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参与商/1久别重逢喜相迎/以人方式结缘怨分手/飞重首次(2 / 2)

重楼当时必然设下防护,硬生生以己身空间为工具,把魔族藏得严严实实。

直到他渐渐有了动静,最大的限制才自行消解,导致化为魔元的低等魔族从异空间渐渐坠落人间,为人所发现。

同时,落入魔尊空间被庇护的魔族作为魔元形态,也更容易被做手脚,刚好能解释飞蓬此生伴在重楼身边时,那些低等魔使对他一无所知。

当年在魔界,他们的关系分明是传遍了每个角落,结果,这些使魔连他的脸都认不出来,只以为是个普通凡人。

当然,这也让飞蓬从始至终都清净极了,不会被一贯肆意妄为、不知进退的好战魔族打搅心情、强行唤醒。

除了重楼本身。

“叮铃铃。”但飞蓬没有沉思太久,一段轻音乐就响了起来,来自于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看号码发现不认识,飞蓬拧了拧眉头,但还是接了:“请问是谁?”

对面传来刚分开的某个魔的声音:“是我,能去你那边暂住一段时间吗?”

“出什么事情了?”飞蓬一愣,脸色严肃了起来。

重楼嘴角微勾:“我被袭击了。”

“可能是邪运道泄露了消息,我刚刚遭受了神话的攻击。”他腿上缠着绷带,坐在树荫下,赞赏地看了一眼靠着对面树根、脸色苍白但仍在微笑的水遥。

苦肉计果然是个登堂入室的好办法,自己说的都是真话,确实是邪运道引来神话的人,砸了大半个别墅,喝令自己退出中央大陆。

但前提是重楼主动招惹了邪运道,就为了前一晚的意外。

这才令邪运道不得不垂死挣扎,不惜硬着头皮去求打压他们的神话。

以上种种,飞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可重楼就有一种飞蓬会收留他的自信。

“……”飞蓬确实有点想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素来礼貌疏离惯了,每一世都让追求者不怎么敢靠近。

也有人不怕死,用过类似招数试图死缠烂打,最后全部无功而返。

“是吗?”但对象是重楼的话,飞蓬倒是不介意将计就计。

他只是下意识表现了一下自己的不好对付,一如从前作为神将和魔尊斗嘴:“我也是神话的,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你顶多算外围。”重楼不以为意:“好了,你就说,收不收留吧。不收留,我就真的要逃命了。”

一天之内不走,神话肯定会动真格。

飞蓬平素沉静无波的淡笑,被真切的莞尔取代:“好了好了,我收留还不行嘛。”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他正色问道。

听了重楼报的地址,飞蓬心知虽然是苦肉计,但重楼确实是受了伤,那地方又相当偏僻,再待下去未必安全。

“还是得多谢夕瑶的。”但挂了电话之后,他又忽然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和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的重楼算账,但小惩还是行的。

反正,重楼受了伤,肯定没吃饭嘛。

飞蓬提起夕瑶留下的饭盒出了门,决定等会儿装作不经意地向重楼透露一下来源。

“阿嚏。”回到神话娱乐正在上班,夕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不过,飞蓬在出门前,还特地画了一张符咒烧掉,把自己的意思传递了过去。

那是给冥殿的。

冥殿是飞蓬轮回多世控制至今的势力,是为鬼界在人间创立的分支,任务多是搜寻厉鬼、扫除因果。

开始的成员是偶尔处理公务忙得心烦了,才入轮回一次的鬼界诸侯。

后来,渐渐多了神魔大战时神体伤重毁损、坠入轮回,导致空有天赋却没有足够灵力自保,以致于被邪魔外道觊觎魂魄的、无法觉醒记忆的神族族人。

这些年,飞蓬功力越发精深,对九泉和轮回的感悟自然提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依着生死簿将他们逐个找到、救出、治疗,顺手把觊觎神魂的外道锤遍。

所以,九天等高位神族觉醒于当世,才能少有阻力地收复了整个中央大陆,而飞蓬轮回也在提前遮掩下,没被陆续觉醒的九天等旧友过快找到,直到他上大学时。

但她们还是拗不过他,才有飞蓬毕业后出国,当了一段时间雇佣军,用以积攒自己的人脉。

其中自然免不了和重楼那段瓜葛,可因为飞蓬秘密接下雇佣藏得太好,倒没让九天她们知晓详情。

‘立即派人给邪运道一个教训,但事后须继续隐藏存在,别让任何人发现。’飞蓬见纸灰化为青烟,总算放心离开了。

他没有开车,还换了一身与本身气质截然相反、戴墨镜遮脸却并不违和的装束,避开小区所有监控点,前往了重楼所说的地方。

中央大陆地域广袤,是神话联盟、各种妖族与零散异能者共治,邪运道这等邪门歪道,这些年颇受打压。

但总体上态势足够稳定,不同于无尽海,是异族、异能者和普通人混居的混乱,也非西方大陆光明教廷和黑暗议会争夺普通人的信仰之力。

这里科技更加发达,管理看似松散、实则严格,严禁异能者对普通人动手,生事者通通重罚。

久而久之,大家都循规蹈矩,真有仇怨就私底下约战解决,普通人还特别喜欢看官方组织的各年龄段擂台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嘛,飞蓬始终悄然关注重楼的情况,是对无尽海渐以妖魔岛为君、星盟为辅的发展变化有所察觉的。

以魔尊的控制欲和非凡手腕,想也知道,星盟这种海空控制能力极强的势力,明面上是异能者联盟,但背后定然也与他关系匪浅。

飞蓬可是知道,女娲娘娘将女娲族复活后,有意让她们往海外发展的。

而当年天倾时,龙幽恰好应小蛮之邀回蜀山,避过了那一劫,他们已在一起很久。

若非要事相商,紫萱姐何必借口两个晚辈的婚事,特意出面找重楼?

“哼。”飞蓬轻哼一声,直接把自己被看笑话的仇记在了红毛头上。

可谓是一点儿道理都不讲了!

