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朗气清、春阳和煦。
李南枝带着别人家的边牧在公园里遛过弯,回到了单主家。单主家没人,李南枝将钥匙放在玄关柜的托盘里,给边牧擦脚、擦脸、取掉胸背,边牧放松地抖了抖身体,跑回了狗狗自动饮水机边上喝水。
李南枝换了鞋,走到厨房洗干净双手,为边牧准备中午的狗饭。
单主要求高,这条边牧又是老年犬,吃的是现做的熟自制,配上各类严格计算过的补剂,吃过之后还得给狗狗擦嘴、刷牙。
忙活完这一顿饭,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好了,去休息。”
边牧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狗窝,团起来休息,李南枝取出屏幕边上稍有划痕的手机,跟单主发了信息。
[南:散步一个小时,吃饭一个小时,牙刷了,毛梳了,饮水机也换了水。]
没一会儿,那边转账过来。
[小兔崽子:转账80元。]
李南枝原本还有些阴郁的神情瞬间转向不耐烦和暴躁,他先收了这八十块,随即拨出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了,说好了一百。”
“我看了颗颗的定位器,一个小时才走两千步,扣二十块。”那边的话语冷漠无情。
李南枝生气了,跟个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地吐字:“殷颗颗十三岁,不是三岁,我跟你说过,让她一次性走太多的路对关节不好,这一个小时我们有跟朋友社交,还有嗅闻和做游戏,凭什么不给我钱!”
“你今天只能来一次,当然不能按之前多次的标准算。”
“你去找别人遛第二次!”李南枝提高了音量。
“殷颗颗认人,那要不然你把它带回家养。”
“你疯了吗?”李南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养得起殷颗颗吗?”
“我早就看出来,你就是嫌殷颗颗老了,想弃养。殷留,你给我等着,我立马去网上发十个帖子,挂你弃养十三岁老太太,烂心肝、没良心!”
殷留似乎笑了一声,还未说话,李南枝就猛地切断了电话,还附带一句——
“欠我的二十块打给我!”
挂了电话,李南枝坐在沙发上等殷留给他打钱,原本准备打个瞌睡的殷颗颗被他吵了起来,睁着水润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像是想要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吧。”李南枝说道。
殷颗颗迅速起身,啪嗒啪嗒地走过来,抬起一只爪子搭在了李南枝的手背上。
颗颗是工作线边牧,立耳、短毛、三色,相较于展示线边牧,她的体型更为精瘦,工作欲望也更强,哪怕年龄上来后也是如此。
李南枝握住殷颗颗的爪子,恨恨地骂:“殷留就是个周扒皮,我们颗颗真可怜,我不在的时候,他是不是还克扣你的狗饭?”
听到主人的名字和“狗饭”,殷颗颗歪了歪头。
“算了。”李南枝松开殷颗颗的爪子,“颗颗,给我拿瓶可乐。”
殷颗颗得到指令,高高兴兴从电视机橱柜上咬了瓶可乐过来,李南枝接过,夸了夸颗颗:“回去休息吧。”边牧这才重新回到狗窝里休息。
等了半个小时,殷留都没有把剩下的二十块给李南枝补上,李南枝又给殷留打电话,才发现对方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为了二十块,居然把他拉黑了!?
李南枝简直气笑。
气归气,李南枝还是选择推掉了晚上的聚会,知道内情的好友私来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意原:真不来啊?陈翦会来。]
[南:有事走不开,你们玩。]
李南枝当然知道陈翦会来,他就是为了陈翦才答应去那个聚会,但是殷留在实验室赶课题项目,可能要通宵,殷颗颗不能没有人管。
他又跟家里说了一声晚上不回家了,后妈杨海华以为他会住在学校,回复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顺便将下个月的生活费打给了他。
[海华:钱不够给阿姨说。]
[南:谢谢阿姨。]
说实话,作为一个后妈,杨海华对李南枝很好,没有虐待、辱骂、冷落或厚此薄彼,但她始终是杨蓓的妈妈,不是李南枝的妈妈。
李南枝收钱后查了查自己的小金库,一万九千九百八,差二十,满两万。
殷留,还钱!
李南枝将喝剩下的半瓶可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起身进了主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爸妈早离婚了,分别去了不同的城市组建家庭。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属于殷留,也只住了殷留一个人,偶尔李南枝会过来,主卧、客房都睡过,他不挑。
主卧简约干净、十分整洁,中央那张两米的大床上,浅灰色被子铺得一丝不苟,平整到像是用钢板压了出来。卧室窗前垂下浅杏色的窗纱,朦胧地透着天光,映在窗边的书桌上,影影绰绰。
李南枝在殷留的卧室里翻找了一通,无论是抽屉还是衣柜都不放过,愣是一分钱都没找到,只找出了满怀的火气。
“烦死了。”
他从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里捡了几件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最后穿着殷留的衣服倒在殷留的床上。
累了,先睡一觉再说。
李南枝拉过被子,给自己裹上,两眼一闭倒头就睡。
与此同时,易北大学的一个病原微生物实验室里,殷留在忙碌的间隙稍微休息了一下。他打开手机里的监控,看到卧室里睡得香甜的某个人,嘴角轻微地勾起。
李南枝今天应该是不会出去了。
凌晨四点,殷留到家,李南枝正是熟睡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他没能出去玩,带殷颗颗玩了一下午,一人一狗都累得不行,殷留稍微算了算时间,准备明天给李南枝转三百二十元——最多再加十块,就当安慰他的情绪。
殷留快速地洗澡洗漱,吹干头发,上了床。
李南枝霸道,一个人把床上的被子全裹走了,殷留不得不去扯被他压住的被角:“被子。”
“……烦死了……”
李南枝迷迷糊糊地被叫醒,稍微挪开了一点,“……你就不能自己去再抱一床来吗?”
“这是我的床。”
殷留没理会他,躺下盖好了被子。
“你的床关我什么事……”
李南枝半梦半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跟殷留吵两句转过身,背对着殷留,头一歪又睡着了。
殷留无语地嗤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着他的内裤、睡着他的床,还敢跟他颐指气使。
“李南枝。”
殷留叫了李南枝一声,李南枝没反应。于是殷留将人捞了过来,手掌按在李南枝的胯骨上,让李南枝的后背和腰臀整个都贴在他的身前,嵌了个满怀,严丝合缝得像是两块拼图。
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殷留的欲念蠢蠢欲动。
殷留知道,他喜欢李南枝,对他产生欲望也不是第一次,但因为过去的某个原因,他将自己的私欲按得死死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了,殷留想起前段时间做的那几个梦,眼睛微微眯了眯。
如果所有人都会死,忍耐还有什么意义?
退一万步说,即便忍耐,他也做不到把李南枝让给别人,不管是陈翦还是其他什么人。
不管未来如何,对李南枝下手都只是早晚的事。
抱歉了。
殷留低下头,轻吻落在李南枝的耳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睡着睡着只觉得很热,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扑在在他身上,将他团团包裹住,怎么都挣脱不开:“什么东西……嗯唔……”
下一秒,嘴也被堵上了。
“唔……”
李南枝皱着眉头,眼珠在眼皮底下迅速地滚动,像是想要醒过来却又怎么都醒不过来,又痛苦又无力地轻声喘息。殷留扣着李南枝的下巴、含着他的唇瓣辗转,趁着李南枝开口,舌头就深入地抵了进去,在他湿热的口腔里尽情的舔吻、搜刮,丝毫不怕把他弄醒。
殷留知道,李南枝这种时候根本就不会醒,就算真的醒了,他也毫无惧意。
李南枝早就该面对这个现实了,是他足够好心,才拖沓到现在。
“……唔嗯……啊哈……”
好热。
李南枝在梦里被亲得晕头转向,从眼尾到耳后泛起一大片薄红,挺翘的鼻尖渗出细汗,平里就过分嫣红的嘴唇色泽变得更为艳丽,又因为殷留吻得太急,咽不下的涎水从李南枝的嘴角垂落出淫靡的亮色水光。
啧啧的水声在唇舌交错的过程中越来越响亮的时候,殷留也终于亲够了,将李南枝放开,而李南枝赫赫喘气,眼皮都微微上翻,露出了一丝眼白,可即便如此,他也没能醒来。殷留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李南枝这样,都用不着下药,怕是被奸透了也不知道。
殷留按在李南枝身上的那只手向上滑动,撩开衣摆,抚摸着他的身体。
李南枝除了遛狗之外,不怎么爱运动,他的肌肉并不明显,但腰够细、皮肤也细腻,摸起很舒服,殷留爱不释手,可惜平时没什么机会摸。
梦里的李南枝摆脱了一团堵住口鼻、致死量的棉花,才刚刚缓过来,便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抹布,被人搓来揉去。
“烦……”
他抬起手,软绵绵地打在殷留的胳膊上,“滚……远点……殷留……”
殷留停了下来。
李南枝居然还能知道是他。
算了,下次还是弄点药,这么想着,殷留从李南枝身上下去,老实躺好,平复欲望。而李南枝总算没了打扰,呼吸平静而绵长地陷入了更为黑甜的梦乡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南枝并不知道殷留背地里对自己做了什么,照常上学、遛狗,赚外快、存钱。
他跟他爸关系不好,两人见面总要吵架。一吵架李新城就断他的生活费,李南枝又犟,饿得头晕眼花也不肯服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如果不是杨海华会偷偷塞钱或者殷留接济,李南枝的身高应该窜不到一米八四。
因此,李南枝上了大学以后就开始兼职赚钱,从不主动跟他爸要钱,不过他运气不太好,每次攒个一小笔,就会遇到不得不花掉的情况。
李南枝也很愁。
不过最近还算稳中向好,尤其是早上殷留终于良心发现,给他转了三百三十块。这事让李南枝心情好了一整天,连同组师兄又将分内的活儿推给他干,他都没像往常一样计较。
晚上八点半,李南枝忙完了课题材料,去隔壁医学院找殷留。
殷留的年纪比李南枝小了一岁有余,学业的进度却比李南枝快得多,李南枝还在按部就班地读研一,他却因为跳级和直博已经博三了。当年,殷留也有机会去首都大学的少年班,可最后他放弃了这个机会,李南枝问他原因,他只说不想离开易北。
李南枝没说什么,他很理解殷留的想法。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永无乡,殷留的永无乡在易北,他的永无乡在南方。
李南枝下楼的时候遇到了王意原。
王意原拦着他吐了苦水,说来说去都是师兄太笨了、师姐太凶了,老板又溜了、日子没法过了。他俩同专业但不同导师,最近都在因为一个联合项目苦哈哈地赶进度。李南枝在别人面前没有在殷留面前那么鲜活嚣张,大部分时候他都提不起什么劲儿,这样听王意愿抱怨了一大通,也被感染了消极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脆别干了,卷铺盖退学算了。”
王意原眉头一皱:“那不行,这沉没成本也太高了,怎么找工作啊。”他琢磨了一下,“我就不该跟你说话。”
李南枝一不会开解,二不会鼓劲,只会把他带沟里。
“呵。”
爱说不说,李南枝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了。”
于是,殷留见到李南枝的时候便发现早上还好好的人,晚上又不好了,像是谁给他气受了,一副垂眉搭眼、郁郁寡欢的样子。殷留也没过问,李南枝心情不好的原因一天能有八九百个,问了也白搭。
两人沿着学校的步道往外走,倒是李南枝自己先开口问了。
“你以后工资能有多少?”
