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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之前和骆洛商量推掉本子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之后这番事态。
康岚寻并没有特别惊讶，只是不太喜欢自己在发一些私人分享的时候底下都是这样无关扭曲重点的东西,他挑出只认认真真评论鱼绒云演出的几条粉丝评论点了赞。
他的点赞自然又引起网友关注，引发出新的热潮。
于是给康岚寻又送来了新的活儿——记黑子网名，上蹿下跳恶意太大和到处造谣的全都记下来，等回国找他的律师朋友一口气全告了。
鱼绒云给他准备了一点国外的零食，放手边等着他吃，看康岚寻一直在看手机,靠近过来也看了一眼。
正看到有人发了一条复制粘贴刷屏的评论：【还有哪个导演能看得上康岚寻，岚粉不承认你岚就不是圈内人见人避的老鼠屎了？】
鱼绒云立刻皱眉，把康岚寻的手机拿过去退出WB界面,屏幕也按灭了。
“别看了，这种东西只会影响心情，晚上就是正式演出,为了他们生气不值得。()•()”
说得一点没错，确实很影响心情,尤其是康岚寻这种情绪来得快的。
但会影响到晚上的演出吗？
不会，一点都不会。
……
当天晚上十点半，小小剧场内爆发出了如潮般的喝彩声，鼓掌声一阵接着一阵,经久不息，演出获得了比预想中更大更好的成功！
康岚寻的演出桥段在中场，很早就结束了。
可他的演出显然非常令人印象深刻,在整场戏结束之后，演员们上场去告别和接受欢呼时,康岚寻获得的掌声和男女主角比起来也不差什么。
这一日是首演，剧团名声不大,观众席里还没有坐满，但人们的热情让气氛好得无可比拟，原本紧张忐忑的年轻团员也不由得热血沸腾。
康岚寻的血也是热的。
他上场的时间不多，但直面观众的感觉太好了，演电视剧也好综艺也好电影也好，这些东西获得的反馈往往具有滞后性，所有的观众反应都都是延迟的，不像这种演出，直接沐浴在观众的目光下，赞美和掌声都是即时的。
演出收尾下场的时候，康岚寻获得了很大的满足，心情超乎寻常的好，压在头上一连几日的乌云似乎也一扫而空。
非要说有没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观众席上没有他的粉丝，在这异国他乡的小演出里没人认出他，没人叫他的名字，给他送花。
“岚哥！岚哥！快来合影！◌(五六♂二)◌[(．)]()•(o)”
“今天演完这场我真的此生无憾了。”
“这个头开的太好了！小鱼哥和岚哥就是我的神！”
“努力这么久真的值了，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经过这一场，团员们和康岚寻比之前混得熟了，不像之前那么有距离感，康岚寻一进后台，立马有人一拥而上招呼他。
康岚寻对他们都很配合，正热热闹闹拍着，有个团员掀起帘子冲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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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你们俩认识。()•()”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后者藏在口罩下头表情看不到分毫，也没出声，仿佛没听到似的。
谢明欢也不多说，看完视线便绕了回来，重新落到康岚寻脸上，问：“后头忙完了吗，没打扰到你吧？➥[(．)]➥()•()”
康岚寻哪有别的话，“不打扰，收到您的花，很荣幸。”
“是你演得好，给我也长见识了。”
她笑得更像老师了，不过说出的话每个字都能牵动康岚寻的心绪。“你的头发平时是金色？”
康岚寻：“能染。”
谢明欢第一次接触康岚寻，圈内都传言他傲得厉害，听他说话这个利索劲顿了下，觉得怪有意思的，“金发还能再染？”
康岚寻：“没有困难，全是办法，要什么染什么。”
谢明欢：“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B影。”
“老师是？”
“王XX，黄X，赵XX。”
谢明欢点点头，心里差不多有数了，又问几个问题，主动提议道：“咱们俩加个WX？”