‘希望这顿夕瑶亲手做的早膳一定要好吃。’他甚至提着饭盒,脚下越发用力,身影快如霹雳,还不忘十分诚恳地在心里念叨。

至少,得比没有记忆的重楼在妖魔岛为自己做的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偏僻荒芜的绿荫树林里,重楼坐在树根处闭目养神。

“大人。”水遥从色彩阴暗的林深处走来,手里抓着一只野兔。

中央大陆很繁华,野外偶有成片林木,却不似西方大陆那样容易碰上野兽,有时候甚至还能碰见克制不住觅食冲动的血族、狼人。

搜罗了好一会儿,居然只找到一只兔子,水遥无奈地劝道:“已经等挺久了,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他出生中央大陆,幼时机缘巧合得了失传已久的魔道功法和不少稀世奇珍,误打误撞练出一身精纯魔力,在神话联盟与诸多小派道统混杂并存的争端之势下小心隐藏,生怕羽翼未丰、怀璧其罪连累家人。

直到大学出国留学,水遥才松了口气。

可好运只是一时,他还是在为了提升自己而冒险时,被信仰光明的教会视作异端妖魔之流盯上。

濒临死亡之时,恰好重楼经过,看在水遥以人身修出魔体雏形份上,顺手救了下来。

事后,水遥养好伤,为报恩调查一番,确定重楼行事气势磅礴宏大,正如传言中那样是无尽海难得一出的不世之材,便发心魔誓言投效。

时至今日,他已算得上重楼心腹。

“不必了。”重楼抬眸,淡然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时警惕自立,手下固然众多,可衣食住行都尽量自己动手,在这种环境下,更不会对属下苛刻,反而称得上照顾:“你资质虽不差,但修行不久,未至辟谷境界,自己吃了吧。”

“是。”水遥笑了笑,便没有再过于谨小慎微。

他坐在一边点燃篝火,竖指为刃处理猎物。

渐渐的,烤兔子的香气传来,而重楼阖眸静坐、不动如山。

直到某一刻,他突然睁眼,站起了身。

“谁?”水遥反应也足够快,五指间立即凝炼水系魔力。

可话刚出口,他就整个人僵住了。

冰凉的匕首正抵在颈间,水遥却连人影都没能发现。

“反应挺快,动作有点跟不上。”神出鬼没的飞蓬予以点评:“好在进步空间挺大。”

他不经意地瞥过青年综合了两位故人不少特点的脸,心中暗笑,随意收起了匕首。

但飞蓬刚偏头望去,就迎上了重楼异彩闪动的眸光,不禁莞尔失笑:“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仍然不是异能者。”飞蓬几年后瞧着还是没能推开那扇门,又不似闯荡于战火区时那么时常动手,重楼却笃定他实力比之前只强不弱。

这一点,他自然有肯定的底气,只因魔尊在人间觉醒魔识、魔体后,虽无往日记忆,但还是往日性情。

他早在一路变强期间,把自己能挑的势力都打了个遍,非常肯定没有任何一位无异能的武者,能做到飞蓬这般。

说起来,尽管人间目前将所有修炼方式都统称为异能,可道统之间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这就要说起重楼隐约记得的过去中,仿佛是因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脱离人界化为异时空,原吸收的灵力霎时间爆出,似播种一般洒落在人间,才将上至人族下至万灵通通引入新的道路。

其中,又以人族为最,被启迪了新的人体命脉。

如今的血族、狼人、光明教廷等异能者,最初都源于挖掘了体内异常强盛灵力天赋的人。

他们是人的分支。

而单纯只是挖掘肉体潜能的武者与普通人,基本都是代代相传没能觉醒灵力、增益己身的,本身的上限便等于敲定了。

“我没感受到任何五灵之力。”但飞蓬无声无息的行动,就连重楼都没有提前察觉到。

诚然,他并不奇怪飞蓬无法动用五灵之力,神魂重伤必会影响转世后的体质,却也颇为惊叹自己没能发觉:“可你是怎么接近到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清楚自己和飞蓬分开后的进步,自然更惊异于飞蓬未能觉醒灵力但仍然成绩斐然的表现。

“世人一贯觉得,武者无法根髓质变,永生无望吸收五灵之力,也就永远只是里世界的垫底之辈。”飞蓬轻笑一声:“可武者的最高境界,该是什么样子呢?”

他没等重楼和那个年轻的魔修回答,就道:“五灵是不能吸收,但就真的不能利用、驾驭吗?”

“非也!”飞蓬淡然地分享自己的见解:“当你的眼睛看不见,当你的身心静下来,一花一叶,一风一雨,种种奥妙,便皆在方寸之内。”

也就重楼没有上古时期至今的记忆,才会一叶障目、当局者迷。

想当年,盘古大陆各族混居,出门在外的天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没点压箱底的本事?

五灵固然是基本元素,但并不是毫无办法抽离、屏蔽。

自己乃至敌人都被关押在无仙术能出手的绝境里,再狭路相逢勇者胜,飞蓬经历过不止一次。

而他最初历练就和魔龙重楼对上,被狠狠上了不能轻敌、世上绝不缺对手的课,使得进步飞速之后,虽未在三族战场上正面撞见化形后的兽族少主重楼,却也没少在此前后,听闻这家伙的一系列惊人战绩。

绝地翻盘什么的,重楼和他一样,早已是稀松平常了。

“到那时,只要你的出招速度能磨练到充分利用空隙,甚至比风更轻、比水更快的地步,自然就能顺风而至、顺水而飘,一举一动不留痕迹。”飞蓬只是回忆着从前,唇角宛然上扬:“此之谓,天人合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难得兴致勃勃:“其后,则为逆势,我指的不止是五灵,也是人心。静水流深不动,暴雨倾盆摧堤,所谓雷霆万钧,便是出手如此了。”

比起轻盈跃走、躲过攻击,又或者顺风顺水而至,飞蓬更爱风卷残云。

谁让动静很大的招式、仙术,打起来会更加畅快呢。

“哼。”现场一片沉默,重楼忽然伸手抓住飞蓬的手腕。

飞蓬笑意盎然,饶有兴趣地看重楼的做法。

重楼心头微微一颤。

那天晚上和翌日清晨,他满心激烈起伏的情绪,有些地方竟没注意到。

飞蓬这双手上,有一层厚实的老茧。

他之前为了得到情报,混在自己身边时确实就有,但现在明明生活在更加稳定和平的中央大陆,又是神族控制的地盘,这老茧居然更厚了。

重楼抿了抿唇,再以魔力稍稍查探。

“你!”他眯着赤瞳,顺手扣紧了飞蓬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很好!

这具身体,竟没有一处骨骼不结实,也无半寸经络不通畅,比几年前的体态更加完美。

可想而知,飞蓬至今从未断过自行训练,哪怕重楼到此地前,从情报上完全没看出他有再度置己身于险地的可能。

“你可真倔,也真警惕谨慎。”重楼幽幽道,很有气极反笑的模样。

飞蓬有什么必要如此呢?只可能是防备着什么。

比如,或许会找他算账的自己。

“咳。”飞蓬想抽回手,没有抽动。

他只好抬起另一只,有点儿尴尬和好笑地揉了揉重楼扣紧自己时垂落的衣袖。

“以后还会坚持,但不会再为了戒备你。”飞蓬轻声承诺道。

记忆未能复苏前,自己确实是下意识循着这等炼体之法,在拼命修炼,只闲暇时间才接音乐制作的工作,兼以直播交流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本能,硬生生地凝固在了神魂深处,譬如同重楼较劲的胜负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年纪轻轻的水遥在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倒是一点儿都没注意到重楼和飞蓬的黏黏糊糊。

