼睛,还强打起精神,口齿不清地回答:“……说得也有道理……”
“睡吧。”
殷留本着能混过一晚是一晚的原则,并不打算跟李南枝探讨这个问题。只要不深入思考,李南枝就是单线程草履虫生物,很好糊弄。
“……唔。”李南枝的意识终于断了片。
过了一会儿,殷留确定李南枝睡熟了,便将人脱光了,抱去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开三度,殷留做准备和前戏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不过十五分钟,就让李南枝的后穴轻松地吃下了三根手指。殷留低头看去,微微翻开的嫣红穴肉湿湿软软,随着李南枝的呼吸和轻颤一吸一收地缠着他骨节明显的手指,同时也让穴内穴外的白色药膏逐渐温化成粘稠而透明的水液。
“呃嗯……”
殷留打着圈儿地缓慢转动。手指并在一起,宽度不容小觑,将被挤开的穴口处处撑过,实在酸胀难熬;穴里亦是如此,修剪整齐的指甲和圆润的指腹擦过挤攘的穴肉,似痒非痒、似痛非痛,缓慢地顶到某些敏感的地方,李南枝的小腹深处便抽搐着发起热来,药物催硬的性器也微微跳动地溢出了腺液。
“好乖,越来越骚了。”
殷留俯下身,吻着李南枝的唇,他手上动作不停,一会儿横着转、一会儿竖着插,借着药物和药膏的作用将李南枝青涩的后穴弄成得淫水四溅,随后抽出手指,换上了自己的阴茎。
李南枝赤身裸体地昏睡在盥洗台上,一条腿自然下垂,另一条腿被殷留挂在臂弯中,露出了满是水光的腿心。狰狞且湿透了的龟头抵了上来,像是撞入金门的铁杵,嚣张无情地破开那色泽粉嫩又微微翻开的嫣红穴口,没入了沾满滑腻的药膏与水液的湿软肉穴里。
“嗯呃……”
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进入了,李南枝的身体反应却很诚实。
含糊的呻吟溢出唇齿之间,他下意识地合拢双腿,后穴猛然收缩,咬紧了极有分量的龟头,穴口也绷直了,勒在冠状沟下,叫殷留太阳穴上青筋直跳,腰眼发麻,差一点就给李南枝绞射了。
“骚穴。”
殷留压住李南枝的腿根,不让他乱动,随后又咬住了李南枝的唇,像是发泄地胡乱亲吻、吸舔,用力到让李南枝承受不住地仰起了头。他的嘴角溢出无法咽下的涎液,挂在腮边及下颌,又拉出了银丝,缓慢地下坠,落在脖颈和锁骨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嗯唔……”
“喘得好骚,小穴也在吸。”殷留放开他的唇,低喘着搂住李南枝的腰,开始深深浅浅地抽插,一寸一寸顶开紧致的穴肉,向里面深入,“成天就知道勾引我。”
紧得要命的肉穴像个又湿又热、会吸会舔的肉套子,罩在殷留的龟头上,每每插进来或者抽出去,就骚浪地收缩吮吸,生怕这位恩客入得太浅、走得太急。殷留被伺候得越发激动,本就硕大的阴茎又开始充血、胀大,显出不太正常紫红色的颜色,将原本清纯的后穴肏得熟软,穴口处也堆起了淫靡的泡沫。
“明明都没肏透过,怎么会这么骚?”
殷留揉着李南枝的细腰和臀肉,将他凌空地拎了起来,继续往没有肏过的地方深入,在重力的作用下,一个不稳阴茎便径直插了进去——
“嗯啊……!”
深处羞涩的穴肉被沾满粘稠药液和腺液的龟头猛擦而过,后穴自下而上被彻底贯穿,而且隐隐还有继续下坠的趋势。被彻底侵入的恐惧与陌生的快感将李南枝淹没,即使在熟睡中,他仓皇都叫出了声,随后惊颤地倒在殷留的怀里,身体瑟瑟发抖,原本垂软的双腿不住地挣扎。
“不……啊……”
好胀……什么东西……要死了……
肚子里面……好酸……
“唔啊……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挣扎却越无力,就像是陷在了流沙之中。
殷留同样也不好受,不过他是被夹得太爽,快感太过头。李南枝的后穴将殷留的阴茎包裹了一大半,他夹紧的双腿和弓起的腰背又让穴肉收缩得厉害,隐隐还一颤一颤地跳动起来,像是在用心地含吸体内的肉杵。
殷留感觉自己的龟头都要被李南枝的骚穴给吃化了。
“好棒啊,哥哥。”
殷留脖颈间青筋竖起,热汗淋漓——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太爽,他血脉偾张、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托住李南枝臀瓣的双手筋棱暴起、骨骼明显,又张开手掌,十指深陷入李南枝软绵又弹性的臀肉里,抓掐揉弄。
镜子里,映出李南枝像是蝴蝶一般颤抖着的肩骨,也映出他细腰下被肆意揉捏的两瓣臀肉,以及在中间进进出出的深色阴茎。
“唔嗯……啊……”
被顶得太狠,肚子都像是要被弄破了,李南枝眼尾溢出湿痕,手软脚软地挣扎,“不……不……啊……”
殷留抱着他颠了颠,看到他的性器笔直地抵在自己的腹肌上流水,忍不住笑了:“后面含着我的阴茎,前面又硬得流水,还敢说‘不’,南枝哥哥是装纯情的小骚货吗?”
