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手里有一份名单,上面写满了偷偷为景天办事时违反了魔界少之又少的既定规律之辈。
“哼。”所以,重楼并不着急,就是冷笑更森冷了几分。
他“啪”地一声,把这名单摔在了案几上:“继续监视。”
“是,属下遵命。”刚从狐妖族回来一趟,魔将当场被这气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赶忙躬身应命:“但妖狐族那边……”
重楼直接道:“本座出界一趟,归来时间未归,你不用再回妖狐族。”
“是。”魔将愣了愣,但想来狐妖族知道什么该说能说、什么不该说不能说,便也放下心来:“是,属下会专心监视。”
重楼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在殿内踱步了片刻。
景天修行五灵之力已渐渐有循环往复之态,显然颇有精进,又有龙葵暗中保护,长出第六尾必定就在最近。
那想来纵是被悬赏吸引来的普通魔民、少数外围魔将围剿,也可视为磨砺全身而退,为了不让他有机会提前逃出魔界,是得增加点压力。
“哼。”魔尊忽然冷嗤一声。
魁予、龙幽这帮八国之主倒是一个比一个精明,为了未来不被牵连,只出悬赏、不乱参与,倒是把阳奉阴违做得明明白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日之内,必须出手。”重楼一不做二不休,离开魔界前直接给他们下了死命令。
现在除了魔神们,也就束手束脚的八国之主,能带给景天足够的挑战。
不提好不容易躲过一波坑的国主们看着新鲜的诏令,表情何等无语凝噎,又如何想方设法对景天围追堵截还不敢伤人,重楼再次去了神界。
不久后,魔界一处数不上等级的破败小城内,景天把手中的珍稀矿石递了出去:“喏,给你。”
“谢谢。”知道景天身份的倾慕者一脸惊喜。
他给景天行便宜之事,自然是因为爱慕之心。
和他差不多的男女不止一个,都知道景天无心无欲,一点也不像一只妖狐。但大家还是总愿意帮忙,甚至违背一些铁则。
这除了爱欲,也确实是因为景天踏遍不少险境,手中宝物众多,出手还很大方。
当然,这只妖狐进步神速,的确有坐拥宝山的能耐。
不服者自是早已试图强抢,还心痒难耐地想获得那个天价悬赏,随即便把自己身家与性命搭了进去,现在连骨头都没了。
“去吧,注意安全。”景天不在意面前之人心中的种种思绪,只是很细致地关心叮咛了一句,才重新戴好兜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听到魔尊近期不在魔界,心头不由得惴惴不安。
只因重楼魔务繁忙,很少离开魔界,只可能是为飞蓬再次去找天帝。
一想到他上次重伤的惨状,景天自认为的铁石心肠就忍不住抽搐。
“我瞎担心个什么呢……”尤其是夜晚,他不想入梦,便坐在火堆前,握紧魔剑,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地苦笑:“魔尊哪里有做不成的事情。”
忽然间,心间传来一声轻笑:“那可不一定呢。”
“谁?”景天猛地跳了起来。
他却见,手中魔剑绽放光辉,一道红衣显现,女子掐着腰笑意盈盈:“天哥,我就知道一件魔尊办不成的事……”
“……你是剑灵?”景天迟疑问道:“你叫我天哥?”
红葵理所当然地瞪他:“对呀,你叫景天,我叫你天哥,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景天下意识没敢反驳,不然他今晚可能别想睡觉了,能被妹妹说得头疼。
等等,为什么是妹妹,剑灵不该年纪比我大很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唇动了动,看着青春靓丽、泼辣邪气的红葵,没敢问这个触雷的年龄问题。
“咳。”景天只能摸了摸鼻子:“嗯……就是……你说魔尊什么办不成?”
红葵眨了眨眼睛,笑道:“他路痴啊!”
不是路痴,为什么在塔里用空间法术转来转去,最后取走魔剑、放过了镇妖剑?
不是路痴,为什么在神魔之井从来都用空间法术直接走,永远不肯上横梁?