殷留道:“不知道。”估计又是钱的问题,“你缺钱了?”
李南枝摇头:“只是想到我以后赚的钱养家糊口都困难。”别说养家糊口了,现在想谈个恋爱都困难。
“你到底想做什么?”殷留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灯下,李南枝抬起眼眸看殷留,少见地露出了羞赧的神色:“我想请陈翦吃饭,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她会不会觉得寒酸?”
听人说,陈翦吃穿用度都很好,他怕她看不上他。
殷留正看着李南枝浓密的睫毛和上挑的眼尾,就听到这样一句话,没当场翻脸已经耐性极好,他冷声说道:“我怎么知道那种大小姐怎么想。”
李南枝有点丧气:“她不是你表妹吗?”
“我跟她不熟。”殷留道。
李南枝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你要是跟她熟,我也不至于现在都没能跟她搭上话……”
“李南枝。”
殷留语气有点重,“你把我当什么?“
“发小啊。”李南枝奇了怪了,“你生什么气?介绍怎么了?你要是喜欢上杨蓓,我也给你介绍。”
殷留懒得理他,长腿一迈,转身就走。
李南枝平白受他一顿气,立刻站住不走了:“我不去了,我回寝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停下,稍微平复了情绪,才转身回到李南枝面前,说道:“殷颗颗你不管了?”这几天殷留忙,早中晚都是李南枝遛殷颗颗,所以顺便住在了他家里。
“那你能别这么莫名其妙吗?”李南枝问他。
殷留真想说他怎么就莫名其妙了,但他跟李南枝掰扯不清楚,算了,还是早点把人抓回去。
“是我错了。”殷留退了一步。
李南枝这才觉得舒心:“你知道就好,像我这么好的捡屎官哪里找,为了殷颗颗,你也得对我放尊重一点,知道吗?”
殷留皮笑肉不笑:“知道了。”
“下次把我介绍给陈翦。”李南枝贼心不死。
殷留嘴角又垮了下去:“快回去了,殷颗颗还等着出门。”殷颗颗可以在家里尿垫上厕所,但她爱干净,一般能去外面就会尽量等着去外面。
“噢。”
两人回家后,李南枝独自带殷颗颗出门。一人一狗没走多远,就在小区里遛了遛,差不多了就回家收拾干净,准备睡觉。
他走到客卧门口,习以为常地开门,却发现门锁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问道:“殷留,这门怎么锁了?”一般他留宿殷留家还是睡客卧居多,衣服也在里面。昨天睡殷留的床是为了守那二十块钱。
殷留早早就在主卧门边上盯着李南枝的动静,他一问话就回答道:“锁坏了,之后找人修,过来睡吧。”
“噢。”
李南枝没多想,跟着殷留进了屋,轻车熟路地打开衣柜,“那我穿你的了。”
殷留道:“自己拿。”
李南枝拿了衣物去洗澡洗漱,没半个小时就穿着殷留的睡衣上了床,殷留这时候正靠在床头看手机。
李南枝坐在殷留身边,拉了拉被子,问道:“再拿一床被子行不行?我不想跟你抢被子了。”
殷留放下手机:“不行,被子都锁在了客卧里。”
李南枝不高兴地倒下去,没一会儿又坐了起来,看着殷留那边床头柜上的那杯水:“我要喝水。”
殷留将玻璃杯递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接过,喝了两口,殷留不露痕迹地看着他。
李南枝喝水的样子很漂亮,嫣红的唇瓣分开,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脖颈颀长,柔和却明细的下颌线也变得更为突出。他的脸上还映着玻璃杯里水波的影子,与睫毛垂下如蝶翼般的阴影交织在一起,摇摇晃晃。
李南枝刚想把杯子还给殷留,殷留就声音有些暗哑地说道:“再喝一口,等下别找我帮你拿。”
“小气。”
李南枝又喝了一口,却故意将水杯放在了自己那一边的床头柜上,“睡了。”气死殷留。
他躺下去,闭上了眼睛,而殷留神色不明地关上了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南枝便睡得人事不省,殷留重新开了灯。
李南枝醒着的时候太讨厌,没有办法沟通,更没有办法循序渐进,也是殷留自控能力不错,才没将人绑了,直接按着肏到崩溃。不过幸好,他睡着了的时候足够可爱,殷留打算先这么把他的身体调教熟了再说。
也少吃点苦头。
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将人抱起来,走进浴室,取出准备好的清洁工具,替李南枝做了清理,随后,又将他放在了盥洗台上。
李南枝垂着头,靠在镜子上,像是毫无知觉的人偶娃娃。他的双腿被推得屈起、而后向外分开,双手手腕则用绸带分别绑在了两只脚的脚踝上。绸缎为纯黑色,有一定的厚度,层层叠叠地绑着,衬得李南枝脚腕手腕纤细脆弱、皮肤雪白无暇,格外诱人采撷。
殷留靠近,伸手握住了他脆弱的脖颈,就这么细细地欣赏一会儿,然后才展开手掌,向下抚过他的锁骨和胸膛,揉上了胸前淡色的乳尖。
那里和李南枝身上的其他地方一样,都还十分青涩,即使被挑逗也没什么反应,殷留没玩一会儿就松开了。
他在指尖沾上准备好的催情药膏,将药膏细细地涂抹了两颗乳头上,直到它们都被刺激得挺立了起来,殷留才收手继续向下,抚上李南枝垂软的性器。
从前殷留不是没趁李南枝熟睡时玩过这里,但到底没这样看过,这次有机会把玩式地查看,殷留看得很细,指腹还不停地拨弄,直到找到那细小的铃口。
他单手拿起一支去掉针头的注射器,将里面的药物通过铃口一点一点地推进了李南枝的尿道。
可能是觉得有点凉,李南枝轻声哼了一声。
“嗯……”
殷留看了李南枝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微微蹙眉,却没什么醒来的迹象。
等推完这支药,殷留堵住了李南枝性器的铃口,揉着下方的睾丸玩了一会儿。经由多方刺激,李南枝的性器渐渐硬了起来,殷留却只是确定药物都吸收完毕,就松开了这根让他同样觉得很漂亮的性器,继续往下。
隐秘的腿缝间,嫩色的穴口羞涩地闭着,略微有些湿气,却还不够……不够骚浪。
殷留冷峻的面容上神色紧绷,像是对待什么重要的实验对象,可那变得沉重的呼吸、隐约移动的喉结和咬紧的牙关却出卖了他的躁动,他迫不急待又小心翼翼地将沾了药膏的手指按在了那里,指尖轻微地陷入了湿软的穴口。
进去了。
只是被绞住了一点指尖而已,殷留却已经彻底硬了。
他抬起头,看着李南枝平静的睡颜,想要深入玩弄的恶意和无处安放的欲望从深邃的眼眸里直白而危险地流露出来。
“南枝哥哥,要被我指奸了。”
意识到自己喜欢李南枝后,殷留就从来没再叫他过哥哥。这一声“哥哥”,已经等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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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他怜惜李南枝,而是因为李南枝在这方面真是个雏鸟。李南枝心理年龄比身体年龄小很多,从第二性征开始发育的年纪到现在,最苦恼的是也就是“梦遗了要洗内裤”、“好疼,扯着蛋了”或者“又要刮胡子,真烦”。
殷留甚至怀疑,李南枝根本就不会自慰。主人没心没肺、冷清冷意,这根性器才会是浅淡又粉嫩的颜色,因为药物注射而硬起来了也没能变得熟红。
当然,这只是殷留恶意的想法而已。
李南枝哪里都粉,可能是天生,也可能是他对李南枝的滤镜戴得太稳,总之是怎么看怎么漂亮。
殷留盯着李南枝逐渐溢出透明水液的铃口,稍微有了点成就感。
与此同时,他的食指已经没入了李南枝紧致的后穴里。里面又热又紧,因为预先的清理和手指上的药膏并不算干涩,但还没有什么水,离殷留定下的“拍拍屁股就能发骚流水”的目标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要认真一点,南枝哥哥。”
