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片刻,重楼到底是拉不下脸,便端起架子看似回了魔宫,其实又去了神界。
他自然更无法想象,这个消息被魔界里某些钦慕景天的魔神后裔传去鬼界,刚上任的冥君面无表情,打碎了一套最喜欢的瓷器。
“啪。”那是他从魔宫带走的,是最常用的,亦是魔尊所赐。
这时,蓝葵犹犹豫豫敲门而入,怀里抱着十个硬皮本:“哥哥……”
“小葵啊。”景天回过神,努力露出一个笑脸:“怎么了?”
蓝葵把搬过来的生死簿分册放在他面前,垂下头道:“你要是想魔尊,不如回魔界……”
“不!”景天当即打断了她,偏过头嘴硬道:“我玩够了,干嘛要上赶着给那家伙捉弄啊!”
他翻开分册,转移话题道:“这就是之前那一本的?”
“嗯。”蓝葵细声细气道:“生死簿本体只有一本,时时刻刻都变化,目前还在无常殿放着。分册是鬼吏抄下来的,按年整理。”
生死簿本为九泉寒髓投影,轮回依托于天道,最是公正严明。
小小的本子,体现的是百年间的变化,时间段为前五十年和后五十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罗王在位期间,鬼卒取翳影枝跨界勾魂,十殿鬼吏的工作除了按照生死簿审判,也有为了以防万一,将每年生死轮回的记录整理成册。
“好,辛苦了,你们都知道轻重,在鬼界行动自便就好。”景天索要,是为了熟悉工作,也为了查探有无什么漏洞。
蓝葵见他真不去魔界,不免勾了勾唇角,有点想笑。但到底没有多言,而是转身出去了。
“唔……”景天随手翻了最上面的,又拿起最下方的,全神贯注起来。
他的记忆里很好,不用纸笔都能记住很多东西,并在脑子里进行比对:“不对啊……”
景天蹙起眉头,拽来朱笔写写画画,写了好几个名字,唤来麾下鬼吏:“去查这几个人怎么样了,为何没有百年内来鬼界继续转世。”
时间跨度百年,如果第一本的人在最后一本没有出现,要么是活过了一百年,要么是魂魄没能返回鬼界。
“冥君殿下,这事儿……”鬼吏接过纸看了看,踟蹰一下才道:“不是秘密。”
景天抬起头:“嗯?”
“翳影枝是为跨界勾魂,但人间同样有鬼卒接不回来的,譬如执念太深化为厉鬼和地缚灵的。”鬼吏低声说道:“若三次失手,往往默许。”
景天默了默,才道:“所以,阎罗王任由缚地灵、厉鬼之属,在三次击退鬼卒后滞留人间,什么措施都不采取?哪怕因果堆积、哪怕冤屈不解、哪怕不入轮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界人手本来就少。”鬼吏点了点头,苦着脸道:“留下做鬼卒、鬼吏的,是普通魂魄居多,哪里打得过发疯的厉鬼?能执念深重到死后变成那样,往往实力都强。”
景天面无表情:“鬼卒、鬼吏忙碌,本君能看到。但阎罗王还有鬼界其他诸侯,本君分明看他们一个个悠闲的很!”
“阎罗王当年说……”鬼吏小声道:“做出选择就要自己负责。”
景天当即冷笑:“前提是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严重性!普通魂魄知道滞留人间容易魂魄忘事溃散,厉鬼更会克制不住吞噬生魂、妄造杀孽,最后命莲远离寒髓,一旦出事只能魂飞魄散吗?!”
鬼吏不敢吭声了。
“以后,你们多一项工作。”景天淡淡说道:“从现在开始,一旦在人间发现地缚灵或厉鬼,记录地址、因果、经历,上报给十殿。”
他眉梢一挑:“若十殿亲自出马都抓不回魂魄,本君就亲自去!”
身为鬼界之主,却坐视某些罪孽不重的无辜魂魄脱离轮回、葬送生路,这和渎职有什么区别?说严肃一些,就是助纣为虐了!
难怪阎罗王输得那么轻易,怕是天道早就对他“无为而治”的做法不满意了。
接近天仙后多出许许多多感悟,景天由心慨叹,挥手让鬼吏下去了。
即日起,冥君孤身一人时,不再思考情情爱爱,而是要么修炼五灵、努力达成轮转,要么专心工作、消解冤屈因果,一时间忙得热火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天也没出鬼界?”远在魔界,重楼派麾下魔将轮流盯着鬼界的动静,每天都忍不住问一问。
自从景天派鬼吏往狐妖族送了大批鬼界特产天地奇珍,宣布断绝因果,魔将可算是好不容易被调回来了。
结果,水都没来及喝几口,就被马不停蹄派往鬼界,在黄泉路、放逐渊外监视,可谓辛苦极了。
“尊上为什么不进去呢?”再听自家尊上天天问、天天看,偏生不敢亲自过去,他难得恶向胆边生:“难道还怕飞蓬将军现在揍您?”
没想到魔将真有了脾气,魔尊顿时哽住了。
“属下想要假期,想要闭关修炼,想要……”魔将幽幽道。
重楼摸了摸鼻子:“咳,不是有换班的吗?”
他麾下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魔将,只不过,首席魔将是他。
没办法,本来这个位置是魔神溪风。结果,溪风带着水碧跑了。
剩下的魔神又一个比一个精明,处理魔务推不掉就算了,坚决不肯来魔宫任职,他只好提拔剩下魔将里最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好像高估了魔将的实力?若换成溪风,这点劳累都是小事儿,他八成还能做完成了之后,打扮得人模人样去找水碧玩。
“他们都请假了。”魔将幽幽说道:“但您有规定,首席魔将不能。”
他们都溜走了,自然只有我始终守在这里,还要时不时回魔宫看看您有没有把公务处理完,没有就抱着公务跑好几趟分给魔神们。
“属下想辞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非要撂担子不干的架势。
???
不行,这已经是本座用的最顺手的魔将了,赐予的权力地位也足够,干嘛没事要离职啊?!
他要是跑了,很多麻烦就又回到了本座手里!重楼陡然从王座上站起,眸色变沉了不少。
“唰。”刚刚还口出狂言的魔将眼睁睁看着魔尊出现,条件反射低头欲拜。
但他突然就想到自己都不怕死要离职了,又停在半道上:“尊上……”
“你去吧。”重楼装作没听见适才的离职宣言:“把那几个揪回来,以后再无理由请假,他们当月俸禄就归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钱能使鬼推磨,魔也一样。
“是。”魔将顿时就装作没提辞职了:“属下这就去!”
他也不问魔尊是否打算进鬼界,飞快地溜走了。
徒留重楼一人,站在鬼界外,隔着空间,远远凝视着无常殿。
景天就在殿内,正埋首整理着生死簿分册。他全神贯注极了,表情也严肃极了,像极了当年的飞蓬。
被伏羲再次重伤的重楼左思右想,到底没有进去找他。
倒不是怕被强留,而是为了飞蓬再去神界,现在变成大狐狸的小狐狸一看伤势,就会反应过来,然后怕是直接把自己再丢出去一次。
“……景天。”重楼轻轻笑了笑:“快了。”
天仙境之后,景天就会发现,他看似完美无缺的妖魂,只是假象。
内里是破败不堪的重伤,是神族特有却稀薄极了的清气,与这一世修炼出的灵力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身份自知。
“哼。”魔尊离开了。
他了解景天。
到底还背着魔尊随侍的身份,鬼界势力尚弱,大狐狸不想撕破脸,就还会按照五百年任期后的调职目的地前去。
他肯定觉得,大不了再逃离魔界一次,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红毛……”可是,无常殿内,景天抿了抿唇,抬眸望向重楼刚刚看过来的方向。
他眼底有着挥之不去的气恼:“有本事你进来啊!”
站在外面算什么,还是忘不掉神将是吧?那就别指望我给你台阶下!
“唰。”景天撕下好几张纸收好,提起了摆在身畔的魔剑。
十殿解决不掉的冤魂厉鬼,还真有不少呢,刚把目前的名单、地点、经历统计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好手痒,就让本君过去先礼后兵吧。
新任冥君柔韧挺直的背影闪动着消失,而鬼界仍然轮转,平静依旧。
一转眼,重楼磨磨蹭蹭时不时去鬼界外看一看,景天在他破空离去后才回望一二,时光便如流水般逝去,已然百多年矣。
“殿下。”若说十殿先前是因飞蓬对景天多有支持,如今就是看透了神将转世也不变的本质,饶是景天尚未觉醒,他们也纷纷俯首。
景天含着笑意停笔,抬眸道:“哟,今天这是怎么了,来得这般齐?”
上次如此,还是自己扫光了统计名单上的厉鬼地缚灵,伤得头晕目眩,回来后他们齐齐搀扶,又在外护法。
他尚不知晓,上次昏迷后为自己疗伤的不是十殿,而是赶到的重楼。
“殿下今日要去魔界了吧?”十殿之首温声问道。
景天的眼神扫过十殿,没在他们脸上,看见半分对魔尊随侍这等本该屈辱的身份该有的不屑,有的只是关切。
“嗯。”他唇边礼节性的微笑便也收敛起来,变得浅淡却真心真意了:“无事,只是走个过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系都打点好了,这次任职直接分到人间,权算两相安不起兵。
虽然景天是不觉得现在的鬼界打得过魔界,才不得不走这相当于默认他还归属于魔界的一遭。
但景天心知肚明,多年未曾踏入鬼界一步的魔尊,并无秋后算账之心。
不然,以他天资悟性,怎会吃过一次亏还破不了空间束缚?
魔尊随时能强行掳走自己报复却不行动,无疑已是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诸位不必担心。”景天低下头,将一闪而逝的失落掩饰过去:“我去去就来。”
打点归打点,分配到人间任职的话,无非是狐仙庙。
就过去把庙宇整理翻新一下,时不时过去点个卯,把剩下五百年应付过去好了。
之后按照规则,他与魔界再无从属关系,又兼狐妖族那边早已用天材地宝断绝因果,就只是自由之身。
“天哥,我们一起。”到底是红葵更善战,便抱着魔剑,站在殿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殿们交换一个眼神,让开了路,目送着坐稳宝座的冥君远远离开。
“公务还是要处理的。”有人提议道:“如果我没猜错,殿下应该要过好些天才能回来。”
整整两百五十余年,冥君景天身上的气势越发深远,离天仙不再是一步之遥,而是触手可及。
他还未真正突破的缘由,恐怕不是体内灵气不足,而是神魂伤势每时每刻汲取灵力又不被现在的景天发现,需要外力推动一把。
这外力,自然是魔尊之力。
“对,分了吧。”他们抱起名单册分了,各自前往人间。
这些年,尽可能将人间的厉鬼等类抓回,清扫因果的范围就越发推向之前了。
但还是人手不够,只推前了千余年,而且仅限于人魂。剩下的,估计要景天神魂觉醒,说动目前束手旁观的那批鬼界诸侯来参与了。
那些人,以情谊无法打动,只能用利益,而谈判恰巧是神将最擅长的——
多年前人魔联军杀入神界,神界召回飞蓬。不久,联军内部起了龃龉,人族退兵自保之心日盛,无形间将压力施加给魔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魔尊不得不兵行险着伏杀九天玄女以期快胜,却被飞蓬以身相替毁了布局,反倒是神族哀兵必胜,一举将魔军逼出神界收复了失地。
这一战稳定了神界,导致女娲、神农对付伏羲的计划破灭,人神只能退兵,战争才宣告结束。
“唉。”彼时作壁上观的十殿回想起来,实在不能不感叹飞蓬布局之尖锐大胆。
虽然,代价也很惨重。他们都是修行太多年的老鬼,看得出神魂虚实,魂飞魄散之伤,魔尊都难救。
可是,谁说飞蓬昔时千年谋算鬼界,就没有预料到神魔大战必然爆发、他很可能重创的局面呢?