‘不能吸收五灵之力,不能发生根髓改变,那就想尽办法去提升身体素质,达到能顺势利用、逆势驾驭的地步。’这种思维与态度如一座大锤,重重轰在他心头。

水遥原地陷入反思,自觉己身没这种不愿屈居任何人之下的强者心态,扪心自问间颇受启迪。

但也难怪没有人想到,幽灵这么强悍神秘,竟不是异能者而是武者。

殊不知,正好走入思维局限区,彻头彻尾搞错了调查方向。

“多谢前辈指点。”水遥回过神来,对飞蓬行了半师之礼。

飞蓬坦然受了,心头有着重楼不懂的岁月参差感。

真难得,有活着的魔受自己指点,对自己执师礼,特别他还是故人的子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自己镇守神魔之井起,进犯的魔全部灰飞烟灭,直到魔界损失太大,导致魔尊亲自出马。

此后,敢于单枪匹马闯进来的就只有溪风了。

那位清爽文雅、实力高强的魔神总抱着一大摞文件,来找借口‘为进攻神界做准备的第一站,就是拿下神将’而次次落跑,宁愿比武受伤,也不愿批公文的魔尊。

但也只是重楼在神魔之井的时候,旁的时刻,飞蓬从不见有任何活的魔敢孤身见自己,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而执意找死的除外。

现在站在自己和重楼身畔的,倒是换成了溪风和水碧的儿子。

这夫妻俩显然都在人间,八成躲躲藏藏,不敢以任何方式接触里世界,生怕暴露在两族眼皮底下被追杀,才养出这么个什么内情都不知道,误打误撞把自己撞回重楼座下的儿子。

嗯,这孩子身上除了溪风的魔气,水碧的灵气倒是不同于在神界时。

她应当是转世后修炼成仙,历经岁月磨砺,确定不再受神族孕子陨落的天则限制,才敢同溪风要个子嗣吧。

“好说。”以上种种在心里转悠一圈,飞蓬面上只有淡然的微笑。

可这笑容在他脸上并不显得礼貌疏离,反有几分戏谑:“重楼,邪运道那边暂时没空找你麻烦了,你可以放心‘暂’住在我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耳根隐隐发烫,他知道自己的意图被看破了。

可飞蓬没有拒绝就是最好的结果。

重楼承认,他克制不住想要靠近的冲动,许是因那份相互吸引的前缘,而自己从过去到现在都从不想抗拒,只欣然回道:“一言为定。”

他顿了顿,偏过头吩咐了一句:“明熙他们已经回岛,你的事情自己处理,想回家也行。”

“是。”水遥眸色一亮:“属下告退。”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随着一阵风悄然隐没。

飞蓬悠然一笑:“脑子转得倒是挺快,你有个好属下。”

这风遁使得很好,可见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不过,自己得再给冥殿那边交代个任务了。

重楼可是说过很多次,溪风是他用得最顺的副手,那可得帮着抓回来继续干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放心跟我走了吧?”飞蓬唇畔笑意越发深邃,心想溪风历经多年轮回,现在带水碧融入现代社会,机灵到神魔两族都没能找到,一定进化地更能干了吧?

他心头已有成算,恰见重楼点头同意,便似是随意地撩起五指,反握住重楼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重楼一怔,嘴角不自觉绽开一抹笑意,回应般将五指探入飞蓬指间缝隙。

一时间,十指相扣、状似缠绵。

“当然,劳烦带路。”年轻魔尊的嗓音含了显而易见的轻快,眉眼也尽是舒缓放松的笑意。

飞蓬脚步轻盈,带着重楼上蹿下跳,灵活地避开所有监控点,于夜深时一起悄然回到家中。

“你就这么放心我?”重楼飞快扫了几眼室内简约温馨的布置,瞧着飞蓬弯下腰取出新拖鞋,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明知道,我从来有仇必报。吃了亏,就更不可能不想讨回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飞蓬把鞋子丢到重楼脚边。

瞧着重楼一瞬间亮起的眸子,他直起腰,靠在蓝白墙壁上。

飞蓬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轻松悠然地道:“还清,你我正好两不相欠,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才冒头的冲动,瞬间熄灭了。

飞蓬忍俊不禁地看着重楼气闷难言的样子,只觉得久违的舒爽。

当年在除了彼此就没人敢来的神魔之井,他们杀不了对方而交情日深后,时常以气对方为乐,并各有胜负。

如今,虽世殊事异且两情相悦,所以兴怀,其致一也。

“想喝点什么吗?”但飞蓬也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戏弄过重楼一次,便见好就收转移话题。

重楼深深看了他一眼,硬邦邦道:“酒!”

“行,你先去洗澡吧。”飞蓬淡定地点了点头。

他指向自己专门放酒,并标注了酒类、出场方的陈列柜:“每一种给你倒一杯,随你喝,我一向大方,不用怕喝不饱。”

‘你真是很会享受生活。’适才进门惊鸿一瞥,听了飞蓬的话,重楼忍不住投去更多注目。

他是关注着飞蓬的生活,但能踏入这道门的人少之又少,自然得不到详细情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嘛,重楼看着那分门别类摆放的好酒,有几种甚至有钱都买不到,自己喝过觉得好却搞不来多少,对于飞蓬隐藏的能量若有所思。

“看着很有情调。”幽灵行踪诡谲隐秘,倒也不算令他动容惊诧,重楼更多是对这种生活态度颇为慨叹与迟疑:“你过得……应该不错?”

飞蓬定定地抱臂看着他,目光飘渺深远。

“飞蓬?”重楼倾过身来,眼底尽是关切。

当然好了,你回来了,我哪怕没有记忆,更多是胜负欲,都像从冥君活回了自己。飞蓬回过神,唇畔笑容越发真实恳切:“现在是很不错。”

“那就好。”重楼松了口气之余,倒也没忘记正事:“我没带衣服。”

就等着他这句话,飞蓬转身去了自己卧室:“你稍等。”

重楼看不见的地方,他只笑得眉眼弯弯。

哼,当年就觉得你穿衣服的颜色太单调,除了红就是黑,让你换还不怎么肯,也就后来转世那段日子,磨合多了才肯听我的,现在却风水轮流转了!

飞蓬恶趣味拿了整套白衣,从亵衣亵裤到外套鞋袜,才回到重楼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看着被飞蓬随意搭在自己肩头的,与气质怎么都不匹配的白衣,陷入了长久而无语凝噎的沉默。

他忽然觉得,臆想中甜蜜的同居生活,虽轻而易举成了,但这种怎么都觉得拳头痒痒想揍人的冲动,大概早晚会有破功的时候。

不过现今想来,在妖魔岛上的时候,飞蓬为了尽快取信于自己,倒是把心底的皮收敛了很多的。

否则,他大概要被逗得七窍生烟。

重楼这么想的时候,竟也没注意到,对于飞蓬捉狭的本性,他竟半点违和都不觉,反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穿,不穿,穿,不穿……重楼只是纠结了片刻,便突然伸手夺过白衣,再将浴室门“砰”一声关了。

“噗。”飞蓬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身去拿酒了。

大抵是积攒多年的皮在等到要等的魔之后集中爆发,他略过种种重楼会喜好的口味,倒是在为醒酒准备的饮料里,挑出了两罐甜味的奶啤。

片刻之后,浴室的灯灭了,飞蓬拿着奶啤,往前走了走。

门开看见白衣的那一霎,他笑得靠在门边上快直不起腰:“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什么?”重楼愤怒地瞪着他:“不是你要看的吗?”