嗯,这个还是天哥前世神魂觉醒之后,边说边笑偷偷讲给她们听的。
“……谢谢告知了……”景天神色恍惚,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魔尊空间法术六界绝顶了。
只要空间法术够给力,哪里都能出去,自然就不需要辛辛苦苦地认出东南西北,再一条条路去试了。
但这玩意有依赖性,用的越好,寻路的能力肯定就越退化。
要是把魔尊的空间法术锁了,再把他关进一个迷宫里……景天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剑灵,你活得久,知道哪里有危险的迷宫吗?”
趁着魔尊可能重伤,我去魔宫把他打晕禁锢了搬走,再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知道。”红葵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这不巧了嘛,前世走南闯北,天哥又从前世准备到今生,我可太知道什么地方适合关押魔尊了。
可见天算不如人算,到底没白准备啊。
想当年大战爆发,我们都以为他辛苦布置的金屋藏魔迷宫用不上了呢!
“这……”一个更小的声音,在红葵耳畔弱弱响起,只有她一只鬼能听见:“这不太好吧……”
红葵更小声地回答:“哪里不好了?把黄泉路改造成迷宫,和阎罗王直接抢权柄,用来养魔尊,天哥的计划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好吧!”
如果不是凶兽乱局与神魔大战,天哥才不会半途而止呢!
当年自己去鬼界,可是说服了很多大鬼加入阵营,就差没举兵推翻了阎罗王,让天哥成为新任鬼界之主呢!
哪怕现在,黄泉路上属于天哥的地盘,也始终有人手,啊不,是鬼手把守着,就和火鬼王一样成为了割据一方的势力!
“……可是,天哥现在还活着。”蓝葵很是无奈:“计划是以他寿终正寝带起码天仙级别灵力去鬼界为基础的啊。”
红葵充耳不闻,只顾着诱惑景天去鬼界:“你要去看看吗?迷宫就在鬼界哦,我是大姐大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按照天哥悄悄告诉自己的,转世龙阳那一世,阎罗王本就觊觎他被剥离后仍然存留的灵力,只是没能派鬼在人间干掉他夺走灵力。
回到鬼界后,天哥花了千年时光布局,凭借自己的能力收复不少下属,夺了阎罗王很多实权,有把握开始数年不被发现,才敢再次转世。
结果这一回更好了,等阎罗王发现天哥,身边跟着女娲后人,背后还有魔尊远远看着,就算天哥带他们把鬼界翻个个儿,阎罗王都只能忍。
那现在天哥虽然只有地仙顶峰近天仙的灵力,身上却有魔尊气息,到地方说不定还会因周围的熟悉陈设被刺激觉醒记忆,就更方便行事了。
“我……”景天咬了咬牙,决定干了:“好,但我要先去魔宫,若能得手,你就带路。如果失败……你也带路,我得逃命。”
他可不认为,魔尊还能给自己捡漏的机会。
说不定,那点特殊很快就会被杀意湮灭,毕竟他重伤本就代表着复活神将又一次失败,八成是满心狂怒亟待发泄呢。
再说神界,高远的云端上,天帝隐居造神的禁地深处,一场乱象刚刚结束。
“魔尊,你真当朕忌惮神农、女娲,永远不敢杀你吗?!”反复私自越界的重楼,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伏羲打落了尘埃。
重楼刚好转没多久,就再次被重创:“咳咳。”
他从跌落挣扎成跪坐的姿势,努力直起腰,迎向天帝淡漠的容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无可避罢了。”重楼淡然地回答道。
有些事、有的人,值得他付出所有争取一个渺茫的机会。
“五灵化原初,是一条路。”伏羲冷冷说道,看着重楼双瞳陡然一亮,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但只能作用于源果,修吾神魂本源无损。”
他缓缓笑了,笑不达眼底:“可飞蓬为夕瑶和唐雪见与朕达成交易,又为了不放弃你主动代替九天。”
“但他进入陷阱时,真不知道你下的是杀手啊。”伏羲温声说道:“但凡你对他有些信心,没为给他铺路、与他永不相见对九天设下致命陷阱,飞蓬就不会魂飞魄散!”