他们相视一笑,踏出了无常殿。
血海,忘川,彼岸花,三生石,鬼界有用于魂魄的地方、灵物多的是。但要想正大光明使用不被质疑,自然只能是界主,而景天现在是了。
魔界,景天终于来到魔宫。
“红毛……重楼?”他站在关着的殿门口,用力叩敲了几下。
无人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去神界了吗?”景天蹙起眉头,打出了一道夹杂鬼气的灵力。
这些年,或许是心有抵触,他不再做有关神将的梦了。
照胆剑灵有所察觉,但确认过他把该学的基础学全之后,便也不再管。
倒是一个劲催促景天自创招式、功法、仙术,似乎对他的资质有很高的自信,让景天颇为哭笑不得。
但比起梦里学到的、魔宫看见的、在狐族知道的,自创之法确实不论攻伐、自保还是疗伤,用起来都更改顺手,他便也慢慢改了习惯。
在五灵之力里加入阴之鬼气,便是一项创新,杀伤力也比较大。
“哼。”少顷,景天冷哼一声,收回了强行撞击魔宫结界的手。
自己身为冥君,可是很给魔尊面子,都愿意过来走一遭了。
他不在就算了,还锁门不让进!
破不了禁制的景天恼得转身就想走,却瞧见背后闪了一道白光,停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迟疑一下,停下脚步,伸手触碰了上去。
“唰。”一道书信飞出来,在景天掌中展开。
无他,不是告别,不是叮咛,更不是关心。
只是冷冰冰的调职任命书!
任命他为即墨狐仙庙的新任狐仙,那里荒废很久,得自行改造完工。
任务则是监视神界和人间仙盟动向,一个月一次上报,任命书上自带了小型传送阵,用来递交情报。
“……混账魔尊!”景天冷笑着把任命书攥成球,气鼓鼓赶向了人间。
行,调岗就调岗,不就建个庙宇传递情报嘛,本君派个小鬼就解决了!
至于以后,既然你这唯一的机会也不留我,那你我便再无关系!
觉得自己对魔尊果然只是一时零嘴调剂,恼怒的冥君将适才看见任命书那一瞬的怅然若失收起,把球体丢进袖子里,匆匆赶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却没有注意到,本该无恙的传送阵悄悄飘出球体,无声无息地滑入腋窝,往下掉向平坦如初的小腹,终被太多年没有引动的魔纹吸收了。
“哼。”魔宫之中,一动不动装不在的魔尊勾起唇角,缓缓走下王座。
他周身气场深邃,灵力充沛到几欲溢出。
“一百多年,还没突破……”重楼自言自语,竟与鬼界十殿一般无二:“你需要一点外力了,比如我。”
魔尊做出个虚抓的动作,无数丹丸从私人空间跳出,落入他口中,将灵力推向新的高潮。
个人能容纳的力量有所极限,强者若是勉强,可以多盛纳一些,但也会慢慢散去。
重楼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而他将这些灵力灌入景天体内的方式,不言自明。
于是,冥君在人间立好狐仙庙的当夜,便被魔尊扣在了狐仙居旧址刚修复好的祭坛上。
狐狸难辨是爽极还是难耐,整整哀叫了一整晚。
期间,雷鸣火烧有之,风起云涌亦有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气涌动着与阴气交融,五灵初步达成轮转。
“嗯……”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下来时,汗湿的黑色发丝贴在景天白皙的脸颊上。
新生的第六条尾巴同其他五条一样,被薅得软绵绵的,正耷拉着搭在热烘烘、湿漉漉的石质砖壁上。
“我让你调职,没说不会来看看。”重楼带着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甘甜的井水轻轻灌入景天口中。
景天没好气地回头瞪着他,不吭声。
可重楼分明瞧见,那眼神有点心虚地躲闪着。
他便只是笑,也只是扶起青年柔软无力的腰身,将这千疮百孔的神魂隔着温热的妖体,紧紧拥在怀里。
“红毛……”冥君怔忪无言。
颈间垂落滚烫,烫进他心里。
是魔尊的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记忆没有恢复,只是意识清晰了。”重楼轻轻一叹:“你知道你就是飞蓬,但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不太记得,对吧?”
景天闷闷地答道:“嗯,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呢。”重楼失笑,可嗓音还是有些喑哑:“我求的不过是你回来,活着回来。”
他凑得更近了:“这样有自知但记不清楚,是觉醒之初的表现,记忆会慢慢恢复。包括你无数年的壮举,尤其是前些年怎么捅本座刀的。”
景天登时无言以对,哪怕被重新放倒在祭坛上舒展了肢体,他也仅仅羞耻着闭上眼睛。
“……红毛……重楼……”咿咿呀呀的叫唤声中,是谁与谁的交颈,是谁与谁的欢悲?
重楼只一遍遍抚摸他的脸、亲吻他的眉。
“什么都不记得,倒是把给我起的外号记得一清二楚。”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景天听见了耳畔的轻笑:“你说你是多捉狭,嗯?”
狐狸精气恼地挠了魔尊一把,试图把魔刻字的笔锋挠歪。
但未果,只好眼睁睁看这混蛋隔空把庙宇招牌改掉,上头加了个写得很大的‘求姻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景天也瞧得一清二楚,重楼的脸色是不似平时的苍白。
“我的伤……你……”天仙境,反而时时刻刻感受到伤势之重,魂魄汲取灵力顶住魂飞魄散趋势多艰难,景天深知伤势无救、人是必死。
他试图再努力两句,让重楼别白费心了
“讨个吉利。”结果,重楼适时吻住景天微张的唇。
他将彼此的泪与痛,通通堵实在这一吻中:“睡吧。”
“滴答。”景天眨了眨眼睛,修长密集的眼睫毛颤了颤,泪落有声。
此后五百年,新建的狐仙庙,求姻缘求子嗣特别灵。
很多人都慕名前来。
他们并不知晓,冥君耐心记下每一个名字,派小鬼深入调查家中环境,才放心地把一个个才归来洗尽的前厉鬼地缚灵、现幽魂顺势投入人胎。
曾受困于因果旧事的魂魄得到拯救,想要孩子的父母得到爱子爱女,再回来还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重楼的手从后搭上景天的肩。
抱了一摞公务伏案整理,景天回过头,用嘴叼住美味的炸鸡腿。
这一世是狐妖,某些喜好还是受影响的。
嗯,也是魔尊的手艺一如既往好。
“我快走了。”他吃着吃着,忽然道。
重楼的手似乎没有颤抖:“我知道了。”
“重楼……”景天闭了闭眼睛,再抬眸时已全然是飞蓬的仪态了:“你若非要一世世寻我……”
他轻轻一笑,无奈而纵容:“那就管到底,不许放任。不管是男是女,哪怕已经结缘,就算正在洞房花烛,我也要你插手我的人生。”
“……好。”魔尊对神将,从来一诺千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接转世到妖族,可能耗光了景天并不多的运气,接下来的好几世,他都没能开启灵智。
是花,是鸟,是鱼,是虫,却没有一个能跟人沟通的。
好在天仙一世的修为灵气被神魂完全吸收,倒也没有伤势高幅度复发的表现。
“唰。”重楼又给新建不久的鱼池洒了充满灵气的饵料。
他蹲坐在池边,在这只龙虾跳起来的时候,摸了摸虾须:“你说你啊,明明吃了那么多天材地宝,怎么就是开不了灵智呢?”
重楼从人间找回景天龙虾的时候,这倒霉龙虾正好几个同伴一起,被钓鱼者挂在钩子上,往家里拎。
炊烟袅袅,也不知是谁的催命符。
重楼只好给自己施加伪装,上去都买了下来,还把和景天同甘共苦的族人一一放生了。
但或许是这句话激怒了景天,他用龙虾钳子狠狠夹了一下重楼的手指。
“啧。”魔尊轻笑一声,敲了敲虾壳,恐吓道:“再敢夹,我就把你红烧了。”
龙虾不理他,转身又潜入了水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去秋来,景天龙虾比普通龙虾多活了好几倍的时间,但还是没长生。
重楼一脸遗憾,把他葬在了鱼池底部,挖个坑埋了。
“为什么不吃呢?”飘在身后的当事魂提出异议:“喂了那么多灵草灵药,肉质鲜美,红烧一定很好吃啊。”
重楼回眸瞪他一眼:“你行了啊!”
哪有你这样撺掇我把你曾用躯体吃掉的道理!
“啧。”景天啧啧摇头,深觉重楼分明当家做主,却不知财米油盐贵。
但他还是稍稍运转灵力凝结躯体,一脚踹飞重楼手中的铲子。
然后,景天勾住重楼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那一霎,魔尊眸中百花齐放。
“所以……你为什么不够高呢?”一吻毕,重楼含着笑,提出了异议:“我记得,飞蓬只比我矮一点。”
景天重重踩在他脚上,狠狠转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凝形是损耗灵力的,我才不是吝啬,那叫节约,你个把肥美龙虾埋了不知道吃的大户人家!
重楼笑着搂住景天的腰身,埋首在颈间,满足地吸了一口气。
“冥君殿下,无常殿又堆积一堆公务了。”他却也坏心眼地埋汰道:“需要本座帮你运过来,再和你一起行动吗?”
十分心动于空间法术便捷性质,景天陷入了挣扎,并在几个被再度吻住的呼吸间,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回答:“……好,明天……”
“那估计不够。”重楼捋起他的发丝,指尖触上尾椎:“后天吧……”
或许是那一世全盛时期当过九尾狐的缘故,景天一被抚摸此处,就浑身战栗颤抖,很容易任凭摆动。
“嗯……”他含含糊糊回答着,也不知到底是抗拒还是迎合,整个魂的颜色都随着情绪波动而波荡起伏。
寝宫的门关了,九重帷幔遮遮挡挡,将满室春色困在一处,被魔尊尽情享用。
景天第二日果然没能起床,但公务还是需要管一管的。
“哼。”面对重楼亲自抱来的公文,他不轻不重踹了一脚。
重楼一把扣住,只见微红的绯从脚裸往上延伸了几段,往上就让被褥盖了个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他轻笑着捏了捏,眼见景天呼吸一滞,腰身酸软地缩回去,眼底滑过几缕亮意。
不是不能将一切痕迹消去,但这几次转世无法开灵智,死后无可化出神魂原型,连抱都抱不到之后,重楼难免想将自己的烙印在久别重逢的景天魂魄里留久一点。
尤其是,凡躯生命衰微后有神魂溢出,就代表下一世不再是普通畜生道,而有很大可能转世到人、妖、仙各族中了。
景天垂眸不再理重楼,耳垂倒是还滚烫着。
“嗯……”他批阅着十殿及鬼吏处理人间因果并渐渐涵盖仙妖等族的文书记录,突然拧起了眉头。
难得将魔神们处的魔务取回来,重楼坐在不远处书案上,闻声抬起头:“怎么了?”
景天抿了抿唇:“如果魂飞魄散,因果会消失吗?”