他身上穿了一套纯白的T恤和短裤,赤色长发湿漉漉披着,脸上明显发红,表情别扭极了。

飞蓬忍着笑:“不难看,真的不难看。”

就是一如他所想,穿起来太嫩了,半点没有深沉稳重的气质。

所以,当年是魔尊的重楼只穿深色系的、能凸显威势的袍服,就不足为奇了。

飞蓬心里天马行空想着,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显,把奶啤递了过去,欣然坏笑:“cheers?”

“啪!”瞧着只有小孩子才爱喝的奶啤饮料,还有飞蓬满眼难掩兴奋的恶作剧神情,重楼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绷断了。

他伸手状若接过奶味饮料,却是狠狠一拉一扣,将门再度关上。

黑暗的浴室中,头顶花洒被拧开到最大,温热但不烫人的水浇灌而下,几乎是一瞬间就浸透了两人的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呜嗯…”被流水呲个正着,飞蓬却顾不上,只一味喘息着,背抵靠浴室角落。

发烫的舌头侵入温热的唇腔中,正肆无忌惮地搅动纠缠着。

手指搭上重楼肩头,似是想要推搡抗拒,却在灼热目光定在脸上时,因犹犹豫豫被扣住了攥紧,连指缝都被一一叩开、占领。

这样欲迎还拒的表现,倒令重楼带着怒意的吻渐渐变了味道。

他克制不住地把理智抛之脑后,无法形容的刺激催化出另一种最原始、最质朴的冲动,直直汇入紧张绷着的腹下。

“呼嗯…”当重楼粗喘着把唇舌退出染了水光艳色的唇齿,眸色已是深不可测又灼灼逼人的赤红。

他飞快揭开拉环,仰头如畅饮般饮下大半,又抢在飞蓬回神前垂眸。

带着酒与奶香气的齿列轻轻开合,往下一滑,便叼住了正在微颤滑动的喉结。

“嗯!”天籁一样的呻吟脱口而出,让飞蓬险些听不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而这声音很快就被咕咚咕咚的灌入声压了下去。

但飞蓬没有多少心思,花在品尝口中微微带甜的奶啤滋味上。

只因一只手搭上了他的后腰,正目的明确地往扎得严实的衣襟内探索、抚摸、揉弄与侵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微微瞪大了眸子。

他多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失去重楼之后,飞蓬回归了神族应有的禁欲状态,连自渎都没有过。

也就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处于被动的、被触碰、被品尝的状态。

“唔……”被到处点火又被安抚的滋味熟悉又陌生,恍惚间让飞蓬有自己成了一张琴而重楼是琴师的错觉。

他因脱口而出、无法遏制的呻吟流露出些许羞赧,下意识想抿紧嘴唇。

“别忍啊……”重楼偏偏在飞蓬耳畔沉声戏谑,趁人稍微出神,一把将之按进了浴桶里。

花洒被他一心两用地抬臂调整方向,不再是没头没脸往下喷,而是洒入浴桶里,很快令水位上升。

飞蓬的后脑勺完全浸在水里,几滴温热水珠从额角滑落,在脸庞周围溅起了一圈圈涟漪。

“呜…”他直起腰,嘴里哼出一声急促的喘息,身下绞夹得更紧更快。

手指传来的触感又紧又热,重楼忍得更加辛苦,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紧张,放松。”他却还是轻轻舔舐飞蓬的喉结,再往上捕捉了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舔舐,温声低笑道:“我可不会让你有借口……把我赶出去。”

不就是不做到最后嘛,之前在妖魔岛上,每一次都是如此。

那固然是因为飞蓬始终记得目的,哪怕动了心也抱有警惕,迟疑之间不肯给重楼真正得手的机会,却也是重楼从未想过用强的结果。

“……哼。”飞蓬回想起这一世的经历,轻哼了一声,突然没了抬杠的趣味。

不论如何,哪怕什么都不记得,重楼待他总有些特殊的、独属的忍让。

“啵。”他抬臂环上重楼脖颈,将试探性的触碰演变成越来越深的吻。

重楼心领神会了飞蓬改变的心意,眼底同时滑过柔和与困惑。

但捕猎者的本能唤醒魔尊的征服欲,他下意识用手指彻底扯开飞蓬的皮质腰带,也把被自己扒乱的裤子,顺势褪到了结实白皙的膝弯处。

“疼就直说。”飞蓬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见了重楼含混压抑的嗓音。

他感应着体内传来异物入侵的怪异感,隐忍地抿了抿唇。

那动作很缓慢,很克制,似乎是有意为自己留足拒绝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般很少出现在重楼身上,他虽不是多放纵肆意,却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飞蓬莫名有点想笑,该说记忆没觉醒,难免有新奇感吗?

他干脆扣紧重楼的小臂,湛蓝双瞳依然没有睁开,但唇舌已去捉弄起滑动不已的喉结。

“嗯……”飞蓬清晰听见了重楼被撩拨到紊乱的呼吸声。

颈间的啄吻乱了节奏,而重楼扣着他的指缝,完全除去了彼此下半身的遮挡。

手指进去的更多,进犯的也更更加深入。

“唔……”飞蓬的身体有极其细微的轻颤。

许是太久没亲近,至少记忆里这一世的亲昵无法打动成千上百年孤寂的影响,他得花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被接近要害而升起的本能反击。

当然,除此之外,飞蓬不得不承认,随着体内被扩张点燃的记忆欲火,他也升起了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求。

似缺失的另一半即将重新契合,是被填满、被弥补的期盼,不止是身,更是心。

“脱了吧。”但飞蓬越如此越不肯服输,他舔了舔明明在水里也莫名发干的嘴唇,抬眸用另一只手臂去勾重楼唯一的遮挡。

那件飞蓬亲自挑出来的纯白T恤,湿透了黏在重楼身上,正巧能凸显出肌肉极有爆发力的曲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一边欣赏,一边在唇角勾出一抹毫不示弱的玩味弧度:“你确实不适合白色……呜嗯!”

重楼本是轻轻含住飞蓬的耳廓,在嘴里时轻时重地啃噬吮吻。

“只有你想看…”可听见此言,他插进紧窄臀缝里的几根手指便突兀变动,从竖直变成弯曲,重重刮擦着一处褶皱,来回不停。

重楼满意地瞧着飞蓬闷呻之后发颤发软,轻而易举地被自己揽在怀里,掰开双腿跨坐着,甚至能轻易瞧见穴口难耐地收缩翕张,夹着手指往深处吸吮,仿若诱惑,眸中溢出几分极近妖异的血光。

“我才会穿白色。”他的声音,也就越发低沉而蕴含笑意了:“不然,哼。”

飞蓬伏在重楼颈间,低喘着死死扣紧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艰难地扯掉了对方的上杉:“是吗?你就这么听我话?”