重楼的脸色当即惨白,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还当朕对当年之事不曾发现……”提到飞蓬这个曾比轩辕更得他看中的造物,天帝伏羲实在难以保持平日淡漠平和的心态。
他冰声道:“早知今日,朕当初就该迫他和你断的干干净净,而不是听信九天求情,默许他还留在神魔之井!”
搞到最后,一场决斗让神界失了第一神将,轮回后本有被召回资格的飞蓬却选择了拒绝。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可以打散他留在神界的神体,再收回所有造神时赋予的灵力,只留赤条条的魂魄历经轮回,再寻不回最初的光彩照人!
“我……”重楼缓缓松开了拳头,眸底浮现些许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为飞蓬破戒后缩回去保持原状的吃了不认行为很不满。
魔尊却无法理解,神将光是没同他疏离、光是留在神魔之井时常与他比武,就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魔尊请回吧。”看重楼这个表情,伏羲的心气倒是平了许多:“平生有舍有得,飞蓬选了世间百态、七情六欲,就得舍弃为神的一切。”
他淡淡说道:“朕便如他所愿,收回赐予的灵力和特权,还他想要的自由。至于神魂伤势,你自己造成的,结果就自己承担,与神界无关。”
重楼失魂落魄地离开禁地,一步步走下神树。
魔宫之中,景天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魔尊仍然还没回来,一切都空荡荡的。
“照胆?!”景天倒是一眼看见了被架在火上炙烤的少年,还直接看破了身份。
他急急忙忙上前解救,没瞧见背后的红葵瞧着地上的神剑和景天怀中的少年,露出了遇上同类的警惕神情。
“主人?!”被救下的照胆剑灵也一点都没有辜负红葵挑衅的目光:“你……我不就被关了一段时间吗……你……你有别的剑了!”
哼,当年就看这个口口声声喊主人哥哥的同类不顺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稚,白警惕了。红葵翻了个白眼,哼哼地回到了剑里:“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
“咳。”莫名有点头疼的景天选择翻过这件事:“照胆,我有话问你。”
剑灵一个激灵,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给你看的都是发生过的,绝对没有一点虚假!”
“是吗?”景天幽幽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照胆剑灵当场自闭。
景天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狠狠揍他一顿以报被误导之仇的冲动,进入正题道:“神将到底为何自尽,他对魔尊……真的只有被折辱的恨?”
若所料没错,剑灵想让他误以为的,便是这般吧。
“……不是……”照胆剑灵的声音轻的跟做错事的猫咪一样。
景天倒是拧起眉头:“听你这话,神将对魔尊似乎……”
“你不也一样?纵然开始不愿,魔尊那般姿色,那般风度,那般怀柔,焉能完全不为所动?”剑灵倒是不爽地反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了然颔首:“好,那就是神将与魔尊相交多年,早已心许,只是此次立场敌对、又有冲突,才酿成了惨剧……”
剑灵赶忙闭紧了嘴。
“所以,神将最后不是绝望自尽。”景天垂下眸,忽然想到记忆片段里通过飞蓬之眸,看见重楼胸口的血疤:“他可是为了不拖累魔尊?”
剑灵沉默片刻,才答道:“魔尊龙性本淫,但他再是纵欲,对主人都……”
“都还算迁就……嗯,我是说很好。”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可魂飞魄散的伤势,好转永远只是一时,压制只能治标不治本……”
那神将活一天,就消耗魔尊之力一天,自然不肯永远当个吸血的依附。
景天抿了抿唇。
他想,神将心底或许也有一点儿恐慌吧?谁让这伤是魔尊亲手造成,而人性无法预测,魔性更不能深究呢?