“按理来说,应该如此。”重楼谨慎地回答道。
景天闭了闭眼,到底还是有很多滞留人间的冤魂、厉鬼、地缚灵等不到被抓回,看不见仇敌在鬼界受罚,就被某些不讲道理的修仙者打散。
这样的魂灵灰飞烟灭之前,往往是满腔怨恨,因果未消。
他们消失了,真的就代表万事大吉、毫无后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任冥君曾是仅次于三皇的存在,又不似同级别的魔尊那样肆意妄为不太在意天道,实在是发自内心地隐约觉得不祥,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我有点担心。”他思索了许久,终将疑惑担心向道侣说了出来。
重楼静静思忖片刻,沉声道:“往事不可追,只能亡羊补牢。”
“罢了。”景天无奈地点了点头:“目前刚往前推到两千年,要处理的魂魄就已是多不胜数,连发展到仙妖两族都难,人手还是得扩招。”
本来,他还想把目前作壁上观的那些鬼界诸侯劝去轮回,以免供给待轮回魂魄的地盘过于拥挤,也避免有人被拉拢,对自己转世动何手脚。
现在想想,不如充分发挥这帮曾为人间帝王将相,或实力强劲到死后化鬼也不损多少的大妖魔所拥有的天分能力,彻底收编在麾下。
福利待遇也当一并安排上。
鬼界天材地宝多利于魂魄,某些只许界主利用的禁地,也可打扫一番,且鬼吏鬼卒助力轮回可得功德,只要形成奖惩流程,自给自足定无恙。
“这个送我了。”曾经的神界第一战将短时间规划好了,随手用灵力召来魔尊案几上的空白诏书,奋笔疾书起来。
鬼界连界主发诏书都没有特定用纸,一切真的都还在莽荒时期,景天想想就服了阎罗王。
他当鬼界之主的时候,是除了在无常殿蹲着,偶尔出来看看十殿处理魂魄的效率,就什么事儿都不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果不管,罪孽不论,一亩三分地树立威信似乎也不行。
“唉,什么都要从头来,真麻烦。”景天吐槽了一句。
绝地天通后,鬼界神官失了支持,阎罗王这个由人仙封神的家伙就管不住鬼界了。
短时间内直接群雄并起、诸侯林立,飞蓬转世前后看了看,不得不叹为观止。
可笑的是,哪怕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只残留仙级别的灵力,他收拾起鬼界诸侯还是得心应手,轻而易举就压服他们暗中投靠自己,才能在小狐狸这一世轻松上位。
“你当谁都是你吗?”重楼一眼看出景天的想法,好笑地提点了一句,却不再多做评价。
不过,鬼界固然荒僻弱小,什么风景玩乐都没有,却关联生死轮回,各族本就不该插手。
飞蓬脱离了神族,景天只是魂魄,又细致负责,倒是最合适鬼界之主的位置了。
他看着景天静下心越发专注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桌上没少几本的魔务,努力克制住目光往床榻处的漂移。
“唰唰唰。”一室内,彼此两项安宁,只余朱笔沾着墨汁摩擦枝叶的轻微响动,倒也和谐温馨。
但安稳终有尽时,这一日,重楼极力忍住那抹失落,又笑着去下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上就要转世了,还是让景天多吃点他爱吃的。’他想着,把漂亮的糕点取出了蒸笼。
当夜,重楼送景天回了鬼界,在无常殿叮咛十殿一番,便按照生死簿显示的投胎时间,到了轮回井。
景天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背后是龙葵和重楼,正默默守着。
“小葵,你还记得这里吗?”景天突然叹了口气。
这次来的只有蓝葵,红葵没跟过来。
“哥哥……”她怔了怔,忍不住看了一眼重楼,才轻声道:“你是不是想雪见姐姐了?”
周围的魂魄一刻不停地往轮回井跳,也有少数好奇地看了看这三人才进去。
但不管是重楼还是龙葵,都没有移开凝在景天身上的视线。
“是,也不是。”景天笑了笑,眸中柔和一如当年。
神魂还未觉醒的他,曾在这里追逐拥抱过雪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感情,错过就找不回来了。”景天看向重楼:“雪见敢爱敢恨,她在神界苏醒之后,没给我传只言片语。”
他为雪见所做的谋划,尽可能十全十美,以还清那份真挚的情谊,就像对夕瑶。
“但有些哪怕是错过无数次,也还会等在原地。”景天的声音既歉疚又决绝:“对我来说,只有重楼。”
只有重楼,他的分量不能用谋算来还,景天也不打算还清。
“而你,该放下了。”曾是姜国太子龙阳的神将转世,凝视着这个从未自那场烧光姜国旧都的大火里走出来的妹妹,温声唤道:“小葵。”
红葵与雪见一贯不合,可在这方面倒是同样洒脱。
她不来送自己,便已是明证。
“……王兄……”在景天平静而叹息的目光中,蓝葵几乎要站立不稳。
她像是突然失去了千年修为,本能地往后退了好几下,才堪堪止住步。
“你可以多去人间转一转。”景天柔声劝道:“你的生活重心,绝不该只为了我,而是该以你自己为中心。”
蓝葵努力扬了一下嘴角,眼底却落下晶莹,声音和过去一样乖巧:“好,我会听话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吧。”景天没有心软,而是亲自设了一个传送阵,将蓝葵送到了人间苗疆。
根据十殿报告,女娲娘娘及小蛮正致力于改造人间风气,女子的地位有所提高。小葵到底实力不凡,想必多插手一些、历练一些,就不会眼瘸只看见自己了。
只不过,要是真有人骗走妹妹,景天自觉还是要暴揍一顿考验一下的。
“你倒是干脆。”重楼哪里是看不出蓝葵深藏的心思。
但景天只把她当妹妹看,自己总不能争风吃醋,还不如当做不知道。
“哼,防着某坛陈年老醋什么时候翻了呗。”景天忍俊不禁地调侃了一句,不等重楼反驳,就跳入了轮回井。
重楼却是猛然挑起眉头:“你压我魔印作甚!”
“我有预感……”景天的声音从井下幽幽传出,越来越小:“这一世是女孩,你就多等等吧。”
他可不想重楼找到个女童带回魔界去养,鬼知道魔界那帮闲着没事干的家伙会笑成什么样!
这一压制,重楼再想找自己,除了碰运气提前遇上,就只能等到及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气闷地站了片刻,回去翻阅生死簿。
奈何此物虽是寒髓投影,不会发生质变,但上几层遮掩还是可以的。景天早有准备,重楼又不好强行打破禁制,就只能放任不管了。
如此,哪怕他派了许多妖族以鸟兽之眼监视,也在女娲掌控下压制了妖魔的人间起不到太大作用。
而凭借一魔之力,即便重楼时常抽出时间亲自去人间,也是杯水车薪。
正可谓,日月如逝川,光阴石中火。
“你说什么?!”重楼再次等到景天的消息,是十八年后。
首席魔将缩了缩脖子,不敢说却必须说:“人间传来消息,有妖狐族在一个人族女子的及笄礼上,看见飞蓬将军,认出了那张脸。”
虽然性转了,但熟悉他的还是看得出来。
正巧,狐族毛绒绒一贯很受人间贵族女子喜欢。只要不被打死做狐裘,没开灵智的小狐狸都能过得很好。
这次,是一个妖狐去人间寻自己跑没影的子嗣,结果在小狐狸处看见了曾经的族人,才赶忙传了消息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十有五年而笄。”重楼眯起眼睛:“景天迟了两年?”
魔将低下头:“人间女子行笄礼,一般是十五岁,即订婚后、成婚前。据说,飞蓬将军此时的家人很疼爱女儿,才多留了她两年。”
“……哈。”重楼竟是冷笑了一声:“所以,她今晚洞房花烛?”
魔将差点抱头蹲在地上:“是。”
没办法,虽然找到人了,但的确晚了一些,魔尊只能去抢亲了。
“……天魔女。”重楼压了压心口堵着的那一簇火,抬手唤来了远在天魔国的魁予。
她猝不及防被拉到魔宫,眼角余光微微扫过快要匍匐的魔将,心中就有了底:“敢问魔尊有何要事需我去做?”
“聘礼。”重楼挥了挥手,给出一堆在人间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
别说只是给世家女做脸了,就算想娶公主,这些都绰绰有余了。
魁予倒是愣都没愣,直接面不改色道:“可是飞蓬将军此世为女身,又有他人下聘在先,魔尊要我去搅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洞房花烛。”重楼忍着怒意道:“你带左右手亲自去,给足他此世父母亲族颜面,再将人带回。”
魁予小心地确认道:“若不从?”
“你尽管带人回魔宫。”重楼冷冷道:“如有阻挡,本座一力阻之。”
我倒是要看看,除了女娲后人,人间谁会、谁敢管这趟要命的“闲事”!
“飞蓬将军此生为女。”魁予默了默,又道:“我也是女子,光我一人,只带两个副手,不够妥帖。”
恢复记忆前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万一被将军误会了怎么办?
“你说得在理。”重楼怔了怔,发热的脑子可算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不太欣赏美色,但魁予的气质容貌在神魔两族,确实难逢敌手。
景天这一世是人族女子,所受教育因女娲扭转人间风气,定然比以往的人族女更开阔。但某些根深蒂固的糟粕,也必定没那么快连根拔起。
“你去前堂,本座入后院。”重楼很快定计,又对魔将吩咐了一句:“你去采办我族大婚常用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起让景天看见魁予,不如让他看见自己。
魔尊很自信,天上人间绝不会有几人,有超过他由权势、地位、力量、时光所堆砌的容色气质。
“美人计吗?”魁予在魔将震惊佩服的目光下,一语道出重楼行为的真谛:“确实很实用。”
重楼难得无言以对:“……”
“走吧。”他只能匆匆忙忙甩出一道紫光,笼罩了自己与魁予。
天魔女默默看了看心急火燎的魔尊,识相地没有提出转道天魔国,去带上他之前提及的左右手。
“……”片刻后,从天而降的魁予落在酒意正酣的宴席上,与在座很多桌人面面相觑。
天魔女的视线稍稍轮转,凝聚在了首桌上。
“魔族?”那里,发色深蓝近紫的道长站起了身,长枪在手。
魁予抬起手:“地仙巅峰?汝欲蚍蜉撼树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蜀山,徐长卿,多谢阁下好心提醒。”来者挥退了涌上来的家兵:“但我本就知道,这场婚事不会那么容易成。”
魁予了然颔首:“既如此,不必多说!”
“请。”徐长卿抢先出手,广场内的宾客已极速起身退场。
风鸣电掣间,各色仙术光晕轮转不断,场中地面寸寸龟裂。
“啪。”不远处的后院,合卺酒砸落在地毯上,濡湿弄脏了一片毛毯。
可是,刚刚还在品尝香甜可口的酒香,说愿意与新郎同甘共苦、永不分离的女子,像是看不见似的,双眸直勾勾看着面前的妖魔。
“你是谁?!”直到紧随其后的惊怒质问炸响,是她选出的脾气很好的丈夫。
景天回眸便见,他被掐住脖子摔了出去。
“啊啊啊有妖怪!”房间外尖叫声连连,是闹洞房的年轻亲友,他们想进来救他们夫妻俩。
但是,身边属于丈夫家里的几个侍女瑟瑟发抖,端着的吉祥物洒落了一地,一心想要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独那个赤发血眸红衣的妖魔孤独伫立,瞧过来的目光幽深而遥远,像是透过自己凝望亘古。
“你叫什么名字?”景天忽然道。
重楼直直看着他,完全没把那个废物丈夫放在眼里。
其实也难怪,毕竟景天强势惯了,哪怕在人间也改不了本性。甚至因为女子地位改变,能面对的更多,束缚却还在,反而更流露出控制欲。
她此生选出来的是个贤内助,玩玩风月奏奏琴音还可以的文弱书生,以期婚后赏心悦目,全心全意将生意扩展到海外时,能不被夫婿掣肘。
所以,面对生命危险,这位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哭爹喊娘地爬起来,就往外面跑,把青梅竹马的新婚妻子丢下了,倒也不会令人太惊讶。
“重楼。”魔尊眼看着情敌溃不成军,嘴角才上扬起来。
景天追问道:“你为我而来?”
“是。”重楼满心满眼都是景天,自然知无不答、言无不尽:“你……跟我走!”
景天笑了:“那你能给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很冷静无情地问道,哪怕适才一眼惊鸿,心已如清风拂过般荡起涟漪,也毫不犹豫地摒弃了那点私心,全心全意为自己讨要未来的利益。
“你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动手去抢。”重楼没有回答,反而笑得开怀:“而我,负责让你拥有抢的实力,并且不会有人能抢回来。”
景天睁大了眼睛,随即莞尔一笑:“你这红毛倒是挺会蛊惑人心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这回答,简直算到了她心坎里。
“那你的决定呢?”重楼伸出了一只手。
若有可能,他不想直接用强。
“若我不是人就好了……”景天摇了摇头,往后退去:“但我想做人。”
如果能放下世俗,她早在遇上徐长卿还拜为兄妹后,就上蜀山修炼了。
只是,这一世对修行确实没有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面前的妖魔很可能和自己有前缘,就如徐大哥所说那样,她想嫁出去,定有波折变数。
“本座很遗憾。”重楼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就听见“嘭”一声巨响。
无边灰尘扬起,新房化为乌有,但重楼、景天无恙。
景天定睛看去,瞳孔一缩:“徐大哥!”