他一语双关地问道,却也清晰感受到,股间几根手指突然被抽了出来。

“呼……嗯……”那个硬烫的玩意靠了过来,慢慢碾磨着濡湿紧窒的穴口,饶是飞蓬有所准备,也呼吸声愈加急促。

重楼上身也终于赤裸,与飞蓬毫无遮拦地肌肤相贴起来。

“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他亲了一下飞蓬的耳垂,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武者,还是里世界公认最强的刺客。”

飞蓬现在想反悔,绝对还来得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重楼自认他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是绝对不会用非人手段去伤害心上人的,也就为飞蓬留足了抗拒的可能。

“哼!”飞蓬轻嗤一声,扣着重楼肩膀的手指松开。

他把漂浮在水上的白色T恤丢了出去,才用双臂抱紧重楼健硕的腰身,将双腿夹了上去。

只差临门一脚,重楼居然也没心急如焚,反倒是深深望进飞蓬一如既往的清澈蓝眸,忽然笑了:“你为什么改变主意呢?”

他可以肯定,飞蓬一开始是不愿意更近一步的。

至少,在享受完被重新追求的乐趣前,以飞蓬的脾气应该不会让自己现在这般容易得手。

就如数年前,他们在妖魔岛上。

‘宽肩窄腰。’飞蓬抱着重楼,莫名怀念着体验过很多次的情事滋味。

这是他这些年不会去回想的。

哪怕猜测魔尊可能还活着,希望也过于渺茫,冥君便不思不想不忆,才能避免灼烧灵魂的疼痛。

可现在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他半真半假但情感充沛地叹息道:“我梦见你没有了,然后我就惊醒了。”

梦自然是真的。

是以,自己才能抢在重楼睡醒前,布置好包括水温在内的一切。

“……不会了。”赤眸的瞳孔有一瞬难以控制地瞪大,连水下拥抱着的手背上都被刺激地炸出一块块鳞片,又被清醒的重楼飞快遮掩住。

他紧紧拥住自己的珍宝:“再也不会了。”

若所思所想为真,与自己纠缠的神将这些年一直身坠轮回,这个梦便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说好会一世世寻他、护他、爱他的自己,缺席了很久很久。

也能理解此生相遇相知的同时,为什么飞蓬总有奇怪的争锋相对之感。

‘是我失约了。’重楼冷静地想着,唇不自觉贴上飞蓬湿红的眼角。

飞蓬没有吭声。

重楼现在还活着,又被封禁到连他都暂时无计可施,本就代表曾经的猜测没有出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从非尊崇天命之辈,重楼会在天罚中护着族人,再正常不过了。

但理解不意味着不气,相遇后的故意为难,的确是他潜意识里在撒气。

“一言为定……”好在飞蓬恢复记忆后没有继续生气,现下就更不会出尔反尔了。

他只是弯弯眼眉,故意为难了重楼一句:“但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说好的你重新……呃嗯哼……”

“一见如故、绝不拖沓,明明是天作之合吧?”重楼机灵地笑了一声,却紧紧握住飞蓬同样细窄有力的腰,不算快但绝对又深又重地碾压好几下,打断了飞蓬调侃的话语。

在紊乱低促的呻吟声中,他将紧窒湿热的甬道一寸寸攻占,再一点点拔出,循环往复。

‘飞蓬夹得好紧,里面又湿又滑又热。’重楼感受着过于舒服的簇拥吮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可他面上的笑意,倒是越发深邃了:“你不否认,就算默认了哦?”

“算你过关。”飞蓬没就之前重头再来的约定再纠结什么,拧起的眉更是稍稍松缓了。

纵然没有记忆而年轻气盛,重楼也足够克制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次次慢慢地打开,让被手指充分拓宽过的肉壁越来越湿软,能在挤夹时极具收缩搐动的弹性。

并没有飞蓬原以为会出现的那种突飞猛进引发的撕裂疼痛,委实温柔极了。

“哼嗯……”但重楼并无飞蓬所想的那么拿捏有度,而是低喘着忍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唯在鼻音里,露出了一星半点冒火的忍耐。

当然,总体上魔尊还是耐心抽插了好一会儿的。

直到从青涩粉红变得湿艳潮红的穴口,能充分容纳他胯下大小和力道,方进入了正题。

“嗯唔……”骤然连续不断的暴击,降临在先前就饱受疼爱的敏感带,将欲海里晃晃悠悠的飞蓬推入怒浪狂澜之中。

澄澈水润的蓝瞳失神涣散地睁大,不知不觉被舔舐吮吸到艳红的唇瓣大张着,迎接了又一波热情的深吻。

“哗啦啦。”浴缸里的水一阵阵荡起,直到随着人影站立、花洒关闭,才恢复沉静。

飞蓬瘫软地趴在梳洗台上,贴着镜面的脸色湿红欲滴。

“呼嗯……”他半咬着下唇,火热的吐息洒出白雾,朦胧了镜子下方印现出的、过于淫靡的交合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仍然可以瞧见被掰开到极致的腿根里,原本紧窄的臀缝赤红地敞开,含住了那根过于粗粝的阳具。

只留一小节在外头时,平坦的小腹都会被顶起个鼓胀的弧度,更遑论整根没入时。

“摸摸?”重楼含糊着闷笑了一声。

他把彼此下半身压得离镜子更近,让飞蓬立起的、射了好几次的性器,能贴上潮湿温热的镜面。

那只挣扎着想要逃离的手掌,也被重楼攥住了,往下抚摸到硬起菇头形状的腹肌。

那玩意隔着肌肤,都在突突直跳地散发热量,而柱身无时无刻不熨烫着湿腻柔韧的肠壁,让腔穴彻底沦为它的形状。

“太刺激了……”飞蓬喃喃低语。

重楼亲了亲他战栗的后颈:“那你难受吗?”

飞蓬下意识摇了摇头,却不自觉去追逐颈后递来湿软吮吻的唇。

“那就好。”重楼便依了他的意,含住那块肌肤,细嚼慢咽似的舔弄,配合了身下一次次的大力贯穿、狠戾顶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覆了手背随之辗转挪移,手心却在始终如一的攻势下被撞得发麻,飞蓬难得起了羞赧之心。

“别玩了……”他艰难地喘息着,在体内硬物再次胀大咬住敏感点时,迎合般夹紧了腰臀。

雾气朦胧的浴室内,贴着镜子的湿红脸颊再度咬紧了唇。

飞蓬的视线,是天旋地转般的欢愉。

“咕咚咕咚。”平贴镜面的紧实腹肌被滚烫热液撑得滚圆,只有一点还挨着温热的镜子。

重楼掰过飞蓬湿漉漉的脸,双方交换了又一个吻。

“哼嗯……”飞蓬喘息着搂住他的脖子,提醒道:“开淋浴,洗过再出去。”

重楼哑然失笑。

最后,他意犹未尽地抱着昏睡的飞蓬走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蓬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唔嗯……”他轻轻睁开了眼睛。

