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到底没有白来妖狐族一趟,拜访过族姐后,他又陆续登了族内几位生性风流的兄姐之门。
曾经清心寡欲的神将脸上泛着红,取走了些许有奇妙作用的物品。
但等景天赶回魔宫,才发觉久等的重楼真锁了宫门,将他关在门外。
“咯吱咯吱……”景天想了想,当即用了自创的魂体塑形之法,变成当年那只小狐狸的模样,故技重施地挠起门来。
重楼又好气又好笑:“一招使两次,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登堂入室?”
“咳。”接到传音的景天这才罢手,整个人贴在结界上:“红毛,别气了,这次是我不对。”
重楼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
然后,下一瞬又全黑了。
“但你也有错啊,你太诱人,还不知道反抗!”景天振振有词地狡辩。
重楼捏了捏手指。
不要上当,要是你主动把他拖进来出了这一腔怒气,就铁定中了诡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景天这精打细算的混蛋十有八九准备好的赔罪礼,铁定被他偷偷扣掉大半。
“哼,好。”重楼便幽幽道:“那本座现在会反抗了,你以后再也别想讨价还价、蒙混过关!”
突然发现自己搬石头砸了脚的景天:“……”坏事,早知道不嘴硬了。
“……好啦,我知错就改。”景天到底是曾经当过神将的人,战场上多谋善断,情场自然也愿赌服输。
他张开了手:“喏,重楼,你看。”
一枚紫莹莹的晶石,自景天掌心浮上半空,悠哉悠哉地旋转着。
正是九尾狐女所赠的、来自幻瞑界的宝物。
“梦貘族梦术?”重楼一眼便看穿了虚实:“是用来截取记忆、构造幻境的吧。”
他缓缓勾了勾嘴角:“也罢,就算你过关了。”
“啪。”魔宫大门轰然洞开,大殿内黑漆漆的,不见灯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站在门口,倏尔就有无法遏制的战栗感油然而生。
‘唉,红毛果然很生气,这次真要有不少苦头吃了。’他轻轻一笑,却又战意飙升:‘但本将又怕过什么,幻境不就等于游戏嘛。’
冥君大步踏入魔尊的宫室,而殿门重新合拢,将他淹没于其中。
朦胧月色之下,淡紫色的雾气渐渐笼罩魔宫,一切都沉于逼真的梦境。
重楼落在神魔之井时,便取得了景天留下的讯息。
“哼。”他垂眸瞧了瞧这一身曾经碎裂的甲胄,抚上缩紧的袖口。
景天构造幻境,好像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重楼取出了一枚玉瓶。
“嗯?”他陷入了沉默,表情微妙极了。
阴阳双修丹的加强版本,可令人短期内同时有阴阳两种属性,这不就是亦男亦女的体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哭笑不得地意识到,景天为了哄自己不生气,确实很豁得出去。
那这个幻境的时间点是何时呢?他揣测着,眼前突然就焕然一新。
“……原来如此。”魔尊脸色一沉,毫无惧色地走上前去。
这是同飞蓬的最后一次大战,飞蓬被他经常去天门挑衅逼战弄烦了,就主动入神魔之井,试图伏杀即将跨井去神界的自己。
但重楼能记得清清楚楚,自然不是因为这场伏杀,而是此事结束地过于滑稽——
不过是一个琢磨上次交手感悟的走神,没用空间法术赶路,他的路痴毛病就再次犯了。
运气好到离谱的是,自己刚巧迷路到正布置连环杀阵的飞蓬身后。
随即,第一神将以被他怒引杀阵提前爆炸而炸掉半条命为代价,留下了极深刻的‘魔尊是个大路痴’的印象。
“哼。”陷入回忆的重楼磨了磨牙。
这次本座静下心、有准备,可不会见你重伤后全身而退,追上去却再次迷路,以致于错过围剿的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悄然上前,不似当年那样气怒直接砸阵,也就不会再使神魔之井空间动荡、自己空间法术暂时失灵,方无法追杀敌人。
重楼以空间术法绕着认真设阵的飞蓬,上下左右前后都布置好了陷阱,限制了爆炸能波及的范围,才一举击破杀阵节点。
“轰隆。”神将飞蓬被自己下了大力制造的阵法淹没,神血蜂拥而出。
他刚勉力跳出杀局,就重重撞上重楼布置的铁板陷阱,瞬间伤上加伤。
“唔嗯……”神将再难维持所剩无几的灵力,直接倒了下去。
倒地之前,他看见了那一袭熟悉的血影,便也坠入了那个血红的怀抱。
‘是魔尊,打算亲自送本将一程吗?’神将不甘心地想着,铺满鲜血的眼皮眨了眨。
他倔强地想要维持最后一点骄傲,以迎接这一场将被劲敌赐予的陨落。
“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飞蓬却见重楼莞尔一笑,眼底是他读不懂原因的、淡淡的伤感之意。
温热的指腹点上眉心,魔力强势地灌入神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飞蓬猛地挣动一下,但无法抵抗锁链从里到外将自己绑缚。
他似落入蛛网的飞蝶。
“哼。”魔尊含着玩味的笑,垂头含住神将抽搐的喉结。
明明有很暧昧的舔舐、吮吸,但飞蓬毫无自觉。
他只注意到了利齿刺穿脖颈的痛感。
紧随其后的是失血更多的晕眩,伴随着意识的飞快抽离,将飞蓬沉入到梦境深处。
不好。彻底昏厥之前,飞蓬突然想到了极重要的一点常识。
魔族是兽族修炼成魔,许多本为异兽,茹毛饮血、吞噬猎物为其习俗。
‘尸骨无存吗?罢了,成王败寇而已。’飞蓬释然阖眸,可比曾死在他剑下的诅咒之辈平静多了。
重楼这才抚上那张熟悉的脸,将唇角的戏谑微笑收起,却不再掩饰身上那股浓重的悲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飞蓬与自己,是同路人,从不对敌人有所留情。
他若在阵中留下生门,刚刚就能脱困而逃。
正如自己若没想杀的九天玄女魂飞魄散,便也不会误伤飞蓬至重。
“啵。”重楼叹息着,把昏迷的爱侣抱得更紧,吻上了那双温热染血的唇瓣。
况且,在生死上,飞蓬是远比他淡漠的。
他虽觉自己输得起,但也不敢肯定,若有朝一日真面对这般必死处境,会是同样不怨不恨,还是心怀不甘遗憾。
可飞蓬明明心念苍生,却不论对自己还是对敌人的生死,都看得极淡。
就似前一刻,他故意让飞蓬错以为会被饮血拆骨地吃掉,飞蓬也无惧无恨,很轻易就接受了死亡。
这便难怪,飞蓬当年慷慨赴死之时,能那般从容悠然了。
“啪嗒。”就在重楼不自觉出神时,现场一声异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神移开唇舌,定睛一看,竟见飞蓬身上的伤势缓缓变浅变淡。
神将的气息逐渐稳定,停留在了有点力气蹬腿抬臂却绝不可能挣脱的地步。
“谢谢你还记得给我省事啊。”重楼满腔复杂愁绪戛然而止,没好气地捏了捏飞蓬的鼻尖。
幻境里懒得再来一次疗伤,直接帮我进入惩罚你的正题,说不定还是刻意打断我并无大用反会越发难过的胡思乱想,对吧?
魔尊这么想着,更觉眼圈发热。
“哼。”他再度低下头,重重碾磨起神将湿红的、微张的唇瓣。
幻境限于神魔之井,本为颠倒阴阳、勾连光暗之所,常有神出鬼没的妖风、纵横交错的光带伴随幻象而出,又有误入井中的各类妖魔之属,对旁人危险之极。
但对魔尊、神将只是照明,重楼抱着飞蓬,饶是不用空间法术,也能如履平地。
反正不是平日里寻路去天门或回魔界,随处溜达也可寻到合适之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待觅得一处幽静角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时,飞蓬已被重楼弄得唇红、颈湿、舌麻。
“嗯……”就连昏睡,他都会不自觉地蹙起眉梢、喘息黏腻。
而窸窸窣窣的卸甲声中,如皓月清霜般明洁的神体很快便在并不宽厚的青铜横梁上敞开了。
手臂上的蓝色神印露了出来,与头上的晶亮玉冠甚是匹配。
魔尊看得越发心痒,直将飞蓬腰封半解,借着井底虹彩赏玩了个遍。
嗯,神将肩宽腰窄,挺拔柔韧,不管摆弄成什么姿势,都能显得优美动人,他早就亲身体会过。
重楼想到那戒不掉的美妙滋味,不禁勾了勾嘴角,便缓缓俯下身去,扣住细瘦手腕,压住修长双腿。
“唔……”飞蓬恰好在此刻微微掀动眼睑,缓缓睁开了眼睛。
重楼饶有兴趣,便凑得更近一些,去瞧他初醒时的迷蒙神色。
他空着的一只手按在飞蓬颈侧,随时准备扣紧。
“你!”果不其然,飞蓬在看清姿势后陡然一惊,振臂抬腿就欲踢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重楼以逸待劳之准备早已到位,哪里还有他垂死挣扎的余地?
“滚…呜嗯……”飞蓬湛蓝如清空的眼眸,在幽暗井底染上不可置信的怒焰,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晦暗幽蓝,蕴含数不尽的暴怒不甘。
重楼狠狠掐住飞蓬的脖颈,重重掠夺他所剩无几的领地,不论是口中、身下还是体内,都予以了一连串的暴击。
“撕拉。”甲胄内的里衣,很快便被撕得七零八落。
最后那一点裹在神躯上,却不再是端庄禁欲的象征,反而更诱人采撷。
“你……”而冰清玉洁的神将从未想过,身为劲敌的魔尊竟对自己抱有这等觊觎之心,这会儿不免气得浑身发抖。
他极力反抗着,唇舌费了好大劲,才断断续续吐出咒骂:“无耻……下流……”
“哼。”可重楼并不在意这点垂死挣扎,只用空间法术禁锢稍稍锁住了飞蓬:“这就无耻下流了?那本座今日就给将军开开眼界!”
瞧着重楼冷笑一声,伸手去捋袖口,飞蓬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的预感一向很灵验,这次也是。
一只玉瓶落入重楼魔掌,一枚丹药很快就被送到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拿走本将不……”飞蓬极力抵抗,却被强行喂了下去:“唔不…”
懵懂不知的飞蓬拱起腰,拼命蜷缩成一团,也无法抵御小腹深处像是被开凿的异样感。
“呜嗯!”青铜横梁上的白玉肌体剧烈翻动着,险险要坠下无底深渊。
可惜,哪怕存了自尽以保清白的心思,魔尊随时随地能把他拉回原地的空间法术,也足以让神将心生绝望。
而除了逃不掉,更有并不是疼的触感,让飞蓬陷入绝境。
他倒是清晰意识到了,那种变化是什么,才会这般挣扎抗拒——
自己体内多出了女子的部分身体构造,是用于交媾繁衍的那些。
“不……不要……”他呢喃低语着低下头,抬手试图阻止什么,又被重楼扣住了。
接下来,不管如何撕咬、抵御、抗拒,飞蓬都如同被海鸟叼起飞到高空的鱼。
这由重楼发起的调教与侵犯,自然也就成了定局。
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体会着,体内因药性催生出异性器官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种刺痛感,还牵连了另一处,亦加重了飞蓬的无地自容。
一根、两根乃至更多干燥干净的手指,在被抠挠到高潮的后庭中肆意插送,直到前面的刺痛消弭。
变得湿泞的指节这才从轻微翕张的穴口拔出,而里面羞赧地闭得极紧,仿佛适才没有被尽情亵玩。
但些许黏腻腺液从里面滴落,濡湿了本就黏糊的腿根皮肉,完全暴露了飞蓬体质其实极为敏感多汁的真实情况。
“你湿透了。”魔尊俯下身,带着一点点戏谑的恶意,拈起些许黏腻的水色,擦在了身下人被细汗浸湿的脸上。
神将鼻音浓重,情绪濒临崩溃,眸中亦晕染破碎的水光。
“嗯哼……”他忍不住咬紧下唇,试图阻隔越发凌乱不堪的喘泣声。
但是,这强者落难还要强忍哭腔的坚强模样,只会更引发敌人的施虐欲。
“哼。”重楼不由得捏住飞蓬的下颚,从颈间往下肆意逡爱抚巡:“这就哭了?那将军等会儿可得记得向本座求饶。”
飞蓬含着泪的眼睛猛地睁大,盈眶的热泪颗颗坠碎。
“啊!”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被一根凹凸不平的玉势顶开了身下逼仄的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上不知道镶嵌了什么,仿佛一片片利刺,一下下刮蹭着肉壁,耐心地仿佛在寻找什么。
“哈啊……”那种前所未有的火辣刺激,存在感过于鲜明,烧得飞蓬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本就紧张的身体,战栗颤抖地更加厉害。
但魔尊似乎游刃有余、经验丰富,很快就用玉势揉得飞蓬得了趣。
“嗯……”突如其来的快意噼里啪啦炸毁理智,比先前的手指折磨更令飞蓬难耐,他只好加重了齿列的力道,恨不得将下唇咬烂,好关住那等让自己颜面尽毁的哽咽。
但并未被欲望侵蚀的身体实在容易沉沦,一旦被寻到了敏感地带,就必然经不住某个花丛老手的逗弄了。
“啊……”那被冷落了好一阵子的玉器,居然颤巍巍地抖立了起来,令飞蓬羞耻到恨不得当场自尽。
我可以死,但不能被敌人如此羞辱。
神将痛苦地闭上眼睛。
可之前他饶是不顾生死,试图强行召唤体内被魔尊封印的灵力,也如泥龙入海般毫无音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又能如何自救?
“哼。”重楼打断了飞蓬的胡思乱想,并且低下头往他腹下凑得更近。
飞蓬一个激灵,本能察觉到了不妙。
他抬眼就挣动着想抬起腿爬走,却发觉周遭禁锢更加结实,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只能被重重地掰开了腿根。
随即,神将身下从未被碾磨过的玉白性器与新生的娇嫩花蕊花蒂花瓣,通通被魔尊含入、舔舐、吸吮、抠挖。
“嗯哈……”他那一贯清冷孤高的嗓音,登时就变了调子,喑哑呻吟、断续破碎,一听就是在极力压抑着。
不过,虽然不是重楼平日听惯了的那种,但既然是从飞蓬口中被逼出,自然只能起到鼓舞的作用。
“噗叽噗叽……”重楼含吮地越发卖力,甚至在里面翻搅出了淫靡的水声。
与此同时,插进飞蓬后穴里的、与他感官有一定相连的龙鳞玉势,更是插得一下比一下深重,还每一下磨蹭都能正中酥麻敏感的要害。
“呃哼……”前所未有的热度便席卷而来,飞快地侵袭着神将的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是呜咽着落泪,沉沦于难耐舒爽的欲海狂澜中,不知不觉泄出了初精。
“哼。”魔尊终于松开唇舌,正视着身下被他送上内外交叠高潮而眼神涣散、眸光含水的神将:“食色性也,生灵之本能。”
他抱臂嗤笑:“六界五行,唯有你们神族什么都要压抑,连感情都不允许拥有。殊不知,堵不如疏。更不知,怀璧其罪。”
这些话,重楼早就想说了,只是不好出口。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倒是刚好合适。
就譬如天魔众,这个特殊部族是怎么诞生的,可真是一场天大的闹剧。
“……”什么都不记得的飞蓬还处于茫然失神的状态,眸光毫无焦距。
重楼便没有再嘲讽下去。
“哼,神界派神将孤身镇天门,就不曾想你这张脸配这脾气,容易引来本座这样的登徒子吗?”他重新倾身垂眸,捏住飞蓬的下颚。
虽说飞蓬是主动破了戒,但如今再回想,能诱使忠心耿耿的第一神将对敌酋动了真心,自己或许真的无意识用了美人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一次在幻境,重楼决定主动出击。
做个霸王硬上弓的登徒子,总比被占便宜好吧。
虽然重楼觉得,若是当年的自己真意识到了感情,那今日幻境中所作所为,怕是会成真——
只因他其实并非善于隐忍之辈,反而攻伐如火,喜好侵地袭杀。只是在其位谋其政,才显得老谋深算。
“嗯……”飞蓬低哼一声,在静默的对峙中逐渐找回了理智。
他润红的脸染了苍白,又烧成火红。
是气怒的,是羞恨的。
“原来魔尊还知道自己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啊!”神将冷笑出声:“也是,本将棋差一招,要杀要剐自然只能悉听尊便!”
刚刚咽下口中流液,重楼一派坦坦荡荡的纵欲表现,竟一点都不在意飞蓬的咒骂。
他只将飞蓬换了个姿势,把所有怒言咒骂堵在了那撑开到极致的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飞蓬的湛蓝明眸中滑过泪光,溢出了满目的屈辱恼恨、厌弃恶心。
重楼不但没生气,还有点想笑。
“别这么瞪本座……”他慢慢享用起了青涩爱侣从未被人开拓的口腔与喉管,那儿过于紧窄,还湿漉漉的。
一寸寸慢慢插入、时而抽出时,喉肉的被迫舔弄很是舒服,委实是与粗暴插到底截然不同的滋味。
其正因暴怒而激烈抽搐着的唇腔,更形成了一种非同寻常的含吸力道,令喉部难以承受地滑动吞咽,会随之收得更紧。
“嗯……好舒服……”重楼由衷地叹息着,恶趣味地扣住飞蓬的后脑,逼迫他吞得再深一点儿。
啧,就这种隐忍又杀气十足的眼神,真的是看一眼就多硬一会儿。
景天仍然是飞蓬,但两情相悦以后再怎么唱反调,都像是调情。
自然就少有现今这般针锋相对的杀意,能让魔尊隐隐有被碎尸万段的错觉,继而顺理成章激发出魔龙更兽性、更本能的摧折欲。
“龙性本淫,你我仇怨从结下的那一日,你就该有准备了。”重楼含着笑,在飞蓬含恨的瞪视下又硬又烫又胀,缓缓地全部捅进了那温热柔软的唇腔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何曾见过飞蓬这般鲜活表现负面情绪的时候?