殷留的手指有些艰难地在拥挤的肉腔里抽插,时而指腹按在肉壁上,将药膏涂抹均匀,时而屈起关节,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刮弄收缩的嫩肉,“真紧。”
其实还没什么身体上的快感,殷留却忍不住反复想象把自己的阴茎埋进去的感觉。
不管流不流水、够不够骚,只要是长在李南枝身上,那都是好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晚要挨殷留的肏。
“唔……”
被弄得有些不舒服,李南枝下意识地夹了夹后穴,唇间溢出模糊的声音。
“还夹,手指都要被你夹断了。”
殷留抽出食指,一巴掌抽在了湿润的穴口,将上方的会阴都扇得泛红,清脆的一声响。
“啪——”
“呃……”
李南枝垂着头,隐约地挣扎了一下,身前硬起来的性器因为身体的摇晃而跳动几下,铃口滴落了一丝银光。
“好乖。”
会流水也都是好地方。
殷留一手握住李南枝的性器上下滑动,另一只手则拢住了湿润的铃口,几根手指的指腹轮流地揉按,没一会儿李南枝就呼吸急促地喘起气来,脸颊也开始红了。可是殷留心里还记着之前受的气,没打算让他爽,在李南枝快到的时候,他忽然放开了李南枝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前的抚慰硬生生停下,李南枝在睡梦里轻喘着挪动双手,想要自己抚摸前端、延续高潮,但他的双手早早地被殷留绑住了,只能急得嗯嗯地乱叫:“嗯……我要……要……”
“不许要。”
殷留掌风凌厉,指尖狠狠地擦过流水的铃口,打得水花四溅,李南枝却因此爽了一下:“啊……嗯啊……”
又麻又疼又爽,好舒服。
但也有只有这一下,接下来又是无尽的空虚。
李南枝陷在逐渐变得火热的梦里,挣扎不能、申诉无门,最后竟湿润了眼角。
殷留看着那一点晶莹,俯身下去舔吻着李南枝浓密卷翘的睫毛,他的右手又重新回到李南枝后穴穴口处,食指深深浅浅地往里戳弄,让那里变得越来越湿软,而后才又挤入了一根中指。
“唔嗯……”
那里的异物感越来越强,也越来越热,李南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控制不住地收缩括约肌,不知道是想把殷留的两根手指就这么挤出去,还是吞得更深一点。
“咬得好紧,好骚。”
殷留咬牙切齿地开始抽插,将羞涩的穴口玩得泛红,又两指横向扩张,直直地拉开一条线,嫩肉拥挤着收缩,紧紧裹着两根手指,一点缝隙都不肯留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是还未开发好的青涩模样,殷留却偏偏要叫它天生的骚穴。
真想插进去,好好爽一爽。
殷留忍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心里纵有千般恶意念头,手上却仍是老老实实地抽插、温温柔柔地顶弄,生怕将李南枝给弄伤了。
就这么弄了好一会儿,李南枝终于有了变化。
穴肉越来越软、越来越湿了,李南枝的轻哼声也由不太习惯的不舒服变成了染着情欲的喘息,带着鼻腔的气音,娇气又勾人。殷留含住了他的唇瓣,细细地吻,双眼却睁着,直勾勾地看着李南枝逐渐变得迷离的神情。
看得他都想射了。
——射在这张脸上。
殷留的舌尖撬开李南枝的唇缝,一颗一颗地舔着那莹白的牙齿,而他的两根手指已经彻底插入了李南枝的肉穴里,稍微转动一下,就找到了那颗小小的突起,随后用力地按了下去。
“呃啊……”
李南枝第一次被弄那儿,失声呻吟了一声,身体都弹了起来。殷留死死地压制他,趁着李南枝张嘴,舌尖便滑了进去,同时埋在穴里的指腹更用力地压在上面绕着圈碾磨揉搓、扣弄夹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爽得不知南北,腰身用力地挺起,小腹深处酸涩难忍,前端更是一跳一跳地跳动起来,难以自控地流出清液。
“唔嗯……啊嗯……”
口腔里也被蛮横地侵入,敏感的上颚被舔到头皮发麻,舌尖又被勾着拖出去,含在殷留的唇瓣间,被吸吮得酸痒难忍,李南枝忍不住绷紧脚背,双手握拳,颤抖的身体也开始扭动、挣扎。
好……好热……好难受……不要弄那里了……
被上亲下扣得实在受不了,生理性的眼泪从李南枝紧闭的眼睛中滑落了下来,殷留尝到咸涩的味道,看着他似痛苦又似欢愉、活色生香的神情,只想把他欺负得更惨一点。
于是殷留手下更用力地扣按了好几下,李南枝吐着舌头呜呜地哭,快感迭起,前端忽然就射了。
“唔嗯……呜呜……”
殷留被李南枝射了一身,先是欣喜,后又沉下脸。
他今晚上没打算让李南枝爽,李南枝却自己爽上了。殷留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拉下了睡裤,让禁锢依旧的阴茎跳了出来,自己握住,抹上了催情的药膏,然后上下滑动了几下就顶在了李南枝的后穴穴口。
李南枝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喘气,眼下湿润、脸颊绯红、唇瓣红肿,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两颗嫣红的奶尖也跟着上上下下,一副被玩得不行的样子,殷留却知道他还没准备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抵在湿软穴口间的龟头形状狰狞、形体巨大,根本就进不去。
用力挤开了也只能卡入半个头,穴肉收缩地吸着,上不上、下不下的,真不爽。
殷留干脆抽了出来,并拢李南枝的双腿,推着他的身体折叠,将阴茎重新插入李南枝大腿的腿缝间,喘着气提胯抽插。李南枝的身体被顶得一怂一怂往上,腿根的嫩肉都磨红了,殷留才有了射精的冲动。但他没有就这么射出来,而是放下李南枝的双腿,扶起他的身体,将欲望蓬勃、满是水光的龟头塞进了李南枝的嘴里。
殷留撸了十几下露在外面的大部分阴茎,挺腰一顶,龟头陷入湿热的口腔里射精。
“呃嗯……”
李南枝被射了满口精液,又呛又腥,他呜咽着想要逃开,却被殷留扣紧了后脑勺,又往深处顶了一些,“唔嗯……”
李南枝难受得流泪,根本没有选择,只能不自觉地吞咽,像是主动地吸吮殷留的龟头。殷留舒服到粗喘,修长的手指插在李南枝的发丝间摩挲,低声说道:“咽下去。”
咽下去,把他的精液都咽下去,早点变成闻到殷留的味道就会发骚的好宝宝。
南枝哥哥。
李南枝次日醒来的时候,殷留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怎么还没走……”
李南枝困难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瞧了瞧坐在书桌前的人,然后立刻又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昨晚上明明睡得很好,他却没有神清气爽的感觉,只觉得好累。还好上午没课,手上的活儿也干完了,可以再睡一会儿。稍微把今天的事情在迷蒙的脑子里过了一遍,李南枝放心地扎在被子里,一闭眼又睡着了。
殷留知道李南枝现在的状态还起不来,所以等了半个小时才把他叫醒。
“今天要带殷颗颗去体检。”
李南枝这一次真正地清醒了,问道:“……那颗颗遛了吗?”
“早遛了。”
李南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害他又损失一百块。
殷留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走出了卧室。
“你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掀开被子下床,追到卧室门口,“殷留,你是不是故意的!”
殷留抱着胳膊,看着他:“你再拖延时间,我一个人带着殷颗颗去了。”
李南枝“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洗漱,没一会儿又一阵风似地跑了出来。
“殷留,你看我的胸!”
