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
张集浑身杀气荡出,气势如虹。
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鬼祟在城墙上,犹犹豫豫的张集了。
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威。
跟着肃王南征北战,他的胆魄完全一天一个样子。
“李冠山!”宋民再度沉喝。
“末将在!”
这一头纵横在西凉的孤狼,看着比张集沉稳了许多。但他眼中喋血的疯狂,却少有人敢与之对视。
“着你率领本部人马,外加两万并州降卒,佯攻匈奴王廷。待匈奴大军回援,便宜行事。”宋民吩咐道。
他给与了李冠山足够的权利。
将在外,他这主帅的命令,有时候反而会是一种掣肘。
更为关键的是,宋民对于李冠山有足够的信任。
安置营走出来的这些将领,似乎都比他苦心招纳的将领要强一些。
不论是李冠山,羌羽,还有周黑塔,百里铁,这有一个算一个,拿出去都能独当一面。
可宋民一直委以重任的宋则,张集,宋民推出去独当一面,到目前还有些不太放心。
这几个家伙,一不小心就会给他一个惊天惊喜。
宋民的心脏并不好,实在是有些扛不住这帮人造孽。
但局面成了这般模样,宋民只能小心谨慎的去用他们。
“郭二,着你率本部人马,奇袭鲜卑!依旧是佯攻,便宜行事。”
“宋则,随我攻打楼烦!”
“喏!”
战术是早先就商议好的,此时也没有什么好再商量的。
唯一的变故,就是宋则从晋阳城中硬生生抠出来的六万人马。
众将分配下去,在沙南县暂歇了一天之后,便各自行动。
张集率军七万,直奔原平。
李冠山率军五万,取道西河郡美稷,佯攻匈奴王廷。
郭二率军三万,过西河、上郡,直奔此际正处于政权更迭中的鲜卑。
而宋民亲率六万大军,直上雁门郡治楼烦。
……
王泽带着朝廷的旨意抵达晋阳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直接惊呆了。
这是晋阳?并州的州治所在?
怎么看着像是被流寇给洗劫了一般。
也不能怪王泽大惊小怪,实在是现在的晋阳城看着太惨了。
那些高门大户,几乎户户挂白幡,家家痛哭如雷。
“这是怎么了?”王泽忍不住问身边的随从,“去问问。”
随从领命,随便找了几个路人问了一下。
他表情古怪的回来跟王泽一说之后,王泽整个人如遭雷击,忍不住一声疾呼,“肃王误国啊!误国啊!”
“他怎么可以如此肆意妄为,此乃动摇国本啊!”
“走,速速随我去见二殿下!”王泽一甩袖,带着一声的怒火,急匆匆就上了刺史府。
此时的并州刺史府,并没有比城内好上几分,同样的乱。
刺史府一众属官,和几个太守,这几日间为了应付晋阳的世族,已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
但好处都被肃王给卷走了,他们除了给那些人说说好话,好言劝慰之外,其他的任何东西都给不了。
待侍卫通传,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王泽才见到了二皇子宋睿。
“王大人怎么来了并州了?”宋睿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
王泽正襟危坐,从袖中抽出了一份圣旨,“下官来为肃王殿下传旨,但似乎下官来的稍微晚了一步!”
听到“肃王”这两个字宋睿的神色蹭的一下就变了,直接跳起来骂道,“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给他传什么旨?”
看着宋睿这般模样,王泽更不敢说圣旨上是什么内容了。
“殿下,这个……下官也不太清楚。”王泽打了个马虎眼妄图将这事给揭过去,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宋睿赤着脚直接跳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夺过圣旨就给打开了。
一看之下,宋睿的呼吸加重了,双眼中泛起了血丝,整个人像是中了魔一般,“总督肃、并两州军政事,本王调任冀州刺史?放屁!放屁!!!”
“殿下慎言,慎言,这是陛下的旨意。”王泽被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说道。
宋睿重重的一把合上圣旨,面色不善的看向了王泽,“这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王泽,我知道你是老三的人。但这个事,你若是告诉本王,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宋睿的一个人情,等同于一条后路,这个允诺价值很高。
王泽稍作犹豫,便沉声说道:“二殿下,其实这道旨意并没有谁出主意,起码那天在朝堂上,并没有人如此提议,这是陛下亲自定的。但……丞相在此间倒是有些功劳。”
“庞侯……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难不成他也倒向了老七?哈哈,他可倒真的是懂进退。此前谁也不见,公开声称只忠于陛下,谁也不会选择。可如今却如此的帮老七,很好,太好了!两州之地啊,陛下也真舍得。”宋睿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些癫狂,说话都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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