即使是神魔大战最终被擒遭强迫,飞蓬都稳住了大半情绪。
不过,也可能是飞蓬真的没有多少怨恨,不似现在时间点的青涩神将,只将自己视作想要铲除的危险劲敌。
重楼莞尔想着,双腿倏然化作修长鳞尾,一圈圈掴住了飞蓬。
“是你!”飞蓬再艰难,也激烈地咕哝出了声。
他甚至是倒抽一口气,因为从记忆角落里捡起了第一次出门时的旧怨。
那确实是极大的怨仇。
“神将记得就好。”重楼谈笑间抽插不停,手指和鳞尾也始终控制玉势,几乎把飞蓬里里外外亵玩了个透,才意犹未尽地结束前戏。
彼时,飞蓬视线涣散,乳珠被揪玩肿大,肉色浅白的后庭甬道被摩擦地充血战栗。
他劲瘦的腰肢上布满指印,掐痕遍及大腿内侧,不久前被催生的花瓣像是被风吹雨打狠了,正呈现出深沉的艳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重楼把龙尾最尖细的尾尖从红彤彤的蒂珠上移开时,飞蓬喘息着,无意识夹了夹花唇,令一股清露喷出了花口。
他的嘴唇与脸颊更是红白交加,被糟蹋的一片狼藉。
重楼一泄如注后,硬逼着飞蓬全部饮下。
结果,烫喉热液逼得喉管蠕动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却到底太多了,咽不下去的便溢出唇角,半凝半流地黏糊着。
“哼。”魔尊抚上他湿乎乎的、浸透泪水的脸颊,由衷地笑了一声。
他实在是舒坦极了,总算愿意把被焐热的龙鳞玉势拔出,擦了擦神将的嘴唇。
“唔嗯…”被烫得脱力的飞蓬本来还在瘫软着泣喘,被这么一拔一戳,下意识就躲了一躲。
但他的目光已本能开始凝聚,将完美无瑕的龙身映入了眼帘。
“呕……”对上敌人玩味的打量后,理智终于卷土重来,嘴里的腥膻味与魔尊龙性本淫显然身经百战加总在一起,让生性爱洁的神将忍不住吐了出来。
哪怕被逼迫全部喝下去,现在什么都吐不出来,他也伏在青铜横梁上,颇有吐个昏天黑地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也不着急,就耐心地等待着。
“……”飞蓬慢慢停了动静,唯有鼻音还有点儿浓重。
但他直起腰时,已重归了先前数次交锋的锋锐模样,半分都不肯示弱:“可惜啊。”
神将冷冷道:“明明都削光了,你居然还能活着!”
那么重的伤势,按理说,那条龙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
“我有后台。”重楼大大方方说道:“父神蚩尤和神农大神回来很快。”
飞蓬哑口无言,亦抵抗不了。
“滚……你……呃……”他再是挣扎,也被重楼扣进怀里继续轻薄。
浊白混合了淋漓细汗,将神将原本干净的脸颊黏腻得乱七八糟,倒是让魔尊更有兴致,垂眸毫不在意地亲腻吮吻着。
那些被神族视为肮脏情欲的产物被重楼吞着、交换着,也强行击破了飞蓬止不住的颤动反抗、呜咽低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杀了你……”被迫分享一些黏腻汁水,腹下绽放的新器官被手指继续撩弄挠抠,一直瘙痒得不行,他不甘心地挣扎踢踹着,在唇舌相覆的深吻罅隙中,泼洒着怨怒恨毒的哭腔。
口中激烈撕咬的舌有点麻痛了,但重楼并未阻拦什么。
“哼。”他只轻哼着,用鳞尾捆住飞蓬,拥抱间抚拍后背、摩挲全身。
就是态度过于温柔,不似今日之前认知的威严深沉、冷傲自负的,也不像刚刚那个残忍毒辣、摧折凌虐的色魔,倒是更让神将不安恐慌。
他开始恐惧,却不是怕死。
“魔尊,你休想拿本将侮辱神族!”飞蓬竭力挣脱口中的深吻,湿艳的嘴唇抿成个严肃酷厉的弧度。
若魔尊把他玩得狼狈不堪,挑众目睽睽之下丢回神界,或者将他凌辱一番后废了灵力,赐给麾下淫玩,都会严重伤及神界颜面。
今日之前,飞蓬自以为战力与重楼不相上下、彼此惺惺相惜,现在却再无原本的朦胧好感了。
“你想多了。”重楼一点都不意外他推算出的答案,只是忍俊不禁。
魔尊壮健的腰身与双腿一样覆上了龙鳞,刚被含吮过的性器变得狰狞极了,周围鳞片更是缓缓移开、弹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的瞳孔不自觉放大,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摇着头,惶乱地往后拱去:“不……”
“本座是喜好比武决斗。”但魔龙的两根性器还是延伸了出来,弯曲如蛇,坚硬似铁,温度灼烧仿若岩浆。
重楼一把扣住飞蓬纤细的腰肢:“可我并无违反盟约、挑起大战之意。”
展开的粗粝宽长龙茎上,弹跳的青筋盘踞于鳞片下方,将那双本就硕大的阳物表皮撑得凹凸不平,直直抵进了神将发抖的双腿之间。
这看起来不似泄欲繁衍的必要工具,反而更像是魔尊即将对俘虏逼供的刑具。
“但神将伏杀在先,本座不过将计就计。”重楼瞧着飞蓬颤动的唇瓣,笑容极其玩味:“所以,就算我今日强幸了你,再掳回去夜夜笙歌……”
他抚着飞蓬轻微战栗的腰,瞧着那双可算浮现惊惶的蓝眸,终于悍然顶了进去:“只要不和神界开战,你神族长老团顶多口头谴责。”
“最后怕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连出界都不会吧?”魔尊并未卸甲解衣,直接就大肆享用了被龙身牢牢禁锢的神将。
可神体就算被玉势和舌头扩张过,也和现在所承受的利器天壤之别,又怎么会没有反应?
“!”飞蓬绷紧了白皙修长的颈,使劲掐住身下的青铜地面,用力到指尖泛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泪水飞快涌出眼角,却到底是硬生生遏制住了那声示弱般破音的哀嚎。
“嗯哼……”重楼倒是舒服地喘息了一声:“好紧……”
他稍微往外抽出一节,不意外地瞧见上端那一根柱身的鳞片上,染了些许新鲜的血色。
是最上佳的双修丹,魔界都很难做到这个效果,就算景天曾为妖狐有族内价,也必然得用好东西换。
“哼。”想到景天肯定一脸肉疼,重楼就想笑。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抬手猛地掐住最敏感的花蒂,狠狠一拧揪。
“啊!”飞蓬不禁惊叫了一声,还未适应的新器官像一团水润蚌肉,陡然拧紧绞抽,坏了似的收缩搐动着。
重楼被夹得爽透了,坏心眼地趁机又顶了进去,充分享受了龙茎上每一片鳞都被花壁舔弄搓揉的滋味。
“这么好听的嗓音,将军不叫给本座听,实在可惜了。”他虽然能忍,但从不否认对飞蓬抱有的摧残欲、凌虐欲、征服欲。
正如飞蓬转世之后,被景天刻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女帝这一世,爆发得淋漓尽致,重楼很清楚地记得,景天有多喜欢听他在榻上低吟闷呻地求饶。
所以在此刻,他不但放任自己聆听飞蓬被强行破身的痛叫,还伸出手,拧了两把适才饱受喜爱的乳珠。
“嗯……”飞蓬闷哼一声,本就通红的乳尖下意识更加胀立,如坠在枝头的熟透樱桃,亟待主人品尝。
重楼满意地将手掌下移,捧起那两瓣结实紧致的臀肉,重重搓弄、时而拍打。
“不……”刚还是处子的神将,哪受得住魔尊阅历丰富的刺激,泪珠似断续珠子,滑落在青铜横梁之上。
他当然还想忍耐,嗓子里却总会冒出几声压抑不了的哽咽,只得垂死挣扎地拢了腿根。
“哼。”重楼自然是倾身压了过去,大力掰开飞蓬极力合拢的双腿,将双根往外一拔,再狠狠往内插入。
他也不曾放过半点敏感带,从唇瓣到乳首到腰际到臀尖,直把飞蓬从里到外尝遍。
“……呃……”花径深处的宫口被连续不断撞击,又酥又麻又痛又爽,逼得那双清澈的湛蓝眼瞳蒙了浓重雾气。
与花穴一同被打开的后庭,没那么药物催生所致的润泽,只要一操弄就会出水。但胜在紧致、韧性极佳,始终都弹跳抽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夹紧的力道,大得令重楼的龙根都颇觉逼仄。
好在神体被幻境固定于飞蓬全盛时期,完全撑得起旗鼓相当者的蹂躏。
“扑哧……咕叽……”重楼便更无收敛之意,每次都大开大合,搅出淫靡之音。
龙茎上立起的鳞片就如锉刀,一片片扎刺着敏感的肉道,刺激着花穴和菊蕾不停绽放、紧缩、痉挛。
被舔吸很舒服,坚硬粗大的伞菇顶上宫口和直肠口,快速旋转着撬开一点儿,又抽回到最外面,重新往内闯,一寸寸打开了更私密的疆土。
“啊啊啊!”这三两下一耍,哪怕重楼用空间术法禁锢着飞蓬,不要命的挣扎和哭叫也一刻不曾停止了。
可惜,这不但引发不了宿敌的怜惜,反让施暴者更加兴奋地糟蹋他。
重楼使劲的力道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再也不比平日同飞蓬生死相决弱上半点。
过于激烈的快感分纷至沓来,飞蓬的挣扎也就随之减弱。
最终,他被魔尊彻底捣开宫颈,把弯曲的龙茎塞进了敏感胞宫盘踞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最私密神圣的地方被魔龙当做巢穴独占,神将失神地张嘴、急促地喘息,连艳红的舌尖都搭了出来。
他无意识地抖着腰,喷出好多淫水,浇得魔龙插入的茎身连鳞片缝隙里都无一不满。
“不要了……呜呜……”头倒是还本能地摇动,表示着神将端庄矜持但彻底被撕毁的拒绝。
可是,爱侣这么努力,把自己最青涩、最好强的时光送到自己唇边,重楼怎么能辜负美意呢?
他干脆抬手扣住飞蓬湿漉漉的后脑勺,更方便地品尝发出呜咽的唇瓣。
他也持续性狠狠挺动健硕的腰身,把人弄哭得更狠,再用指腹一次次擦拭着身下人的泪水。
“不要……”飞蓬的哽咽唉哼被吞没在唇间,但身子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敏感,只在魔龙缠绕中攀登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逼出一个又一个词的控诉怒骂:“龌龊……无耻……小人……”
闻听此言,魔尊只挑了挑眉,垂眸用嘴堵住神将脱口而出的诅咒怨恨。
随即,他用魔力彻底封闭了周遭空间,将飞蓬被变作砧板鱼肉、蛛网蝴蝶,正可以尽管享用。
重楼也确实越战越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扣住飞蓬的手腕,拉到被顶出巨大弧度的腹下,一次次顶开层峦叠嶂的阻碍,直直撞击着覆上小腹的手心。
“呃……”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刺激太过跌宕起伏,飞蓬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
他还是时不时反抗一下,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泣泪满面、孤助无援,敞着腿根做了魔尊胯下被灌满龙精的禁脔。
坚硬冰冷的魔界甲胄磨蹭神将细腻的肌肤,披风盖住交叠的一双人影,也掩盖了这场火热激烈的征服。
“呃……”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记得被内射了多少次,飞蓬的唇舌总算得了自由。
但手腕被重楼攥得很紧,就固定在脸侧。
他偏过头隐忍着已渐渐习惯的折磨,肩上仅存的两片残甲尚在,被敌人称赞好听的嗓音却很少再出声。
少数手指还能动,却只能扣住身下青铜横梁,最多也只是抠破了砖面。
那被发丝半遮半盖的视线摇摇晃晃,漫天血色泼洒而至,颈间刺痛时有时无,伴随着强烈舔舐吮吸,将兽齿刺入饮血的细微伤口舔到愈合。
“不……”唯独偶尔被重楼砥砺贯穿地撑不住了,飞蓬会稍微泄露一点儿难耐的饮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将倒是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恰好与昏睡未醒之前一样,本该有一种为神者寡言禁欲的美。
不过,这种美丽如今已被身上沾黏的浊白、印满的吻痕毁了个彻底,取而代之的是清纯圣洁被弄脏亵玩的污浊感。
就如被空间术法牢牢控制的双腿,紧紧盘在龙身的腰部,摆成了夹吸孽根、一刻都不肯放出的旖旎姿势。
直到被顶立灌精的小腹抽搐着鼓胀到极致,一点儿都喝不下了,那双修长大腿才得以落下。
却又曲起成敞开的模样,将被干得合不拢的双穴完全展现,仿若本身只是盛放魔尊精水的器皿。
事实也的确,重楼两根一起拔出时,飞蓬就这么湿淋淋地仰天躺着,那两枚软烂脂红的穴口翕张着,将满腹白浊闭在了体内。
“嗯额……”然后,他的唇腔再次沦为魔龙的巢穴,悲泣着含住两根硕大的顶端。
一次吃不下全部,那就轮流着来,半刻不曾得闲。
“呜嗯……”还未射完的魔精半数灌入喉管,剩下半数顺着流淌下来,将克制不住哭泣的神将全身都濡湿浸透。
魔尊含着笑意,抚上他颤动的眼眉:“愿赌服输,将军该有准备才是。不过,本座确实很满意将军的滋味,不如随我回魔宫做个魔妃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你转世了就知道欺负我,还不给名分!
得了这个教训之后,你再转世当了皇帝,肯定不会再次犯错了吧。
魔尊让本将给他当魔妃?!
“……”飞蓬浑身发冷,想要摇头拒绝,却连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再动。
重楼心知肚明,唇角的笑意更坏:“不吭声,那本座就当你默认了……”
“说起来,本座杀过不少神将,倒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神纹。”他抬指抚上飞蓬的手臂,细细摩挲着晶蓝的神纹。
魔尊心高气傲,从来不怕战斗。
但神纹对神族一般很庄严,这么说未免显得轻佻情色,是以重楼再是惦记好奇,都从来没对镇守神魔之井的神将飞蓬这么说过。
后来对于景天,他更是渐渐多了作为人的体贴,不那么过于直接,更不想揭飞蓬贬谪轮回、脱离神族的伤疤,亦不曾言明过。
但其他神族很少有神印,有也极为简单明了,比如败在他手里的春滋剑守,眉心的印记其实象征着九泉,与飞蓬的独一无二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却是闭了闭眼睛。
他再抬眼时,已收起了骤然听闻魔尊处置自己所言时的惊惶与脆弱。
面对敌人若是那样的心态,神将知道只会惹来更大的羞辱。
即便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透了,令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真被掳回去更能羞辱自己与神界。
“魔尊很熟练,看来本将的族人死得都很惨。”他只是冷淡而不掩厌恶地说道:“那当什么都无所谓。”
重楼差点笑出声。
他就知道,飞蓬会误会!
不过,神纹的特殊自己问出来了,现在得不到答案,也好再次对景天开口。
就是出去后景天哪怕心有准备,也必然恼羞成怒,怕是要哄不少天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楼还是料错了一点。
醒过来恼羞成怒把他踹下床的景天,到底不需要哄上好几天。
就重楼没非要挤上床,而是老老实实出门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的功夫,景天搓了搓烧得红彤彤的耳朵和脸颊,想想重楼再气也没跟女帝一样鞭笞、滴蜡、玩匕首,便把自己哄得差不多了。
“哼。”他大盘独揽化羞恼为食欲,将耗费以构造幻境的灵力补回来。
重楼自然不会和景天抢,而是握住一只手臂,检查着飞蓬神魂的伤势。
嗯,五灵之力以灵珠为凭汇聚滋养,看起来不会太快恶化,但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没事。”景天无奈地看向重楼。
他占据鬼界本就早已落子,当了冥君才能名正言顺用些宝物养护神魂,过去这么久了,本该恶化的伤没有恶化多少,便是有用之表现了。
“只是僵持。”重楼松开手:“但天助自助者,寄希望于天道,未尝不可。”
天道能提示景天去清理因果,便证明了对冥君的满意。
若景天一直这么有用下去,或许哪一日真能在天道提示下,寻到彻底治愈的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这么想着,也没放弃在处理魔务之外的时间,努力寻觅解决之道。
往日,下手从不留情的魔尊,可不会思索给别人造成的伤势如何治疗,飞蓬是唯一的例外。
但直到景天悄然处理掉女帝一世发现的所有因果,双方在疗伤上都没什么进展。
“又要转世了呢。”景天一步步迈向轮回井。
重楼抱臂立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坠入:“哼,你等我找来。”
“好。”井底传来景天的轻笑声,愈传愈远。
重楼回了魔界。
“尊上。”女魔神刚好等在魔宫。
重楼脚步一停,淡淡道:“何事禀报?”
“魔界内流言纷纷……”此女欲言又止:“关于飞蓬将军前次转世是女帝,而您直到她死也……也没有名分。”
重楼摆了摆手:“是事实,随他们谈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魔神瞧了一眼魔尊嘴角微扬起来的弧度,心头更是难明:“可是……”
“嗯?”重楼拧眉。
难以呼吸的凝滞感让她立刻改口:“是,属下告退。”
重楼见殿门关上,才到了书房。
一沓魔务的最下方,是回到鬼界的蓝葵寄来的一封信。
他已经翻阅了很多遍。
“经查明,女帝和亲期间并未圆房,死前留下遗旨合葬、追封皇夫,惜被继承人所毁,然除此不孝,并无他过。”
我就知道,以景天脾气怎么会甘愿和亲,伪造的办法也有很多,而她恰好对自己狠得下手。
想到女帝点他侍寝那夜初时的紧致,重楼哭笑不得。
可到底念着景天脸皮薄,他就没有追问什么。
“唰。”魔尊将这封信点燃烧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教小崽子还要与之修好,他确实是做不到的,遗旨毁就毁了吧。
反正已经知晓她留过合葬和追封皇夫的遗旨,这就够了。
重楼的视线转向人间。
景天的气息时隐时现,是又一次坏心眼地遮掩了魔印的大部分功能。
“哼。”他轻嗤一声,管你是人是妖是仙还是别的,我总会找到的。
余下的日子,景天后来回忆,总觉得过于愉快和速度。可惜当年没能读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只一味沉浸于平静温馨的世世相守。
那或许是因为亘古不变的天道,也可能是强者铭刻在心的傲慢让他们不畏惧任何挑战。
总之,他和重楼都忽略了神魔大战爆发在神魔之井,会造成的影响。
又几世过去,重楼一点都不意外景天的欢欣:“你收到了天道提示?五灵不够,还要九泉……九泉佐五灵,循环……”
魔尊念念有词:“也对,五灵化原初,九泉衍混沌。”
“真是太好了。”喜到极致,他的神情却沉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那双血玉瞳眸亮得惊人,仿佛黑暗中走了太久突然瞧见了明亮的烛火。
“飞蓬,我为你去取九泉之水。”重楼笑了:“别担心,既是天道之意,天帝必然不会阻止。”
景天迟疑着,点了点头。
“重楼。”他忽然叫住欲离开的重楼,却没叫红毛这个诨号,而是有点儿无奈和吃味道:“你果然还是更喜欢飞蓬吧?”