至少,我若是他,会害怕在非我容身之地的敌族,因这等终身无法回旋的致命伤势、永生不能停息的敲骨噬髓,也许从哪一天起,无止境的愧疚与付出便慢慢衍生出烦躁,最终令深爱面目全非。
“照胆……”景天突然道:“跟着我这个神将情敌,委屈你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胆剑灵:“……”
“不!”他重重打了个寒颤,非常识相地编造道:“主人临终前,最希望魔尊幸福了!有您在,他会很放心的。”
也就是说,神将希望魔尊有人照顾,魔尊才会在他死后碰别人。
偏偏不想过于花费精力平息宠侍之间的矛盾,于是他五百年间只宠幸一人,末了给点甜头把人打发走。
想到魔尊出手有多大方,景天确定除了自己,其他人肯定都知足常乐,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嗯。”他应了一声,唇角更是抿得近乎于平,连拳头都握紧了。
剑灵一时间不敢说什么,只能景天问一句就答一句,竭尽全力地小心翼翼。
不多时,他已经除了“景天是飞蓬转世”,什么底都漏光了。
而被景天惦念的重楼,此刻还行走在弯弯曲曲的神树道路上。
“哼。”他力量不足以用空间法术破界,又根本就不识路,只好一个一个方向尝试,心情越发苍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或许是神魔有别,也可能是神情太凄惨,明明走下来花了很久,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魔尊。”直到重楼在神树入口处,看见了等候多时的九天玄女。
重楼脚步一顿,才道:“是你调开了守兵?”
他记得,景天带着龙葵、雪见和姓徐的,闯入神树找夕瑶的一路上,可没少和神族兵将及人间收拢封神的兵卒动手切磋。
但此时此刻此地,连原本喧哗热闹的天门附近,都空无一人。
“本座不确定你会不会发疯。”九天玄女淡然说道。
重楼默然无语。
这位神族首座长老身上,是与生俱来的对世事、对感情的淡漠。
可也是她,当年接替事后有心逃避自己的飞蓬,在镇守天门时挨了自己震怒一掌,若非飞蓬及时赶到,险些断送性命。
同样,还是她坚持在天帝面前美言,没让犯戒的飞蓬被调离神魔之井,与自己再不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攸关我族性命的战事早已结束,敖胥已被审判,炎波灵源之危亦解,本座自不会在飞蓬曾守护之地放肆。”重楼垂下眸子,脚步往前。
念及尚在轮回、命数不知还有多久的故友,九天玄女沉了沉眼。
“魔尊……”她看着重楼擦肩而过、走向天门的背影,转身唤道:“你可曾后悔……当日设下杀局?”
重楼的脚步停在踏出天门、去往神魔之井的台阶上。
“不曾。”牵涉种族生死存亡的大战中不可对敌人留手,神将也好,玄女也罢,都是魔尊应铲除的对象,重楼不曾回头,所答皆出自本心。
可他也有难以言说的痛楚和无助。
“我只后悔……”那声音就散落在神界烟霞云雾之中,化为清风水汽:“不够信任,不够珍惜。”
紫色魔光一闪而过,魔尊孤寂的背影再看不见了。
天门壁阶之外,唯留白云依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楼的诞生源于一个意外。
六界五灵之中,总有一些浮动的异时空,如被神农寻到的九幽,似后来被重楼自己发现的新仙界。
一界之心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天地之间,直到一只手轻轻握住了祂。
“诶,界心也能诞出生灵?”彼时风华正茂的神农固然是三皇之一,却有与生俱来的神性悲悯,穿梭各方空间踏入此间,一眼便被惊住了。
婴孩一般的龙形飘渺无依,灵智若有若无,在开与不开之间徘徊,只稍稍一握,便会消失。
“既有此机缘……”神农小心翼翼捧着,目光像是看一道奇迹:“吾就助你一臂之力。”
属于三皇的特殊灵力,在龙形上谨慎雕刻了起来。
鳞片,尾须,双角,蛇身,虚幻渐渐凝为真实。
“父神?”画龙点睛的一笔被追过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神农如梦初醒地放下手,回眸而笑:“蚩尤,来的正巧,说明这一笔该让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更年轻的神子蚩尤是神农先前最出色的作品,他为九幽异动而来,地底岩浆所诞的魔兽总是三天两头骚乱,试图冲到盘古大陆去。
蚩尤一边顾着兽族公务,一边要出面说服有脑子的、打服没脑子的,烦不胜烦,终于忍无可忍找祖神说道说道,想要一劳永逸把九幽关了。
“不然呢?”看他心不在焉,神农只好直说:“这孩子资质本来就好,我刚刚入定用了太多灵力。若继续,你是想来个竞争对手?”