“咳咳。”徐长卿艰难地爬起来。
重楼神色平静:“姓徐的,她去时,本座就想杀你。而现在,景天护不住你第二次。”
杀气扑面而至,几乎要将徐长卿钉死在废墟里。
“阁下……蜀山一别……别来无恙……”徐长卿倒是只在笑。
哪怕和紫萱初见时所用的长枪,已坠落尘埃,他也凛然不惧地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长卿其实一直知道,紫萱最喜欢他什么样。
锁妖塔前,是景天以身相挡拦住重楼。后来,阻止重楼扫灭蜀山故道的朝廷大军,则是紫萱的内丹护住了他。
可这一次涉及景天,徐长卿深知,他若再阻止,重楼真会杀了他。
“景天于我,是故人旧影,是弟,是妹。”徐长卿淡然说道,杵着枪努力站了起来:“他若不愿,我自会相护。”
另一边,突然被夺走对手的魁予当众揭开无数箱盖,展示了无数珍宝,方施施然走来:“尊者,他交给我吧。”
天魔女的盘螭神云枪,指向多年前的蜀山掌门,眸光清正含叹:“何苦寻死?你若真愧对她,就该好好护着人族。”
是的,天魔女当年下属去人间寻觅神子,倒也道听途说了很多事。
徐长卿的瞳孔陡然一缩,咬紧了牙关。
交锋再度展开,终是他一败涂地。
原本奢望的救援,更是无一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大哥!”被掳走的景天立足于云端,往下俯瞰时,只见无力支撑的徐长卿苦笑不止,干咳着、干咳着,便呕出了鲜血。
重楼眉峰拧紧,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哼,将姓徐的送去苗疆女娲庙!”
“是。”魁予先在景天惊讶的目光中,对他躬身一礼,才对重楼抱了抱拳:“属下这就去。”
等心事重重的景天还穿着那身艳丽的嫁衣,被重楼揽着腰身落在魔宫,幽涟、战夔已等在这里。
“魔尊大人,都备好了。”被首席魔将紧急通知,天魔女座下两位战将率领整个天魔众,用此生最快速度收拾了魔宫,确保喜气充满内外。
景天看着张灯结彩的场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哼,还不错。”重楼勾了勾唇角,掴住腰身的手指轻轻松开,转而握住景天的手掌,将五指与五指交扣。
他半拖半拽地强行把人拉进了室内。
当然,天魔众和首席魔将已飞速逃离了魔尊即将进行的犯罪现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说魔界众魔,天魔众的动作不算小,自然有不少魔族知道飞蓬转世再度归来的消息。
只不过,景天本就没有将自己成为冥君一事传的到处都是,他们印象中的神将也就始终神魂重伤、命不久矣,故而更无人打搅魔尊好事。
“啧,你们说,尊上这算不算娶魔后?”倒是几位嫡系魔将说说笑笑,稍微调侃了几句。
他们所在的地点,是魔界最中心的魔都,也是魔界公务处理的中枢。
“……找死不要拉我们,有本事你单独去飞蓬将军面前这么称呼啊!”其中一位陡然一惊,下意识离他远了点。
开玩笑的那个摸了摸鼻子:“咳,那倒是不必了,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无论娶嫁,飞蓬将军和尊上都是道侣。”
“你们在说什么?”正在这时,一位魔神经过。
她满头银丝,眸色暗红,修为精深,不亚于天魔女魁予。
“见过大人。”几个魔将纷纷行礼。
盖因这位女魔神很特殊,是上古末期一位走火入魔的堕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人族一路追杀的她斩杀围剿者无数,逃命中意外撞上兽族少主重楼,拼力一战而败。
重楼倒是觉得她很烈性,挥手治疗了伤势,便扬长而去。
经此一战,她因祸得福洗尽铅华,摈弃了残害生灵弥补人身入魔后对血肉的吞噬欲,潜心修炼。
再后来,三族大战爆发,她便入了兽族阵营,直至三族大战结束,就追随魔尊入了九幽,终修成了极罕见的后天魔神,在魔界颇得颜面。
“我们在说飞蓬将军。”他们不敢糊弄,立即实话实说:“尊上又把飞蓬将军的转世带回来了,还张灯结彩布置了魔宫。”
女魔神眸色一闪,巧笑嫣然道:“是嘛,我出关倒是巧了,得赶忙补一份贺礼呢。”
神魔大战最后的陷阱里,魔尊被神将一剑穿心,神将后继无力被擒。
她当时负责总揽外部战局,消耗很大,却终究在魔尊重伤而退、盟友人族再无战心后孤掌难鸣,不得不跟随其他魔神退了回来。
神魔局势便如飞蓬所料,又恢复了最初的平衡,而她闭关调休至今,只断断续续出来过几次。
就得知了些许大众消息,如神将为了不拖累魔尊自尽,也如魔尊生生世世的寻觅和守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您请便。”魔将们恍然大悟,赶忙让出了道路。
女魔神莞尔一笑,一袭血衣飘然而去。
翌日夜晚,魔宫收到了一份贺礼,一份魔界完整地图,上面写满了各城池的特色,很适合做蜜月游计划。
“……”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景天看了一眼,又仰面睡了回去。
她晚膳后就昏昏欲睡,刚被重楼揽着腰扶起来,稍稍喂了些蕴含灵药的甜蜜糖水当夜宵。
有所唤醒的精神还是流露了一点困倦,倒是面色透着被润泽过的绯红,唇瓣亦是娇艳欲滴。
“不喜欢吗?”听见动静,正拿着地图耐心选址的重楼偏过头,轻轻笑了笑:“你可是答应我,好好逛逛魔界的……”
昏暗的寝宫内,烛火摇曳,这魔专注温柔的目光,却比任何美酒都要引人沉醉。
“……没……没有反悔。”景天支支吾吾说道,下意识偏过头。
可她耳尖通红发热,仿佛又回到了被拖进魔宫的那个花烛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开我!”刚踏过寝室门槛,结界一闭,被重楼松开的景天就剧烈挣扎着:“前世的我和今生的我有什么关系?你就非要强人所难吗?”
重楼如她所愿松了手,看她猛地往后一退,想跑又只能抵靠在门板上,唇角微微扬起:“是吗?可你死之前还跟我说……”
“不管是男是女,哪怕已经结缘…”他的语气活灵活现:“就算正在洞房花烛,我也要你插手我的人生。”
惨遭自己背刺的景天呆若木鸡,刚张了张嘴想要否决,就觉得很耳熟,还真是她本身会说的话。
“我……反正我不止一世……”景天努力止住脸上蜂拥而至的潮红,咬紧牙关道:“你就当这辈子没看见我,等下次,不就行了嘛。”
我要的是个好控制的丈夫,就那个文弱软弱的竹马刚刚好,以后羽翼丰满了,想和离也容易。
而不是你这样集风雅、重情、强势、桀骜于一体的,瞧着就是招惹了肯定不好全身而退的死心眼。
“如果我说,你我之缘不止一世,而是生生世世,哪一次都不能少呢?”重楼握住景天的手腕,力道很柔和,只是不容甩脱。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太惊人,景天愣住了,只能跌跌撞撞随着重楼往里踏去。
她被拉着穿过后殿,来到一个环湖的长廊里,每隔几步都有一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第一间被打开了。
景天下意识抬眸望去,第一反应又是有点眼熟。
“这是你第一次转世留下的铸剑之处……”重楼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吐息洒进颈间。
若龙葵在此地,便会震惊地发觉,这是当年姜国封存秘术的地方。
剑冢的铸剑炉,就出自此处,还有大量的古代铸剑配方,各式各样的长剑、短剑、重剑、轻剑,皆是姜国历代的收藏。
彼时,时隔千年回姜国王宫时,龙葵他们并未走遍,也就不知晓重楼赶在魔剑出炉灭杀敌军前,把龙阳的私人物品悄然带走珍藏了起来。
再后来,景天神魂觉醒,重楼客居永安当。
彼此关系愈加暧昧,可他从来不曾主动说过,只想哪一天修为恢复,再带景天去魔界魔宫亲眼瞧一瞧。
景天却直到神魂濒临破灭,被迫留在炎波泉,于魔宫四处溜达时,才察觉到重楼千余年前那份不言明的期望与痛苦,不免心疼了好些天。
“你……”这时,景天怔然抚过近处的兵器架,指尖触上一把极锋利的长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脑海中,莫名闪过某些琐碎的印象。
“哼,你这剑是自己炼的?”魔尊坐在石桌旁,眸色带着微醺之意,目光凝在太子龙阳正飘着纯酿酒香的嘴唇上。
龙阳唇角有笑:“嗯,人间的铸剑之术,有意思吧。”
魔尊不置可否:“对人族来说够了,可惜不能量产,你想以此取胜……”
“没有,不打算。”龙阳直接道:“这是我从人间铸剑之术悟出来的新法门。但铸剑师说只有用祖传的那个铸剑之法,才可能击退敌军。”
魔尊嗤笑一声:“你相信一把剑能扭转国力的差距?”
“不相信,但不得不表现地相信。”龙阳敛去笑容:“我还是人,就只能这样。”
魔尊的嘴唇动了动,已被他的手指按住:“不可说,不可插手,不可一意孤行,三皇盟约不是摆设啊红毛。”
“我会选择战死。”见重楼不吭声了,龙阳才坐回原位:“只要小葵好好的就行。”
他唇角露出一抹松融而柔软的笑容:“我第一次有个妹妹,这感觉好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姜国有兄妹通婚保持血统纯净的旧事……”魔尊突然幽幽道。
龙阳默了默,方道:“别胡说八道,等我再次转世,你帮我照看小葵一点吧。”
“与本座无关。”魔尊起身便走。
徒留太子坐在原地,摇了摇头。
许久,他端起重楼用过的酒觞,为自己倒了一盏烈酒。
太子一杯便醉了。
不然,他怎会将唇磕在那个明显的唇印上,仿若续接一个对方不知道的、轻如蝉翼的吻呢?
‘对不起。’景天从自己嘴唇嗡动的形状中,判断出了龙阳当年的话:‘我们下一世见,不要放过我,不要松开我,我就是你的。’
她心中顿时如遭雷击。
比起曾是男子,到底还是自己曾单方面主动给出永生永世的承诺来得更加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重楼适时打断了景天突如其来的破碎记忆。
“有印象就好。”他退回门外:“我带你去下一间吧?”
景天收回烦乱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好。”
接下来,她便参观了朝奉景天五花八门的古董收藏室、小狐狸比魔尊寝宫还要豪华方便的客房、花鸟鱼虫龙虾显然由人工亲手挖出的墓地。
一切的一切,都是重楼亲力亲为。
“……”越发凌乱的记忆碎片里,景天陷入了更加良久的沉默。
过去与现在,对方情谊依旧,自己本能尚存,她无法不动容。
于是,等本能跟着重楼一起走下一层楼的景天再抬起头时,扑面而来了一股湿漉漉的热气。
等等,她似乎跟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去沐浴吧。”果不其然,重楼忍俊不禁地瞧过来,抬臂拦住了后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欲逃无路,不得不往里走。
片刻后,她环视一周,只见水帘如夜幕,遮天蔽日。
而穿过去之后,便是一层层楼梯一般环绕着巨大浴池修建的回廊。
“这里……”景天睁大了眼睛:“好大啊。”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浴池,不由得看向重楼:“你……你的本体是什么?”