重楼回过头,神情古怪地看了看他:“你和自己吃醋?”
景天偏头不语,虽然是同一个魂魄,但飞蓬和他现在还是有所不同的。
不是阅历眼见,是脾气,是实力,还有立场。
“废话。”重楼抱臂嗤笑。
他倾过身,深深凝视着景天的眼睛:“我为飞蓬喜爱景天,从非移情。”
“而是你选择了做景天,仅此而已。”血色双瞳无端显得情深似海,甚是蛊惑。
魔尊直白道:“至于区别,除了名字,还有别的吗?哼,飞蓬不需要呵护,现在的你其实也不需要。你只是愿意,给我守着你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真的比飞蓬弱吗?
陪伴飞蓬看着他变成景天的重楼,比任何人都了解。
失去灵力,反而让这个魂灵越发接近天道,是众生平等下的怜悯苍生。
这等心境,原本就超乎常人的能力、智慧,会孕育出什么样的景天,还用说吗?
他能任冥君却不被各界所知,又能得到天道另眼相待的支持,并不比自己弱。于他们而言,灵力的深浅可不代表战力。
“我走了。”重楼懒得再和转世转多了就脑子搭错线的景天辩论,踏步入了空间通道。
在他身后,被讽了一顿的景天挠了挠头。
原本那一点儿重楼关键时刻下意识叫自己飞蓬的伤春悲秋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想狠狠揍魔的冲动。
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怎么这么欠揍?!
‘哼,那就等他取来九泉之水,我伤势好透出关,再告诉他某个秘密。’景天想着,握了握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殊不知,千万里之外,神魔之井更远方的无数世界坍塌于一瞬间。
在他得了九泉之水重凝五灵珠,以闭死关疗伤之际,死寂杀劫竟轰然动荡开来。
往后,神魔的坍塌,自然也就在众生万灵一念之间了。
不似曾经天裂,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此番是天道因生灵怨念天罚神魔两族,有因有果、各自明晰,人间不受影响,女娲自然不会过问。
伏羲、神农逃不掉,魔尊重楼与玄女九天不能逃。
“轰。”因果太大者被天道抽干灵力和魂魄修复死寂世界,有生灵怨恨为燃料,神魔两界作为恶果的始作俑者,根本无能抵抗,只能慢慢坍塌、湮灭、坠落。
似彗星点点,拂乱人间,又与还未被发现的因果落没处相互勾连,做一下消失了。
曾被吸收的灵力霎时间爆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通通化为异时空,脱离了人界,宣告末法时代的到来。
但灵力的种子又启迪了新的人体命脉,将人族带入崭新的发展。
终于出关的景天,看着大变的人间,挥退了迟疑着禀报了发生什么的下属:“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他关上门,抬指触上手臂上的神纹。
景天有点后悔,没把这个重楼好奇已久的真相告知了。
天帝伏羲在创造飞蓬时,就赋予了独一无二的含义。
蓝如水,水、准也。准、平也。天下莫平於水。
他是神界唯一的战神,灵力便为战而赐,心性亦为战而生。
这战,是为守护。
“为守护啊哈哈哈。”景天倏而潸然泪下。
他不负守护,成为冥君后不改初心,所以天道选择了他。
但有了他,杀孽太多又招惹了大量因果的神魔,便可以清算了。
“从今以后,我是飞蓬。”他脸上所有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平静与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神将飞蓬最平常的表情。
景天放任重楼的守护,也就接受了那份感情带来的纵容。
可失去爱侣的他不愿变得软弱,便要找回过去那个像剑多过像人的神将。这与如今实力恢复全盛时期无关,而关乎本来有人呵护的心态。
“召开会议。”冥君飞蓬很快便调整好情绪,推开殿门,对外头担心他而聚拢的鬼界十殿点了点头。
将血泪深埋于心,飞蓬只论公事:“虽说天道清算神魔、牵连人间,但日后如何避免因果再堆积到引来天罚,还是得有个章程的。”
“是。”麾下纷纷俯首。
九泉寒髓,生死簿上,一切翻过新篇。
而五灵轮转,天道永恒,轮回难断,冥君于外界仍是无人知晓。
神魔终成传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阶夜色凉如水,灯红酒绿惹人醉。
繁华热闹的酒吧里,二楼一处视角极佳、俯瞰大厅的角落,坐着四个人。
其中一人五官轮廓流畅,容貌野性锐艳,穿着黑色西装,衬托得红发红眸更显鲜亮。
他听着属下和异国的合作者为利益唇枪舌战,看似百无聊赖、其实总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下方。
其视线一会儿看向前门,一会儿又晃悠到侧门。
正在此时,一个青年从侧门进来了。
他穿着蓝格子的上衣和白裤,配了黑色皮靴,脸上还带了个黑色墨镜,一看就是专门打扮过的精神抖擞。
“嗯……”似乎是感受到有人看自己,年轻人抬眸看向二楼。
瞧见那张充满异域风格的脸,他原本抿紧的嘴角动了动,很勉强地、堪称有点紧张地,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可楼上那人只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情绪收敛在深不见底的赤瞳中,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不自觉捏紧了手指,忽然去摘几乎盖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血瞳红发之人倏尔点头一笑,很是礼貌地举起面前的杯盏,将酒水饮下了半杯,便一言不发地移开了视线。
他怔了怔,在那人颔首似笑时险些跟着扬起的开朗明亮笑容还未出现,便重新抿住了嘴唇。
像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对视,便这么轻易结束,而蓝影快得仿若一阵风,霎时间就淹没在人群里。
他却不知道,红发人瞧着自己略显仓惶的背影,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但那稍显玩味戏谑的目光,在外人眼里,就只剩下猎艳看见顺眼之人的些许意动。
“重先生。”尤其是,耳畔忽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他难得轻松的心情,让笑容变得无趣漠然了不少。
重楼回过神,将这场蓄谋已久的请君入瓮总算成功的欣然快意,完美收敛起来,淡淡道:“嗯?”
“您看5%怎么样?”端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温声问道。
重楼瞬间明白,这是谈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属下不敢擅专。
他便随意翻了一下那本早就过目无数遍的策划书,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青筋,淡淡说道:“10%,你们可没有运货渠道。”
“您这就为难我们了,我们只是过个路而已。”金边眼镜的男子推了推镜框:“妖魔岛又不止您一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似笑非笑说道:“我不发话,他们谁敢给你们通行证?我不插旗,你们的船能通过死亡角不被打劫?空运倒是行,不怕被星盟连人带机打下来,你们可以试试看。”
对面打嘴仗的那人一阵头疼。
倒是另一个褐色眼睛、戴着银质手镯的女子笑道:“重先生,要是5%,我就可以做主,10%我需要向家父汇报。”
“明天给我答复。”重楼起身下楼。
他的副手也赶忙站起,把桌子上的策划书收掉。
女子转着手腕上的银镯,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哼。”直到彻底看不见人了,被包场的楼上又除了己方再无他人,她才突然笑了一声:“刚进来那个男孩儿,你看见了吗?”
金边眼镜不解地点头,她冷冷说道:“下迷幻剂3号,送他去重岛主置办的别墅里。”
“那只是个普通人啊。”金边眼镜吃了一惊。
女子嗤笑一声:“你果然没认出来!那是神话联盟的摇钱树,飞蓬。”
她冷笑道:“神话联盟和妖魔岛斗了多少次?之前半世纪还算平分秋色,但十多年前,妖魔岛几乎被重岛主一统,神话联盟就落入了下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刚那个感兴趣的眼神,你又不是没看见,就这么办!”女子一言定计:“反正飞蓬没有修为,再能赚钱,也顶多触及神话集团边缘。”
她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冷笑道:“迷幻剂用了,他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身体有碍又能如何?神话联盟事后就算知道,也只能吃哑巴亏而已。可让重岛主玩得开心,这个交易我们就能有更多商讨余地。”
金边眼镜看着自家这心黑手狠、不讲规矩的大小姐,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下这桩任务。
酒吧角落里,飞蓬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知不觉就饮尽高脚杯里的酒水。
“今晚我来。”他走上大舞台的时候,顺路抱走了一只吉他,决定玩个痛痛快快。
下方全是拍掌和大笑的捧场声,足见飞蓬不是第一次打扮成这样来玩了。
但想也不奇怪,从寂寂无名到声名鹊起,再有天赋的人,也总得有个接触到音乐、遇见伯乐的机遇才行。
飞蓬从妖魔岛逃回国之后,便是在这里,碰见了后来一手操办他所有琐事的经纪人,夕瑶。
“你今天好激昂。”等他玩开心下来的时候,便被一群人围住了说说笑笑:“有点像我当年孤注一掷表白前。”
又有人笑着插话:“这话有意思,飞蓬你听见没?你要真想找谁表白,哥几个替你合计合计?”
“你们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话令飞蓬扯了扯嘴角,心情郁悴地随意接过一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闻也没闻,只将心中时隔数年重新闪现的心虚与烦躁酿成无形的苦,一并痛饮了下去。
飞蓬的眉梢悄然一凝,又飞快平息了下去。
“最近压力有点大,情绪就比平时重了点儿。”飞蓬说得是真话,但和公司无关。
因夕瑶牵线而签的合同很宽泛,可他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隔段时间就会交作品给公司。
当然,工作地点是什么音乐工具都有的家里,平时工作几个小时、自我娱乐几个小时,只有飞蓬自己知道。
不过,他自信自己交给公司的作品,绝对对得起这份工资,就是最近从知道重楼亲至欲与神话谈判的消息后,飞蓬就开始心神不定了。
“今晚不早了,刚刚那一曲送大家,我过些天再来。”他忍耐往人影早已消失的方向去看的冲动,笑言着借故离开。
人群纷纷攘攘,倒也没人强留。
这个音乐酒吧的气氛,一贯很好。
就是脐下某处的火气越来越重,让本就心事重重的飞蓬忍不住在心底,把重楼翻来覆去骂了好多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到电梯口,去了地下车库,始终保持警惕,却根本没有遇上什么。
这让飞蓬有点怀疑,今晚是不是个意外,有新来这家酒吧的歌迷一时兴奋,才敢做如此不智之事。
他这么想着,开车门时并未放弃警惕,却还是腿一软,整个人倒入了座位里,心中满是怒意。
异能者!
不,不是重楼手下的。
他好歹在妖魔岛待了一段时间,成功搏得重楼信任,对异能颇有了解,也深知重楼麾下没有这种高级精神系异能者。
那这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所行又是为何?
飞蓬极力想维持清醒。
可没了战乱地区历练结识的、能应对异能者的合作伙伴,又身处国内到处是安检,不好带防御装备,他身手再敏捷矫健,也难在欲火燃烧、意识低迷时,防范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形攻击。
“噗通。”仿佛醉酒般倒在驾驶室里的那一刻,飞蓬唯一的想法就是,哪一家这么浪费战斗力,让高级精神异能者先给普通人下春药,再用迷魂术这种消耗巨大的精神法术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疯了吧!
不远处,另外一辆车上,金边眼镜猛地晃了一下身,靠在椅背上粗喘。
他脸上瞬间苍白如纸、再无血色:“大小姐,这人精神防御很强,哪怕中了迷幻剂,也让属下半年内再难使用高级精神法术。究其身份,当是神话联盟旗下的高级武者。”
“武者?武者若无异能天赋,一辈子都只能修身、不能修魂,撑死了个是打手。”女子拧紧了眉头。
她有点意外:“这个飞蓬难道是九天玄女看中的弟子,只是还没跨入异能门槛,才挂在了神话娱乐?”
神话联盟在中央大陆根深蒂固,娱乐只是其中一个分支,所有分支都由神话之主,自号九天玄女的仙道女修控制。
飞蓬在神话联盟排不上号,但在神话娱乐地位极高,本身有一些股份。
他虽无参与决策的权力,却拥有很大的工作自主权,而他也无愧九天玄女看中,作品每次卖出都让神话联盟收益不菲。
她想了想,还是道:“不管了,我们本就被神话打压地快传承不下去,攀上妖魔岛是唯一的机会。”
国内异能势力除了神话,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他们便是其中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话势大不给活路,就只能借着妖魔岛随货慢慢撤离了。
“是。”金边眼镜也无计可施:“大小姐,你先走吧,属下把他送去。”
女子轻轻点头,电系异能随之而动,模糊了周围的摄像头。
看着金边眼镜上了飞蓬的车,把人拖到后排睡着装作喝醉酒,再一骑绝尘般飞快开走,她才放心地开车上了另外一条路。
“九天。”飞蓬家中,经纪人夕瑶等到深夜,才无奈地打出一个电话:“飞蓬又出去玩了。”
手机里传来九天玄女并不意外的声音:“随他去吧,以他此生武力和敏锐,只要碰上的不是精神系异能,躲开自保还是能做到的。”
她的话语带了几分宽慰:“再说,他挂名的神话娱乐,除了你我都是普通人。那几家走邪道的异能势力,不可能知道他的重要性。”
“我知道。”夕瑶轻声叹道:“这一世,只愿他开心就好。”
对面顿时沉默无言。
神魔两界同时倾塌坠毁,灵力倾泻而出,无数魂魄被封于虚无,昏昏沉沉间被天道抽取灵力,用以复苏无数因大战覆灭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熬过去的受创严重,熬不过去的形体消散、魂入轮回,不可谓不残酷。
可随着天塌地陷溢出洒落的神魔之血、天材地宝,又改变了人间众生的体质,令异能应运而生。
多数人不重修心而难以长生,仿若末法时代,反让灵力于天地间循环流通,更显生机盎然,多半就是天道之意。
而两族直到因果还清,方以原本所欠因果由弱到强之序,三三两两陆续苏醒,至今不过百年。强者却是除了魔尊、玄女外,再无一人出现。
其中,魔尊比玄女情况更糟糕,只因他记忆始终未曾复苏,境界空余,无有任何秘法、经验,不得不摸索着重新修炼。
“若魔尊记忆恢复,或许会有办法。”这厢,九天玄女沉寂片刻,竟是寄希望于强敌。
无他,飞蓬当年在重楼手中所受的伤势,本该魂飞魄散。
可他因神魔两界被天罚与重楼断去联系后,无疑是孤身住在鬼界,凭一己之力熬到现在,没被逼到灰飞烟灭。
九天玄女大胆猜测,重楼、飞蓬在两族出事前,怕是研究出了回旋的办法。
当然,她也好,夕瑶也罢,都因飞蓬把痊愈的消息藏得严严实实,除鬼界十殿无人知晓,同样被蒙在了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间的知情者便谁都不知道,飞蓬不但伤势大好,本身状态更因生死轮回的感悟,开始触及天道,比昔年为第一神将时更强。
他们更不会料到,冥君其实早就能端坐在无常殿,安静处理公务。
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转世一次,纯粹是飞蓬不想经常睹物思人,方借人间之行散心。
“你想,这么多年了,他魂魄还能继续轮回。”此刻,九天玄女明丽的眸子浮现坚毅,安慰夕瑶道:“既如此,伤势应该没有彻底恶化。”
夕瑶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有些不放心。”
她和九天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夕瑶从沙发上起身走向门口,目光扫过飞蓬上大学时被神话联盟找到,各种办法用尽拉拢他加入公司时,唯一的那一张合照。
照片上,青年笑得平静坦然,目光清正端庄,亦如昔日在神魔之井。
永远恪尽职守的尽责背后,是无悲无喜的静默淡然,恰似人间对神祗高高在上、不履凡尘的想象。
“你大概只有对着魔尊,才能什么都不记得了,也笑得自如自在吧。”夕瑶蓦地一笑,迎着走廊窗户透来的晨曦光辉,重重关门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不久,国外刚传来重楼的消息,飞蓬便开始坐立不安。
她耐心地问了好几次,才知道飞蓬大学毕业旅行那一年仗着身手好,在国外当过雇佣兵。
在此期间,他接了个有趣的任务,以野外摄影师的身份接近重楼套取情报,因此结缘结怨。
那时,夕瑶就想苦笑了。
缘分这玩意,真的是断不了。
君不见飞蓬什么都不记得,重楼也还未觉醒,双方竟还能走到一起。
今夜,飞蓬彻夜不归,她更是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到底没有亲自出马去找飞蓬,夕瑶自然错过了飞蓬现在的情况。
“你说什么?”重楼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方城市另外一个区,地点比较偏僻,在靠近山林处有一座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很早就被人买下,但进出间多是管家之流,直到今天才迎来正主。
重楼诧异极了:“他家大小姐把我感兴趣的人送了过来,下了迷幻剂,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往宾馆一扔就行?”
“是的,大人。”重楼的副手水遥苦笑颔首。
不同于中央大陆,异能者之间形成的是联盟,并无太多尊卑高下之分。
妖魔岛全凭实力,等级更加森严,竞争厮杀也更惨烈血腥。
水遥早就知晓,自己效忠之人是什么样的性子,当然不敢擅自做主:“他把人带车都留下了,那位年轻的先生看着很难受,属下就和明熙一起扶他去了客房。”
想到飞蓬那个强撑的笑容,重楼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既有自己故意钓鱼,把人约出来却连累了对方的尴尬,也有想到飞蓬卧底套取情报成功,最后扬长而去牵惹出的些许恼火。
这一切都督促着他,抬脚走向客房。
“……”等重楼回过神来扭头,却见水遥和明熙都没敢跟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他们是飞蓬离开妖魔岛后加入他麾下的,不知来龙去脉很正常。
重楼停在了门口,定定看着那扇门。
异能者素来以异能淬炼自身,魔尊纵然不记得太多,也因魔界觉醒的小魔们不敢隐瞒,早早知晓了异能的真实源头。
“嗯哼……”如今,全身上下淬炼得毫无破绽的重楼,自然能听见里面一声粗重过一声的闷呻。
他犹豫了一瞬间,就推门而入,反手把客房的门反锁了。
走到床前,重楼看着被子里被药性折磨地浑身通红的飞蓬,微微一叹,解开了水遥设下的粘黏咒。
“噗通!”下一刻,一只手飞快从被褥里钻出,猛地扣住重楼的腰窝,将人狠狠摔进了大床内。
完全没想到飞蓬中了招还能保持这等敏捷身手,重楼一头撞上床内的墙壁,差点就要眼冒金星地晕乎乎起来。
可飞蓬理智被烧得几乎全无,也潜意识知晓对方就是害自己中招还劫自己来此的罪魁祸首,出手自然是一招连一招、得理不饶人。
“等等……”重楼还想解释,却被飞蓬几记重拳击打在脊椎骨和腰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是身经百战的身体,都被随拳蹿入体内的震劲震麻了经络,来不及反抗便被飞蓬覆上后背,牢牢压在了床榻上。
他双手被一只手掌死死攥紧扣在头顶,皮带已被飞蓬半点都不客气地扒掉丢下了床。
另一只手攥着匕首,抵上他的后心刺破了衣料,森森寒气让肌肤生疼,威胁不言而喻。
“飞蓬你闹够了没有!”重楼当场气笑,嗓音带了怒意。
飞蓬“呼”了一声,极力想要维持冷静,但也克制不住地吐出滚烫的热气:“我闹?明明是你恶人先告状吧!”