大导开口，康岚寻不可能拒绝，立刻拿出手机，和谢明欢扫了码。
谢明欢看着康岚寻通过好友，指挥他添加备注：“对，谢，就是那个‘谢三哥，我这辈子从来没说过谢字’的谢。”
康岚寻：“……”
顺利添加完，谢明欢和康岚寻随意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康岚寻想送她，被她挥手制止，只由身后的李瑄陪同着离开。
康岚寻目送两个人走远，稍稍站了会儿，然后自身后跟了上去，一路跟到剧团门口。
远远看着李瑄和谢明欢走到路上，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不多时路边来了辆出租车，谢明欢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路边，李瑄站了一会儿，回头，向着康岚寻的方向看过来，折了回来。
两人在门口碰头，康岚寻第一件事就是去把李瑄的墨镜摘掉。
漆黑的夜色里，李瑄的眼瞳深处有一抹物理层面一闪而过的绿光，但仔细去看，颜色又消失不见，只有纯黑的底色。
康岚寻想说的话可太多了，立刻就想问是他带谢导来的，又觉得这实在是一句废话，怎么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谢明欢带他来得。
静了静，只能语气微妙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李瑄抬手整理了一下帽子，发丝从帽子缝隙里向下散落，挺像漫画里画的那种撕漫男。“不知道。”
康岚寻：“不知道你大半夜地跑几十公里到这地方来？”
李瑄：“碰巧了。”
说着，他抬眼看康岚寻，眼睛弯了下，“没想到竟然刚好遇上你，还挺有缘的。”
放什么屁，康岚寻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待要开口，李瑄又比他快一步，说：“哥，你今晚演得真好，我都看哭了。”
康岚寻：“……”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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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立刻确认了时间地点，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时到场。
定下了去试镜，其实并不代表项目到手，但起码有了机会。
康岚寻原本就亢奋的心情更上一层楼，心里像烧着一把火，忍了又忍，还是有点坐不住了。
背上自己的斜挎包，康岚寻叫过鱼绒云，去往前台。
鱼绒云一个人照顾着几十个人，还有空分神关注康岚寻，见状起身跟上来，开口就问：“有希望？”
康岚寻：“有。”
说完又停顿，“不是有，机会来了，我势在必得。”
鱼绒云面露喜色，为他开心。“那太好了……你怎么把衣服都穿好了，现在要走？”
康岚寻：“不待了，你们慢慢吃。”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是国外，正常情况鱼绒云肯定要留他，不过此刻他倒是没留，问：“去找李瑄？”
康岚寻明显一愣，“……”
“不是吗，我看错了？之前那个不是李瑄？”
鱼绒云是圈内里极少，不、应该说是唯一一个知道康岚寻和李瑄关系匪浅的人。
这一点倒不是康岚寻告诉他的，鱼绒云也和李瑄不太相熟，而是他们认识的太早了，鱼绒云在很久之前自己发现的。
很久之前，在鱼绒云准备考大学的那一年里，李瑄曾有一次来看他的表演。
那男生长相出众，人很漂亮但身形消瘦，气质阴郁地坐在台下，和别人也不说话，就盯着鱼绒云看。
因为他特征明显，鱼绒云轻松记住了他，后面几次去康岚寻家里做客的时候都在附近看见过李瑄，加上一些有的没的细节，时间长了，也挺容易猜得。
“有人陪你就行，那你叫车吧。”
“不过留十分钟出来，带点吃得东西再走。”
康岚寻：“刚吃饱还带什么吃的。”
鱼绒云抬头和服务员要了一些炸团子蒸糍粑一类的主食，说：“A国这边餐馆晚上都不开门，除了火锅店你看还有哪家开着。”
康岚寻表情动了下，皱眉头，“你管他吃不吃呢。”
没管他啊，鱼绒云被逗笑了：“你时差没调过来，晚上还得饿，酒店里的厨师一手白人饭，不给你带点你晚上怎么过，想什么呢？”
康岚寻：“……”