“嗯?”
突然又被绞了好几下,殷留闷哼一声,稍微摆腰挺胯,龟头抽出些许,撞在李南枝的敏感点上,随后压下了李南枝的身体,让他迎合般地吞下了殷留的阴茎,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啊——!”
龟头顶到了不可思议地地方,像是又撬开了一个小口子,酸麻痒涩、难受得要命,李南枝身体不自觉地弹动,脖颈扬起,露出脆弱的弧线,前端的铃口重重地摩擦在殷留的腹肌上,没有任何外力帮助,就这样射出了精液。
“嗯……”
阴茎埋在突兀抽搐、越来越湿软的穴肉间,沾满湿液的龟头顶开了更为隐秘的结肠口,还被李南枝射了一身微凉的精液,殷留爽得眯起了眼睛,摸了摸李南枝被顶起一块的小腹,就抱着李南枝大幅度地顶弄起来。
不……不要……
对李南枝来说,他却像陷入了无法逃脱的情热地狱之中,身体被死死钉住,往上抛是精神的拉扯,往下坠是欲望的沉沦。在这样浑噩的世界里,他找不到一点实处,除了紧抱着他的那团混沌与深深嵌入体内的硬物。
好……好可怕……
“救……救啊……”
李南枝急促地喘息,唇瓣颤抖、鼻尖微红,浓密的睫毛沾满了细碎的泪水,像是晶莹的宝石,在眼皮上翻、露出眼白之时,颤抖着掉落。
“救我……殷、殷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烫的泪珠在殷留的胸膛上碎裂,殷留于失控的边缘清醒了些许,而李南枝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好了……没事……”
殷留低头亲吻李南枝湿漉漉的脸颊,抱着他走到了床边,将人放在床上,握住脚踝玩弄李南枝细长的小腿,同时缓慢地抽出了硕大而灼热的阴茎,又压着李南枝的敏感点狠狠地顶回去,肏入刚刚松开的结肠腔口。
啪啪啪,满室清脆的皮肉交响。
“嗯啊……不……啊……”
李南枝从一个地狱逃到了另一个地狱,半分没有喘息的时间,就被又重又快的肏弄顶得浑身颤抖、高潮迭起。
肚子里好难受……呜……又、又硬了……好热……好酸……
殷留已经肏红了眼。
李南枝哭得越凶、喘得越厉害,殷留的动作就越狠,他的双手还掐住了李南枝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翘立起来的乳尖,一边揉捏拉扯,一边粗喘着说道:“好乖的奶子,会自己发情了。”
太乖了、太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的后穴彻底被肏熟了,滑腻湿软地裹着不断进出的阴茎,浅处的敏感点被肏得肿大,稍微一碰,前端就淫荡地射精,而深处结肠腔口像是另一张嘴,与沾满了湿润水液的龟头不停地吸缠接吻,又骚又浪。
殷留含着李南枝无意间吐出来的嫣红舌尖,含含糊糊、乱七八糟地夸李南枝和他的身体,“舌头骚、奶子骚,穴也好肏,南枝哥哥真是我的乖宝宝,再咬紧一点……老公给你吃精液……”
“呜嗯……唔……”
李南枝被殷留蛮狠地压在身下狠肏,不知道多少次后,一股股精液激烈地射在他的体内,还故意地抵在了敏感点上,将李南枝射得眼泪簌簌地落下,身体无力地颤抖,穴肉痉挛地收缩,“……啊……哈……”
要……要死了吧……
“哥哥真乖。”殷留抱着他射完精,深一下浅一下地地磨着李南枝熟软穴肉间肿起来的敏感处,神色痴迷地低声问道:“我的精液好不好吃?”
李南枝面颊通红,呜咽地喘气,他无法回答,殷留却心满意足。李南枝还太嫩,多肏肏,总会记住殷留的味道。
殷留并不急于一时。
末日到来后,他们一起准备好这块的自留地就会变成最为坚固的牢笼,李南枝哪儿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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