这得是什么,才用得上这么大空间的浴池啊。
“我是龙。”重楼拉着景天,来到玉石堆砌的阶梯前,回眸一笑道:“别拖延时间了,下水吧。”
被说中隐蔽心思的景天一个踉跄,险些先重楼一步坠下池子。
还好重楼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小心点,这里滑。”
“咳咳咳。”难得觉得尴尬的景天清了清嗓子,试图引开话题:“为什么刚刚的客房那么豪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的陈设装饰,感觉比刚刚的魔尊寝室还要昂贵。
“妆点冥君的门面罢了。”重楼其实也很无奈:“是你自己的主意,你记得今后也不要把身份暴露了。”
景天某些方面,还是挺有神族根深蒂固的毛病,比如办公之处很讲究排场。
他不太喜欢鬼界阴森森的环境,又不愿冥君的身份广为人知,日后总有高手为寿命耗尽的亲朋好友、子孙后代上门求情,还不想日常办公要远离重楼。
所以,景天在神魂觉醒、记忆恢复后,央着重楼将隔壁客房立为一片孤立空间。
是以,若有鬼界高层求见冥君,一旦踏入门槛,就会无知无觉进入到这个奢华的宫室。
他们都以为是冥君书房,殊不知已入了魔宫,就在魔尊眼皮子底下。
“好。”景天这回倒是爽快答应了下来。
重楼便握住她的手腕,一步步踏入水里。
“等等…我呜嗯……”景天还想垂死挣扎,却被吻住唇瓣拖入了池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涟漪一圈圈荡开,伴随着一件又一件被剥落的嫁衣。
景天看不见的地方,魔披风卷着魔族款式的男女婚服,挂在了上岸处。
“嗯……呃……”她只觉得越来越软、越来越热,浑身都酥酥麻麻,提不起一丁点力气:“你……这水里有什么……”
重楼扣住景天的后颈,让人趴在自己怀里:“是洗精伐髓的药,能把你体内污垢冲刷干净,化回初生时的先天之体,不再需要五谷轮回。”
“对了,好像有些硌人。”他说着说着,在耳鬓厮磨中瞧见自己身上的甲胄,赶忙扒了下来。
大概是危机总能让人爆发潜力,景天好不容易脱离这个桎梏的怀抱,竟提力后撤了好几步。
见重楼没急着追上来,她更是转过身,垂死挣扎地往上岸处游动。
重楼清清楚楚地瞧见景天潜水游泳的身姿,那无疑很是矫健。
但最引魔眼球的,是她此生诞于富贵人家养出的饱满双乳。两只乳球挤在仅存的肚兜里,随着臂膀摆动划水而摇摇晃晃,看着就很好揉捏。
“哼。”重楼的眸色一暗,久违的干渴从喉咙深处蔓延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一闪,就出现在景天面前。
“噗通。”投怀送抱的少女成功达成自投罗网的成就,被魔尊扣住了脖颈,按在倾斜的池壁上。
滚烫的唇落在她胸前,又往四面八方游移。
“不要……”危机感敲响景天的警钟,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她无法自抑地轻颤发抖起来。
哪怕下一瞬表现出了激烈的挣扎,也将最真实的、被妖魔掳到人生地不熟之处的惶恐体现无疑。
“别怕……”重楼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将景天抱起来,掌心贴着后颈慢慢下滑,不再是握住乳峰肆意侵犯般的搓揉掰弄,而是极温柔的安抚,顺便解开了她被池水润湿的长发。
景天能感受到其中的抚慰意味,与掴住小腹传输热度的手一模一样。
池水原本只是低温,这只将她掳到魔界的手,却带给了她温暖如春的舒适。
“服用这些灵药……”重楼接着之前的话题,耐心地解释了他的用意:“哪怕你日后坚持不修行,也能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一个妙龄女子,景天不在意长生。
但她确实拒绝不了,将容貌留在最美丽年华的诱惑,不免迟疑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你可以坚持不修行。”重楼敏锐地意识到景天的动摇,更是笑道:“但我会为你万一改变主意,做好准备。”
他裹住她小腹的手掌缓缓下移,在颤抖中落入那一片秘密花园。
“经历过这一遭,你会身轻如燕,学拳脚武艺可以事半功倍。”景天几乎要听不清重楼的声音了,朦朦胧胧、从未有过的触摸侵袭而来,占满了她的感官。
像是有羽毛轻轻搔刮,又仿佛有一根麻绳重重磋磨,逼得双腿发颤、腿根战栗。
“一旦修炼,被强化的经络骨骼就能快速吸纳灵气,令地仙之路一片坦途。”可是,始作俑者还在不屈不挠地介绍,仿佛很正经的模样。
景天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能被重楼抱在怀里,以羞耻的姿势将最美味的部位展露。
“嗯哈……”一根根手指进入,将力道始终压在让她崩溃的底线之前,开凿着本来纯洁如花瓣的秘境,涌动起潮水般的舒畅。
景天便觉,自己像是被擅长魅惑的妖魔俘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在她完美无缺的心房上撬开一个小孔,吸吮出甜美的鲜血,偏偏灌入让她整个人飘飘欲仙的毒水。
就像经验丰富的毒蛛撒网困住鸟雀,那场残忍又美丽的猎杀欢宴。
“呃……”但景天也能看见,一缕缕黑色轻烟从她百骸飘出,融入到池水中,被滑动的流水带走。
重楼一边挖掘扩张,一边强忍着情热的冲动,吻了吻景天的后颈。
“你在魔界,一日三餐都会是天材地宝,体内只会有灵气,不会再生杂质,亦能远离病痛。”他细心地说着,却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这样以适量的灵药洗精伐髓,哪怕没有修为,也能勉强接受双修方式的灌输,而不会爆体而亡了。
此后,第一波潮水终有尽头。
那时,景天已经不记得在池子里待了多久、喷了几次,总之腿脚绵软无力,若非重楼还抱着她,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好了。”魔尊便为掳来的新娘强行套上魔披风备好的魔界新娘礼服,又把自己也穿戴整齐,才把人抱进了寝宫。
喜烛在燃,窗户上贴着囍字,被褥上绣着花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瞧着同样张灯结彩,布置得比人间那个婚房还红红火火的内室,嘴角微微抽搐。
魔尊这弄得,仿佛真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结契,而不是强取豪夺的错误。
“那一池水的灵药,还有魔宫这番布置打扮……”不过,她莫名更在意另一个问题:“得花费多少?”
万万没想到,景天躺在榻上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重楼百思不得其解:“你总在这方面斤斤计较。”
“明明从来不会和我算得特别清楚、分得特别明白,又何必呢?”他捻起景天的下颚,认真问道。
没想分道扬镳,何苦将我为你做的都换算成世俗的金银财富?
“你不懂!”景天没有反驳重楼那句‘从来不会和我算得特别清楚、分得特别明白’,却一句话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算账是种乐趣!”
重楼无语凝噎:“……”
他看了看怀中人,垂头把她煞风景的嘴堵住了。
但在这肌肤相贴的纠缠之中,景天的不安沸反盈天,挣扎就愈发激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重楼总能关键时刻灵机一动,譬如此时——
“刚告诉你,我是龙。”魔尊直起健硕的腰身,不再强势地桎梏身下的新娘:“你想摸一摸鳞片吗?”
景天推拒的动作还停留在原地,便见她的新任新郎官身上的崭新礼服褪为无形。
赤裸的肌肤上浮现黑色的鳞片,其上有耀眼紫光盘绕,每一枚鳞片都整齐明亮。
仿佛一袭绚烂的战甲,越发衬得魔尊锐艳尊贵、不可一世。
“……”这幅样子迷得景天动作比脑子更快,下意识就把两只手都探了出去。
她从重楼饱满的胸肌陶醉地摸到结实的小腹,后知后觉地脸色泛红。
景天故作无事发生,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哼。”重楼轻哼一声,将景天重新压在身下。
这一次,是真正的软玉温香在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景天从开始哪怕柔软酥麻,反抗也不曾停歇,变得格外精神起来。
她固然还是不肯配合,但蹬踹踢打了不少下后,身体上的抗拒就随着快感的升起慢慢迟缓,充分证明内心抗拒得并不狠。
至少,没有非要为人间那个废物的“丈夫”守贞的打算,更多是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只是,再度被重楼掰开双腿架上腰胯时,景天确切感受到了洗精伐髓的副作用——
越发娇嫩的肌肤被触碰时,什么感官都比平时敏感。
“哈啊……呃嗯……”尤其是细长的龙舌猛然顶入穴口,卷起细小的花蒂重重磋磨到红硬如豆时,她几乎是颤抖着不停喷洒蜜液。
景天甚至能听见身下叽里咕噜的出水声,源自于配合龙舌轮流舔穴,被四根手指深入奸弄的菊蕾、被龙尾翻搅戳刺着薄膜的花穴。
“……不疼……”一直被高潮煎熬的少女再分不清难耐与欢愉,甚至对疼痛都有点茫然了。
正如此时,她低下头,不明白为何察觉不到被舌头、龙尾、手指撑开私密处应有的痛楚。
虽然没有真被进入,但该有的认知告诉景天,她不该除了爽一无所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拔出龙舌,含住景天的耳垂,温声道:“哦,刚还用了点镇痛的药,药效还没过,你现在暂时不会疼,除非超过承受的限度。”
“暂时?!”景天从清一色的欢愉里陡然一惊。
重楼握住乳峰揉捏的手掌时快时慢,愈加激起少女难耐的、令他血脉贲张的低喘呻吟,表情却无辜极了。
“洗精伐髓怎么可能不疼?”他甚至还眨了眨眼眸,血宝石般的红瞳温柔又暗含玩味:“我使用的镇痛药剂,会保你到破身前。”
景天听懂了,气得贴上形状很好看的脖颈,对准鲜艳的魔纹,尽可能狠得一口咬下去。
“嘭。”结果,一点儿皮都没破,还觉得腹下一硬,好似被什么戳中。
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僵硬着垂下眸。
只见魔尊胯下弹出两根硬胀如铁杵的凶物,其表皮遍布着粗粝的鳞片,盘桓的青筋使之更显狰狞,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嘶……”原来,重楼让景天刺激得下腹一热,硬得更狠了:“那是敏感点,你自己咬的,可不能怪我。”
景天静默了一瞬,继而爆发了最后一波体力,抬头一踹意图把身上的魔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啊啊啊!”重楼顺手握住景天的脚踝,将右腿曲起压向一边,胀痛硬挺的孽根顶住湿漉漉的两枚小嘴,狠狠往里顶开,激起连串的哭腔。
哪怕已被舔穴、指奸、揉乳、龙尾鳞片旋转弄过好几轮,初次破身的少女都哭得很惨。
那种痛仿佛被一把刀生生剖口,露出血淋淋的骨与肉,逼得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才能缓和眼前发黑的幻象。
眼皮上倒是传来了湿润柔软的触感,是唇,是吻,是舔,是亲。
“你叫得很惨。”重楼温声说道:“但吃进去的比我想的多很多。”
是的,景天也无法否认。
“嗯哈……”她纵然还在哭叫,尾音里也夹杂了难耐的舒爽。
只因粗大顶端重重搓揉着敏感的肉壁,红肿立起的花蒂甚至被撞进了花穴,在被来回翻搅、到处翕动的花径里呲溜呲溜弹跳着,屡次被柱身上的鳞片扎刺戳捣。
后穴更是火辣辣的,湿润的甬道不得不分泌出与蜜液一般无二的粘稠淫水,才能与花穴一样饥渴地吞进一整根龙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叽噗叽。”穴眼软肉被戳捣磨砺的水声很响亮,和景天的呻吟声相仿。
重楼每次整根抽拔出来,都能看见柱体鳞片上覆着的莹润油光。
大抵是前戏做的太好,景天两枚穴眼都抽搐痉挛得厉害,光是摩擦便能轻易维持高潮,时时刻刻都有淫水浸泡着他的龙根。
要是神魂觉醒了,大概已经又羞又气地捂脸,还要抬腿踹自己说滚吧。魔尊恶趣味地想着,瞧着少女鼓胀的小腹和肚皮,继续往里又插了些。
“呃……”她喑哑的低哼带着点求饶的意思,但在宫口被撬开一条缝,从里面往外喷洒水液时,更像是欲迎还拒的勾引。
那脸色更是潮红一片,眸光有些涣散地凝着,没有焦距地看过来,倒是无端显得专注。
“真乖。”重楼不自觉笑了笑,俯下身扣紧景天绵软的腰肢,朝着最深处陡然连击。
那双含泪的明眸霎时间睁大,红唇无声无息掀开,低促黏腻的喘息声伴随着滋滋的插穴声响起,也一并消失。
“!”细汗淋漓的少女抽搐着摊开双腿,用原本纯洁的胞宫、紧窄的结肠,兜住了将她在新婚夜掳走侵犯的妖魔在体内灌入的第一泡热精。
灌精的量很大,温度很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够景天烫得哆嗦,还得大着肚子、撑着小腹,满身斑驳吻痕,被她新婚的丈夫翻过身继续为所欲为,也毫无力量反抗。
“嗯……呃哈……”无法抗拒的欢愉如海洋席卷而来,景天无法理解,前面几辈子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受得了的。
坠入幻梦般绝顶的快感时,少女睁着眼睛,魂魄飘忽地回到了过去。
“你好,景姑娘。”那是她初次见到徐长卿,清俊的道长向她伸出手:“你是不是……经常做梦?”