重楼已不在身后。

“醒了?你睡得很香,我就没叫。”不远处的厨房里,探出了熟悉的面庞。

重楼勾了勾嘴角:“嗯,饭盒里的早餐很丰盛,你自己做得吧?我就不说谢谢了。”

‘果然。’飞蓬心里暗笑,把食盒拎着来去却不提起,重楼果真以为是为他做的。

于是,飞蓬浅浅一笑:“我彻夜不归,倒是劳烦夕瑶清晨还惦记着怕我没吃,亲自送过来的呢,我会把你的夸奖转告的。”

“……”重楼脸上不自觉的笑意僵住了。

飞蓬清清楚楚看见,他手背上绷紧的青筋和一闪而逝的鳞片光晕,活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

“……你故意的。”重楼深深叹了口气,把头扭回去,用力叉开锅里的牛排。

和旁人的习惯不太一样,飞蓬喜欢吃全熟的,最好把盐粒洒均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头的蒸锅里,是新鲜出炉的糕点,也是飞蓬的口味。

结果,飞蓬非要以看他嫉妒为乐。

好在他虽说当时在妖魔岛中下厨少,但这几年并未因飞蓬不在就放弃练习,甚至火候掌握的更好了,才没直接糊底。

“哼哼……”飞蓬当然乐得看笑话,尤其是现在他都仿佛觉得某物势的存在感根深蒂固,弄得还有点酸酸涨涨的:“你知道就好。”

其实,夕瑶不见得不知道,恢复记忆的他不会动她亲自下厨做的好意。

但她既然没有拿走或毁掉,便是默许了他随意处置,哪怕是送给重楼。

“你开心就好。”吃饱喝足的魔尊,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和爱侣较劲。

他甚至想以后轮流主动,飞蓬得了趣,就不会第二天早上还气自己了。

对于重楼的想法,飞蓬倒也不至于完全猜不到。

只不过,他并不会认同。

谁让现在的身体素质,除非暴露真相,否则是满足不了彼此的,不管是对化为人形的魔龙,还是对披了一件人体的神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飞蓬只是暂时故作不知,转而穿好衣服,起身来到了桌子前。

重楼已把丰盛的下午茶摆得整整齐齐了。

“哼。”对这句夸赞,想到情敌曾登堂入室还送爱心餐,飞蓬还收了,重楼便高兴不起来。

但他瞧着飞蓬因这声自己都得承认蕴含醋味的轻嗤,变得愈发愉快的表情,只得视而不见地垂眸,用刀叉和飞蓬抢着吃了起来。

也幸好他们吃得足够快,才在意外降临时,刚巧鼓足了劲。

“咚!”说时迟那时快,门外一声巨响。

飞蓬与重楼的脸色顿时都沉了下来。

他们对望一眼,谁也没说话,直接彼此背靠背,形成一个亦守亦攻、容易互助的局面。

“砰砰砰!”如他们所想,攻击顷刻便至,如无数冰锥刺入屋室之中,想要将他们扎成刺猬。

这不是武者凭个人能力能抵御。重楼想也没想就挡在前方,手速极快地控制周围,硬生生隔断了空间,将身后的飞蓬护得严严实实。

他自己则正面应对了那些施加了魔力的无数利刺,将自己能想起来的嫌疑魔神一一揣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魔族的灵力。’飞蓬脚步灵活地踏出一步,在两波攻击的短暂罅隙里,瞬间捡起地上的一根冰锥,帮重楼砸开了其后冒出的几根突刺。

魔尊微微一笑的时候,自是看不出曾经的神将心底那奇异的想法了。

飞蓬想的是,活久了果然什么都能看见啊。

居然有魔神如此胆气非凡,敢趁着重楼没彻底觉醒试图篡位。

不怕以后……额,没有以后了,现在重楼就很生气了。

“哼!”飞蓬看见,重楼冷下脸,不再掩饰什么。

紫色的魔气顺着冰锥寻找主人,通通砸了过去,不惜耗费大量精气神。

他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任何一个上位者,在心上人面前被不知名的下属犯上作乱,都会自觉御下不严很丢人吧?

只是可惜,哪怕自己不惜暴露真相亲自出手,这次也注定无功而返了。

“倒是谨慎。”这固然是因为重楼发觉背后人是个魔傀,而非真人,显然早有准备,也因为飞蓬用神识悄然搜索了整个市区,没找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后这位魔神很擅长掩饰,那自己一旦揭露身份,他就再也不会出手,令日后魔界内部徒留隐患。

重楼皱起眉头。

他对外表现的实力一贯比真实水平要低,就为了应对一些意外,今晚却暴露了许多。

但重楼完全没有懊恼后悔适才为了护飞蓬而太过冲动之意,只是纠结地看了看刚刚还温馨明亮、现在沦为废墟的屋内,抿紧了嘴唇。

“抱歉,连累你了。”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再留在你这里。”

这回的刺杀力度,比先前每一次都要强,重楼不担心自己,却难免对飞蓬的处境多思多虑。

“你说什么笑话呢!”飞蓬摆了摆手:“这可是我家!”

巅峰时期的魔尊拥有绝对的实力能镇压一切,但还没恢复的重楼不同。

在他背后留下这样一个摸不着身份与深浅的野心家,还抱着万一失败就“弃号”回魔界碎片,伪装沉睡等待魔尊唤醒的打算,实在是危险。

“你的敌人知道这里。”飞蓬打定主意,不把前缘坦然告知。

他想,正所谓欺骗敌人,要先骗自己:“对方不仅知道你住了进来,第一打击对象就是客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他俩就在客厅吃饭。

这要不是早就盯着,这要不是此魔对重楼、对自己都有所了解,飞蓬就觉得无从解释了。

他愈加正色起来:“重楼,你真认为你走了,我能安全,而不是立即变成失踪人口,成为日后威胁你的人质吗?”

“……我……”原本关心则乱,重楼面色一变。

他按了按因急速思考而隐隐作痛的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飞蓬新拿了一套正常家居服,准备换下被冰锥刺破的衣衫时,点了点头。

飞蓬焕然一笑,从破碎酒柜里取出唯一没碎的那瓶白酒:“这才对嘛!”

“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可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他指腹一发力,直接拧开了盖子。

飞蓬捏住重楼的下颚,把酒水轻轻巧巧灌了下去:“身上冰透了,你喝点酒暖暖。”

这家伙刚才光顾着隔绝空间保护我,自己承受了大部分攻击,瞧着挺狼狈的。

口感绝佳的酒酿滑入喉管,重楼眉宇间露出几分松融。

他伸手按在飞蓬掌背上,轻轻拍了拍,又突然止住对方的动作,转而吻住那双含笑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含酒香味的唇舌侵入进来,飞蓬眸中燃起亮色,不甘示弱地迎上去。

“嗯唔嗯……”纠缠许久,唇分,酒不醉人人自醉。

飞蓬强自克制住某些升腾的欲念,一把将重楼推开了。

他低声哼吟着,嗓音是与重楼一样的喑哑湿热:“被砸得一片狼藉,小区保安反应再慢,现在也该来……”

“先生!先生!”话音未落,大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您没事吧?”