“药根本不是我下…嘶!你做什么?”重楼一语未尽,就被飞蓬以气劲截断了手上的经络。
细微的疼痛令他额角滚落热汗,飞蓬却趁机将重楼翻过身,匕首迅速地对准脖颈。
凝视他的湛蓝眼眸亮得惊人,汗湿绯红的脸颊同样热汗淋漓。
隔了好几年,这张更成熟的脸越发俊美绝伦,无怪在音乐酒吧里要戴墨镜了。重楼发起呆来,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处境堪忧。
直到飞蓬用锋利的刃尖逼迫他仰起头,四目相对离得极近,那目光就愈加灼人了:“你下的药撩的火,当然要你给我扑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一遍,不是我。”重楼垂眸看了看颈间的匕首,忽然笑着抬头。
猝不及防的飞蓬眼看着他脖子上划出血痕,手忙脚乱移开利刃:“你乱动做什么!”
“我看你是温柔乡里待久了警惕性下降!”重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要是在我岛上,以你的谨慎绝不可能被下药,不然……”
不然,我早就得手了。
“……哼。”他到底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只在床榻上抱臂瞪视飞蓬,嘴硬道:“现在都这样了,要不……”
一句气话从重楼嘴里脱口而出:“我给你找个人来当解药吧唔……”
突如其来的愤怒夹杂着更强的欲望,席卷飞蓬的心,淹没了理智:“我只要你!”
“撕拉。”他重重堵住重楼的嘴唇,猛地撕破了彼此下裳。
重楼脸色一沉,抬手扣住飞蓬执匕的那只手,重重往外一摔。
“噗通。”飞蓬被他砸进床榻里,深深陷进床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激烈的深吻席卷衣衫不整的两人,是焦灼的交锋,胜负难料。
可重楼为保身份不曾使出魔力,近身战到底不如飞蓬紧攥匕首有优势,争执时间长了,自然露出破绽,被强硬地压在了床上。
“我们确实分手了。”飞蓬舔舐重楼的耳垂,用最火热的嗓音低声道。
重楼一震,愤而抬眸道:“没有!”
“有,我离岛的时候,你可是派人追杀了。”飞蓬幽幽说道,膝盖却毫不客气地顶入重楼合拢的双膝中,重重碾磨着对方腹下。
随时可能被割断脖子的危险不曾让重楼动摇,但现在却含糊了鼻音:“嗯……哼……”
可他唯独嗓音不曾软化:“我……我没有亲自动手……对你也构不成真正威胁,谈何分手?”
“还是,嗯,用你们本地话,你是抛夫弃家?”重楼抬起微湿的血瞳,质问道。
飞蓬吸了一口气,心头涌动莫名的情绪。
有哭笑不得,更有如释重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不来国内找我。”他低下头,唇舌磨蹭重楼的颈窝:“好几年,你连追杀令都没撤下,你逼得我连国门都不敢踏出去……”
重楼哑口无言。
他面对飞蓬时,哪怕曾经吃了不小的亏,也更多是气恼,而少有真正对敌人的杀意。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最初发觉飞蓬是卧底时,重楼生出过破坏欲。
但用不着搜集更多讯息,他就能从日常相处中读懂飞蓬。
重楼可以肯定,若是真用强了,自己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这个人,真想得手,攻心为唯一。
“唔!”就在重楼出神的短短罅隙中,飞蓬已经轻车熟路做了下去。
在情热的那段日子,他们并非没到这个地步,只是彼此都更享受心灵上的交流,才没突破最后的底线。
却也只是底线罢了,其他可是什么都相互做过,更进一步便只剩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闷呻一声,指尖划破了飞蓬凌乱的领口,挠出了带血的指痕:“你不会就下去!”
以前就想吐槽了,你技术青涩极了,还自以为做得不错,一点自知都没有对吧。
“咳,今天不行,忍不住……”飞蓬身体震颤了一下,胯下本能向内滑动似的深深顶弄了一下。
开拓时的更强疼痛让汗珠从他颊上坠落,正好打在了重楼的眼睫毛上。
疼得更狠的重楼下意识闭上红瞳,指尖本能迸发金色的火焰,在指腹上飘摇。
飞蓬明明认出了这簇在妖魔岛上曾烧死无数人的魔焰,也还是顺势把头埋进重楼颈间,呢喃着说出自己的坚持:“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重楼疼得咬住下唇,险些要没心思去想飞蓬的话。
但无法形容的欢欣像是从心间绽放了一片花田,又像沙漠中饥渴难当的旅者寻到绿洲,甜蜜的不可言喻。
“唔…”飞蓬适时将唇覆了过来,撬开他的齿列,在唇腔内疯狂纠缠。
我真是疯了,明明就该叫个人,给这个口口声声说我们分手了的混账解毒,怎么赔上了自己?重楼胡思乱想着,指尖火焰摇晃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明明火焰挨上了飞蓬的肌肤,却半点痛楚都没带来,反而更加温暖了床笫间的纠缠。
“红毛……红毛……”飞蓬滚烫的唇终于松口,转而反反复复地低唤着,覆上重楼因疼痛而喘息间滑动的喉结。
那双深深凝视的湛蓝瞳眸水润欲滴,瞧着重楼时几乎能将人溺毙其中,更是粉碎了他本就不多的抵抗。
重楼忍着疼也就慢慢适应了。
“你给我改改这坏毛病……”他带着些气恼地伸手,一下下挠乱飞蓬湿润着披散开来的乌黑发丝,哪怕发梢舞动着会扎痒自己的胸肌。
重楼坚持纠正道:“嘶……你听见没……不许再给我起这个外号……难听死了……呜嗯……”
飞蓬无辜地眨了眨眼眸,双手握住重楼的腰身。
温热汗湿的胸膛隔着半解半挂的衣服挤压着,下身往更深更紧的内里狠狠插送、强行开拓、彻底占领,只觉全身的热度都有了发泄之处。
“嗯额……”激出重楼克制不了的闷哼声后,飞蓬才后知后觉拧起眉,开始努力控制自己放缓力道。
重楼透过红瞳涌动的水光,看着飞蓬迷乱挣扎的眼神,还有这张俊美不下于自己还正巧完全满足了审美的脸,终究放弃般弹了一下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念一动,指尖魔焰化作结界落下,封锁了整个客房,不让一点儿声音外泄。
情火依旧熊熊燃烧。
等到双腿全都酥麻发软,搭在飞蓬肩头每挺入一下,就猛地抽搐夹紧,重楼总算被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但重楼趴在床榻上逃都逃不掉,只能被按着攻占更深,反而让快感越来越难以承受时,是真后悔了。
可惜,不用力量、只用武技的情况下,魔尊和神将永远持平,失忆、转世也难改此规则。
重楼床上棋差一招后再行挣扎,结果就是被没个轻重的飞蓬翻来覆去、折腰扳腿,最后只能彻底沉沦。
“唔……”可飞蓬的眸中渐渐有了清明。
重楼的意识却随欢愉似怒海狂涛般汹涌袭来,越来越模糊了。
在坠入黑暗的最后刹那,他依稀看见了飞蓬瞳里的波澜,只是来不及去捕捉了。
“你还真是…相当惊喜的重逢…”飞蓬哭笑不得地呢喃,眼角却滑落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热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动作变得既克制又温柔,半点不见前一刻还凶悍无匹,逼得怀中人只能呻吟的攻势。
只是抽身退出,看见红白交加的体液从红肿之处涌出时,那双变得如海般深邃的蓝眸,除了几分心疼与无奈,更泛起微妙的回忆与回味。
“什么叫昨日重现啊红毛,谁让你每次都这么好说话,好欺负呢。”飞蓬莞尔一笑,轻轻松松把重楼抱起来去了客房浴室。
他想到无数年之前的第一次,自己喝醉酒后的无端放肆、酒醒后的挣扎逃避。
又想到代替自己暂守神魔之井的九天被连累,差点死在久等自己不至的重楼手里。
“噗!”飞蓬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又低下头,轻柔地吻了一下重楼眉心被遮掩的魔印。
睡梦中的重楼蹙了蹙眉,缓缓将眉宇舒展开来,睡得更稳了。
‘等等……’飞蓬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到这辈子和重楼闹分手的缘由。
他垂眸整理此生记忆,慢慢有一层粉色的羞赧浮上脸颊并越来越红。
‘啊啊啊啊啊救命!’再不复这些年冷冷清清的飞蓬一把捂住脸,像做错事的景天一样把自己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的联姻不假,可我怎么会看见一个大美人和重楼亲近,就以为是红毛要联姻的!
完了,为龙幽、小蛮婚事找魔尊谈判,却惊闻我盗取情报离岛出走,紫萱姐事后肯定要笑死了。
她回了苗疆,也肯定忍不住将此事告诉徐大哥。
然后,在鬼界帮我处理公务的两个小葵,神界坍塌后再入轮回而后来留在鬼界帮我的雪见和花楹,恐怕也会知道。
说不定,她们已经为此事笑了好几年,声音大得搞不好连鬼界老鬼们都有所耳闻了。
‘很好,鬼界绝对不能回去了!’飞蓬越想越两眼发直,便睡在重楼身边不动弹了。
他闭上眼睛,逃避性地决定什么都不再想。
嗯,实在不行就等红毛觉醒再回去。
当着一贯威严冷厉的魔尊的面,应该没谁敢笑话我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唔……”重楼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泡在浴缸里。
清水正好漫到胸口,温度适宜,柔软舒适的浴巾正盖在身上。
这一切,很好地缓解了他腰臀的酸软胀痛。
那双赤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迷茫,可很快就转为了清明,脸色更是隐约发青。
“噗通。”他当即从缸中站了起来,惊起水花声声。
失控的力量令浴缸破碎开来,碎片砸在身上但并未割破肌肤,只溅起一些水花又涌进了地漏中,徒留一片狼藉。
“咚咚咚。”似乎听见了动静,浴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气息就在门外,重楼无法避免地想起昨晚的荒唐。
他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升腾,又极力想要冷静下来,下意识高声道:“你别进来!”
“抱歉,你没事吧?”飞蓬站在外头,忍着笑,平复了语气。
他可太了解重楼根深蒂固的脾气了,尤其是这个魔还未恢复记忆,才在把重楼抱进浴室洗漱好之后,趁着对方将醒未醒,退到门外等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用神识隔着一扇门瞧着重楼的表现,飞蓬还是忍不住想笑,幸好憋住了。
但他们又何尝不是情分天定呢?
彼此皆无记忆,又是一场不怀好意的相遇,竟还能顶着明晃晃的疑点,相互吸引、动心。
“唉。”飞蓬莫名飘飞了思绪,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可那抹叹息很快就被屋内那声过于熟悉的冷哼打断,令湛蓝瞳眸中尽显笑意。
“哼。”只听重楼冷嗤一声,也能看见他紧紧凝视着门,深吸一口气在先,才鼓足劲质问:“你不是中招了嘛!为什么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要是飞蓬对昨夜什么印象都没有,醒过来即便上下立分,也不会这么温柔体贴,连水温都帮他调好。
“红毛,你这是什么话。”飞蓬深谙恶人先告状的道理,对上重楼更是得心应手:“我怎么就不能记得了?!一点迷幻剂,又不是没做过脱敏训练。”
他不再等重楼软化,而是强硬地推门而入。
“咔擦。”但门在洞开的那一刻,被人慌慌忙忙顶住了:“你……我让你别进来!”
是恼羞成怒的重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抵门和飞蓬对峙着,迅速环视一周,觉得醒过来炸了浴缸这事儿,过于不体面,便偷偷放出魔火,试图把碎片烧得干干净净,仿佛没有安装浴缸。
“……”飞蓬忍俊不禁,险些爆笑出声。
但不得不说,他固然等待了那么多年,可今日能看见重楼这般模样,怎么都是不枉的。
飞蓬心里越发柔软,有意让重楼能放松些,便松了松手,装作没意识到里面温度的提高。
“谢谢你昨晚没用异能阻止我。”他勾起嘴角,温声挑破了一些事实:“但是……你真的不需要我进去帮你吗?”
重楼当场回绝:“不需要!”
察觉到飞蓬推门的力道越来越弱,他悄悄松了口气,可算抽出点心思,去琢磨接下来怎么把重归于好的计划圆回来。
但重楼不论怎么想,都认为希望渺茫,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外头这人骗他不是一次两次,就连印象深刻的初遇都是谋划,自己竟仍然自愿被占了那么大便宜,还想着主动和他重归于好。
重楼意图定神冷静,却越发耳尖发烫又心底恼火。
哼,飞蓬昨晚可是口口声声说分手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走吧!”曾经一见钟情却惨遭诈骗的重楼,抿紧了嘴唇。
飞蓬本就不是会轻易为人所动的脾气,发生意外后或许仍会坚持分手,他对此心知肚明。
但重楼一旦顺着这个可能去想,就难免怏怏不乐,眉头便也跟着凝起。
出乎重楼意料的是,飞蓬否决了:“我不走,也不进去。”
“哒哒哒。”他顿了顿,一边当渐渐烧化的浴缸不曾存在,一边故意踏步走远了一点。
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为重楼因那句斩钉截铁的‘不走’而不自觉绽放的松融神情。
直到重楼回过神,努力将唇角重新抿紧,悄无声息停下步伐的飞蓬方开口引他注意:“你真的只是为了和神话谈判来的?”
“自然……”重楼嘴硬地大声答道:“嗯,反正不是为你来的。”
他拒不承认,这几年默默注意着飞蓬的情况,实在是想的紧,也想不止通过情报、而是亲眼看看人过得如何,才会在谈判最初就亲自前来。
按理说,和神话背后的神族就重建神魔两界达成合作而谈判,魔尊与玄女都不会最开始就屈尊降贵见面。
“噗。”要是不加那后半句,我就信了,飞蓬再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抢在重楼恼羞成怒之前,飞快道:“嗯我知道了,你去那家酒吧是意外,前不久我刚好听见你的消息也是意外。”
可现在嘛,都辛辛苦苦隔海布局引我入瓮了,那想必震慑群鬼也是小事一桩?
飞蓬捉狭地斟酌着,把重楼带去鬼界吓唬知情鬼不许笑话自己的可行性。
“我……我只是看了你一眼……嗯,确实就一眼,一眼而已!”重楼手指一颤,几欲炸毛地攥紧墙壁,再三强调道:“谁知道那个女人那么神经病!”
飞蓬回过神,戏谑地反问道:“真的只有一眼?那你这么重复强调是干什么?心虚啊?”
“……”若论和飞蓬唇枪舌战,除了床上从没赢过的重楼陷入了沉默。
但他早就渡过了那段自己为难自己的日子。
想当年作为魔尊,爱上一个他乃至同族眼中只是蝼蚁的人,花了多少心血规划未来,最终因飞蓬携情报逃离捅刀而成了笑话,重楼便十分淡定了。
他强制自己移开注意力,冷着脸跨出黑色的烧焦痕迹,并且狠狠记了邪运道一笔。
当然,魔尊天性中的淡漠冷酷,在此时此地并没能多保留哪怕一刻钟。
欲开门的重楼停下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尴尬地发现,飞蓬没为自己准备衣服!
‘那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重楼愤愤地控诉着,往下拽了拽浴巾,掩耳盗铃般遮住自己的要害。
然后,做好打架准备的、精神抖擞的重楼,推门走了出来。
他当即迎上飞蓬充盈笑意的蓝眸,脚步不由自主停下。
“你……”原本的质问忘词在了唇边,脱口而出的想到昨夜飞蓬中招的模样,本能上上下下打量飞蓬一遍后的关切之语:“你还好吗?没什么后遗症吧?”
瞧着重楼牢牢捂着浴巾确保不走光的样子,飞蓬不得不动用灵魂深处被封印了的灵力,才堪堪止住自己笑疯的冲动,温声回道:“没事。”
“那就好。”重楼心底一松,一个箭步冲到旁边,把门打开一道缝隙,先声夺人道:“昨夜只是意外,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出去。”
但飞蓬的脚像是长了钉子,一步都没有动:“咳…我知道是意外。”
他瞧着重楼难掩愤恼的赤眸,心知除非主动退让,否则此事确实难以善了——
重楼到底还是魔尊,骨子里的骄傲不会为自己放下。
君既无心吾便休,这家伙当年可就试图这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中央大陆神话娱乐的音乐制作人,我这几年在里世界,也闯出了一个代号。”他沉吟了一下,摊牌道:“你知道的,幽灵。”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无法想象,以你的战绩居然能被大猫小猫两三只的邪运道放倒?
重楼的手紧了紧,目光审慎地看向寸步不动的飞蓬。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不再强忍着,而是直接远远摄来衣物,又把浴室的关上:“罢了。”
该的、不该的,他们当年、现在加起来,是真的都做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呢?抱着这个心思,重楼大大方方当飞蓬的面穿好了。
“我还是坚持,我们已经分手了。”飞蓬淡定自若地走到桌边。
其实,幽灵这个外号,自己当真无感。
离开重楼逃回国之后,他再离开内陆,都尽量避免接近重楼势力范围。
但此生父母之仇是不可能不追查的,当时后知后觉误会了重楼的自己,本来就心情不好,抽丝剥茧找出当年痕迹,一路追到极西战乱地。
再之后,或是为了发泄,也或是为了复仇,他毫无顾忌地发挥在轻灵隐匿上的武者天赋,神出鬼没灭杀毒枭,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视频监控。
巫蛊教于他手中能活下来的那帮降头师,皆是并未作孽的,倒也吓得大喊大叫,直说自己是幽灵,渐渐就传为里世界的公认名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了,没分手!”瞧着重楼第一时间反驳并别别扭扭地走过来,强装镇定自若地坐到对面,飞蓬嘴角含笑。
他分心地想到,妖魔岛主这个称号反倒是名至实归,比起昔日魔界,那确实只是个岛。
不过,如果自己没记错,重楼这几年的名头也渐渐被他故意传出的“魔尊”之号取代,也只有神族控制范围内的大陆,还下意识只喊他岛主。
“咳,算了,先不提这个。”迎着飞蓬的笑,重楼觉得脸上隐隐发烫,完全不想替邪运道背锅:“我们说说正事吧。”
他直接就快刀斩乱麻,将该扯清的关系扯清:“邪运道想借对外走私军火的途径,把底蕴转向海外,为此千里迢迢约我来此,不惜手段各种讨好,什么下三滥办法都用。”
“可邪运道眼中,你我的交集,也就进酒吧时和你对望了一下吧?”飞蓬抬手撑住下颚,眨了眨漂亮的蓝眸。
他知道,这是此生还年轻气盛的重楼最喜欢的模样。
有点捉狭狡黠,又不乏沉着气势。
果不其然,重楼当场就移开了视线,倒是将通红的耳垂露了出来。
“对。”重楼状似利落地点头,一口咬定道:“我也就是礼貌性回了一个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绝对不是有非分之想!