那时,她还有些戒备和羞耻,不敢说、不好意思说。
哪怕与徐长卿拜为兄妹,培养了些许信任,她也终究是成婚前才承认,自己梦里总有些异样片段,如某个红发红眸红衣却看不见容貌的男子。
她记不清梦境的全部,分不清性别,但低头能看见自己被锁在床榻上。也有半跪在岩浆石头旁,自刎时只觉轻松解脱。
徐长卿听得双眸发直,脸色也泛白了:“我……我没想到他会……可是……是了……大战……你们立场敌对……”
“你会帮我吗?”她不愿去想那话语里含了什么,只固执地质问面前的结拜兄长。
徐长卿迟疑一下,才道:“也或许不是你我想的那样,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会尽可能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你还打算找个好控制的嫁了吗?”他实在是个好人,还郑重其事问她:“如果不选,你可以等的,多半能等到你梦里那个人。”
可惜,当时的自己自以为能摆脱前世的桎梏,一心奔向能掌控的未来:“往事已矣,我不想修仙。”
彼时,景天看不懂徐长卿的欲言又止。
面对他言“梦是预示,你现在才说多半也是,那你想嫁出去,定有波折变数,这场婚事恐怕不会顺利”,她只是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只想做我自己。”
可是最终,一切真如徐大哥所说那样,她狠狠撞在了魔尊这块铁板上,将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你在想什么?”就在景天出神的时候,重楼为她炼化龙精所含灵力,有点不爽地咬着少女白皙的脖颈,语气略带醋意。
景天眨了眨眼睛,喘息着落下一点抑制不住的情泪:“哼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早知道…我我就该躲……躲到蜀山……”
太大了,太涨了,太撑了。
魔尊这么厉害,和自己压根不匹配,这日子真不是人能过的!
“哼。”重楼倒是气极反笑了,他胯下使劲儿更大了一点,却不论如何都不曾伤到景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只觉得爽,爽得头皮发麻,浑身酸软,然后一张嘴就是支离破碎的呜咽啜泣。
“前世因今生果,女娲会护着人族,但有因果的除外。”耳畔是重楼依旧低沉温柔的嗓音:“你我注定纠缠生生世世,她可不会多管闲事。”
他也确实看透了景天不言明的心思,不吝啬于透露前因:“蜀山…哼,姓徐的当年随你去过神界,把你曾经的地位看得太清晰,又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才一叶障目以为本座困你,是大计被毁,执意辱你出气。”
自己原本来自神界?景天微微睁大了眼眸。
“可等他这次在女娲庙养好伤,也必然不会乐意被你搅合进来了。”重楼吻上她的唇角。
徐长卿重视兄弟情谊,也担心景天作为飞蓬和我敌对被擒,最终不得不自尽,所以在确定景天不会有危险后,反而会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知道援兵不可能来了,少女垂了垂眼睫,细密修长的睫毛随之颤了颤。
“哼。”重楼静静看了看她故作柔弱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少装,你以为你以前没玩过这一招?”
被戳破的景天:“……哼……哇……”
她再次抬嘴,狠狠咬上重楼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聪明地避开了敏感的魔纹。
“就凭现在的你,根本破不了防。”魔尊愉快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女气得磨牙,却还是无计可施。
直到他第一次问出一句话:“所以,你到底修不修炼?”
“哼!”景天重新抬眸,目若星子,璀璨而不服输:“修!”
重楼满意颔首,这才鸣金收兵。
但景天到底是累得狠了,进了浴池就埋头大睡,浑然不觉自己‘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样子,有多么诱人。
重楼忍了又忍,在她身上印了好些个吻,才堪堪压下念想。
一人一魔沐浴更衣,自然有魔披风等魔灵打扫房间、收拾残局,而后景天深眠不醒,正好给了重楼足够的时间下厨。
“哼。”第二天,腰酸腿软的少女瘫软在榻上起不来,只好睡在帷幔最里面,还不忘往外怒瞪魔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含着笑,凑过去给景天喂饭,任由她继续咬自己磨牙,顺便勾起幔帐投来少许光亮,展现出不远处桌案上的很多书。
“修炼分很多种。”他为景天梳理散乱的秀发:“这是你过去几次转世不太涉及的,等你睡醒,可以看看对什么更感兴趣,或者我带你逛逛魔界。”
景天微微一怔,知道重楼虽逗弄她,却仍然没有勉强她修炼的打算。
她便还生着气,却也任重楼随后把佳肴喂到嘴边,启唇吞咽了下去。
嗯,很美味,全是我喜欢的口味。少女眉梢一扬,心情更欣然了几分。
“还有一事,你需知道。”重楼便又笑道:“人间的婚姻,饶是女娲娘娘已插手提升女子地位,目前为止也到底还是妻子依附于丈夫,除非入赘。”
景天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正因如此,她哪怕强势,也只能明面上装得贤惠淑德,才可以挑个好掌控的未婚夫以图日后。
“但魔界除了人间两种婚姻,还有道侣。”魔尊的语气轻轻巧巧:“这象征平分权柄,你可以不懂。但过几日和我走出去转一转,就明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天确实很好奇重楼之言的意思,但想要下床还需要好几天。
并不是重楼不够体贴把她折腾太惨,而是洗精伐髓是个过程,用的药太好了,第一步完成后,身体会酸软无力数日。
不过,景天现在倒是隐约猜到了什么。
就在刚才,因重楼不想离开她出屋子,室内也并无什么不能看的,是让送礼物的女魔神进来的。
“见过飞蓬将军。”结果,此女面不改色地先对她行了礼,直把慵懒困倦的景天叫得打了个激灵,连精神都好了不少,才对重楼抱拳。
她恭声向魔尊贺新婚之喜,献上亲手所画的地图,就识相地走了。
当然,景天确实蛮喜欢这份细致的礼物,便答应了重楼说等她能走动,就带她游逛魔界的建议。
只是,景天趁着重楼看地图小睡片刻,再醒过来时也稍稍看了一眼,就因为画得太细致繁琐,觉得头晕目眩,又躺了回去。
“不喜欢吗?你可是答应我,好好逛逛魔界的……”听见重楼温柔的轻笑声。
景天勉力清醒过来,支支吾吾说没有反悔,就又偏过了头。
“很难受?”重楼却放下地图,上床捧着她的脖颈,指尖微微按压着人体的穴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摇了摇头:“躺的太久,乏懒罢了。”
“……嗯……”重楼若有所思:“再歇一夜,明天我带你去人间回门?”
景天惊讶地看向他:“你……”
“哼,本座是正经的抢亲,不是掳人的山匪。”重楼有点别扭地移开视线:“聘礼那天可是留下了,带你回门有何不可?再说,魔界没人间那么多规矩。”
龙阳有飞蓬的破碎记忆,姜王和王后那边的处理很得当,既没成婚,又没让他面对他们。
就是完美传承了飞蓬暧昧且不让碰的脾气,又经常借口国事繁忙,除了喝酒的时候,重楼往往连手都难拉到,还必须躲开龙葵与其父母。
这让重楼不太满意,只是到底应了龙阳所愿,悄然护了龙葵一把。才有红葵诞生在魔剑中,在危机四伏的锁妖塔保护蓝葵。
再之后,景天一世重逢,已是父母双亡。
“你日后想回去,随时跟我说。”唯独这一次,是重楼平生第一次,要面对心上人的双亲呢。
他不懂怎么相处,却下意识就给心上人最方便的办法:“要是他们能接受,还能固化空间法阵,你推个门就能回景府探望,留宿……也可。”
“好呀。”景天听出了重楼最真挚的心意,不禁绽放最灿烂的笑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笑容,拉回了重楼专注沉迷的目光。
他不自觉吻过去,等反应过来时,耳根久违地发起热来,赶紧撤了唇。
“你居然也会害羞?”倒是惹得景天又惊又奇,伸手捏了过去。
这般,新婚燕尔的一魔一人打打闹闹,也就敲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几日后,远在苗疆女娲庙,小蛮终于收回了手。
伤势大好,徐长卿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多谢。”
“您不必客气。”小蛮无奈地说道:“是非经过都告诉您了,放心吧。”
她在蜀山地位很特殊,但徐长卿隐世太早,神魔大战期间才回到蜀山,见面便更少了。
只是圣灵珠尚在,其实是知道自己与徐长卿前世的亲缘关系的。
“嗯。”徐长卿努力对着自己的晚辈笑了一下,但总归是严肃惯了,不太慈和的模样。
小蛮忍不住笑了起来:“噗,您别勉强自己!要是还不放心,下次我去魔界见龙幽,带您去夜叉王都看看,飞蓬将军在魔界可受欢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白担心了,徐长卿嘴角一抽。
他赶忙拉回话题:“景家那边……”
景天这一世还叫景天,自然是因为转世的家族也姓景,还是京都里的世家大族之一。
“我已亲自去过。”说起正事,小蛮敛去笑容:“些许说三道四在所难免,但已极力平息了后患。景家退回原本收下的聘礼,也道过歉了。”
好在联姻的那一家与景氏关系本来就不错,自家公子只是轻伤,女娲后人还亲自出现,便勉强没有彻底反目成仇,只是往日的亲密是不可能再有了。
“我早就和他说过。”景天不在,面对的又是知根知底的女娲后人,徐长卿便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他嫁不成人的,他不相信唉。”
虽然景天所说的梦境让徐长卿担心极了,但昔年重楼同景天的交情也不是假的。
徐长卿本能就觉得,这场婚事成不了,果然被猜中了。
“徐大哥!”正在此刻,外面传来清脆悦耳的欢快叫声:“伤势好了吗?我来看你了!”
徐长卿眼底闪过震惊,和小蛮一起望过去,就见景天活蹦乱跳地推门而入,笑颜璀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跟在后头,抱臂斜睨了两人一眼。
徐长卿、小蛮:“……”
“噗。”大殿中一声轻笑凭空响起。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小蛮:“娘娘!”
“嗯。”女娲从后殿走了出来,挥手免了几人的礼。
她看看景天,轻轻颔首:“洗精伐髓,根骨重塑,勤加修炼便地仙可期。然伤势有复发之势,此生天仙难成、神魂难醒,你们有些准备吧。”
“多谢提点。”重楼眸色暗了暗,握住景天的手,看着她茫然不解的表情,郑重道谢。
景天这才明白过来,不在意地笑了笑:“有舍有得,过好每一天就行,倒是谢谢娘娘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了。”
诶,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女娲娘娘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景天迷惑了。
“你啊…”女娲莞尔一笑:“就算神魂难醒,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呢。但修炼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瞧着景天不太感兴趣的模样,便摆了摆手:“不说了,你们走吧。”
刚出女娲庙,景天就拽住了重楼的袖口:“红毛……”
他们其实刚从景家出来,景家父母双眸含泪,但看女儿欢喜轻松仿若脱去枷锁的样子,也是由衷地欣慰。
重楼更是想不到,他原以为会发生的质问为难一概不存在。
有的只是两老对孩子的依依不舍,以及知道有方便办法相见后,心动却怕他不高兴而犹犹豫豫的迟疑。
“刻画吧。”那时,还是景天拍的板:“今晚我就住下啦,明日再开个宴,邀请几个关系好的姐妹过来。”
重楼完全放纵她的行为,二话不说就去后院刻阵法了。
“辛苦姑爷。”一群侍女竟也很快就克制了恐惧,捂着嘴笑,时不时给他送来各种各样的茶点。
重楼吃得难受极了。
那味道千奇百怪,有半生不熟的,有甜辣不匀的,还有串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的厨艺一如既往糟糕,明明镇守神魔之井相识的初期,还是能做的,怎么后来越发差劲,到现在更是反向上了巅峰呢?