才开荤压根经不住撩拨,重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眸色幽幽地瞪了一眼忍俊不禁的飞蓬,一把夺过那件家居服,弓着腰快速溜进了寝室。

这个高档别墅区是神话集团名下,安保自然也是。

若不隐藏,很可能明天就会被九天玄女打上门。

谁让谈判还没出个结果,双方就还是敌人呢。

太嚣张了等于打脸,自己如今可没昔年身为魔尊的记忆与实力,就算紫萱来岛借口商讨小蛮、龙幽的婚事,隐晦表达了女娲的支持,也还是暂时收敛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就算谈判最终很可能破裂,我也得先把飞蓬拐回岛上去。’有意同神族现存高层和女娲一脉联手,重楼心里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思忖着,直到听见飞蓬打发走别墅区的安保人员,才迈步走了出来。

呵呵,飞蓬居然是用练习新招数为由,没让消息进一步外传出去。

这帮人却一点都不奇怪,足见他平时很努力用功,打坏什么都是常态。

“哼。”重楼抱臂瞪向飞蓬。

那人却只是勾唇:“行吧,我承认,就是防备你哪天突然找上门想和我算账。”

“我可怕极了你呢。”他说着说着,就笑弯了腰,半分话语里的忌惮畏惧都没有,全然是在开玩笑。

重楼倒是瞪着瞪着,气也莫名其妙消了,只剩下毫不意外的无奈。

“咳,这里不宜久留。”飞蓬勉强止住了笑。

其实,对于保安主管是不是真信了,他并没多少信心。

只因之前再怎么练,也没到打穿墙壁、弄垮大半屋子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扫过周围比原想更大的损失,心里思考着上班怎么应对九天问话。

但这并不妨碍他探手扯住重楼的袖子,将人带回到灯光暖黄的卧室中。

这里是极少数还完整的屋子,可以等待家装人员上门。

当然,飞蓬也没忘记爱人的窘状。

“穿这个吧。”瞥了一眼穿着不太合身的新家居服的重楼,他忍着笑打开衣柜,挑了自己很少穿的一套黑色西装扔过去。

重楼轻快地捞住,把裹在身上的劲瘦新衣脱了下来,露出矫健有力的身体。

线条流畅,肌肉结实,很有看头。

“你能不能别看了!”重楼在飞蓬目不转睛的欣赏下,难得有些羞恼。

飞蓬正大光明地欣赏着,闻言后嘴角笑意更盛,被重楼瞪了一眼也不在意:“很合身,但这里暂时不能住了,我们得搬家。”

他说完拿起手机,给夕瑶打了个电话,在重楼更加不爽的瞪视下全权委托她接待加装人员,价格好商量。

然后,飞蓬不经意地垂眸瞥了眼新弹出的短信,是冥殿发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遥往九莲小区。’蓝瞳里滑过玩味,他飞快地笑了一下。

重楼却是少见地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满心都是对“我们”这个形容词的满意,再联想到接下来是买新房一起住,便更加兴奋了。

“飞蓬,我让人买套房子吧。”穿上西装的重楼精神抖擞,语气十分恳切地提议道。

在飞蓬和安保说话的时候,重楼躲进卧室,很快从热血冲脑的状态里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急切了,不管前缘如何,飞蓬明显难以恢复记忆,唯有一点潜意识还残存着。

那样半推半就被占了便宜,已是极难得的退让,再继续一味索取身体,肯定会被嫌弃心不诚吧?

日常得培养感情为上,尤其是把人拐回去之前,可不能再轻易突破底线了。

中央大陆的人素来是以含蓄保守着称,飞蓬在妖魔岛上的表现,不就是若即若离的暧昧嘛。

这么想着,重楼还悄悄检查了一番,结果发觉敌人下手的确相当狠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重楼会注意到的,飞蓬自然也不会漏掉。

除了自带小隔间的主卧寝室幸免遇难,大门和花园一路都被砸塌了。

客厅与浴室更是惨不忍睹,而深埋的电线也很有被破坏的可能,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是得买新房了。”飞蓬轻轻巧巧地答应了下来。

但瞧着重楼一瞬间明朗的眼神,他莫名有点想笑。

在上门的家装人员测算好损失,并对别墅进行修缮之前,同居生活是注定了,可这值得你这么开心吗?

事实上,重楼还能更开心一些。

“我现在就查哪里的房子更方便你上班。”他拿出手机,飞快开始了查询,语气里满怀欣然。

啧,你还真是,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从当年混熟了以后就一直都很好猜。

飞蓬坐在床沿和重楼并肩,瞧着对方不自觉神采飞扬,心中越发生笑,却也有久违的慨叹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见到这样活蹦乱跳的、轻松自在的重楼了。

而最初的魔尊,更是时时刻刻都端着架子呢,是什么时候放下那层壳,渐渐与自己相交的来着?

似乎是那一回,魔尊头一次发出邀请,即便是一声‘神将你……敢跟来吗’的嗤笑、一个毫不回头的转身。

可自己用毫不犹豫打破了他心底的坚冰,将原本只是惺惺相惜而面上稍有缓和的微妙关系,真正转变为亦敌亦友的知己。见上·7

等重楼看了许久抬起头,瞧见的便是飞蓬专注凝视的目光了。

那眼神盈满了柔和与平静,不复他逃离妖魔岛前最后一次回眸的冰冷锋锐。

重楼不禁仿佛身在清晨,闻着窗外明露的清香,听着鸟语风声的回荡,自然而然就舒适睡醒。

“怎么了?”他心头瞬间便溢出畅然与满足,这份欣色也体现在上扬的尾音里:“看得那么出神。”

飞蓬莞尔一笑:“噗,没什么。”

“就是看你这么认真找房子,不好打扰呀。”他一点足尖触地,从床沿跃至落地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帘很快被挂了起来,碎了的玻璃也被轻轻巧巧地推落在外围草坪上。

随着清风灌入,新鲜空气涌动,令人神怡。

更有些许落日晚霞近距离洒落,为室内镀上一层金晖。

这般景致,哪怕周围不少地方依旧凌乱如废墟,重楼都心觉明亮温馨。

“时候不早,该吃正餐了。”飞蓬将手肘随意撑在扫清碎渣的窗台上,在光晕下转过身。

他姿态潇洒自如,脸上全无困意:“你不好出门,我跑个步带回来吧。”

“好。”重楼哑然失笑,也不客气:“我找到个不错的地段,准备让水遥去核实。”

他晃了晃手机:“等发完消息,我们一起出去吃,你对附近应该很熟吧。”

厨房砸了也没关系,正好打听打听飞蓬在国内的喜好。

“噗。”飞蓬似是不经意地说道:“你的小随从……对了,他是国内人呢,你不如问问他父母住的小区,我们也就短期住一住,可以买个普通套房,两个人住得比别墅舒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大的地方,反而没有人气。

