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赞叹:“这个已经很酷了!”就是正常体型,他带上老教授,恐怕步行也只能一天十公里。
孟卓然开着车,郁怀希探出脑袋,默默向后看,随手扔下点搓了很久的沙粒。
有了这上头的气味,大黄很快就能跟着赶过来了。
往日嘈杂的国道上,现在冷冷清清,只剩下一辆接近小臂长的玩具赛车,在上头孤单地“飞驰”。
“嘎!嘎嘎!”
难听的叫声由远到近,慢慢传来,郁怀希掏出一个厚些的玻璃片,往天上一看,迅速缩回脑袋:“是乌鸦,躲避!”
这玩具赛车再怎么手搓,可挡不住被鸟类叼在半空再扔下去。孟卓然接到指令,一个刹车急转,驶向了一旁的草丛。
“系好安全带!抓好扶手!”莫飞羽紧张地提醒大家,然后伸手——抓了个空。
50块的玩具车,你在想屁吃!
呜呜,莫飞羽只得抓住张峰大哥,一起把老教授牢牢地护在中间。
郁怀希那头也不好受,钻进草丛,疯长的草固然把车慢慢隐藏起来,但是乌鸦叫声却如影随形,一直紧紧跟着。
“太危险了。”郁怀希被颠得不行,伸出手按住孟卓然,“这样下去不行,车都要被颠坏了。”
“赌一把!”孟卓然一脚刹车,车内顿时静默无声。他将窗户轻轻打开一条缝,伸手摸向车垫上藏的大头针。
“等会它要是过来,你们下车,郁怀希你带着他们躲。”孟卓然轻声安排。
现在不是推让的时候,郁怀希默默点头,手按向了开关,竖起耳朵,静静听着身后慢慢走进的声音。
嘎嘎叫声还在继续,鸟嘴仿佛摩西分海,缓缓拨开草丛,惹得一些昆虫纷纷跳跃起来,不过紧接着,他们似乎也嗅到了什么,不愿离去。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郁怀希心里默默想着,她好怀念鸡妈妈,一嘴吃遍无数虫!除了臭一点,在鸡妈妈鸡爸爸身边,真的好有安全感!
“郁怀希……”孟卓然缓缓拿出长长的大头针,心中满是悲愤,我要是死了,你可不许咸鱼,好好卷啊!
“嘎嘎嘎!”发现你们了!乌鸦兴奋的大叫声传来。
张峰豁然起立,扯下了手上固定的树枝,强忍疼痛:“我和你一起……”
“汪!”“叽叽叽!”“嘎!”
没等人类悲壮一幕上演,郁怀希耳朵一动,摇下车窗,扒着往身后看去——
威风凛凛的大黄一口咬住了乌鸦半边身子,嘴边一半的翅膀还在扑闪着。大黄脚下,自己“一母同胞”的两只兄弟,还未褪去身上的奶黄,正在兴奋地啄着草地里的虫子。
“呼……”郁怀希心里松了一口气,慢慢关上车窗,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们内讧了,我们别管,赶紧跑。”
张峰对于狗狗和鸡,显然也没什么好感,还是警惕地绷紧身子。孟卓然假意躲避,慢慢绕了圈,开上了正路。
莫飞羽想要放松,又怕自己的演技被两个土著察觉到端倪,只得仍旧装着害怕的样子,浮夸地表演着。不过心里的快乐显然都表现在了眼角眉梢:欧耶!大黄哥永远的神!
那演技,真是不堪入目。郁怀希和孟卓然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打定了主意,回头就要给莫飞羽搞个演技培训班上上。
但是,大黄来了,可以理解,鸡崽兄弟,怎么也来了呢?
愤怒的鸡妈妈正在鸡窝里到处翻找:可恶!那只天杀的大狗,拐带走了我五个孩子!鸡会数数!
大公鸡安慰地摸索摸索母鸡的羽翼,然后抬头看向远方,气沉丹田:“喔喔喔!”偷我孩子者,虽远必诛!
大黄:关于我去鸡窝偷吃我队友给我的冻干,发现队友们跑了,我就去追,结果屁股上挂了两个鸡崽,啄掉我好多屁屁毛,还被他们爸妈认为是绑架犯这件事,太冤了!
深夜的马路边,几人不敢深入草丛。有外人在,郁怀希也不好随随便便拿出安全屋出来,只得关好车窗,祈祷暗地里的大黄还能在。
好在国道边,除了昆虫,平时也没什么动物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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