在侍女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钦佩目光中,他纵然蹙着眉,也还是一个个吃了下去。
“让那丫头从厨房里滚出来!”最后,还是岳父岳母解救了重楼。
景老爷气极反笑,直言不讳地跟女婿说:“别这么惯她!她之前下厨说要尽孝心,做出来的连狗都不吃!”
“汪汪汪。”庭院里奔跑的小狗毛发修剪得整整齐齐,适时叫了几声。
景天更适时地钻出厨房:“爹!别拆穿我啊!”
“好歹我用心做了。”扫过空空如也的盘子,她用手指勾起一抹发丝,唇角笑靥如花。
重楼无奈地看了景天一眼:“你适可而止吧,明日宴会你和你闺中密友的点心,我来做。”
你说你来,不就是激我嘛。
但景天想要显摆一下,也是为景家消弭此番被妖魔抢亲的不利影响,重楼是心知肚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亦是他之过,自会努力。
“一言为定。”景天不顾父母一瞬间变了的脸色和频频使来的眼色,直接就应了。
她自然知晓父母的想法。
重楼到底是魔界至尊,如此高贵的身份,以人间来看更该君子远庖厨,怎能为了一个女人下厨。
景天却偏要反其道而行。
“小……小姐……”这时,又有客人来访,还让禀报的下人吞吞吐吐。
重楼眼神一闪,眼底流露一抹冷意。
“我去。”景天握住他的手,敛去先前多少有些玩闹的笑意:“放心,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
那点青梅竹马之情,年幼还算真挚,越年长就越是经营来的。
对方至今没有通房,也是景天刻意影响所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日兵荒马乱,她的态度却也被他看在眼里,怎能不生怨怼?哪怕竹马只是家中次子,也到底是受宠的,景天可不想给景家留下隐患。
“好,我不去。”重楼明白她的意思,并未执意相陪。
景天来到花园凉亭时,竹马已等候多时。
茶水青烟袅袅,令他面孔若隐若现,但此前多少有一点的稚嫩,已是荡然无存了。
“……抱歉。”景天低声道:“连累你了。”
竹马摇摇头,只问了一句话:“你真心愿意从他的?”
“……是。”景天点了点头:“我一直淡淡的,直到那一日看见他……”
她忽然笑了:“什么叫命中注定,什么叫前世孽缘,那一眼全明白了。”
“你也说了是孽缘!”竹马却突然激动起来:“那是妖魔!这些年,女娲庙是怎么给大家介绍妖魔的,你都忘记了吗?大多数妖吃人都是本能,而魔是妖的进阶,魔族更是世间祸乱之源!他们——”
景天冷静地打断他的话:“先撩者贱,打死无怨。我不知道,你何时居然站在了蓄意引发凶兽灾劫的神族立场上,偏颇地评价着魔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但魔界就是……女娲庙都说了……强者为尊……你只是个弱女子……”
景天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弱女子,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
“我知道你是装的,我也知道你和我定亲,只因为我是次子好掌控。”竹马垂头丧气:“但女子本弱,才需要这样掌控男子,我也愿意让你掌家……”
他又一次振作起来,试图说服景天:“可他是妖魔,你跟了他只会经常被魔族乱象牵连,又没修为……或许哪一日就……就没了命……”
有关心,但不多。
他更多是为自己自尊心进行辩驳,因为我说了自愿,而不甘心输给一个在世人眼中是灾祸的妖魔。
景天想着,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只因竹马状似气愤地站了起来,可人是往后退了退,而不是激怒地往前揪住她领子质问什么。
“谁?”景天想都不用想,本能就给予了她最灵敏的战争嗅觉,第一时间便看向亭外水下。
水波迸溅,而退出她动手范围内的竹马眼神骤然变冷,不再有一丝一毫的伪装,眸底全是被嘲笑了好几日积累的怨恨:“荡妇,报应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找死是吧?”景天气极反笑,却有一把剑架上了她的脖子。
魂魄突然传来撕扯感,景天眼前一黑,险些就要昏厥当场。
但她咬牙坚持着,扶住石桌站定,不曾有一丝胆怯。
“他说的没错。”身后之人点了点脚尖,景天不在意他骂了什么,只下意识垂眸。
她脚下出现了一个杀阵,既隔绝了内外联系,也将景天陷入绝境。
景天这才回眸,丝毫不在意剑刃刮破脖颈,在娇嫩肌肤上划出了血痕。
“飞蓬!”那个男子看着她,眸中有着恨意:“贪生怕死的叛徒,你居然雌伏于魔尊!”
是神族的故人,但没有熟悉感。
景天下意识给了判断,随后便皱起眉头:“你是谁?”
“哼。”但就在下一瞬,魂魄中突如其来的痛楚戛然而止,有冷哼声伴随着景天心口亮起的火焰标记,隔着衣料也熠熠生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标记化为逆鳞的形状,又化为虚幻的重楼,一掌就镇压了侵袭者:“是敖胥的同盟对吧,尔等确实找死。”
飞蓬早已竭尽全力,后来再入轮回,景天已和神族脱离关系。
你们开始支持敖胥挑起大战,战败失利又指望飞蓬拯救,飞蓬被擒后到底和我在一起了,你们就认为他怕死才会屈从。
但也不奇怪,敖胥在神界经营数万年之久,势力盘根错节,和他“志同道合”之人自然不会少。
这跳出来的,怕只是个丢出来的弃子。
“本座这就带你去找天帝!”重楼越想越恼火,直接气极反笑。
幸好他当年埋入飞蓬神体的逆鳞,是渐渐融入魂魄成为杀手锏的,才可以在景天遇袭时自行发动。
下一刻,炎波血刃沐浴在那个神惊怒交加的目光下,挑断他的手脚,防范了任何自尽保密的可能。
“去吧。”景天没有阻止之意,只冷静地看着重楼点头离去,不忘记叮咛一声:“按时回来。”
重楼勾了勾嘴角,回眸道:“知道了,你明日宴会上不会缺糕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我是让你注意安全!”景天这才笑出了声。
她心知肚明,重楼也是足够尊重信任,才将不远处瘫软着面露不可置信之色的前竹马,交给自己处置。
“唰。”原地爆出一道紫光,重楼提着那个作死的古神族破空而去。
他这一去引发神界何等地震无人可知,景天倒也不客气,直接就叫来侍女,搀扶走这位曾经的竹马,连着前因后果一起报给了对方家族。
在第二天的宴会上,她将此事告知几位闺中密友,包括当朝公主。
“真好吃,你有口福啊。”她们品酒用点心,对掳走景天的那位妖魔态度很快便成了‘吃人嘴短’的赞同欣羡。
这与景天双亲尝了重楼手艺后,对魔尊的赞不绝口,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那一家人,再过几日就“主动”搬出帝都,回了老家一亩三分地。家中次子勾结与人族有仇的神族,自然被皇室赐了一杯毒酒。
念在其家族还算识趣,对外报了病逝,只是可怜百年望族,青云之路自断。
而景天的宴会办得风风火火,最终离家去女娲庙访友也是开开心心的,连在女娲面前都没提起这场刺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毛……”她现在揪住重楼的袖口,不依不饶叫唤着:“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还是对修炼没兴趣?”
不然,重楼怎么会面不改色的。
“是,但不重要,只要你不后悔……”重楼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此刻,他们已经走出了城。
神木林的吊桥特别高,很适合观景。
“我才不后悔呢。”景天小声嘀咕道,总算松开了手。
重楼却接住她落下的手掌,与之十指相扣。
摇摇晃晃的吊桥上,这成了景天最大的安全感。
她与重楼并肩而行,在浓密的丛林里穿梭来去,时不时看见几只野猴。
其他野兽倒是躲得远远的,似乎都怕重楼身上的煞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歇一会儿吧。”明明是景天提起步行观景,倒也是她先撑不住。
可作为大家闺秀,景天的确很少走这么长的路。
“好。”重楼抬眸看了看,很快就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前面有个单口树洞。”
景天随之走过去,重楼又取来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汤羹,让她用了膳。
饭后,看看时间,已是不早了。但景天不打算回魔界,重楼也不勉强。
他拿出被褥打了地铺,简陋的树洞很快就焕然一新。
“早点睡吧。”重楼希望景天好好休息:“明天还想去人间哪里,我陪你走。”
景天摇了摇头,在他进一步设下结界将洞口遮掩得严严实实后,放心将身子靠了过去:“吃饱喝足了,我不困。”
“嗯?”重楼垂下眸子,看着枕在心口上的爱侣,嘴角也不自觉扬起:“那你想聊点什么?”