殷留正将早餐从厨房端出来,就看到李南枝朝着自己掀起了睡衣,露出瘦削的腰腹和白皙的胸膛,还有那略显红肿的乳尖。
“砰——”
殷留咬着牙将两杯牛奶放在桌上,努力克制语气:“干什么。”大早上就欠肏。
“肿了啊!”
李南枝焦虑地看看自己的胸,“你没看到吗?你有这样吗?”
“没有。”殷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还在研究自己的奶子,甚至忍不住伸手去碰:“有点痒,还有点痛,是不是被虫子咬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殷留抓住他的手,咬牙说道:“别动,可能是过敏。”
再让李南枝乱摸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好吧。”
李南枝放下衣服,殷留也松开了手。
两人坐下吃饭,李南枝神情又变得有些奇怪,他总觉得不止是胸,他的下面也有点怪,但也说不上疼或者什么,就是稍微有点不舒服。
“殷留,你说,我会不会得绝症了?”
殷留无语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憋出一句:“别东想西想,吃饭。”
“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磨磨蹭蹭到了周五,李南枝终于鼓起勇气联系了陈翦,以感谢大半个月前陈翦捡到他的笔记本电脑为借口,请陈翦吃饭。
[陈翦:学长,没关系,只是一件小事,不用那么麻烦。]
[南:你就让我表达一下感谢吧,那台电脑里面有我很重要的东西。]
[南:不是我一个人,你也可以带上你的朋友。]
[陈翦:好吧,谢谢学长。]
看到最后的回复,李南枝握着手机,忍不住雀跃地“Yeah”了一声。晚上殷留回来,他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殷留。
“陈翦同意跟我去吃饭了。”
殷留将钥匙放在玄关,垂着头换鞋,声音不喜不怒:“是吗?”
“我跟她说,我会带朋友,她也可以带朋友,这样不尴尬。”李南枝跟他说着自己的计划,“吃过饭之后,还能去看个电影,最近有部电影很火。”
“安排得挺好。”殷留走了进来。
李南枝趴在沙发扶手上,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你明天有空吗?如果没空,我就找王意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空。”殷留微笑。
不能再有空了。
李南枝翻身过去,掏出手机开始买票:“那我把电影票买了,我请你。”四张电影票,李南枝还真有点心疼,但为了陈翦,值得!
殷留从李南枝的身边路过,看都没看他一眼,去叫殷颗颗:“殷颗颗,走了,出门。”殷颗颗摇着尾巴跑到了殷留身边。
李南枝立马弹坐了起来:“干什么!不要抢我的活儿!”一百块呢!
殷留从挂满狗狗用品的架子上找了个胸背,准备给殷颗颗穿上,说道:“不用了,你买电影票。”
“马上就好了,两分钟。”李南枝扑过去,抱住殷留的手臂摇晃,“殷留、殷留、殷留……”
殷留平静地注视着他,问道:“殷颗颗重要,还是电影票重要?现在都过了殷颗颗平时出门的点了。”
李南枝知道,殷留是真的生气了。
他可怜兮兮地辩驳,又自知理亏地认错:“我是想着等你回来,问你去不去,所以才没准时出门遛狗。你别生气,是我对不起颗颗。”
“我们一起去遛颗颗,好不好?”李南枝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着殷留,努力表达“自己知道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百块或者电影票都不重要了,先把殷留哄好再说。
殷留撇了撇嘴,移开目光冷哼了一声,但到底没舍得推开他。
“走吧。”
他把手里的胸背递给了李南枝。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李南枝就拖着殷留到了他跟陈翦约好的那家餐厅。
那是一家居民小区楼下的家常饭馆,装潢简洁、价格实惠,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好,哪怕工作日到了饭点也都是满座,常常需要提前排队。李南枝和殷留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因为他们从前就住在这一片。
到了饭馆外,已经排了七八个人,李南枝上前要了号,捏着服务员手写的小纸条回到了殷留身边。
李南枝试探地问:“应该还要二十多分钟,要不要去逛逛?”
昨天惹了殷留生气,今天李南枝难得“放下身段”,在殷留面前说话都变得小心了。
殷留的视线从李南枝的脸上扫过。
李南枝这样认真地看着他,就像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样,殷留很是受用,原本暗藏在心中的郁气散了几分,轻声道:“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殷留不生气了,李南枝眼角眉梢都活了起来,笑着说:“我们去那个小公园吧,也不知道医院的单元楼拆了之后,它还在不在。”
“应该还在。”殷留道。
李南枝和殷留的母亲曾经是同一家医院的同事,两人还在襁褓或者包被里的时候就有合照,是毫无疑问的“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他们两家人都住在医院的职工小区,直到殷留和李南枝的父母双双离婚,才搬离了这里。
两人沿着童年的街道往回走,重新踏入回忆里的小公园,但它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小公园中央花坛已经被移走了,取而代之是一组太空船造型但高度有限的滑梯;四周的绿化带也都消失不见,只有彩色的跷跷板、摇摇乐或者无扶手的座椅。整个公园都被改造成了儿童娱乐区。
“人是物非啊。”李南枝略有感慨,“变化好大。”
殷留微微蹙眉,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儿童娱乐区,问道:“你会害怕吗?”
“什么?”
李南枝疑惑,“为什么要害怕?”
“变化。”殷留又解释了一句,“熟悉的一切都会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摇了摇头:“没关系,一切皆流、无物永驻,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再说……”他转过头,看看殷留,“这不是还有你吗?”
“嗯。”殷留轻轻地勾了勾嘴角,笑意不深却释怀了不少,他想,他大概可以告诉李南枝某个消息了,“李……”
“等等。”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李南枝止住殷留的话,如临大敌地将它取了出来,“是陈翦。”
殷留的眼神又冰冷地沉了下去。
李南枝全然没意识到身边某个家伙正散发着黑气,他接起电话,三言两语与那边的陈翦沟通好了,挂了电话就去拉殷留的衣袖:“走了,陈翦她们到了。”
殷留生无可恋地被他拉走。
两人回到饭馆,陈翦和她的朋友已经在门口等待。
两个女孩子身高差不多,接近一米七五,一个长发齐肩、一个梳着高马尾,一个瓜子脸、一个椭圆脸。李南枝认出了陈翦,上前打招呼。
“你好,我是李南枝。”
李南枝紧张地有点不敢说话,看了陈翦一眼就匆匆移开了目光,“这是我发小,殷留,就是你表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翦还没什么反应,她的朋友先被李南枝这番介绍弄得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这是什么混乱的关系,怎么连表哥和表妹都不是很熟的样子,还要一个第二次见面的学长来介绍。
“……学长你好。”陈翦尴尬地笑了笑,“表哥你好。”
“噢,这是我朋友,祝以真。”
祝以真微笑着歪了歪头,马尾摇晃:“你们好,我是祝以真。”
殷留全都付之一“嗯”。
“那我们……进去吧。”
李南枝觉得这场面奇怪到难以忍受,只想快点进去,服务员却拦住了他,看了看他手里的号,道:“还要等等,还没到你们。”
在陈翦的面出糗,李南枝脸红了,又忍不住嘴硬地嘀嘀咕咕:“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多加几张桌子。”
服务员没好气地扁了扁嘴,转头看向一边:“二十号在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扑哧——”
祝以真与陈翦对视了一眼,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殷留掀起眼皮,目光毫无波动地扫过祝以真和陈翦的脸。陈翦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边的笑意淡了,可再看过去却只看到殷留上前半步,将李南枝的脸挡得严严实实,似乎是凑到李南枝耳边说了什么。
这个表哥,她是真的不熟。
尴尬的开始注定了尴尬的结束,这一顿饭吃得李南枝压力山大,数次生出“到底为什么要约吃饭”、“还有必要去看电影吗?”、“不如就这么结束算了”诸如此类的念头。
他在陈翦面前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怎么说都不对劲,最后索性不说了。陈翦举止优雅地用餐,时不时小声跟祝以真说几句话,祝以真则滴溜一双大眼睛,不时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偶尔问一两句,也不会过分展开话题。
而殷留……
人家发小不是僚机就是助攻,他家这个只会沉默地干饭,还是陈翦表哥呢,没有发挥一点作用。
李南枝反思来、反思去,最后决定把这次失败的会晤怪到殷留身上。
吃过饭后,四人的气氛还是很尴尬,出了饭馆,李南枝硬着头皮推进流程:“那我们去看电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翦双手握着小巧精致的限量款手提包,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学长,我和以真突然有点急事,下一次吧。”
准备好了一切,却临时被拒绝了,李南枝并不觉得失落,反而觉得如释重负,这煎熬终于要结束了!
“……好啊。”
李南枝不知觉地带上笑,“那我给你打车。”
“不用,我联络了我们家的司机。”陈翦说道。
李南枝道:“那就好。”
他看着笑吟吟的陈翦,忽然有点失神,“我……能跟你单独说两句话吗?”
“好。”陈翦大大方方地回答。
祝以真挑了眉毛,知趣地走到不远处,站在李南枝身后的殷留却一动不动。
李南枝回头,小幅度地推了推殷留:“你走开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这么一推一拒,更是气得暗自咬住牙:“好。”
“走啊。”
说了又不动,李南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殷留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走了。
李南枝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殷留的背影,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谁又惹他了?”这到底在气什么?