“我没想到邪运道会这么牵连无辜,是我连累你了。”重楼振振有词:“但吃亏的也不是你啊,我们……”
飞蓬唇角上扬的弧度更高,断然出口打断了他:“我们分手了,昨晚连分手炮都不算!”
“你!”重楼哽住。
飞蓬不置可否地转移话题:“对了,如果我没受过训练,真是普通人,昨晚肯定什么都记不住。邪运道这手段娴熟极了,绝不是第一次干。”
“……”重楼默了一下,随即在飞蓬意味深长的眼神中下意识辩解道:“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来中央大陆,也是第一次应邀!”
这一回,飞蓬是真啼笑皆非了:“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没必要拉低自己的格调。”
“你和他们可明显不是一伙,谁让你是‘正人君子’呢。”不复平日里在夕瑶、九天等人面前礼貌而疏离的温和,飞蓬的话语含蓄而撩拨:“不然,你昨晚就不会倒霉了。”
重楼的脸经历了从青变红再到青的过程,几乎是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升腾的羞恼。
可他定定地看着飞蓬,在那双最喜爱的蓝瞳里,看不见丝毫歉意退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忽然也笑了。
他猛地直起身,扣住飞蓬的脖颈,一脚踹开了桌子。
“咚。”桌子撞在墙壁上,而飞蓬被压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重楼倾下了身,轻笑一声道:“飞蓬,你想要什么?”
若飞蓬真决定彻底分道扬镳,现在就不该是愿意留下的、有意撩拨的态度,而是礼貌道别,什么话都不留。
而飞蓬的回答,是抬臂勾住了重楼的脖子,唇瓣贴上了那双厚实火热的唇。
彼此久别重逢、尽皆意识清醒的深吻,很快便紊乱了双方的呼吸。
“你坚持我们分手,现在又算什么?”重楼扣住飞蓬后脑勺的手掌,半往下使力,又犹豫停顿。
他刚穿上的西装好端端的,唯独腰带被两只不同人的手同时解开了。
“大概是……”飞蓬低笑一声,顺着力道闭上眼睛:“一夜情的事后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腿分开,跪坐在重楼腰间,发丝散乱着被插入的五指撩拨掀翻。
“嗯……”重楼的喉结滑动两下,舒服地喘息了一声。
飞蓬向来心高气傲,就算是他们小情侣般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少有乐意主动用这个方式满足他的。
最多是礼尚往来,还得看他心情。
但重楼自制力极强,几乎没想过用强,极少数被惹恼了,也总能维持住风度,比如发觉飞蓬是间谍时,也如飞蓬携情报不告而别捅刀时。
“……不用。”他忽然捏了捏飞蓬的后颈,将人推开了:“别让自己难受。”
硬得不行的性器滴滴答答射出很多,濡湿了飞蓬的领口。
“咳咳。”飞蓬的鼻音也没有最开始那么稳定,直接坐在地毯上喘了口气,才顺着重楼抱过来的力度,伏在人怀里不动弹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只觉得适才口中的拥堵感和现在的拥抱都足够真实了,不再美好如一场失而复得的幻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神话联盟总部,第九楼。
一大清早,九天玄女的助理就送了一桌子需要签字的文件来。
和当年在神界,除了用材不同,还真的没什么区别。
“唉。”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所以说,以飞蓬的武力和功劳,三族大战结束后,主动前往镇守神魔之井,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谁想一天到晚处理文书啊!
不过,与自己同为长老的几个同僚历经三族大战,血拼过蚩尤,又在敖胥以神庭阵引发神魔大战前后,沾染了不少因果,至今都没能觉醒。
别看他们平时不怎么好说话,但处理公务从来不需要她操心。
现在可好,形体毁灭、境界崩溃、魂入轮回,记忆都难以寻回,更休提恢复神体、重归本族了,便只剩下她一个高层苦苦支撑。
好在九天玄女不在第一次面对这种困境,甚至已经在这些年里渐渐地习惯了。
反正,还有个当时尚在刑期而没沾染因果的夕瑶,刚好能陪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话说回来,魔尊重楼是怎么回事?’九天玄女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年是怎么做到当着魔尊,还天天准时去神魔之井报告,每天都打碎花花草草、雕栏玉砌,并把南天门拍成一片片的?
九天玄女抱着这个疑惑摇了摇头,继续任劳任怨地处理文件。
她也就忘记再给夕瑶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飞蓬是否回住宅了。
当然,若重楼现在恢复记忆,又知晓了九天玄女的疑问,大概会“哼”地冷嗤一声,抱臂告诉她——
你以为本座养这么多交流困难症、白长年龄不长智慧的魔神、魔将,是用来干嘛的?
而飞蓬若在旁,大概会当场笑出声,为他补充上一句——
不就为了你能摸鱼找我比谈武情决说斗爱,而他们辛勤工作嘛!
但可惜他们俩现在都不知道,还被一个意外打断了计划。
飞蓬原本是留下住址就告辞而去,却没等重楼关门便去而复返了:“你的属下似乎遇上了麻烦。”
重楼本是站在窗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心二用,一方面准备目送飞蓬开车离开,另一方面黑着脸,烧掉了包括床铺上一塌糊涂的被褥在内的昨夜所有罪证。
结果,刚打开窗户,欲通风散气,还想着不能因为阴差阳错报复飞蓬,那我总能折腾折腾邪运道吧,神话再是根深蒂固,也没道理管私人恩怨,更别说邪运道就是想躲开神话打压,万万不会求援于她们,副手就一脸憔悴地过来了。
“嗯?”重楼顺着飞蓬抬指所点的方向,正好瞧见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明熙。
他先行了个礼:“大人,昨夜有敌至。”
语罢,明熙犹豫不言,眼神瞄向倚着重楼饶有兴趣听着的飞蓬。
不是一夜情吗,为什么这人看着和大人如此亲近?!
“那我先走了。”飞蓬笑了笑,作势直起腰,却被重楼一把扣住手臂,拉回了身畔。
他语气倒是淡淡的:“不必,自己人,说吧。”
“?”明熙无法理解地看了看飞蓬,又看了看自家大人。
可他到底不敢出言质疑,而顺势回道:“是魔骨和魔披风,不止一个。”
“哦?”飞蓬瞧了瞧重楼欲言又止的嘴唇,适时地、明知故问地递上了台阶:“骨头和披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骨和魔披风,都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如臂挥指。
魔界毁于一旦,自己重凝魂魄已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实力尚在恢复期,其他魔神亦还没苏醒,除非魔界崩塌时正好不在人间。
那么,究竟是谁想趁机取而代之呢?
重楼面沉似水,周身气息凝然威严,但还是温声对飞蓬解释了一二:“你可以理解为异能里以血为引的分身术。”
‘魔族和人间生灵因灵力衍生的能力,明明是两码事好不好。’飞蓬很是想笑。
但他也承认,两者确实异曲同工。
因为不论是魔骨还是魔披风,都需要其主人够强大才能控制。它们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被控制的分身。
飞蓬很快便也想到了,重楼作为魔尊现在可能有的猜疑,就没有继续打断他的下属。
“水遥伤势过重。”于是,明熙垂眸说了最后一语:“属下私自做主,让他先调息去了,请大人恕罪。”
重楼这才轻轻拍了拍飞蓬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送你?”
“不用,昨晚只是意外。”飞蓬明知道以他这一世的脾气,多半应该直接拍掉重楼的手掌,却还是没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于魔尊而言再是无坚不摧,被魔神级别的、很可能得他信任的麾下背叛,到底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倒是你,得小心些。”他便在重楼半诧异半欣然又难掩迟疑的眼神中,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飞蓬不对劲。重楼笃定地想到,以他离岛时不肯示弱的刚烈性子,就算意外占了便宜,也不该那么快软化,更不会这么直白地关心我。
“好。”但怀疑的话出不了口,重楼的嘴比他的想法更快地应下了,还不自觉勾出了一抹笑。
明熙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跟着魔尊进了房间。
“哼。”重楼在房间内踱步片刻,忽然开口道:“明熙,你来寻本座时说过,你在魔宫只是最低等级的魔使。”
在明熙之前觉醒的,更是连进入魔宫的机会都没有,都只是实力不济而活动范围局限于一地的魔民。
“是。”明熙有些不解魔尊旧事重提的缘故,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
他也确实是钦佩感激的:“魔界崩塌时,若非您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绝不会有任何族人能在天塌地裂中存活。”
那整个魔族就得步神族后尘,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能觉醒。
剩下的全入轮回,能不能找回魔魂记忆,端看运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能和现在一样,只是沉睡着坠落到犄角旮旯,不但难以被发现,还能安安稳稳睡到自然醒。
当然,这也和魔族从不顺天而行有关,神界可是遵循天道、不做抵抗。
“属下作为宫内最低等级魔使,化为魔元后,因为所需浊气稀少,反倒在坠落人间后率先苏醒。”明熙回忆着当时,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其实,他察觉到了些许气息熟悉的同僚在何处。
但若为了掠夺魔元,置同族于死地,被发现了可是会成为各部众公敌被围剿至死。
当然,这并不是明熙克制住贪欲的真实缘由,而是他在醒过来的同时,就发现了自己周围渐渐散去的保护性魔力。
那是属于魔尊的力量。
可想而知,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时,魔尊也顺手以余力为族人布置了防护。
苏醒的那一刻,魔力才会散去。
这种境况下,谁敢试试自己能不能啃动魔尊结界,再辛苦吞噬同族?
谁知道会不会啃到一半,里面的族人就醒过来了,藏在里头以逸待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明熙这等功力堪称低微的魔使如何作想,自不被重楼太在意。
他只是想,这些奉命行事的低等魔兵,果然不在被天道封禁抽取力量的范围内。
或许,是他们实力不足以造成天道也得弥补的后患。
重楼虽说记忆没恢复,但那种仿佛有无数根针自四面八方刺穿魔体、魔魂,将所有生机、灵力用于弥补遥远空洞的窒息感,失忆也经常能在梦中惊醒他。
而面前对此一字不提的低等魔使,显然是没有这等惨痛待遇的。
重楼按了按额角,决定不再去回忆梦里那种千丝万缕被抽干的痛感。
“你可知,神陨魔灭的天兆之前,有无魔神不在魔界?”他淡声问道。
明熙终于明白了重楼的用意:“属下知晓的唯有一位,您的左膀右臂,魔神溪风大人。”
“但那位据传言,已与神界女武神水碧一同坠入人间轮回。就算哪一世碰巧觉醒最初记忆,修炼魔力活到现在,也没有理由暗算于您。”他思索着、斟酌着,脸色更加苍白,却又涌上羞耻的红。
明熙总算想到自己不足之处,不禁低下头:“可属下实力太差,或许那段时间还有其他魔神,正巧被您派出了魔界,而我无权得知消息。”
“哼。”重楼红瞳闪了闪,默不吭声地思索了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真是这样,反倒是没什么好说了。
野心勃勃想取代本座,却非要藏头露尾,可见心性不坚,胆识有限,除了过盛的野心值得嘉奖防备,通通不足为虑!
“让昨晚的受伤者,一一到本座这里疗伤。”重楼不再去想,只随口吩咐了下去。
没有记忆,不代表他失去了施法的本能。
再是对疗伤法术不娴熟,重楼也有办法治疗同族的伤势。他放出自己的精纯魔力,任由属下吸收疗伤,比他们自己疗养快多了。
一番治伤结束后,魔尊留下了几个苏醒的魔族里,资格最老的魔使。
他亦是飞蓬离岛后才来,但一苏醒就又宅又咸鱼,才使魔尊如今左右副手的位置,轮到了最勤奋的明熙与新晋修魔者里最用功的水遥。
“我问你,本座在魔界时,可有…可有…心上之人?”重楼看着直来直往,实际上心思细腻。
想到昨夜种种、昔日纠葛,再对比自己对外人的脾气,魔尊自是觉得飞蓬于他过于特殊。
他何曾何故让人对自己为所欲为?
几年前便深埋于心的疑惑,在彻底破戒后,更是再不可故作平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魔使站在原地回忆很久,才说道:“属下听其他大人闲聊时说起过,您有段时间常往神魔之井,似与镇守神将不打不相识。”
但不等重楼皱眉,他就飞快禀报了:“后来,您约那位神将去六界外一处秘地一决生死,几位将军趁机进攻神魔之井。”
看着魔尊脸色一变,那魔使压低了嗓音:“您回来后,大发雷霆诛杀了他们,但那位神将被神界贬谪轮回了。”
“之后,您去过人间不少次,甚至出了意外,魔力尽失回不来。当时,界内因水脉之事动荡不安。此事有夜叉王族插手,联系了女娲后人。”他突出了一口气:“这才赶在您归来前解决掉,您也就放心地时常来往于人魔两界,传言都与神将转世有关。”
重楼终于打断了这个魔使:“说来道去,神将名姓为何,转世后又是如何?”
“请尊上恕罪。”魔使低下头,几乎要屏住了呼吸:“属下不知此人,仿佛是……有什么阻隔了记忆。”
血眸倏然一凝,重楼缓缓颔首,难得温声道:“本座今日问了你什么?”
“什么都没有。”魔使一口咬定:“说完属下就不记得了!”
他直到被魔尊质问才觉得记忆有问题,其他早早觉醒追随魔尊左右的低等魔族,偶尔闲聊也只觉尊者被拒却不强取豪夺很奇怪,无一怀疑那人身份。
现在想来,简直细思恐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后来,是敖胥引发的九泉束缚之乱,此事传遍我族,想必您知道。”魔使不敢细思魔尊动心对象是否有问题:“可是,那位神将回了神界。”
重楼闭了闭眼睛:“他败了,但罪不在他,对吧?”
“是。”哪怕魔使再宅,甚至堪称孤陋寡闻,也不会对后来传开的圈套论一无所知:“您本来想杀九天玄女,他以身相代被擒回魔界。后两族停战,神将重伤陨落于魔界,再入轮回,您又时常前往人间了。”
重楼扣紧手指。
无法形容的刺痛伴随庆幸,唤醒他的神智。
重楼隐约察觉到,事情已翻新篇,这让他由衷地心底一松,也就似是无意地忽略了属下先前所言的‘有什么阻隔了记忆’。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是否有魔神,觊觎本座之位,也不知道……”魔尊只是抱臂哼笑:“哼,不知道那位神将转世前后叫什么名字。”
老魔将尴尬低头:“是,属下无能。”
他真的就是个死宅,只会干活,从不交际,确实消息不灵通。
不然,就算记忆中突出之处可能容易动手脚,也可以从别的地方旁敲侧击,怎会对魔尊问话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提供不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
行吧,他早该想到的。
需要浊气越少的魔越早醒,可实力差自然容易被自己限制,又怎么会知道真正的隐秘。
尤其是,若当时情急的自己有意为转世的心上人布置防护,便不可能指望不知是个什么情况的神界,反而更可能约束被自己好好保护了的族人。
谁让魔族一贯肆意妄为。
但据说能置于死地,至少自己没能帮上忙的重伤,怕是令飞蓬轮回至今的缘由,绝不可小觑。
重楼心头刚松的弦又紧了回去。
说起来,目前围绕在身边的这些下属都太过老实,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魔尊,好和过去一样有个主心骨,半点篡位自立的精神都没有。
“哼。”他揉了揉额角。
与其指望他们能帮上忙,还不如想办法在谈判里占据上风,逼迫九天玄女,看她能不能知道多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魔使对此恍若不知,只低着头继续一声不吭。
再说飞蓬,他离开重楼的别墅,开车开回了江洲小区6号别墅。
开门时,飞蓬鼻翼动了动,眼底滑过一抹温和。
他换鞋洗手、穿好家具睡袍,没动桌子上还温热喷香的早饭,就躺在沙发上打了电话:“夕瑶…”
“你回来了?”夕瑶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半点没问昨晚为何一夜未归:“吃饭了吗?”
飞蓬的手微微一紧,唇畔溢出一抹带着笑意的叹息:“你还真是老样子,只是换了一句话,语气还是一模一样。”
过去,夕瑶见自己从神魔之井回来,第一句话总喜欢是‘受伤了吗’。
“……”对面一片安静,可飞蓬能清晰听见夕瑶的呼吸声极其紊乱。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颤抖:“飞蓬……你……忽然神魂觉醒了?”
飞蓬温声道:“嗯,我在,你想来就来,先别告诉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唰!”现场一道波光闪动,夕瑶出现在飞蓬面前。
她身上不再是干练的衬衫短裙工作装,而是仙气飘飘的裙摆。
飞蓬早已坐直腰背,幻化出一身戎装,端坐在沙发上。
他面前摆放着茶几,仙气缭绕的茶香自茶几上的壶嘴飘出,带着几缕水雾,使飞蓬的眼神在雾气中愈发难以捉摸。
夕瑶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是她所熟悉的第一神将的样子,平静、淡然,沉定,似乎永远都不动如山。
却是和飞蓬在重楼手里受伤,回神树寻自己治疗时,眸中燃烧的亮色截然相反。
她咬唇怔然半晌,突然松开齿列,却是明知故问:“你为什么不告诉九天?”