景天想了想,问道:“神将飞蓬……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风般若即若离,如冰般冷酷无情。”重楼笑了起来。
他看着景天惊得睁大了双眸,将吻烙在她眉心:“也如水般润物无声,连情都悄无声息。”
“神魔大战后,我在榻上曾经气急说过一句话……”温热的唇瓣往下磨蹭,落在景天的鼻尖,又继续游移不定,连同重楼的语气时重时轻。
他的嗓音越发喑哑低沉,带着不言明的心痛,还有几许不自知的悔意:“我骂他……被偏爱才敢有恃无恐,对我的感情远不如我对他。”
“他当时没反驳,后来我们和好了,他仿佛没被那句话刺到。”重楼嘴唇轻颤,好似又回到那天的满怀血色之中:“直到他寻到机会……”
“他自尽了,还要求我不能追究与他合谋拖住我的几个魔神,只留下一句遗言……”重楼几乎哑了嗓子。
景天像是也被带入到那一日,下一句无意识地说出口,与重楼相合:“你我一贯伯仲之间,情之一字孰轻孰重,自然也只能不相上下。”
重楼整个魔安静了一瞬,然后猛地搂紧了景天。
这是景天神魂觉醒前,他觉得问了也白问的;也是景天神魂觉醒后,他根本问不出口的。
“对不起……”重楼闭上眼睛:“我不该……这样恶意揣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默不作声,只是回抱住了重楼。
她心中好像有一处伤口,适才一瞬间长好了。
果然,还是要多沟通啊。这辈子出生世家的女子笑了笑,用唇堵住了重楼还想说什么的嘴。
厮磨之间,不知道是谁先解开谁的衣带,令温暖的树洞内春色无边。
“放松点儿……”前不久才做过,魔尊这一回把前戏结束得又快又好,挤进少女胴体里头时,只觉内部泥泞潮湿,吸得又紧,含得又滑。
景天一下子睁大眼睛,想叫却叫不出来。
“嗯……哈啊……呃哼呢……”嗓里倒是挤出一点哭腔,但立即就被她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呻吟淹没了。
重楼历经飞蓬转世多次,算得上经验丰富,上来便直捣花心,几下就让她又酸又软又辣又爽。
“哈嗯呃……”过大的体力差距,让景天吐气如兰,喘息着连腿都抬不起来。
重楼扣住她酥软汗湿的腰肢,直接叩开了宫颈与结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啊……太大了……”小腹和肚子的鼓胀过于刺激,景天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
一下子被完全撑开,那么硬的东西还遍布坚硬鳞片,凶悍贯入,猛然拔出,来回摩擦着肉壁的滋味实在太过爽快,让她又撑又涨。
“啵。”重楼看景天如此,眼底掠过笑意,干脆咬破自己舌尖,灌了一点龙血给她。
正常人族若不修炼,肯定吸收不了。
但景天有神魂,便可以储存在身体里,随着肉身变强,慢慢将之消化。
“嗯额……”就是一下子特别热,几乎是跟春药一样的效果,让景天视线涣散,精神倍发。
便宛如洞房花烛的那一夜,红烛燃烧了一整晚,树洞中的呻吟持续个不停。
“嗯……”清晨时分,景天若非时常有灵水补充,怕是嗓音早已喑哑。
她正跨坐在重楼结实的腰胯上,胸前乳球被含吮、揪弄、揉握好久,五指印和唇印到处都是。
酥麻的腰身被魔掌紧紧捏着,全身重量都钉死在两条粗硕的龙根上,几乎有不知何时会从里面被开膛破肚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服吗?”重楼舔舐景天的脖颈,将人再次推倒在柔软湿热的被褥之中。
其实,他更喜欢正面相搏,让身下的人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他的双手。
这双不管哪一世都修长柔韧的双腿,最合适攥住脚踝,分开环在自己腰上,再松开手任其再蹬再踹,都不得不被分开扣在胯下。
“嗯哈……”景天说不出话,开口只有断续破碎的哽咽。
重楼为了防止景天被撞得难受,早在软腰会触及的地方垫了软枕。
新婚没几日的少女只能敞开着腿根,被魔尊从上往下插入。
他一边将她双穴操得软烂湿泞,一边用双手揉弄她饱满的乳房,叫她哭得梨花带雨,又舒服地攀登巅峰。
“啊啊啊!”哪怕高潮之际哭叫反抗,也只是能抓挠古铜色的后背,连一点儿血痕都留不下来。
最终,景天在子宫和肠道都快被灌满时,发出一句极低声的呜咽啜泣。
里面许是夹杂了叱骂的控诉,惹得重楼低笑出声:“可你刚刚咬得很热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能怪我把持不住?”他亲吻少女汗津津的脸颊,血眸亮如深夜野火。
在黑咕隆咚的树洞里,这几乎能代替烛光让人视物。
但景天实在没力气低头,用目光逡巡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瘫软的双臂仿佛柔弱无骨,搭在重楼的脖子上。
身下两枚小嘴像是内藏仙境,不但吸得特别紧,连里面都灌得满满的,拔出来时还会自行收缩。
两方翕张的穴口时开时合,大时有拳头大小,小时细如草叶只留缝隙。但一滴滴浊白从花蕾般的软肉往外溢出,在腿根留下星星点点的斑痕。
无疑是魔尊在神将转世身上留下的功勋章。
但景天失神的目光还无意识追寻那双自己最喜欢的红瞳,甚至在重楼闷笑垂首时,本能将吻印在他眉心魔印之上。
“哈啊!”随即,她难耐又不堪操劳地低泣一声,又被填饱灌满窍穴。
大量龙精要么挤出来濡湿腿根和臀谷,要么深入宫腔和肠壁深处,终与新一波热液融为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日的白天很长,夜也很深。
索性无事,魔神们又都在魔界苦兮兮守着,魔尊耽误得起魔务。
“喏,你看。”只是,重楼事后为了哄景天,不惜拿出了阴阳丹。
他为穿戴整齐的自己和景天都喂了一颗。
“这……”景天惊奇地摸着身上,重楼让她女扮男装时还没明白过来,但突如其来的性转实在是出乎意料。
他再看重楼,魔尊还穿着男装,可火辣的身材像极了女扮男装,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虽然这是专用于双修的丹药,但你也别高兴太早了。”重楼玩味地看着一脸兴奋的景天:“现在吃除了玩一玩,什么用都没有。”
魔尊直截了当道:“本座倒是愿意允你,可就凭你现在的体力,我就算卸了魔躯防御,你都挤不进来!”
‘唰。’下一刻,魔女似乎听见了景天背后熊熊燃烧起烈焰的起火声。
那双晶亮的瞳眸中,燃起了此生最热情的火苗,是对实力的追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趟之后,景天除了隔一段时间回人间一趟,偶尔会拖着重楼带她去魔界各方城池转一转,再也不会浪费时间了。
哪怕女娲说了此生天仙难成,景天也对修行有了至高无上的兴趣。她被重塑的根骨确实很有用,地仙坦途一片,天仙亦能靠近。
至少,再一次服下阴阳丹时,景天已能破开魔女的肉身自动防御。
“哼。”重楼只是轻哼一声,便搂住了他的肩头。
可也仅限于此,直到走入此生的时光尽头,天仙也没成,神魂亦不醒。
“我们还会再见。”最后的最后,神魂状态的景天释然站在魔殿内,同又陪伴自己一世的爱侣告别。
重楼抿了抿唇,抱着他不吭声。
景天身为冥君,能感应到轮回召唤,下一世即将来临。
他必须马上轮回,否则错过时辰,引发的因果只能自负。可即便如此,曾经的神将也没主动挣脱魔尊的怀抱。
“去吧。”重楼终究松开了手臂,深深看了景天一眼:“快去不快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的人生不只有他,重楼希望他每一世都长命百岁,过得开开心心。
“嗯。”景天迟疑一瞬,终是被重楼送去了鬼界。
这一次,重楼目送他跳入轮回井,并未压制魔印。
“……嗯?”可是,魔尊陡然脸色一变。
他感应不到飞蓬神魂了。
此生此世,飞蓬不在人间,不在神界,不在妖界。不在五行中,便在天地外,是为异界。
注解:异界,即神魔人仙鬼妖之外的世界,类似于新仙界、月光城、神魔之井、盘古之心迷宫等,私设超出魔印范围,虽有大致方向,但得靠近才能确定方位
重楼慢慢拧起眉头,毫无线索,他便只能一个个空间摸索过去。
但愿能早日寻到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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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原第18章彩蛋现已替换,属性主重飞,少许飞重一笔带过
彩蛋是下一世预告——《健气白虎将军被妖魔掳走后的雌堕》
包括重要的相关剧透,结束后的景天开发了灵魂的新功能?
提示:灵魂拟态→热情反攻→主动躺平
题记:
站在重楼立场上,某些事只是日常与应该;但在飞蓬眼里,那是他安全感的源头。
神将飞蓬此生,很少有畏惧的时候。
但无人知晓,他落入必死绝境,一剑刺穿魔尊重楼心口的时候,是真的有恐惧这种情绪的。
或许,也有一点点迟疑和后悔。
他应该早点和重楼说清楚,但似乎更该多留一点力量,直接杀了面前凌辱自己的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曾问过重楼什么时候正式化形,算一算恰好与自己抬眸时辰一致。飞蓬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笑得相当生硬。
但那样,大概能算同生共死?
也就没有现在拼尽全力的相救与歇斯底里的反目了。
“……”飞蓬在重楼的漠然中闭上眼睛,浑身骨头都在发疼,身下更是惨不忍睹。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重楼,这样对我……你会后悔吗?”神将在心里叹息与回忆。
飞蓬,龙阳,景天。
三生三世,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在永安当收留魔力尽散、恢复还要许久的重楼时,景天差点以为这就是最开心的归宿。
但仔细想想,哪怕后来没遇上南宫煌,没得知夕瑶几乎魂飞魄散还能记得自己的消息,也是狠不下心放任雪见不生不死、夕瑶永镇树根的。
矛盾便在那时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可能是更早,在他看出神魔迟早有一战,而敖胥等固执己见的长老们根本不会吸取教训的时候吧。
是以面对凶兽、凶魄咒、神庭阵,自己不但不惊讶,还收拾好了行李,隐瞒了回魔界的重楼,开始为大战做准备。
譬如在凶兽蹄下四处救灾救火,却不留下名姓,权当为神族恕罪。
也比如去苗疆提醒女娲后人,联手在人间各处留下阵法,确保大战再起时,神魔冲突的大招不会落下人间,引发冤魂无数。
其实后来,和天帝做交易回神界领军,大战进入后期了,自己也都在神界范围之内设下阵法,尽可能不危及人间。
“噗通。”飞蓬陷入回忆,而他酸软的身体被置入水中,惊起一片片水花。
身后的魔,却在此刻贴了过来:“你现在在想什么?”
飞蓬回过神,但没有搭理重楼。
“呜嗯……”可是,他很快就闷哼起来。
是重楼又挤了进来。
这个魔似乎要把无数年的被迫禁欲,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发泄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龙血、逆鳞、龙精都已到位,这条命暂时死不掉,他大可随意?
“不是。”但重楼这一次倒是和飞蓬很默契,不要人出声便否决了:“你需要疗伤,我指的不是神魂和内伤。”
飞蓬默然无语。
龙精、龙血补的是神体神魂,可重楼这么做有什么用……
“嗯……”他还没想清楚,就被体内的刺痛惊醒了,不自觉扣紧光秃的池壁,往前想要逃脱重楼的桎梏。
但腰间的手坚如磐石,不容飞蓬逃脱半寸。
重楼没有动弹,只是龙根上的细鳞反转立起,如倒刺般拖住了他。
“啪嗒。”然后,鲜血在里面横流,又因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外溢。
并不觉得疼,飞蓬立即回过头,眸色震惊。
重楼的脸色是晕红的,看着像是刚用过镇痛的药。
不然,细鳞断在里面、流了不少血,他怎么也得疼得龇牙咧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龙身上什么地方破碎了,修复速度最快?”重楼扬了扬唇,但笑意不显。
飞蓬了然。
“是的,龙性本淫,用于繁衍之处,反而是淬炼最坚硬的部位,也是最具活性的。”重楼给了他肯定答复:“龙鳞可入药,碾碎即可。”
飞蓬脸色一黑。
“你受不住,我知道。”重楼淡淡说道:“我不会跟捣药一样做的。”
那你欲如何?飞蓬瞪着他。
“你别动就行。”重楼环住飞蓬的腰身,把脸埋进了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
新生的鳞片一点点长出来,又疼又痒,刺激着他想要疯狂冲撞、重重挞伐。
但重楼全部忍了,还使出魔力,尽可能灵活地碾碎甬道内断裂的鳞片。
“……你……”飞蓬感受到了少许搐动,但没有疼痛便代表重楼没有一点失手伤到他。
飞蓬几乎想要苦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不想伤他的时候,是真能做到无微不至的体贴。
考虑也非常周全,将全身恢复力最高的细鳞碾碎当药来敷,确实可以让红肿充血之处修复很快,也避免用药膏涂抹引发二次疼痛。
飞蓬原本冷硬的心稍稍软了一瞬,又强撑着冷硬起来:“出去,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如果你是担心刚好就继续受损……”重楼不置可否:“那我会根据你的神魂伤势,决定何时补充龙精,不会过于急色。”
飞蓬本就疲惫无力,这下子更是又羞又恼,回头抬肘狠狠一捣。
“哼。”他被重楼扣住了,紧紧搂在怀里:“不想有知觉,就睡吧。”
什么?飞蓬还想挣扎两下,但困意已在那双血瞳的引导下油然而生。
他没能坚持过几个呼吸,便缓缓合拢了眼睫。
彻底睡过去之前,飞蓬瞧见重楼眼中漫出的情绪。
阴翳的恼恨如乌云散去,重新流露出原本的骄傲,只是温柔时隐时现、有所克制。
混账玩意,有本事别左右横跳,让我恨你到死啊!飞蓬愤愤不平地睡了,觉得重楼做得那么过分,事后却温柔以待,根本就是逼他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飞蓬还不知道为难才刚刚开始。
“咚。”直到他睡醒之后,连翻连摔了三桌宴席,重楼只是闷头收拾、闷头重新做、闷头送过来。
飞蓬饶是记忆深刻、满腹怨怼,一时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了。
他感受着身上慵懒舒适的滋味,险些要以为,只是做了个被强取豪夺的噩梦。
若非重楼面色平静地拂落菜渣,很快又带来一笼灵气十足的糕点,直言不讳说伤势要紧的话,飞蓬可能闭眼睛蹬个腿,再次睡死过去,希望醒过来已经出了噩梦。
“我不吃!”可现在嘛,飞蓬只翻了个身,随手抓来重楼堆过来的衣服堆之一,穿戴整齐便推门而出。
重楼就端着糕点,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几乎是放低姿态守着哄着:“不能再耽误了,你必须吃一点,至少……至少吃一口吧。”
魔尊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
飞蓬停下脚步,有气发不出来,又吃不下去。
“我气饱了。”他冷冷地看着重楼,良久才道:“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