“学长……?”
陈翦也觉得莫名其妙。
李南枝只好先不管殷留,先面对面前的陈翦。
“我……”李南枝微垂着头,不怎么敢看陈翦的脸,“谢谢你把那台电脑还给我,那里面有我小时候和我妈妈的照片,我还没来得及备份,真的很谢谢。”
“不用谢,学长。”陈翦微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又深吸了一口,耳垂染上薄红:“我……我想应该是……喜欢你。”
陈翦愣住了。
她从小到大都很受男生欢迎,所以对李南枝莫名的殷勤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李南枝会就这样说出来。
还……挺纯情的。
但很可惜,她不喜欢李南枝,不喜欢李南枝这种类型的长相,更对他不来电。
“抱歉,学长。”
陈翦礼貌地拒绝了。
“……没关系。”李南枝笑得比哭还难看。
陈翦的司机到了,陈翦和祝以真跟李南枝告别,乘车扬长而去。李南枝失魂落魄地离开,不自觉间又走到了他和殷留刚刚去过的那个已经变成了儿童娱乐区的小公园。
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伤心的感觉,就是很遗憾……很遗憾……
李南枝坐在一张荧光黄的儿童长椅上,打开手机将四张电影票退了票。
为了买电影票,错过了殷颗颗该遛的时间,亏损一百块。告白失败,退了电影票,临时退票的手续费又是二十多。
这一串连锁反应让李南枝心疼得抽抽的:“早知道不买了。”
退出电影票应用,李南枝顺手打开了前置摄像头,皱着眉头研究自己的脸蛋:“不都是说我这张脸很好看吗?怎么没有用。”
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他的大脑里响起。
[因为你这张脸是为主角而准备,他将会在三个月后穿到你身上。]
李南枝瞪大了眼睛。
什么!?
什么东西在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可以在他的脑子说话!?!?
好恶心!!!
[……]
李南枝沉默了,那个声音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始说话。
[三个月后,末世降临,想办法活下来,就不会被抢走身体。]
幻听,一定是幻听!
他因为失恋打击太大,幻听了!
“啊?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太好。”李南枝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Pardon?”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南枝没有将那两句幻听当成一回事,他忙着跟殷留把“冷战”变“热战”——但必须澄清,是殷留单方面跟李南枝冷战。从李南枝回家到两人上床睡觉,殷留都没理会李南枝一句。
反了天了!
李南枝上半身压在殷留肩膀上,伸出双手去扒他的脸:“你个小兔崽子,一晚上都不理人,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说话!”
殷留本来是侧身背对着李南枝睡在床上,被李南枝骚扰得不耐烦了,索性就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殷留!”
李南枝气得骑在殷留身上,大腿夹着殷留劲瘦结实的窄腰,双手掐住殷留的脖颈,不停地摇晃,“说话!说话!说话!”
殷留死活不吭声,也不反抗,诡异到了极点。
李南枝想起上一次殷留这样的时候还是生病发高烧了,他连忙翻身下去,掀起被角,爬进了被窝里。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李南枝扣着殷留宽阔的肩膀,想把他翻过来,但因为姿势别扭怎么都使不上劲,只能凑过去观察殷留的脸。
殷留的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只露出锋利的眉尾以及线条利落的脸侧,但枕头表面那晕开一片的水迹却出卖了他的现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天……”
这下,李南枝是真的慌了,“怎么哭了?天啊……殷留、殷留……”
从小到大,殷留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爸妈离婚的时候他都没哭,李南枝急得团团转,使劲捧着殷留的脸把人从枕头里挖了过来。
“怎么哭了?”
因为是埋在枕头里捂着哭,殷留的面颊变得又湿又红,他的睫毛一绺一绺地并在一起,沾满了泪水,显现出少有的迷茫与脆弱,甚至,在对上李南枝关切的目光时,殷留那双总是镇定平静、游刃有余的眼睛里又涌出了一连串的眼泪。
这可给李南枝心疼坏了。
“为什么哭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总不能是因为他今天推了殷留一下吧?男子汉大丈夫,李南枝不相信殷留这么小气,肯定是有什么别的事发生了。
殷留定定地看着李南枝,片刻后又闭上了眼睛,平复情绪。
李南枝也不催他,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给殷留擦脸。等差不多擦干净了,殷留也不再哭了。
“李南枝,我做了一个很坏的决定,你以后会不会恨我?”殷留声音还有些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蹙眉:“什么决定?我为什么要恨你?”
殷留没有解释,李南枝只能自己问。
“那个决定关于你和我吗?还是其他人?”
殷留道:“跟我们有关,但不是你和我。”
李南枝继续问:“为什么你说这个决定很坏?这个‘坏’的标准是什么?”
殷留又沉默了。
李南枝费劲地思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什么会让你觉得我会恨你?我怎么会恨你?”
“你真的不会恨我吗?”殷留问得很轻。
李南枝点头,认真地说:“就算再生气,我也不会恨你。殷留,除了我妈之外,对我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没事、没事。”
李南枝拍着他的肩膀,“无论发生什么事,南枝哥哥一定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问道:“那你能抱抱我吗?”
“不早说,还哭一通,这么大人了,真没羞。”
李南枝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了身形已经远超过他的殷留,又戏谑地调侃,“我可抓住你的把柄了,以后你再敢惹我生气,我就把今天这件事告诉你喜欢的女生。”
殷留靠在他的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李南枝起床,发现殷留和殷颗颗都不见了。
他一边洗漱,一边给殷留发信息,殷留也没回。李南枝咬着牙刷犯嘀咕,突然想起,好像是殷颗颗体检那天,医生说让他们周末再去一趟。
有点奇怪。
体检的检查结果不应该是当天就出了么。
李南枝跟宠物医院的前台联络了一下,确定殷颗颗和殷留已经到了宠物医院,便换衣服出门,直冲宠物医院而去,早餐也没来得及吃。
宠物医院就在小区外两百米,李南枝跑得快,五分钟就到了。
前台是他联络过的那位工作人员,看到他便熟稔地打招呼:“刚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今天忙,不会来了。”殷颗颗生病或者体检都是殷留和李南枝轮流或者一起带过来,李南枝来得还更多一点,因为殷留比较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殷颗颗在哪?”李南枝直入主题。
前台说了诊疗室的编号,还是殷颗颗常看的那个医生。
李南枝谢过她,走到那间诊疗室,稍微地推开了门,门里对话就传了出来。
“……如果做手术,能保证癌细胞不再扩散吗?”殷留冷静地问道。
李南枝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没办法确保,以她现在体内的癌细胞转移情况和扩散的面积来说,局部的手术效果不大,而且她年纪比较大了,手术风险很高,预后的情况也不明确,目前还是建议采取化疗、中医或者抗癌药物保守治疗,或者……”医生停顿了一下,“临终关怀。”
“也就是说,安乐。”
“如果……采取最后一种方案,她还能活多久?”殷留问道。
“大概,三个月吧。”
殷留沉默了片刻,最后在窒息一般的安静里,缓慢地说道:“安乐吧。”
李南枝几乎呼吸不上来,心都揪成了一团,听到这句话时,他终于忍不住用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
殷颗颗趴在一边,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
“对不起,颗颗,我不是故意……”李南枝刚开口就哽咽了,下一秒他又转向了医生,“会不会是误诊?颗颗一直都很正常、很健康,她吃得也很好,跟朋友玩得也很好,是不是误诊?”
殷留和医生都没想到他会这时候过来,医生有些紧张地看了殷留一眼,随后对李南枝说道:“不会是误诊,狗狗的忍痛能力很强,你们家颗颗又很懂事,而且最近她是有偷偷呕吐的情况吧,其实就是不想让你们发现她……”
“不可能!”
李南枝接受不了,“怎么可能呢!”
“李南枝,你坐下。”
殷留想把他拉过来坐下,好好说话,但刚刚握住了李南枝的手腕,就被他用力地甩开了。李南枝眼圈泛红地看了殷留一眼,忽然转过身抱起殷颗颗,冲了诊疗室。
“李南枝!”
殷留就知道他要发疯。
医生尴尬地站起来:“这……这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追,抱歉。”殷留留下一句话,匆匆地跟了出去。
李南枝抱着殷颗颗冲出宠物医院,引起了一片哗然。
“哎哟,这怎么了?”
“抢狗啊还是逃单啊!?”
“别跑啊!!!颗颗叔叔!”
“拦下他!”