不是很想承认，但康岚寻确实是被提了醒，想到了点什么。
这附近没什么餐馆，李瑄看了他的演出，十有八|九晚上也没来得及吃东西。
再者……他今天还带了谢导演过来。
虽然不是康岚寻的要求，但谢明欢是李瑄带来的这一点事实不会改变。
而以他和李瑄的关系，原地说谢谢是万万不可能的，痛斥李瑄谁要他自作主张又显得太矫情。
给他带两斤糍粑塞嘴里得了。
算他承他这个情了。
康岚寻侧过脸，和服务员补充道：“红糖分装。多装一点。”
李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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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岚寻：“理由？”
李瑄：“你演得太好了，今宵难忘，这就是理由。”
康岚寻：“……”
这次康岚寻信他说的是真的了，可就是真的，所以感觉到身体僵硬，手臂上震动。
“……先头不是都送了吗？”
“谢导送得，不是我送得。”
“……”
“这个才是我送的，哥，你今晚演得真好。”
他还要说几遍，康岚寻虽然是被夸奖，但感觉却像是被踩了脚，快跳起来了。
别人夸他，他嫌别人说的不够多，李瑄夸他，他嫌李瑄长个嘴。
“我好像进化了。”
康岚寻同李瑄目光乱晃道：“就在今天演戏的时候。”
“我感觉特别地不一样，就好像、好像我领域展开了。”
他难得说了个带点幽默感的词，李瑄却像是没听到，还顶着那张美男脸专注地看着他，说：“嗯，回头和黄医生说一下情况。”
“哥，你今天演的真好。”
“……”
夸他长得帅和夸他演得好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康岚寻受不了了，把花收了，想砸在床上，可花又无辜，最终只放在一旁，脸色爆红。
他皮肤天生白，红起来就像画纸染色，皮肤上从白变成粉，脸和脖子连成片。
康岚寻心想：要是李瑄敢指出来一个字他立马就用这把花把李瑄抡死！
也不知道李瑄有没有猜到，总之这长发男一个字没说，从地上站了起来。
康岚寻心里松一口气，移开目光看到食盒，拎起来往李瑄面前推了下。“吃。”
李瑄：“给我的？谢谢。”
康岚寻还是一个字：“吃。”
李瑄：“明天吃，现在不饿。”
现在还是热乎的，不吃味道都不好了，康岚寻心里咂嘴，也没想强求，只多问一句，“你晚上吃什么了？这么久还没消化？”
李瑄的表情凝滞了很短的一瞬，准备回答，可康岚寻在那一瞬间看出来了，忽地问：“……你晚上没吃东西？”
李瑄笑了下，又要开口。
康岚寻的表情严肃下来，用手指表情包指人一样指着李瑄，不许他撒谎，“你中午吃的什么？”
“……”
“上一顿是什么时候？”
“……”
超乎寻常的沉默，让康岚寻有一种离奇的预感，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然而这预感眼见着成了真。
“……你不会从上了A国飞机开始，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吧？”
李瑄静了两秒，最终还是没说谎：“……”
又笑了。
“……”笑，还笑。
“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康岚寻真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两天半接近三天没吃东西，你绝食！？”
李瑄看他火冒三丈，也跟着站起来，展开手臂，过来像是要碰康岚寻，但最终没碰。“我觉得不饿。”
“你放屁！”
“谁在医院里大放厥词说自己做也做不够吃也吃不饱？难道是我说的？？”
李瑄等他喊完了开口，“哥，我没绝食，我刚才还在喝水。”
“喝水顶个屁用。”康岚寻真的搞不懂他，完全搞不懂，“你为什么不吃饭啊？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李瑄停了停，说：“饥饿感是可以忍的，至少比X欲好忍，能量太充足，人只会容易被小头控制大头。”
“哥，我不是强撑，我真的感觉还好，预计三天左右吃一点，体力状态刚好维持在以前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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