他以前不在意,现在却在乎了。

“也对。”重楼恍然大悟:“大隐隐于市,我们要是住在普通闹市区,反倒是能清净不少。”

普通人的喧哗,可比在别墅区三天两头被刺杀好对付多了。

天道对人间管得很严实。

人间异能者之间厮杀,祂不管不问。

可神魔若无故诛灭人间生灵,是会有天罚的。

重楼对此不屑一顾。

但魔尊心机城府皆在,一旦需要动脑子了,如何灵活利用规则限制,如何顺水推舟引导人心,便是重楼的拿手好戏了。

昔年九泉被缚,敖胥自以为是之计,最终结果是神族损失惨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飞蓬归来领兵,险些就被重楼率兵攻占族中腹地,便是板上钉钉的明证。

于此,同魔尊为敌为友多年的神将深有体会,并永远抱有最深的忌惮戒备,现在的飞蓬却是畅快支持且无比偏心的。

‘搬迁到九莲小区,我在意的好处可不止是这个。’他无声一笑:‘哼,本将倒要看看,溪风、水碧要是正面撞上你了,是什么表情。’

重楼自然不知,飞蓬满心满眼都是看故人笑话的冲动。

当然,这里面也饱含着即将抓壮丁成功的快意。

不得不说,哪怕是神将,也对魔尊麾下首席魔将的文事处理能力颇为赞许。

虽说,溪风可能完全不想要这个即将坑哭他的‘好印象’。

“等等……”重楼却忽然注意到了飞蓬先前的用词:“你说短期……”

飞蓬失笑挑眉:“不然呢,你又不能不回妖魔岛了,还是你想回去的时候不带我?”

“……飞蓬……”重楼握紧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竟有点紧张了:“你愿意跟我回妖魔岛?放弃你在内娱的事业?”

“你又不是没查到。”飞蓬不以为意:“内娱只是我事业的一部分。”

重楼迟疑着点了点头,低语道:“但其他只是事业,音乐是你的爱好。”

“难道去了妖魔岛,你就不让我碰乐器了?”蓝眸泛起柔和的波光,飞蓬笑着说道:“还是你怕我直播又泄露什么情报?”

重楼的拳头松开了,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至今都难以理解……”

“你到底是看见什么了,居然以为我和紫萱有关系?”他实在是不吐不快了:“联姻也没说人选啊,你怎么就不辞而别还盗取情报,明明这么久没动静,我都以为你放弃任务……唔……”

飞蓬扑上去捂住重楼的嘴,强行截断了自己不想承认的黑历史。

“你好像……”但这并不耽误他从那段话里提炼出精华:“早在那天之前,就知道我是去卧底的?”

我分明很小心,没有任何可疑行迹,在行动前绝不该有破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飞蓬略带郁闷的眼神,重楼选择了实话实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掩饰的还不错……”

“但你遇上的……”他忍着笑道:“都是拖后腿的猪队友啊。”

飞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抬指按了按额角,已明白重楼言下之意。

自己敬业的伪装没有出差错,但主雇那边本就和重楼有所敌对,里头埋伏了大抵是资历颇深、颇得信任的探子,才导致重楼得知真相。

重楼没有打扰飞蓬的沉思,而是垂眸给水遥发去了讯息。

等他重新抬眸,瞧见的就是飞蓬若有所思的神情。

“怎么了?”重楼问道。

飞蓬摇了摇头,低笑道:“没处置我,可不像你啊。”

重楼愣了愣,难得眯起了赤眸。

“不像……”他审视地看着飞蓬:“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捏了捏手指,指甲不轻不重刮擦过重楼的手腕:“你是不是忘了,你让我看见过什么?”

“……那是开始……”重楼周身气势一滞,移开视线道:“我后来可没再吓唬你了。”

那个暴雨倾盆相遇的日子,是他记忆里始终无法忘怀的动心。

青年被雨水浇得湿透,却孤身锤翻了两只饥饿的洞狮,小心翼翼从被胜利者霸占的窝里,抱出失去父母、嗷嗷待哺的白虎幼崽时,拥有最纯然的笑容。

这是对生命的温柔以待。

但前不久也是他,以超脱而平静的眼神,坐视了一场狮虎厮杀,直到被幼崽的哀鸣惊醒。

便是如此,他抱走白虎幼崽时,也没忘记把被绳子捆起来的洞狮松开。

重楼回想起那在高处投下的一匕首,如闪电般亮起白光,尖锐地划破雨幕,准确无误扎穿了死结,让洞狮脱身却追不上去。

它们对天咆哮了几声,到底只能坐下来,享用先前手下败将的血肉。

彼时,旁观了这一切的重楼无端心颤。

那个青年柔软与残忍并存,无畏无惧,拥有外人绝对无法动摇的原则和底线,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莫名令他那颗心怦怦直跳地着了迷。

“你出现的,恰到好处。”可是,魔尊不是容易被糊弄的傻子。

他本就偏爱黑发蓝瞳,青年以那般难以驯服的美丽姿态现身,第一时间就吸引了自己,尤为可疑。

“我不可能不抱怀疑。”但哪怕是糖衣炮弹,心高气傲的魔尊都决定把这颗糖吃下去。

是以,他开始行动,试图寻出糖衣的背后生产厂家,将之逼到倒闭。

同时,魔尊把这个送上门的、完全贴合他审美的人族,留在了身边。

所谓用兵之道,莫过于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亦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他试图磨去这人的傲骨,自然选择了以真心攻伐其心,让人甘愿留下。

哪怕理智知晓,魔尊不当与普通人族结缘,重楼也下意识觉得,飞蓬值得他付出真心。

当然了,恩威并济亦是少不了。

让初来乍到的青年站在身后,亲眼看见背叛者被处以极刑,便是如此。

“再说了,我怎么都想不到……”重楼喃喃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不掩饰本性的相处间,彼此沦陷会那么快。

几乎是一眨眼,便已相互情根深种。

所以,得到飞蓬是卧底的讯息时,自己再暴怒如炽,也压下了用强的心思。

甚至,为了不让飞蓬难做,他没有揭穿真相,也没有对那方心怀恶意的敌人下手。

直到飞蓬不告而别,重楼到底不舍得露出非人的一面,强行把逃走的心上人抓回来关着。

他的满腔怒火,自然都发泄在了雇佣飞蓬来他这里卧底的势力上。

“你后来也是听说了那边的覆灭,所以才这么多年没踏入无尽海领域一步吧?”重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反正你我结果是好的就行。”

现在想想,幸好当时退了一步。

短暂时光的相处和后来安静的遥望,让重楼越发肯定,飞蓬与自己是如出一辙的骄傲。

若真被拧断了羽翼,飞鸟绝不会屈从于金贵的笼子和肥美的饲料,而是宁愿一次次不要命的撞击,直至趁着他一个错眼的功夫,自行撞死在金笼之中。

“好吧,算你做得对。”飞蓬心情倒是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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