李南枝充耳不闻,一鼓作气跑过了两条街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找了个小巷子,将殷颗颗放下了,蹲在地上,看着殷颗颗。
“怎么会这样……”李南枝喃喃自语,“骗人的对不对?颗颗,你没有生病。”
殷颗颗眉头耸动,表情像是无奈又像是无辜,她抬起因为检查而剃掉一团毛的一只前爪,轻轻地搭在了李南枝的膝盖上。
“你没有生病……”
李南枝的视线朦胧了,他抬起手,胡乱地抹掉了还没来得及流下的眼泪,“我们颗颗才没有生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会没有发现……都怪我……我怎么会没有发现……”
李南枝抱着殷颗颗,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殷留找到李南枝和殷颗颗的时候,殷颗颗还被李南枝搂在怀里。她颈边的短毛被李南枝哭湿了一大片,注视殷留和李南枝的眼神依旧柔软而专注,充满了爱意。
“李南枝。”
殷留走过去,单膝跪下,“先回家。”
李南枝脸上的泪迹已经干涸,情绪经历了过度的激动而变得有些麻木:“昨天晚上,你之所以会哭,就是因为这件事,对吗?”
“是。”殷留面色灰暗。
李南枝很难过:“可是为什么现在就放弃?明明……还有治疗方法……为什么……我看了网上,很多主人抗癌做得好,狗狗能活好几年……”
“她很痛苦。”
殷留眉头皱起,神色同样挣扎,“而且,颗颗的年纪已经很相当大了,李南枝,你要让她这么痛苦地活着吗?她活不下去。”
“我们放她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不可置信地看着殷留,泪水瞬间盈眶、眼睛酸痛难忍:“你凭什么决定她该怎么活着?你怎么知道她活不下去?你怎么知道她想不想活?”
殷留平复了心绪,语气冰冷又不容拒绝。
“李南枝,我才是殷颗颗的主人。”
李南枝惊愕万分,哑口无言。
没有时间了。
殷留无法告诉李南枝,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做关于未来的预知梦。
那些梦灰暗、混乱、充满了血腥和死亡,它们都在反复地提醒殷留,三个月后,末世会降临。到了那时候,无论殷颗颗的恶性肿瘤治疗得如何,她都很难在逃亡的路上活下去。
更重要的是,就在前几天,殷颗颗确诊弥散性恶性肿瘤前,殷留又做了一个新的预知梦里,在那个梦里——
殷颗颗害死了李南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晚,李南枝抱着殷颗颗坐在沙发上。殷颗颗吃过药,靠在他的怀里休息。
“李南枝,让殷颗颗去睡觉。”
殷留走过来坐下,顺便将刚刚打印好的量表放在桌上,李南枝看到了量表的标题——《宠物生活品质评分表》。
“这是什么?”李南枝知道这大约跟临终关怀有关,语气隐约带着抗拒。
殷留道:“我们最后能为颗颗做的事。”他划过白字上的黑字,一一解读,“疼痛情况,进食、食欲与饮水,卫生和自理能力,活动能力……以及我们需要付出的时间、更多的照顾方式等等。”
李南枝捂住殷颗颗的耳朵,问殷留:“真的不能治疗吗?我存的钱都可以给你,给颗颗治病……”
“她现在跟从前根本就没有区别,为什么、为什么……就……”
李南枝哽咽,说不下去了。
这时,殷留伸手抚摸殷颗颗的头顶,殷颗颗抬起黑色的眼睛回望他。殷留嘴角轻轻抿起,像是微笑又像是叹息。他说道:“李南枝,在我小时候,你曾经给我讲过苏格拉底去世时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克力同,我们还欠阿斯克勒庇俄斯一只鸡,记得要还清这笔债务。’”
死亡也可以是疾病治愈后的长眠,是生命另一种的形式,李南枝明白这个道理,但要他就这样放手,真的太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很想要怪殷留,为什么对颗颗这么坏、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但当李南枝看到殷留现在的神情,想起了昨夜他哭泣的模样,又觉得于心何忍。更何况,殷留说得对,他才是颗颗的主人,如果李南枝痛苦,殷留只会更痛苦。
即便再沉稳、再早熟,殷留也才二十一岁。
李南枝伸出手,轻轻覆上了殷留正抚摸殷颗颗的手。
感受李南枝温热的掌心和细腻的触感,殷留停下动作,缓慢地抬起眼眸。李南枝对着殷留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让颗颗睡觉吧。”
无论如何,他都会陪殷颗颗走完这一程,也会陪殷留熬过这段时间。
两人安置好殷颗颗,做过那套临终关怀的量表,各自无言地洗漱洗澡、上床休息。
李南枝入睡后,殷留却怎么都睡不着。
殷留没想到李南枝的态度能软化得这么快,他见过李南枝更为歇斯底里的模样,以为李南枝会因为他的决定恨透了他,说不定李南枝还会直接偷走殷颗颗,一个人砸锅卖铁给她治病。
现在,李南枝却选择尊重他、包容他,甚至像小时候那样,笨拙地安慰他。
是因为他放任自己在李南枝面前哭过了一场吗?
还是因为在李南枝的心中,他其实真的很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不知道具体的缘由,却因此变得更加地贪心了起来。黑暗里,他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落在李南枝那即便在睡梦中也微微蹙起的眉间。
爱他吧,再多爱一点,无论是什么样的爱,只要属于李南枝,殷留都要。
可能是因为殷留坚决地放弃了任何只是延长时间而不能提高生活质量的治疗方案,殷颗颗的状况恶化得比医生乐观预估的速度还要快。她再也无法掩饰疼痛,开始痛苦地叫唤,也逐渐吃不下东西,时不时还会失禁,或者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但当她看到殷留或者李南枝出现,又会尽可能地打起精神,眼巴巴地注视着他们或者挣扎着靠近他们。
李南枝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殷颗颗身边。他逃掉了不重要的课程,将能带回家做的工作都带了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殷留家照顾殷颗颗。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两周多的时间里,殷留又频繁地发起了高烧。
李南枝简直一个人掰成了两半用。
无论白天黑夜,他常常是刚刚给殷颗颗收拾了脏污的尿垫或者呕吐物,之后就要背着高烧不退的殷留去医院打退烧针;等待他扶着稍微恢复了意识的殷留从医院赶回来,又要掐着时间给殷颗颗喂药,趁着殷颗颗状态不错,抱她下楼晒太阳或者摸摸她、哄她睡觉。
等到殷留彻底清醒过来,李南枝瘦了一大圈,而那时候,殷颗颗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那一天,她忽然自己站了起来,强烈地表达出想要出门的愿望。
李南枝心里涌现惊喜,随即又意识到这或许是更为不祥的预兆,求助似的看向殷留。
殷留才刚从反复高烧中恢复过来,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却很坚定:“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到狗狗用品收纳架前,取下了一个薄荷色的项圈。
殷颗颗刚到他家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款项圈,又轻又薄,戴起来没有什么负担,所以殷留买了好几个尺寸不同的同款,让它一路陪伴着殷颗颗从幼年、青年到老年,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殷留走到殷颗颗面前,殷颗颗抬起头,伸出脖子,让他给自己扣上。
“乖。”戴好项圈后,殷留摸了摸殷颗颗的头。
殷留的神色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抚摸的动作缓慢而凝重,李南枝知道,他很伤心。
“我告诉我妈了。”殷留突然说道。
李南枝回过神:“嗯。”
殷留的父母离婚后,殷留判给了母亲殷衡。早些年,殷衡没有再婚,只是很忙,她雇了保姆和老师在家里照顾殷留,又给八岁的殷留送来了殷颗颗。殷颗颗陪伴着殷留从留守的孩童长成优秀的青少年,填充了他生命里每一个孤独的空隙,这是谁也无法取代的过去。
“她说少受点折磨也好。”殷留又说。
李南枝苦涩地勾起一抹笑。
下午,殷颗颗躺在鲜花和玩偶之间,神情安详,就像只是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静静地注视着她,却没有了那一日崩溃时流泪的欲望。他想起那个莫名警告末世将要降临的幻听以及殷留所提及的苏格拉底,原本郁结于心的怨念和不甘逐渐消逝。
现在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你们活着;究竟谁过得更幸福,只有神知道。
如果那个末世真的会降临,或许安乐地死在末世之前,殷颗颗更幸福呢。
殷留和李南枝带着殷颗颗的骨灰罐回了家。进门后,看着这个到处都是殷颗颗痕迹的家,殷留说道:“我想搬家。”
李南枝惊讶:“搬到哪里?要租房子吗?”
殷留摇头:“不用租,我妈还给我买过一套。”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李南枝有点羡慕,却又装作不在意:“在哪儿?”
“明天你就知道了。”殷留将殷颗颗的罐子放在柜子里,“我们现在去提车。”
李南枝满头问号:“提车?”
他知道殷留有钱,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突然。
殷留也没解释,握住李南枝的手腕就想出门,李南枝困惑不解地任由他拉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真的不要去医院好好做个体检吗?你之前发烧的情况太奇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生不都说过没事吗?”殷留换上鞋,又给了个李南枝会信服的理由,“可能是因为殷颗颗。”
伤心过度,这倒是说得过去。
李南枝勉强接受了,一边换鞋一边跟殷留闲聊:“买了什么车啊?为什么突然要买车?”
“越野车。”殷留道。
“噢。”
殷留带李南枝到了提车的地方,却不是品牌的4S店,而是一家汽车改装店。那辆车也不是什么普通的SUV,而是一辆通身漆黑、经过改装的悍马。硬派四驱越野车高大威猛、霸气有力,跟个军用装甲车似的又宽又扁,感觉都能直接上战场。
“这也太酷了!”