“神族于劫数中迎来新生,无须一个和九天玄女分庭抗礼之人,将本就稀少的族人再度分裂。”飞蓬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夕瑶面前。
他的语气里,潜藏不可回旋的决然:“况且,我现在……是冥君,不当有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欲端起茶盏的夕瑶手指猛然一紧,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声音,而杯盏碎裂、茶水湿了衣襟,她也毫不在意,只紧紧盯着飞蓬。
可飞蓬不曾动摇,蓝瞳眨也不眨地与她对视。
“恭喜。”夕瑶春波般明艳的眸子瞧着沉默却坚定的飞蓬,露出几分了然的忧伤,却到底是挤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里既是欣慰他伤势彻底好转,也是慨叹他再也不可能回归神族。
“不过,你和重楼……”夕瑶迟疑了不到一瞬,不等飞蓬解释,便得出了答案:“不,魔族只要觉醒,就会脱离轮回,与冥君并无干系。那只要你秉公执法,天道必然不会多管闲事。”
这回便轮到飞蓬笑了:“你比死都不知道为什么的阎罗王清醒多了。”
那家伙可是到死,都不理解自己为何而亡。
在其位不谋其政,是为鬼界之主的取死之道。
“罢了,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夕瑶终是一叹。
如今天帝疑似神陨,神族长老凋零,她也好,九天玄女也好,都盼望着飞蓬能够回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曾一手引领神族如今的局势,却也到该放手让你们自由的时候。”下定决心的飞蓬,确如夕瑶所料,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这是他没有主动告知重楼的,可魔尊未必猜不到。
昔年,神将飞蓬被贬轮回,神体留于神界,固然是因罪被罚,却也是有意放弃一切以求自由,才在后来拒了天帝征召。
可在下界之前,神将是处置好了一切,包括如何应对魔界报复性挑起上古大战后续,才能在回到神界后那么快接手一切,不引起任何波澜。
“神族现在的每一个族人,都在漫长岁月和无边战火里培养出了能决定自己未来的实力与勇气。”飞蓬动了动手指,用一个火属性法术蒸干夕瑶衣襟上的茶渍。
虽说他刻意把战波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但能在神魔大战里活下来,还没死在天道清算里的,注定从心性到实力都是佼佼者。
“而你们……”飞蓬莞尔一笑,语气竟更加安然了:“也不需要一个摆在崇高位置的罪神去当引路人。”
神魔大战彻底结束,神将飞蓬早已尽了职责,又早就拒了天帝召回,谈何这时归来?
他无意同九天再做切磋,不论是重新以军辅政,还是争出个显而易见的主次结果。
说不想和九天玄女分庭抗礼,将本就稀少的神族再度分裂,是飞蓬的真心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他轻轻挥手,打开了门,对着夕瑶淡淡一笑:“各自安好,这是最好的结果。”
夕瑶看了看自己为飞蓬准备好早餐,忽然就笑了起来:“你知道当年审判时,我怎么和九天说的吗?”
湛蓝的眼眸微微一闪,飞蓬看向终于对他挑明的夕瑶,没有吭声。
“神明只问是非,但人世有情。神界冷肃,凡尘令我神往,却求而不得。”夕瑶果如飞蓬所想,一气呵成说了出来:“夕瑶有负重托,甘领天罚。就此一别,相见无期。”
飞蓬垂下眸子。
夕瑶应该有一句为他的话,到底含蓄着不愿当面出口。
“但我其实是可以逃的,就像水碧。”夕瑶微微一笑。
飞蓬抬眸道:“你能把景天一行安然无恙送到人间原本的时间点,又孤身一人,想逃匿比水碧、溪风更容易。”
“可我没有。”夕瑶身上的装束换回了现在的。
她一步步走向送客的门:“你也一样,你刚说了那么多,可没提魔尊半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飞蓬听懂了夕瑶言下之意,倒也忍俊不禁。
是了,他们都是做了不会后悔、不会反悔,却定然会承担后果的性子。
因此,做错事被罚在先的神将飞蓬绝不会归于神界,为神族带来分裂的隐患。
这个决定,如夕瑶适才所委婉戏谑的,确与魔尊无关。
诚然,飞蓬深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没想过一边当着神将,另一边继续与魔尊共度终生。
但在神魔两界破灭重生,又失去天帝天规制衡的今日,他的确是从来没想依仗己身实力搞特权的。
夕瑶认可飞蓬这份不言明的谨守底线之意,也默许了这是她未来用以禀报九天玄女的缘由,便是接下了神族这边可能对飞蓬有的任何怨怼。
那或许是需要抚平的失望,亦可能是亟待安抚的沮丧,也兴许有其他。
但夕瑶将为飞蓬一力担下。
就如同她在审判时对九天玄女所言的、飞蓬至今都还不知道的那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造她出来,代我感受世间种种,伴他领略人界风光,我心足矣。
“谢谢。”此刻的飞蓬则抬眼瞧着夕瑶没入门外的阳光中,门咯吱着关上,仿佛送别了曾经的自己。
从今以后,神界和他真的再无关系了。
关上门后,飞蓬忽然忆起旧事。
自从重楼出事,他再转世,除了解决鬼卒鬼吏处理不了的冤魂厉鬼的因果,也同时以五灵珠汲取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洗练灵魂,无处不在地融入世界,达成天人合一。
不为别的,飞蓬隐约觉得,若有朝一日他能彻底融入天道,就能找到转机。
只因魔界塌陷之后,是碎成一片片化为极北无尽沉渊,飞蓬并未从中寻到重楼蛛丝马迹。
按理说,哪怕是天道施下天罚,以魔尊那等接近天道的力量,也不会留不下什么痕迹。
君不见天帝、地皇疑似神陨,可都留下了遗迹。
九天等高位神族更是气息鲜明,连实力弱的都有灵气外溢,尽皆伤势太重而陷入沉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独魔族,始终对外呈现毫无活口的假象。
想到重楼的空间法术,飞蓬自然会抱有希望,而他的设想也并未出错。
“哼。”飞蓬揉了揉额角。
重楼当时必然设下防护,硬生生以己身空间为工具,把魔族藏得严严实实。
直到他渐渐有了动静,最大的限制才自行消解,导致化为魔元的低等魔族从异空间渐渐坠落人间,为人所发现。
同时,落入魔尊空间被庇护的魔族作为魔元形态,也更容易被做手脚,刚好能解释飞蓬此生伴在重楼身边时,那些低等魔使对他一无所知。
当年在魔界,他们的关系分明是传遍了每个角落,结果,这些使魔连他的脸都认不出来,只以为是个普通凡人。
当然,这也让飞蓬从始至终都清净极了,不会被一贯肆意妄为、不知进退的好战魔族打搅心情、强行唤醒。
除了重楼本身。
“叮铃铃。”但飞蓬没有沉思太久,一段轻音乐就响了起来,来自于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看号码发现不认识,飞蓬拧了拧眉头,但还是接了:“请问是谁?”
对面传来刚分开的某个魔的声音:“是我,能去你那边暂住一段时间吗?”
“出什么事情了?”飞蓬一愣,脸色严肃了起来。
重楼嘴角微勾:“我被袭击了。”
“可能是邪运道泄露了消息,我刚刚遭受了神话的攻击。”他腿上缠着绷带,坐在树荫下,赞赏地看了一眼靠着对面树根、脸色苍白但仍在微笑的水遥。
苦肉计果然是个登堂入室的好办法,自己说的都是真话,确实是邪运道引来神话的人,砸了大半个别墅,喝令自己退出中央大陆。
但前提是重楼主动招惹了邪运道,就为了前一晚的意外。
这才令邪运道不得不垂死挣扎,不惜硬着头皮去求打压他们的神话。
以上种种,飞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可重楼就有一种飞蓬会收留他的自信。
“……”飞蓬确实有点想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素来礼貌疏离惯了,每一世都让追求者不怎么敢靠近。
也有人不怕死,用过类似招数试图死缠烂打,最后全部无功而返。
“是吗?”但对象是重楼的话,飞蓬倒是不介意将计就计。
他只是下意识表现了一下自己的不好对付,一如从前作为神将和魔尊斗嘴:“我也是神话的,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你顶多算外围。”重楼不以为意:“好了,你就说,收不收留吧。不收留,我就真的要逃命了。”
一天之内不走,神话肯定会动真格。
飞蓬平素沉静无波的淡笑,被真切的莞尔取代:“好了好了,我收留还不行嘛。”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他正色问道。
听了重楼报的地址,飞蓬心知虽然是苦肉计,但重楼确实是受了伤,那地方又相当偏僻,再待下去未必安全。
“还是得多谢夕瑶的。”但挂了电话之后,他又忽然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和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的重楼算账,但小惩还是行的。
反正,重楼受了伤,肯定没吃饭嘛。
飞蓬提起夕瑶留下的饭盒出了门,决定等会儿装作不经意地向重楼透露一下来源。
“阿嚏。”回到神话娱乐正在上班,夕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不过,飞蓬在出门前,还特地画了一张符咒烧掉,把自己的意思传递了过去。
那是给冥殿的。
冥殿是飞蓬轮回多世控制至今的势力,是为鬼界在人间创立的分支,任务多是搜寻厉鬼、扫除因果。
开始的成员是偶尔处理公务忙得心烦了,才入轮回一次的鬼界诸侯。
后来,渐渐多了神魔大战时神体伤重毁损、坠入轮回,导致空有天赋却没有足够灵力自保,以致于被邪魔外道觊觎魂魄的、无法觉醒记忆的神族族人。
这些年,飞蓬功力越发精深,对九泉和轮回的感悟自然提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依着生死簿将他们逐个找到、救出、治疗,顺手把觊觎神魂的外道锤遍。
所以,九天等高位神族觉醒于当世,才能少有阻力地收复了整个中央大陆,而飞蓬轮回也在提前遮掩下,没被陆续觉醒的九天等旧友过快找到,直到他上大学时。
但她们还是拗不过他,才有飞蓬毕业后出国,当了一段时间雇佣军,用以积攒自己的人脉。
其中自然免不了和重楼那段瓜葛,可因为飞蓬秘密接下雇佣藏得太好,倒没让九天她们知晓详情。
‘立即派人给邪运道一个教训,但事后须继续隐藏存在,别让任何人发现。’飞蓬见纸灰化为青烟,总算放心离开了。
他没有开车,还换了一身与本身气质截然相反、戴墨镜遮脸却并不违和的装束,避开小区所有监控点,前往了重楼所说的地方。
中央大陆地域广袤,是神话联盟、各种妖族与零散异能者共治,邪运道这等邪门歪道,这些年颇受打压。
但总体上态势足够稳定,不同于无尽海,是异族、异能者和普通人混居的混乱,也非西方大陆光明教廷和黑暗议会争夺普通人的信仰之力。
这里科技更加发达,管理看似松散、实则严格,严禁异能者对普通人动手,生事者通通重罚。
久而久之,大家都循规蹈矩,真有仇怨就私底下约战解决,普通人还特别喜欢看官方组织的各年龄段擂台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嘛,飞蓬始终悄然关注重楼的情况,是对无尽海渐以妖魔岛为君、星盟为辅的发展变化有所察觉的。
以魔尊的控制欲和非凡手腕,想也知道,星盟这种海空控制能力极强的势力,明面上是异能者联盟,但背后定然也与他关系匪浅。
飞蓬可是知道,女娲娘娘将女娲族复活后,有意让她们往海外发展的。
而当年天倾时,龙幽恰好应小蛮之邀回蜀山,避过了那一劫,他们已在一起很久。
若非要事相商,紫萱姐何必借口两个晚辈的婚事,特意出面找重楼?
“哼。”飞蓬轻哼一声,直接把自己被看笑话的仇记在了红毛头上。
可谓是一点儿道理都不讲了!
‘希望这顿夕瑶亲手做的早膳一定要好吃。’他甚至提着饭盒,脚下越发用力,身影快如霹雳,还不忘十分诚恳地在心里念叨。
至少,得比没有记忆的重楼在妖魔岛为自己做的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偏僻荒芜的绿荫树林里,重楼坐在树根处闭目养神。
“大人。”水遥从色彩阴暗的林深处走来,手里抓着一只野兔。
中央大陆很繁华,野外偶有成片林木,却不似西方大陆那样容易碰上野兽,有时候甚至还能碰见克制不住觅食冲动的血族、狼人。
搜罗了好一会儿,居然只找到一只兔子,水遥无奈地劝道:“已经等挺久了,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他出生中央大陆,幼时机缘巧合得了失传已久的魔道功法和不少稀世奇珍,误打误撞练出一身精纯魔力,在神话联盟与诸多小派道统混杂并存的争端之势下小心隐藏,生怕羽翼未丰、怀璧其罪连累家人。
直到大学出国留学,水遥才松了口气。
可好运只是一时,他还是在为了提升自己而冒险时,被信仰光明的教会视作异端妖魔之流盯上。
濒临死亡之时,恰好重楼经过,看在水遥以人身修出魔体雏形份上,顺手救了下来。
事后,水遥养好伤,为报恩调查一番,确定重楼行事气势磅礴宏大,正如传言中那样是无尽海难得一出的不世之材,便发心魔誓言投效。
时至今日,他已算得上重楼心腹。
“不必了。”重楼抬眸,淡然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时警惕自立,手下固然众多,可衣食住行都尽量自己动手,在这种环境下,更不会对属下苛刻,反而称得上照顾:“你资质虽不差,但修行不久,未至辟谷境界,自己吃了吧。”
“是。”水遥笑了笑,便没有再过于谨小慎微。
他坐在一边点燃篝火,竖指为刃处理猎物。
渐渐的,烤兔子的香气传来,而重楼阖眸静坐、不动如山。
直到某一刻,他突然睁眼,站起了身。
“谁?”水遥反应也足够快,五指间立即凝炼水系魔力。
可话刚出口,他就整个人僵住了。
冰凉的匕首正抵在颈间,水遥却连人影都没能发现。
“反应挺快,动作有点跟不上。”神出鬼没的飞蓬予以点评:“好在进步空间挺大。”
他不经意地瞥过青年综合了两位故人不少特点的脸,心中暗笑,随意收起了匕首。
但飞蓬刚偏头望去,就迎上了重楼异彩闪动的眸光,不禁莞尔失笑:“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仍然不是异能者。”飞蓬几年后瞧着还是没能推开那扇门,又不似闯荡于战火区时那么时常动手,重楼却笃定他实力比之前只强不弱。
这一点,他自然有肯定的底气,只因魔尊在人间觉醒魔识、魔体后,虽无往日记忆,但还是往日性情。
他早在一路变强期间,把自己能挑的势力都打了个遍,非常肯定没有任何一位无异能的武者,能做到飞蓬这般。
说起来,尽管人间目前将所有修炼方式都统称为异能,可道统之间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这就要说起重楼隐约记得的过去中,仿佛是因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脱离人界化为异时空,原吸收的灵力霎时间爆出,似播种一般洒落在人间,才将上至人族下至万灵通通引入新的道路。
其中,又以人族为最,被启迪了新的人体命脉。
如今的血族、狼人、光明教廷等异能者,最初都源于挖掘了体内异常强盛灵力天赋的人。
他们是人的分支。
而单纯只是挖掘肉体潜能的武者与普通人,基本都是代代相传没能觉醒灵力、增益己身的,本身的上限便等于敲定了。
“我没感受到任何五灵之力。”但飞蓬无声无息的行动,就连重楼都没有提前察觉到。
诚然,他并不奇怪飞蓬无法动用五灵之力,神魂重伤必会影响转世后的体质,却也颇为惊叹自己没能发觉:“可你是怎么接近到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清楚自己和飞蓬分开后的进步,自然更惊异于飞蓬未能觉醒灵力但仍然成绩斐然的表现。
“世人一贯觉得,武者无法根髓质变,永生无望吸收五灵之力,也就永远只是里世界的垫底之辈。”飞蓬轻笑一声:“可武者的最高境界,该是什么样子呢?”
他没等重楼和那个年轻的魔修回答,就道:“五灵是不能吸收,但就真的不能利用、驾驭吗?”
“非也!”飞蓬淡然地分享自己的见解:“当你的眼睛看不见,当你的身心静下来,一花一叶,一风一雨,种种奥妙,便皆在方寸之内。”
也就重楼没有上古时期至今的记忆,才会一叶障目、当局者迷。
想当年,盘古大陆各族混居,出门在外的天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没点压箱底的本事?
五灵固然是基本元素,但并不是毫无办法抽离、屏蔽。
自己乃至敌人都被关押在无仙术能出手的绝境里,再狭路相逢勇者胜,飞蓬经历过不止一次。
而他最初历练就和魔龙重楼对上,被狠狠上了不能轻敌、世上绝不缺对手的课,使得进步飞速之后,虽未在三族战场上正面撞见化形后的兽族少主重楼,却也没少在此前后,听闻这家伙的一系列惊人战绩。
绝地翻盘什么的,重楼和他一样,早已是稀松平常了。
“到那时,只要你的出招速度能磨练到充分利用空隙,甚至比风更轻、比水更快的地步,自然就能顺风而至、顺水而飘,一举一动不留痕迹。”飞蓬只是回忆着从前,唇角宛然上扬:“此之谓,天人合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难得兴致勃勃:“其后,则为逆势,我指的不止是五灵,也是人心。静水流深不动,暴雨倾盆摧堤,所谓雷霆万钧,便是出手如此了。”
比起轻盈跃走、躲过攻击,又或者顺风顺水而至,飞蓬更爱风卷残云。
谁让动静很大的招式、仙术,打起来会更加畅快呢。
“哼。”现场一片沉默,重楼忽然伸手抓住飞蓬的手腕。
飞蓬笑意盎然,饶有兴趣地看重楼的做法。
重楼心头微微一颤。
那天晚上和翌日清晨,他满心激烈起伏的情绪,有些地方竟没注意到。
飞蓬这双手上,有一层厚实的老茧。
他之前为了得到情报,混在自己身边时确实就有,但现在明明生活在更加稳定和平的中央大陆,又是神族控制的地盘,这老茧居然更厚了。
重楼抿了抿唇,再以魔力稍稍查探。
“你!”他眯着赤瞳,顺手扣紧了飞蓬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很好!