光看一眼,李南枝都觉得激情澎湃、血脉偾张,随即又想到了末世和末世文,突然笑出声:“逃命应该很方便吧。”
殷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转头对李南枝说道:“来,带你逃命。”
李南枝唰地一下就跑过去:“让我开!让我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酷的东西,怎么能不让他开!!!
李南枝载着殷留在周边浪了一圈,爽得不知天高地厚,殷留见他开心,便顺带带他去看了他们要搬过去的新房子。
那是一套位于近郊的独栋别墅,带着高大围墙和宽阔的庭院。
李南枝惊讶到合不拢嘴:“你怎么这么能藏啊?”
“以前用不上。”
殷留走到车库门前,对李南枝招了招手,“过来。”
李南枝屁颠屁颠跑过去,车库门随之打开,他看到了停在里面的道奇越野皮卡。
“太酷了!!!”
皮卡定制了后斗背驼式房箱,组合成一辆越野房车。房箱的大门在后方,开门走进去,里面分隔了卧室、客厅、厨房和洗手间,李南枝看得啧啧称奇。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爱好,这也太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微微挑了眉头,转身跳下了车。
“可惜颗颗没能看到,不然还能带颗颗出去玩……”李南枝下车,随口说着,但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地看了殷留一眼,闭上了嘴,“对不起。”
殷留没有说话。
失去殷颗颗对他来说,是阵痛,而失去李南枝,才是真会要了他的命。
“李南枝,你愿意陪我搬过来吗?”
殷留站在斜射入车库的昏黄夕阳里回望,白衣灰裤,脚下拖出了一道修长的黑影,面容模糊不清,“没有殷颗颗,我一个人很不习惯。”
李南枝张了张嘴,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异样,可他又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好啊。”
最后,李南枝回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南枝第二天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因为答应了殷留要暂时搬过去,他需要收拾东西。
今天是工作日,杨海华和李新城都不在家,杨蓓却在。
“哥。”
杨蓓披穿着睡衣、散着头发躺在沙发上。她脸色不太好,嘴唇也很干燥,看到他回来主动打了招呼。
李南枝妈妈离开家的第二年,李新城跟杨海华结婚,他带着李南枝住进了现在的这个家,而七个月后,杨蓓就出生了。因此,杨蓓比李南枝小了六岁,现在十六岁,还在上高中。
“你怎么了?”
因为李新城的原因,李南枝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关系不太亲近,但不代表他就讨厌或者能漠视杨蓓,“怎么没上去学?不舒服吗?”
杨蓓皱着眉头“嗯”了一声:“低烧两天了。”
“去看过了吗?”李南枝问。
“嗯,上午我妈带我去看了,医生说先观察。”
看到杨蓓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的水杯空着,李南枝替她接了一杯热水过来:“那你先好好休息,需要我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哥。”
李南枝走到自己的卧室里收拾东西,没一会儿就拖了一个行李箱出来。他留在家里的东西不多。
杨蓓问:“哥,你要去哪儿?”
“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李南枝没瞒着她。
“你又跟爸爸吵架了吗?”
李南枝摇头:“谁会跟那个糟老头子吵架,都是他没事找事,是我朋友那儿有点事。”
杨蓓“噢”了一声,突然又问:“是殷留吗?”她知道,比起她,殷留更像李南枝的亲兄弟姐妹。
李南枝点头:“嗯,那我走了。”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去,杨蓓最后看到的是他细瘦的手腕和骨骼凸起的手背,因为白光模糊了手掌边缘而显得像是薄薄的一片,十分修长。
她哥好像瘦了不少。
大门关上后不久,杨蓓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慢吞吞地打开,看到李南枝给她转了五百块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到了小区门口,殷留的车打着双跳在那里等着他。
这不是那辆拉风的越野,而是殷留之前的旧车,一辆银耳奥迪,殷留直博时他爸爸送给他的礼物。
李南枝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随后上了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
“我们去哪儿吃饭?我好饿。”他问道。
殷留关掉双跳,打了转向灯、转动方向盘,看左右后视镜的时候顺带瞥了李南枝一眼。李南枝脱掉了厚外套,黑色的安全带就横斜地勒在他的身前,将他宽松卫衣里瘦削的腰身勒了出来,看着都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前段时间李南枝为了照顾殷留和殷颗颗,忙得脚不沾地,瘦了八九斤。
“你想吃什么?”殷留问。
李南枝想到约陈翦出来却根本没吃好的那顿饭,说道:“要不要去之前那家饭馆?”
殷留算着时间,说道:“可能要排队。”
“也是。”
李南枝将座椅靠背调低了一些,歪着脑袋摊在座位上,“你决定吧。”这辆车做了保养和清洗,里面一点殷颗颗的狗味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殷留带李南枝去吃和牛寿喜烧。
锅底抹上牛油、撒上白糖,煎炙大理石纹路的和牛肉片,再淋上寿喜烧汁。等滚熟了,将和牛从嗞啦作响的油料汁中捞出来,裹上生鸡蛋液,一口吞下去,细腻顺滑、鲜甜可口,还带着奶香和焦糖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好吃。”
李南枝简直想要吞掉自己的舌头,语气夸张地说:“这也太好吃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旁边穿着和服、帮忙烤肉的服务员被李南枝的情绪感染,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肉片稍微有点烫,李南枝又吃得急,所以脸颊都微微泛起了红,显得颜色更加艳丽。注意到了服务员的目光,李南枝笑眯眯地伸出大拇指,漂亮的丹凤眼里落满了小星星:“你做得特别好吃。”
“谢谢,您喜欢就好。”服务员轻声说。
殷留夹起最后一块肉放进李南枝的碗里:“慢点吃。”又对服务员说道:“再加一份肉。”和牛肉片大而薄,一盘没几块,真不够他们俩人吃。
“好的。是像这样单吃,还是加在蔬菜后面?”服务员问道。
殷留询问李南枝,李南枝大度地表示:“都行。”最后,还是殷留选了加在蔬菜后,又挑了油脂量少一点的和牛,免得把现在报复性狂吃的李南枝吃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寿喜烧汁里加入萝卜、豆腐、洋葱、大葱、蒟蒻、菌菇以及茼蒿等蔬菜,染上了蔬菜的清香,和牛的油脂也因此得到了稀释。这样的吃法比起前一种吃法惊艳感稍弱,但口感和风味却更强,也不容易腻歪。
李南枝吃得满足,连殷留什么时候让服务员下去了都不知道,最后只会靠在靠垫上,摸着自己的胃叫撑。
“好撑,不能再吃了,还好没点主食。”
殷留给自己倒了杯清酒,说道:“你吃第二份刺身拼盘的时候,我就叫你别吃了。”
“吃不完浪费。”
李南枝振振有词地辩解,摸着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又觉得很好玩,他用力压下卫衣衣摆,让圆滚滚的肚皮顶了出来。
“殷留,你看,我怀孕了!”
殷留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捏碎,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还有这种功能?”
“对呀。”李南枝打着转,揉搓自己的肚子,“是和牛宝宝,还有三文鱼、金枪鱼、竹荚鱼宝宝。”
殷留阴阴地问:“要不要再给你加个烧鸟,凑个海陆空?”
李南枝半点没发现他语气不对劲,听到加菜就脸色发白:“算了,吃不下了,下次再怀鸟宝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又是无语,又是觉得他欠肏,一口气闷了好几杯酒才止住身体里那股邪火。
吃过饭后,两人去逛仓储式超市。新家里缺的东西不少,需要大采购。
李南枝好久没逛超市,推着超市购物车兴冲冲地跑在前面,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但在看清楚价格后又统统放下了,只说“再看看”。殷留跟在后面,将他想要的东西记下了来,准备回家后在线上下单。
“殷留,你要不要吃车厘子。”李南枝看到了殷留爱吃的水果,“要拿两盒吗?”
殷留指了指旁边堆得高高的箱装车厘子,说道:“搬三箱吧。”
“不会坏吗?”
“家里有冷库。”
“噢,高端。”李南枝竖起大拇指。
李南枝转过身去抱车厘子。这时,一个人推着堆成小车一样的购物车,也没看路就直愣愣地撞过来,差点撞到李南枝的身上。殷留飞快地将李南枝拉到自己身边,目光不善地落在了对方身上。
“小心。”殷留对李南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似乎也被吓到了,他小声地尖叫了一声,搞得像是被李南枝撞了似的。
李南枝不悦地蹙起眉头,活像个玉面罗刹:“走路不看路,叫什么叫。”
那人是个年轻的男生,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身高一米八不到,长相清秀,透着一股清澈的大学生感。
“……抱歉、抱歉……”
看清楚面前的人,他略微惊讶,“李学长。”随后又看到了李南枝身边的殷留,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李南枝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他是谁:“陈翦的同学。”
陈翦之所以会捡到他的笔记本电脑,是因为他替导师给他们班代了几节课。陈翦把电脑还给他的时候,这个人也在。
“对……我是陈翦的同班同学。”他扯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学长你们逛,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他转过身,马不停蹄地推着车跑了。
殷留的视线落在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上,问李南枝:“他叫什么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姓翟,叫……”李南枝回忆着点名册,“翟什么宇?宸宇?寰宇?安宇?反正是宝盖头。”
“嗯。”
殷留看了看指示牌,“往这边走,这边有肉。”
李南枝立马将“翟什么”抛到九霄云外,跟上去:“有和牛吗?”
“应该有。”
一个小时后,两人满载而归。家里事先请人做过大扫除,不需要清理打扫,李南枝卷起袖子,将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然后拎着自己的行李去了二楼。
没一会儿,他就又跑了出来,身体对折地挂在二楼的扶手上问大厅里的殷留:“怎么所有的客卧都没有家具啊?”大厅挑高了两层楼,喊话都有回音。
殷留坐在工作台边上,用电脑下单今晚李南枝想要又没有买的东西,随口回答:“没钱了。”
李南枝对他竖中指:“鄙视你。被子都没有多的,就敢让我搬过来,你这属于虐待老人。”
殷留什么也没说,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完全没接收到他的讯号,发表完“高见”就转身跑进了主卧,整理行李、洗澡收拾。
吹头发的时候,那个莫名的声音又在李南枝的大脑里响了起来。
[离末世只有两个多月了,你还没开始准备吗?]
[一旦濒死,你的姓名、身体、寿命和社会关系,都会被陌生人占据,你愿意眼睁睁看着别人鸠占鹊巢吗?]
“我听不懂,你不要说了。”
李南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这具身体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殷留和殷颗颗,这个世界还有谁会在乎他?
他妈都不要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殷留做完手头的事,上楼回卧室。
这套房子太大,他从前没想着住,所以一直没做软装。这段时间紧赶慢赶地布置出来,也只着重装了主卧套房、书房、客厅、饭厅和厨房,以及后续一定会用上的地下室仓库和冷库。
虽然装得紧急,装修的规格并不低。殷留故意装作对李南枝抠门,自己却花钱如流水,所有的家装都是兼顾审美、实用和安全性,就连家里的玻璃都特意换成了防弹级别,围墙内外的安保系统也是套了一层又一层。
李南枝问殷留,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殷留解释,独栋别墅业主向来需要自负安全或防盗的问题,甚至连水电供应和消防应急都也需要自己提前准备好不同情况下的应对计划。李南枝恍然大悟,顺便接受了那些备用发电机、储水箱、院子里那口井以及那口井配套的净水系统和压力泵等等设备。
反正殷留说什么都有理、做什么都对,李南枝除了连呼“高端”什么都不会怀疑。
殷留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李南枝看起来像是全心地信任着他,但他却隐隐感觉到,或许李南枝只是没把他们当成一体,认为他的事与自己无关,所以从不思考或质疑。
想想就觉得不爽。
殷留一脸阴沉地穿过主卧套房靠外的起居厅和衣帽间,走进卧室。
李南枝穿着灰色短袖T恤和黑色短裤,趴在床上玩手机。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莫名泛着红,两条光裸的长腿又随意地摊开,乍一看像个蒸熟了的大闸蟹似的。
“热水我不会调,好烫啊,你洗的时候小心一点。”李南枝余光瞟到殷留进来了,头也不抬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皱眉:“怎么不叫我?”
“太麻烦了,楼上楼下的。”李南枝滚了一圈,仰躺在床上看着殷留,“你家这么大,得用上对讲机吧。”
“家里到处都有对讲系统。”殷留道。
李南枝倒是没发现:“是吗?在哪?”
殷留走到浴室门口,按亮了一个面板,李南枝懒得起身,就这么斜着眼睛看他操作:“高端。”下一秒又忙着看手机去了。
殷留手有点发痒,想扇他屁股。
稍微忍耐过,殷留先去调节了热水器的温度。
这套房子楼层不多,但面积大,不同的区域采取了不同种类的多套热水供暖系统,燃气、太阳能、中央锅炉一应俱全,以免出现无法应付的紧急情况。设备太多,李南枝一时搞不明白也正常。
殷留洗过澡,拿了瓶芦荟身体乳走到床边,李南枝还在玩手机。他瞟了一眼李南枝的手机屏幕,发现李南枝在看末世文。
“疼不疼?”殷留伸出手,指尖压了压李南枝颈后最红的那片皮肤,“要不要用烫伤膏?”
李南枝嘶了一声:“还好,就是有点麻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身体乳。”
李南枝转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身体乳:“有用吗?”口上虽然质疑,身体却老实地行动起来,他放下手机,将上衣脱了,重新趴在床上,“来吧,殷师傅上钟。”
殷留勾了勾嘴角。
李南枝的身体舒展地陷在被子里,肩背平直、骨骼精致。因为前段时间的忙碌,他的体重骤降,肌肉和皮脂都掉了不少,所以现在的身体线条看起来比从前柔和,本就细窄的腰也好似只剩了一把,不堪一握,而那偏白的皮肤被过烫的热水激得红一片、白一片,惨兮兮的,更是十分可怜。
殷留为李南枝一寸一寸地抹上舒缓滋润的身体乳,指尖抚过肩胛骨下方或手掌嵌入腰间凹陷时,呼吸因为心猿意马而变得有些沉重。
“啊!”
李南枝突然叫了一声,殷留不退反进,一把掐住了他的腰,先发制人:“乱叫什么?”
“你掐轻一点,不是……”李南枝头顶着被子、磨磨蹭蹭地转过脸,“我想起一件事。”
“那个翟什么宇认识你。”
殷留皱眉,握着他的腰将他弓起的身体推了回去:“趴好。”
“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又趴好了,殷留继续给他抹身体乳。
“你怎么知道他认识我?”殷留问。
李南枝道:“就是陈翦还我笔记本那天,他也在。我的笔记本电脑不是滚动屏保么?他们看到了我和你的合照。”如果不是看到合照,陈翦也不能确定这台电脑属于谁。
“那个翟什么宇就问我,是不是认识殷留学长,我说对啊。陈翦听了,也问了我一句,是不是,留下,的,留,。”
“我觉得挺奇怪的,就问他们怎么认识你。”
殷留是天才、成绩好,但很低调,就算接受校内外采访也很少允许他们登照片,一般的学生不会过多地关注一个整天都埋在实验室的学长,所以能一天之内被两个人认出来这件事不太寻常,李南枝就多问了几句。
“陈翦说你是她表哥,不过很少见面,那个翟什么宇说……你是他的偶像。”李南枝皱了皱眉,“可他当时的表情不太像见到偶像的样子,很别扭。”
殷留给李南枝的后背和胳膊擦完了身体乳,又拉下了李南枝的短裤,李南枝连忙捂住自己的屁股。
“这就不劳您大驾了,殷师傅。”再说这里也没啥事儿啊。
殷留松开裤腰,弹力带裤腰“砰”地一声轻响,打在李南枝的尾椎骨:“哼。”
“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南枝滚到一边,顺便踹了殷留一脚,“虐待客户,倒扣一百。”
他踹得不重,就跟挠痒似的,殷留忍住抓住他的脚踝将人拖过来打屁股的欲望,起身去浴室放身体乳,顺便洗手。
李南枝倒在床上,想起了之前没问完的事:“你认识那个翟什么宇吗?”
“不认识。”
殷留洗过手出来,回答了又问李南枝:“他还问了你什么?”
李南枝想了想:“问了我叫什么名字。”李南枝就是临时帮忙带几节课,读个课件,用不着正式介绍,所以课堂上只说了自己姓李。
“你说了?”殷留问。
李南枝疑惑:“不能说吗?当时陈翦也在啊,我看她也想知道的样子就说了……”
“啪——”
殷留终于忍不住,将李南枝掀翻过去,一巴掌拍在李南枝的屁股上。
陈翦、陈翦、陈翦……就知道陈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干嘛啊!”
李南枝挣扎着从恶魔的魔掌下逃生,钻进了被窝里,怒视着殷留:“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以下欺上,有违礼法!”
“礼法?”
殷留冷嗤,抓起一个枕头冲着李南枝砸了下去,“我给你讲讲什么礼法。”
他砸得不重,但侮辱性极强,李南枝气得哇哇乱叫、翻来滚去,混乱中终于抱住殷留的身体、双腿夹住殷留的腰,骑在殷留身上,一把抢过了殷留手里的枕头。
“哼!”
李南枝抓紧了机会还击,直接把枕头砸在殷留的头上,松开了手。
被松开的枕头跳了跳,盖住了殷留的脸,殷留却半天没动静,李南枝小心翼翼凑过去看他,下一秒就被殷留抓着腰翻了过去,压在了身下。
“啊……”
天旋地转过后,又被死死地压制住了四肢和躯干,李南枝呼吸都有点艰难,“好了,我认输了。”
殷留却没动,只是稍微抬起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硬了。
李南枝没发现身上人的异常,蹭着被子往外蛄蛹:“放开我,我都认输了!”
殷留这才放开李南枝,拿了个枕头挡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