这具身体,竟没有一处骨骼不结实,也无半寸经络不通畅,比几年前的体态更加完美。
可想而知,飞蓬至今从未断过自行训练,哪怕重楼到此地前,从情报上完全没看出他有再度置己身于险地的可能。
“你可真倔,也真警惕谨慎。”重楼幽幽道,很有气极反笑的模样。
飞蓬有什么必要如此呢?只可能是防备着什么。
比如,或许会找他算账的自己。
“咳。”飞蓬想抽回手,没有抽动。
他只好抬起另一只,有点儿尴尬和好笑地揉了揉重楼扣紧自己时垂落的衣袖。
“以后还会坚持,但不会再为了戒备你。”飞蓬轻声承诺道。
记忆未能复苏前,自己确实是下意识循着这等炼体之法,在拼命修炼,只闲暇时间才接音乐制作的工作,兼以直播交流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本能,硬生生地凝固在了神魂深处,譬如同重楼较劲的胜负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年纪轻轻的水遥在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倒是一点儿都没注意到重楼和飞蓬的黏黏糊糊。
‘不能吸收五灵之力,不能发生根髓改变,那就想尽办法去提升身体素质,达到能顺势利用、逆势驾驭的地步。’这种思维与态度如一座大锤,重重轰在他心头。
水遥原地陷入反思,自觉己身没这种不愿屈居任何人之下的强者心态,扪心自问间颇受启迪。
但也难怪没有人想到,幽灵这么强悍神秘,竟不是异能者而是武者。
殊不知,正好走入思维局限区,彻头彻尾搞错了调查方向。
“多谢前辈指点。”水遥回过神来,对飞蓬行了半师之礼。
飞蓬坦然受了,心头有着重楼不懂的岁月参差感。
真难得,有活着的魔受自己指点,对自己执师礼,特别他还是故人的子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自己镇守神魔之井起,进犯的魔全部灰飞烟灭,直到魔界损失太大,导致魔尊亲自出马。
此后,敢于单枪匹马闯进来的就只有溪风了。
那位清爽文雅、实力高强的魔神总抱着一大摞文件,来找借口‘为进攻神界做准备的第一站,就是拿下神将’而次次落跑,宁愿比武受伤,也不愿批公文的魔尊。
但也只是重楼在神魔之井的时候,旁的时刻,飞蓬从不见有任何活的魔敢孤身见自己,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而执意找死的除外。
现在站在自己和重楼身畔的,倒是换成了溪风和水碧的儿子。
这夫妻俩显然都在人间,八成躲躲藏藏,不敢以任何方式接触里世界,生怕暴露在两族眼皮底下被追杀,才养出这么个什么内情都不知道,误打误撞把自己撞回重楼座下的儿子。
嗯,这孩子身上除了溪风的魔气,水碧的灵气倒是不同于在神界时。
她应当是转世后修炼成仙,历经岁月磨砺,确定不再受神族孕子陨落的天则限制,才敢同溪风要个子嗣吧。
“好说。”以上种种在心里转悠一圈,飞蓬面上只有淡然的微笑。
可这笑容在他脸上并不显得礼貌疏离,反有几分戏谑:“重楼,邪运道那边暂时没空找你麻烦了,你可以放心‘暂’住在我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耳根隐隐发烫,他知道自己的意图被看破了。
可飞蓬没有拒绝就是最好的结果。
重楼承认,他克制不住想要靠近的冲动,许是因那份相互吸引的前缘,而自己从过去到现在都从不想抗拒,只欣然回道:“一言为定。”
他顿了顿,偏过头吩咐了一句:“明熙他们已经回岛,你的事情自己处理,想回家也行。”
“是。”水遥眸色一亮:“属下告退。”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随着一阵风悄然隐没。
飞蓬悠然一笑:“脑子转得倒是挺快,你有个好属下。”
这风遁使得很好,可见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不过,自己得再给冥殿那边交代个任务了。
重楼可是说过很多次,溪风是他用得最顺的副手,那可得帮着抓回来继续干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放心跟我走了吧?”飞蓬唇畔笑意越发深邃,心想溪风历经多年轮回,现在带水碧融入现代社会,机灵到神魔两族都没能找到,一定进化地更能干了吧?
他心头已有成算,恰见重楼点头同意,便似是随意地撩起五指,反握住重楼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重楼一怔,嘴角不自觉绽开一抹笑意,回应般将五指探入飞蓬指间缝隙。
一时间,十指相扣、状似缠绵。
“当然,劳烦带路。”年轻魔尊的嗓音含了显而易见的轻快,眉眼也尽是舒缓放松的笑意。
飞蓬脚步轻盈,带着重楼上蹿下跳,灵活地避开所有监控点,于夜深时一起悄然回到家中。
“你就这么放心我?”重楼飞快扫了几眼室内简约温馨的布置,瞧着飞蓬弯下腰取出新拖鞋,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明知道,我从来有仇必报。吃了亏,就更不可能不想讨回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飞蓬把鞋子丢到重楼脚边。
瞧着重楼一瞬间亮起的眸子,他直起腰,靠在蓝白墙壁上。
飞蓬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轻松悠然地道:“还清,你我正好两不相欠,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才冒头的冲动,瞬间熄灭了。
飞蓬忍俊不禁地看着重楼气闷难言的样子,只觉得久违的舒爽。
当年在除了彼此就没人敢来的神魔之井,他们杀不了对方而交情日深后,时常以气对方为乐,并各有胜负。
如今,虽世殊事异且两情相悦,所以兴怀,其致一也。
“想喝点什么吗?”但飞蓬也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戏弄过重楼一次,便见好就收转移话题。
重楼深深看了他一眼,硬邦邦道:“酒!”
“行,你先去洗澡吧。”飞蓬淡定地点了点头。
他指向自己专门放酒,并标注了酒类、出场方的陈列柜:“每一种给你倒一杯,随你喝,我一向大方,不用怕喝不饱。”
‘你真是很会享受生活。’适才进门惊鸿一瞥,听了飞蓬的话,重楼忍不住投去更多注目。
他是关注着飞蓬的生活,但能踏入这道门的人少之又少,自然得不到详细情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嘛,重楼看着那分门别类摆放的好酒,有几种甚至有钱都买不到,自己喝过觉得好却搞不来多少,对于飞蓬隐藏的能量若有所思。
“看着很有情调。”幽灵行踪诡谲隐秘,倒也不算令他动容惊诧,重楼更多是对这种生活态度颇为慨叹与迟疑:“你过得……应该不错?”
飞蓬定定地抱臂看着他,目光飘渺深远。
“飞蓬?”重楼倾过身来,眼底尽是关切。
当然好了,你回来了,我哪怕没有记忆,更多是胜负欲,都像从冥君活回了自己。飞蓬回过神,唇畔笑容越发真实恳切:“现在是很不错。”
“那就好。”重楼松了口气之余,倒也没忘记正事:“我没带衣服。”
就等着他这句话,飞蓬转身去了自己卧室:“你稍等。”
重楼看不见的地方,他只笑得眉眼弯弯。
哼,当年就觉得你穿衣服的颜色太单调,除了红就是黑,让你换还不怎么肯,也就后来转世那段日子,磨合多了才肯听我的,现在却风水轮流转了!
飞蓬恶趣味拿了整套白衣,从亵衣亵裤到外套鞋袜,才回到重楼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看着被飞蓬随意搭在自己肩头的,与气质怎么都不匹配的白衣,陷入了长久而无语凝噎的沉默。
他忽然觉得,臆想中甜蜜的同居生活,虽轻而易举成了,但这种怎么都觉得拳头痒痒想揍人的冲动,大概早晚会有破功的时候。
不过现今想来,在妖魔岛上的时候,飞蓬为了尽快取信于自己,倒是把心底的皮收敛了很多的。
否则,他大概要被逗得七窍生烟。
重楼这么想的时候,竟也没注意到,对于飞蓬捉狭的本性,他竟半点违和都不觉,反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穿,不穿,穿,不穿……重楼只是纠结了片刻,便突然伸手夺过白衣,再将浴室门“砰”一声关了。
“噗。”飞蓬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身去拿酒了。
大抵是积攒多年的皮在等到要等的魔之后集中爆发,他略过种种重楼会喜好的口味,倒是在为醒酒准备的饮料里,挑出了两罐甜味的奶啤。
片刻之后,浴室的灯灭了,飞蓬拿着奶啤,往前走了走。
门开看见白衣的那一霎,他笑得靠在门边上快直不起腰:“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什么?”重楼愤怒地瞪着他:“不是你要看的吗?”
他身上穿了一套纯白的T恤和短裤,赤色长发湿漉漉披着,脸上明显发红,表情别扭极了。
飞蓬忍着笑:“不难看,真的不难看。”
就是一如他所想,穿起来太嫩了,半点没有深沉稳重的气质。
所以,当年是魔尊的重楼只穿深色系的、能凸显威势的袍服,就不足为奇了。
飞蓬心里天马行空想着,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显,把奶啤递了过去,欣然坏笑:“cheers?”
“啪!”瞧着只有小孩子才爱喝的奶啤饮料,还有飞蓬满眼难掩兴奋的恶作剧神情,重楼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绷断了。
他伸手状若接过奶味饮料,却是狠狠一拉一扣,将门再度关上。
黑暗的浴室中,头顶花洒被拧开到最大,温热但不烫人的水浇灌而下,几乎是一瞬间就浸透了两人的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呜嗯…”被流水呲个正着,飞蓬却顾不上,只一味喘息着,背抵靠浴室角落。
发烫的舌头侵入温热的唇腔中,正肆无忌惮地搅动纠缠着。
手指搭上重楼肩头,似是想要推搡抗拒,却在灼热目光定在脸上时,因犹犹豫豫被扣住了攥紧,连指缝都被一一叩开、占领。
这样欲迎还拒的表现,倒令重楼带着怒意的吻渐渐变了味道。
他克制不住地把理智抛之脑后,无法形容的刺激催化出另一种最原始、最质朴的冲动,直直汇入紧张绷着的腹下。
“呼嗯…”当重楼粗喘着把唇舌退出染了水光艳色的唇齿,眸色已是深不可测又灼灼逼人的赤红。
他飞快揭开拉环,仰头如畅饮般饮下大半,又抢在飞蓬回神前垂眸。
带着酒与奶香气的齿列轻轻开合,往下一滑,便叼住了正在微颤滑动的喉结。
“嗯!”天籁一样的呻吟脱口而出,让飞蓬险些听不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而这声音很快就被咕咚咕咚的灌入声压了下去。
但飞蓬没有多少心思,花在品尝口中微微带甜的奶啤滋味上。
只因一只手搭上了他的后腰,正目的明确地往扎得严实的衣襟内探索、抚摸、揉弄与侵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微微瞪大了眸子。
他多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失去重楼之后,飞蓬回归了神族应有的禁欲状态,连自渎都没有过。
也就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处于被动的、被触碰、被品尝的状态。
“唔……”被到处点火又被安抚的滋味熟悉又陌生,恍惚间让飞蓬有自己成了一张琴而重楼是琴师的错觉。
他因脱口而出、无法遏制的呻吟流露出些许羞赧,下意识想抿紧嘴唇。
“别忍啊……”重楼偏偏在飞蓬耳畔沉声戏谑,趁人稍微出神,一把将之按进了浴桶里。
花洒被他一心两用地抬臂调整方向,不再是没头没脸往下喷,而是洒入浴桶里,很快令水位上升。
飞蓬的后脑勺完全浸在水里,几滴温热水珠从额角滑落,在脸庞周围溅起了一圈圈涟漪。
“呜…”他直起腰,嘴里哼出一声急促的喘息,身下绞夹得更紧更快。
手指传来的触感又紧又热,重楼忍得更加辛苦,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紧张,放松。”他却还是轻轻舔舐飞蓬的喉结,再往上捕捉了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舔舐,温声低笑道:“我可不会让你有借口……把我赶出去。”
不就是不做到最后嘛,之前在妖魔岛上,每一次都是如此。
那固然是因为飞蓬始终记得目的,哪怕动了心也抱有警惕,迟疑之间不肯给重楼真正得手的机会,却也是重楼从未想过用强的结果。
“……哼。”飞蓬回想起这一世的经历,轻哼了一声,突然没了抬杠的趣味。
不论如何,哪怕什么都不记得,重楼待他总有些特殊的、独属的忍让。
“啵。”他抬臂环上重楼脖颈,将试探性的触碰演变成越来越深的吻。
重楼心领神会了飞蓬改变的心意,眼底同时滑过柔和与困惑。
但捕猎者的本能唤醒魔尊的征服欲,他下意识用手指彻底扯开飞蓬的皮质腰带,也把被自己扒乱的裤子,顺势褪到了结实白皙的膝弯处。
“疼就直说。”飞蓬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见了重楼含混压抑的嗓音。
他感应着体内传来异物入侵的怪异感,隐忍地抿了抿唇。
那动作很缓慢,很克制,似乎是有意为自己留足拒绝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般很少出现在重楼身上,他虽不是多放纵肆意,却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飞蓬莫名有点想笑,该说记忆没觉醒,难免有新奇感吗?
他干脆扣紧重楼的小臂,湛蓝双瞳依然没有睁开,但唇舌已去捉弄起滑动不已的喉结。
“嗯……”飞蓬清晰听见了重楼被撩拨到紊乱的呼吸声。
颈间的啄吻乱了节奏,而重楼扣着他的指缝,完全除去了彼此下半身的遮挡。
手指进去的更多,进犯的也更更加深入。
“唔……”飞蓬的身体有极其细微的轻颤。
许是太久没亲近,至少记忆里这一世的亲昵无法打动成千上百年孤寂的影响,他得花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被接近要害而升起的本能反击。
当然,除此之外,飞蓬不得不承认,随着体内被扩张点燃的记忆欲火,他也升起了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求。
似缺失的另一半即将重新契合,是被填满、被弥补的期盼,不止是身,更是心。
“脱了吧。”但飞蓬越如此越不肯服输,他舔了舔明明在水里也莫名发干的嘴唇,抬眸用另一只手臂去勾重楼唯一的遮挡。
那件飞蓬亲自挑出来的纯白T恤,湿透了黏在重楼身上,正巧能凸显出肌肉极有爆发力的曲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一边欣赏,一边在唇角勾出一抹毫不示弱的玩味弧度:“你确实不适合白色……呜嗯!”
重楼本是轻轻含住飞蓬的耳廓,在嘴里时轻时重地啃噬吮吻。
“只有你想看…”可听见此言,他插进紧窄臀缝里的几根手指便突兀变动,从竖直变成弯曲,重重刮擦着一处褶皱,来回不停。
重楼满意地瞧着飞蓬闷呻之后发颤发软,轻而易举地被自己揽在怀里,掰开双腿跨坐着,甚至能轻易瞧见穴口难耐地收缩翕张,夹着手指往深处吸吮,仿若诱惑,眸中溢出几分极近妖异的血光。
“我才会穿白色。”他的声音,也就越发低沉而蕴含笑意了:“不然,哼。”
飞蓬伏在重楼颈间,低喘着死死扣紧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艰难地扯掉了对方的上杉:“是吗?你就这么听我话?”
他一语双关地问道,却也清晰感受到,股间几根手指突然被抽了出来。
“呼……嗯……”那个硬烫的玩意靠了过来,慢慢碾磨着濡湿紧窒的穴口,饶是飞蓬有所准备,也呼吸声愈加急促。
重楼上身也终于赤裸,与飞蓬毫无遮拦地肌肤相贴起来。
“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他亲了一下飞蓬的耳垂,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武者,还是里世界公认最强的刺客。”
飞蓬现在想反悔,绝对还来得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重楼自认他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是绝对不会用非人手段去伤害心上人的,也就为飞蓬留足了抗拒的可能。
“哼!”飞蓬轻嗤一声,扣着重楼肩膀的手指松开。
他把漂浮在水上的白色T恤丢了出去,才用双臂抱紧重楼健硕的腰身,将双腿夹了上去。
只差临门一脚,重楼居然也没心急如焚,反倒是深深望进飞蓬一如既往的清澈蓝眸,忽然笑了:“你为什么改变主意呢?”
他可以肯定,飞蓬一开始是不愿意更近一步的。
至少,在享受完被重新追求的乐趣前,以飞蓬的脾气应该不会让自己现在这般容易得手。
就如数年前,他们在妖魔岛上。
‘宽肩窄腰。’飞蓬抱着重楼,莫名怀念着体验过很多次的情事滋味。
这是他这些年不会去回想的。
哪怕猜测魔尊可能还活着,希望也过于渺茫,冥君便不思不想不忆,才能避免灼烧灵魂的疼痛。
可现在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他半真半假但情感充沛地叹息道:“我梦见你没有了,然后我就惊醒了。”
梦自然是真的。
是以,自己才能抢在重楼睡醒前,布置好包括水温在内的一切。
“……不会了。”赤眸的瞳孔有一瞬难以控制地瞪大,连水下拥抱着的手背上都被刺激地炸出一块块鳞片,又被清醒的重楼飞快遮掩住。
他紧紧拥住自己的珍宝:“再也不会了。”
若所思所想为真,与自己纠缠的神将这些年一直身坠轮回,这个梦便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说好会一世世寻他、护他、爱他的自己,缺席了很久很久。
也能理解此生相遇相知的同时,为什么飞蓬总有奇怪的争锋相对之感。
‘是我失约了。’重楼冷静地想着,唇不自觉贴上飞蓬湿红的眼角。
飞蓬没有吭声。
重楼现在还活着,又被封禁到连他都暂时无计可施,本就代表曾经的猜测没有出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从非尊崇天命之辈,重楼会在天罚中护着族人,再正常不过了。
但理解不意味着不气,相遇后的故意为难,的确是他潜意识里在撒气。
“一言为定……”好在飞蓬恢复记忆后没有继续生气,现下就更不会出尔反尔了。
他只是弯弯眼眉,故意为难了重楼一句:“但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说好的你重新……呃嗯哼……”
“一见如故、绝不拖沓,明明是天作之合吧?”重楼机灵地笑了一声,却紧紧握住飞蓬同样细窄有力的腰,不算快但绝对又深又重地碾压好几下,打断了飞蓬调侃的话语。
在紊乱低促的呻吟声中,他将紧窒湿热的甬道一寸寸攻占,再一点点拔出,循环往复。
‘飞蓬夹得好紧,里面又湿又滑又热。’重楼感受着过于舒服的簇拥吮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可他面上的笑意,倒是越发深邃了:“你不否认,就算默认了哦?”
“算你过关。”飞蓬没就之前重头再来的约定再纠结什么,拧起的眉更是稍稍松缓了。
纵然没有记忆而年轻气盛,重楼也足够克制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次次慢慢地打开,让被手指充分拓宽过的肉壁越来越湿软,能在挤夹时极具收缩搐动的弹性。
并没有飞蓬原以为会出现的那种突飞猛进引发的撕裂疼痛,委实温柔极了。
“哼嗯……”但重楼并无飞蓬所想的那么拿捏有度,而是低喘着忍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唯在鼻音里,露出了一星半点冒火的忍耐。
当然,总体上魔尊还是耐心抽插了好一会儿的。
直到从青涩粉红变得湿艳潮红的穴口,能充分容纳他胯下大小和力道,方进入了正题。
“嗯唔……”骤然连续不断的暴击,降临在先前就饱受疼爱的敏感带,将欲海里晃晃悠悠的飞蓬推入怒浪狂澜之中。
澄澈水润的蓝瞳失神涣散地睁大,不知不觉被舔舐吮吸到艳红的唇瓣大张着,迎接了又一波热情的深吻。
“哗啦啦。”浴缸里的水一阵阵荡起,直到随着人影站立、花洒关闭,才恢复沉静。
飞蓬瘫软地趴在梳洗台上,贴着镜面的脸色湿红欲滴。
“呼嗯……”他半咬着下唇,火热的吐息洒出白雾,朦胧了镜子下方印现出的、过于淫靡的交合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仍然可以瞧见被掰开到极致的腿根里,原本紧窄的臀缝赤红地敞开,含住了那根过于粗粝的阳具。
只留一小节在外头时,平坦的小腹都会被顶起个鼓胀的弧度,更遑论整根没入时。
“摸摸?”重楼含糊着闷笑了一声。
他把彼此下半身压得离镜子更近,让飞蓬立起的、射了好几次的性器,能贴上潮湿温热的镜面。
那只挣扎着想要逃离的手掌,也被重楼攥住了,往下抚摸到硬起菇头形状的腹肌。
那玩意隔着肌肤,都在突突直跳地散发热量,而柱身无时无刻不熨烫着湿腻柔韧的肠壁,让腔穴彻底沦为它的形状。
“太刺激了……”飞蓬喃喃低语。
重楼亲了亲他战栗的后颈:“那你难受吗?”
飞蓬下意识摇了摇头,却不自觉去追逐颈后递来湿软吮吻的唇。
“那就好。”重楼便依了他的意,含住那块肌肤,细嚼慢咽似的舔弄,配合了身下一次次的大力贯穿、狠戾顶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覆了手背随之辗转挪移,手心却在始终如一的攻势下被撞得发麻,飞蓬难得起了羞赧之心。
“别玩了……”他艰难地喘息着,在体内硬物再次胀大咬住敏感点时,迎合般夹紧了腰臀。
雾气朦胧的浴室内,贴着镜子的湿红脸颊再度咬紧了唇。
飞蓬的视线,是天旋地转般的欢愉。
“咕咚咕咚。”平贴镜面的紧实腹肌被滚烫热液撑得滚圆,只有一点还挨着温热的镜子。
重楼掰过飞蓬湿漉漉的脸,双方交换了又一个吻。
“哼嗯……”飞蓬喘息着搂住他的脖子,提醒道:“开淋浴,洗过再出去。”
重楼哑然失笑。
最后,他意犹未尽地抱着昏睡的飞蓬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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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他轻轻睁开了眼睛。
重楼已不在身后。
“醒了?你睡得很香,我就没叫。”不远处的厨房里,探出了熟悉的面庞。
重楼勾了勾嘴角:“嗯,饭盒里的早餐很丰盛,你自己做得吧?我就不说谢谢了。”
‘果然。’飞蓬心里暗笑,把食盒拎着来去却不提起,重楼果真以为是为他做的。
于是,飞蓬浅浅一笑:“我彻夜不归,倒是劳烦夕瑶清晨还惦记着怕我没吃,亲自送过来的呢,我会把你的夸奖转告的。”
“……”重楼脸上不自觉的笑意僵住了。
飞蓬清清楚楚看见,他手背上绷紧的青筋和一闪而逝的鳞片光晕,活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
“……你故意的。”重楼深深叹了口气,把头扭回去,用力叉开锅里的牛排。
和旁人的习惯不太一样,飞蓬喜欢吃全熟的,最好把盐粒洒均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头的蒸锅里,是新鲜出炉的糕点,也是飞蓬的口味。
结果,飞蓬非要以看他嫉妒为乐。
好在他虽说当时在妖魔岛中下厨少,但这几年并未因飞蓬不在就放弃练习,甚至火候掌握的更好了,才没直接糊底。
“哼哼……”飞蓬当然乐得看笑话,尤其是现在他都仿佛觉得某物势的存在感根深蒂固,弄得还有点酸酸涨涨的:“你知道就好。”
其实,夕瑶不见得不知道,恢复记忆的他不会动她亲自下厨做的好意。
但她既然没有拿走或毁掉,便是默许了他随意处置,哪怕是送给重楼。
“你开心就好。”吃饱喝足的魔尊,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和爱侣较劲。
他甚至想以后轮流主动,飞蓬得了趣,就不会第二天早上还气自己了。
对于重楼的想法,飞蓬倒也不至于完全猜不到。
只不过,他并不会认同。
谁让现在的身体素质,除非暴露真相,否则是满足不了彼此的,不管是对化为人形的魔龙,还是对披了一件人体的神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飞蓬只是暂时故作不知,转而穿好衣服,起身来到了桌子前。
重楼已把丰盛的下午茶摆得整整齐齐了。
“哼。”对这句夸赞,想到情敌曾登堂入室还送爱心餐,飞蓬还收了,重楼便高兴不起来。
但他瞧着飞蓬因这声自己都得承认蕴含醋味的轻嗤,变得愈发愉快的表情,只得视而不见地垂眸,用刀叉和飞蓬抢着吃了起来。
也幸好他们吃得足够快,才在意外降临时,刚巧鼓足了劲。
“咚!”说时迟那时快,门外一声巨响。
飞蓬与重楼的脸色顿时都沉了下来。
他们对望一眼,谁也没说话,直接彼此背靠背,形成一个亦守亦攻、容易互助的局面。
“砰砰砰!”如他们所想,攻击顷刻便至,如无数冰锥刺入屋室之中,想要将他们扎成刺猬。
这不是武者凭个人能力能抵御。重楼想也没想就挡在前方,手速极快地控制周围,硬生生隔断了空间,将身后的飞蓬护得严严实实。
他自己则正面应对了那些施加了魔力的无数利刺,将自己能想起来的嫌疑魔神一一揣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魔族的灵力。’飞蓬脚步灵活地踏出一步,在两波攻击的短暂罅隙里,瞬间捡起地上的一根冰锥,帮重楼砸开了其后冒出的几根突刺。
魔尊微微一笑的时候,自是看不出曾经的神将心底那奇异的想法了。
飞蓬想的是,活久了果然什么都能看见啊。
居然有魔神如此胆气非凡,敢趁着重楼没彻底觉醒试图篡位。
不怕以后……额,没有以后了,现在重楼就很生气了。
“哼!”飞蓬看见,重楼冷下脸,不再掩饰什么。
紫色的魔气顺着冰锥寻找主人,通通砸了过去,不惜耗费大量精气神。
他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任何一个上位者,在心上人面前被不知名的下属犯上作乱,都会自觉御下不严很丢人吧?
只是可惜,哪怕自己不惜暴露真相亲自出手,这次也注定无功而返了。
“倒是谨慎。”这固然是因为重楼发觉背后人是个魔傀,而非真人,显然早有准备,也因为飞蓬用神识悄然搜索了整个市区,没找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后这位魔神很擅长掩饰,那自己一旦揭露身份,他就再也不会出手,令日后魔界内部徒留隐患。
重楼皱起眉头。
他对外表现的实力一贯比真实水平要低,就为了应对一些意外,今晚却暴露了许多。
但重楼完全没有懊恼后悔适才为了护飞蓬而太过冲动之意,只是纠结地看了看刚刚还温馨明亮、现在沦为废墟的屋内,抿紧了嘴唇。
“抱歉,连累你了。”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再留在你这里。”
这回的刺杀力度,比先前每一次都要强,重楼不担心自己,却难免对飞蓬的处境多思多虑。
“你说什么笑话呢!”飞蓬摆了摆手:“这可是我家!”
巅峰时期的魔尊拥有绝对的实力能镇压一切,但还没恢复的重楼不同。
在他背后留下这样一个摸不着身份与深浅的野心家,还抱着万一失败就“弃号”回魔界碎片,伪装沉睡等待魔尊唤醒的打算,实在是危险。
“你的敌人知道这里。”飞蓬打定主意,不把前缘坦然告知。
他想,正所谓欺骗敌人,要先骗自己:“对方不仅知道你住了进来,第一打击对象就是客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他俩就在客厅吃饭。
这要不是早就盯着,这要不是此魔对重楼、对自己都有所了解,飞蓬就觉得无从解释了。
他愈加正色起来:“重楼,你真认为你走了,我能安全,而不是立即变成失踪人口,成为日后威胁你的人质吗?”
“……我……”原本关心则乱,重楼面色一变。
他按了按因急速思考而隐隐作痛的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飞蓬新拿了一套正常家居服,准备换下被冰锥刺破的衣衫时,点了点头。
飞蓬焕然一笑,从破碎酒柜里取出唯一没碎的那瓶白酒:“这才对嘛!”
“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可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他指腹一发力,直接拧开了盖子。
飞蓬捏住重楼的下颚,把酒水轻轻巧巧灌了下去:“身上冰透了,你喝点酒暖暖。”
这家伙刚才光顾着隔绝空间保护我,自己承受了大部分攻击,瞧着挺狼狈的。
口感绝佳的酒酿滑入喉管,重楼眉宇间露出几分松融。
他伸手按在飞蓬掌背上,轻轻拍了拍,又突然止住对方的动作,转而吻住那双含笑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含酒香味的唇舌侵入进来,飞蓬眸中燃起亮色,不甘示弱地迎上去。
“嗯唔嗯……”纠缠许久,唇分,酒不醉人人自醉。
飞蓬强自克制住某些升腾的欲念,一把将重楼推开了。
他低声哼吟着,嗓音是与重楼一样的喑哑湿热:“被砸得一片狼藉,小区保安反应再慢,现在也该来……”
“先生!先生!”话音未落,大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您没事吧?”
才开荤压根经不住撩拨,重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眸色幽幽地瞪了一眼忍俊不禁的飞蓬,一把夺过那件家居服,弓着腰快速溜进了寝室。
这个高档别墅区是神话集团名下,安保自然也是。
若不隐藏,很可能明天就会被九天玄女打上门。
谁让谈判还没出个结果,双方就还是敌人呢。
太嚣张了等于打脸,自己如今可没昔年身为魔尊的记忆与实力,就算紫萱来岛借口商讨小蛮、龙幽的婚事,隐晦表达了女娲的支持,也还是暂时收敛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就算谈判最终很可能破裂,我也得先把飞蓬拐回岛上去。’有意同神族现存高层和女娲一脉联手,重楼心里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思忖着,直到听见飞蓬打发走别墅区的安保人员,才迈步走了出来。
呵呵,飞蓬居然是用练习新招数为由,没让消息进一步外传出去。
这帮人却一点都不奇怪,足见他平时很努力用功,打坏什么都是常态。
“哼。”重楼抱臂瞪向飞蓬。
那人却只是勾唇:“行吧,我承认,就是防备你哪天突然找上门想和我算账。”
“我可怕极了你呢。”他说着说着,就笑弯了腰,半分话语里的忌惮畏惧都没有,全然是在开玩笑。
重楼倒是瞪着瞪着,气也莫名其妙消了,只剩下毫不意外的无奈。
“咳,这里不宜久留。”飞蓬勉强止住了笑。
其实,对于保安主管是不是真信了,他并没多少信心。
只因之前再怎么练,也没到打穿墙壁、弄垮大半屋子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扫过周围比原想更大的损失,心里思考着上班怎么应对九天问话。
但这并不妨碍他探手扯住重楼的袖子,将人带回到灯光暖黄的卧室中。
这里是极少数还完整的屋子,可以等待家装人员上门。
当然,飞蓬也没忘记爱人的窘状。
“穿这个吧。”瞥了一眼穿着不太合身的新家居服的重楼,他忍着笑打开衣柜,挑了自己很少穿的一套黑色西装扔过去。
重楼轻快地捞住,把裹在身上的劲瘦新衣脱了下来,露出矫健有力的身体。
线条流畅,肌肉结实,很有看头。
“你能不能别看了!”重楼在飞蓬目不转睛的欣赏下,难得有些羞恼。
飞蓬正大光明地欣赏着,闻言后嘴角笑意更盛,被重楼瞪了一眼也不在意:“很合身,但这里暂时不能住了,我们得搬家。”
他说完拿起手机,给夕瑶打了个电话,在重楼更加不爽的瞪视下全权委托她接待加装人员,价格好商量。
然后,飞蓬不经意地垂眸瞥了眼新弹出的短信,是冥殿发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遥往九莲小区。’蓝瞳里滑过玩味,他飞快地笑了一下。
重楼却是少见地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满心都是对“我们”这个形容词的满意,再联想到接下来是买新房一起住,便更加兴奋了。
“飞蓬,我让人买套房子吧。”穿上西装的重楼精神抖擞,语气十分恳切地提议道。
在飞蓬和安保说话的时候,重楼躲进卧室,很快从热血冲脑的状态里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急切了,不管前缘如何,飞蓬明显难以恢复记忆,唯有一点潜意识还残存着。
那样半推半就被占了便宜,已是极难得的退让,再继续一味索取身体,肯定会被嫌弃心不诚吧?
日常得培养感情为上,尤其是把人拐回去之前,可不能再轻易突破底线了。
中央大陆的人素来是以含蓄保守着称,飞蓬在妖魔岛上的表现,不就是若即若离的暧昧嘛。
这么想着,重楼还悄悄检查了一番,结果发觉敌人下手的确相当狠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重楼会注意到的,飞蓬自然也不会漏掉。
除了自带小隔间的主卧寝室幸免遇难,大门和花园一路都被砸塌了。
客厅与浴室更是惨不忍睹,而深埋的电线也很有被破坏的可能,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是得买新房了。”飞蓬轻轻巧巧地答应了下来。
但瞧着重楼一瞬间明朗的眼神,他莫名有点想笑。
在上门的家装人员测算好损失,并对别墅进行修缮之前,同居生活是注定了,可这值得你这么开心吗?
事实上,重楼还能更开心一些。
“我现在就查哪里的房子更方便你上班。”他拿出手机,飞快开始了查询,语气里满怀欣然。
啧,你还真是,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从当年混熟了以后就一直都很好猜。
飞蓬坐在床沿和重楼并肩,瞧着对方不自觉神采飞扬,心中越发生笑,却也有久违的慨叹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见到这样活蹦乱跳的、轻松自在的重楼了。
而最初的魔尊,更是时时刻刻都端着架子呢,是什么时候放下那层壳,渐渐与自己相交的来着?
似乎是那一回,魔尊头一次发出邀请,即便是一声‘神将你……敢跟来吗’的嗤笑、一个毫不回头的转身。
可自己用毫不犹豫打破了他心底的坚冰,将原本只是惺惺相惜而面上稍有缓和的微妙关系,真正转变为亦敌亦友的知己。见上·7
等重楼看了许久抬起头,瞧见的便是飞蓬专注凝视的目光了。
那眼神盈满了柔和与平静,不复他逃离妖魔岛前最后一次回眸的冰冷锋锐。
重楼不禁仿佛身在清晨,闻着窗外明露的清香,听着鸟语风声的回荡,自然而然就舒适睡醒。
“怎么了?”他心头瞬间便溢出畅然与满足,这份欣色也体现在上扬的尾音里:“看得那么出神。”
飞蓬莞尔一笑:“噗,没什么。”
“就是看你这么认真找房子,不好打扰呀。”他一点足尖触地,从床沿跃至落地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帘很快被挂了起来,碎了的玻璃也被轻轻巧巧地推落在外围草坪上。
随着清风灌入,新鲜空气涌动,令人神怡。
更有些许落日晚霞近距离洒落,为室内镀上一层金晖。
这般景致,哪怕周围不少地方依旧凌乱如废墟,重楼都心觉明亮温馨。
“时候不早,该吃正餐了。”飞蓬将手肘随意撑在扫清碎渣的窗台上,在光晕下转过身。
他姿态潇洒自如,脸上全无困意:“你不好出门,我跑个步带回来吧。”
“好。”重楼哑然失笑,也不客气:“我找到个不错的地段,准备让水遥去核实。”
他晃了晃手机:“等发完消息,我们一起出去吃,你对附近应该很熟吧。”
厨房砸了也没关系,正好打听打听飞蓬在国内的喜好。
“噗。”飞蓬似是不经意地说道:“你的小随从……对了,他是国内人呢,你不如问问他父母住的小区,我们也就短期住一住,可以买个普通套房,两个人住得比别墅舒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大的地方,反而没有人气。
他以前不在意,现在却在乎了。
“也对。”重楼恍然大悟:“大隐隐于市,我们要是住在普通闹市区,反倒是能清净不少。”
普通人的喧哗,可比在别墅区三天两头被刺杀好对付多了。
天道对人间管得很严实。
人间异能者之间厮杀,祂不管不问。
可神魔若无故诛灭人间生灵,是会有天罚的。
重楼对此不屑一顾。
但魔尊心机城府皆在,一旦需要动脑子了,如何灵活利用规则限制,如何顺水推舟引导人心,便是重楼的拿手好戏了。
昔年九泉被缚,敖胥自以为是之计,最终结果是神族损失惨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飞蓬归来领兵,险些就被重楼率兵攻占族中腹地,便是板上钉钉的明证。
于此,同魔尊为敌为友多年的神将深有体会,并永远抱有最深的忌惮戒备,现在的飞蓬却是畅快支持且无比偏心的。
‘搬迁到九莲小区,我在意的好处可不止是这个。’他无声一笑:‘哼,本将倒要看看,溪风、水碧要是正面撞上你了,是什么表情。’
重楼自然不知,飞蓬满心满眼都是看故人笑话的冲动。
当然,这里面也饱含着即将抓壮丁成功的快意。
不得不说,哪怕是神将,也对魔尊麾下首席魔将的文事处理能力颇为赞许。
虽说,溪风可能完全不想要这个即将坑哭他的‘好印象’。
“等等……”重楼却忽然注意到了飞蓬先前的用词:“你说短期……”
飞蓬失笑挑眉:“不然呢,你又不能不回妖魔岛了,还是你想回去的时候不带我?”
“……飞蓬……”重楼握紧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竟有点紧张了:“你愿意跟我回妖魔岛?放弃你在内娱的事业?”
“你又不是没查到。”飞蓬不以为意:“内娱只是我事业的一部分。”
重楼迟疑着点了点头,低语道:“但其他只是事业,音乐是你的爱好。”
“难道去了妖魔岛,你就不让我碰乐器了?”蓝眸泛起柔和的波光,飞蓬笑着说道:“还是你怕我直播又泄露什么情报?”
重楼的拳头松开了,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至今都难以理解……”
“你到底是看见什么了,居然以为我和紫萱有关系?”他实在是不吐不快了:“联姻也没说人选啊,你怎么就不辞而别还盗取情报,明明这么久没动静,我都以为你放弃任务……唔……”
飞蓬扑上去捂住重楼的嘴,强行截断了自己不想承认的黑历史。
“你好像……”但这并不耽误他从那段话里提炼出精华:“早在那天之前,就知道我是去卧底的?”
我分明很小心,没有任何可疑行迹,在行动前绝不该有破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飞蓬略带郁闷的眼神,重楼选择了实话实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掩饰的还不错……”
“但你遇上的……”他忍着笑道:“都是拖后腿的猪队友啊。”
飞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抬指按了按额角,已明白重楼言下之意。
自己敬业的伪装没有出差错,但主雇那边本就和重楼有所敌对,里头埋伏了大抵是资历颇深、颇得信任的探子,才导致重楼得知真相。
重楼没有打扰飞蓬的沉思,而是垂眸给水遥发去了讯息。
等他重新抬眸,瞧见的就是飞蓬若有所思的神情。
“怎么了?”重楼问道。
飞蓬摇了摇头,低笑道:“没处置我,可不像你啊。”
重楼愣了愣,难得眯起了赤眸。
“不像……”他审视地看着飞蓬:“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捏了捏手指,指甲不轻不重刮擦过重楼的手腕:“你是不是忘了,你让我看见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