蚩尤恍然大悟,大为摇头道:“不不不,我更想要个乖巧的儿子。”
“哦,还剩下眼睛啊,最关键的一笔。”他接过小小的龙形,将自己的灵力最后灌入,缓缓画出此后众多天骄之中仍最瑰丽的血色双瞳。
魔龙终究成形,在半空中缓缓舒展崭新的躯体,与此方时空相隐相合。
生就会空间术法的重楼因此而现,空间也永远伴他而行。
“啪。”但说来也巧的是,远在神界,天帝面前一群新诞生的神族里,唯一一个还没睁开眼睛的少年终于抬眸。
是碧空如洗的蓝,是万里无云的晴。
浑身上下透着高远与淡然,如清风,如薄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赐汝名,飞蓬。”伏羲轻轻笑了笑:“去吧。”
去吧,这一批里最有资质的孩子,希望你能将朕造神的灵力完美吸收。
又千年,学习过程中资质优异而得第一神将轩辕亲自指点的飞蓬,总算初次离开了族群。
那时,远在九幽腹地的重楼困囿于完美的躯壳,离化形一步之遥,却已足足百年不得脱身。
直至与飞蓬搏命一战,才真正有了后来的魔尊重楼雏形,而年轻气盛的神将亦收敛傲气,在磨砺中将自己锻造成神族最锋利的那把剑。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后来在神魔之井,重楼偶尔想到自己刚出生,就被蚩尤丢进魔兽群里,认亲条件是成为九幽之主,虽然并非自愿,倒也和外头招猫逗狗被各种凶兽追着咬的飞蓬不相上下,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怎么啦?”飞蓬飞快地伸出手,把指尖的油擦在重楼的披风下摆上。
魔尊幽幽回眸,目光里有着控诉。
“谁让你发呆的。”可是,神将理不直气也壮:“换成平时,我刚探出手,你就躲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横梁上的重楼“哼”了一声,报复性地把披风搭在飞蓬身上,才不动弹了。
可他晶亮的红瞳是飞蓬最喜欢的鲜活颜色,印现出了神魔之井的紫光。
“喂,还打吗?”飞蓬忽然问道。
重楼睨了他一眼:“不打。”
“难得你这个好战如狂的家伙不想打架。”神将啧啧称奇,目光不曾从那双醉人的血眸上移开。
魔尊的手把垫在后脑勺下,让自己能睡得更舒服一点。
其实,他本来不太在意这种事。但凡事就怕对比,神将好好一个神,过得居然比他这个魔尊还糙。
倒是嘴叼得很,难为他吃神界那些所谓琼浆玉露、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玩意。
“……”重楼越想越是脸上泛红发热,是之前在为飞蓬准备的宴席上饮了酒所致。
那坛他酿造的美酒烈得很,后劲更是十足,如今总算上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没有吭声,连呼吸也没有变得急促,像是睡着了,却比身畔酒香气越发重了的飞蓬清醒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吻落在了唇上,伴随虚幻的重锤,狠狠砸在重楼心头。
“你做什么?”重楼陡然抬眸。
染了色厉内荏之色的血瞳躲躲闪闪,是极力隐忍克制的按捺。
可飞蓬只觉得自己醉了,重醉,也重罪。
“哼……”不然,他怎会将这个吻愈演愈烈,借着酒意正酣的勇气与占有欲,将心高气傲、绝不屈从的魔尊压在身下?
过于桎梏的拥吻之中,重楼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原本湛蓝的天空燃烧了魔火的红,让他踟蹰不定、左右为难。
魔尊扣在神将肩头的手指捏得很紧、扣得很死,想要推开的动作做到一半,又被按了回来。
“你还有空间法术……”掠夺他全部呼吸的神低喘着,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那个笑,让重楼想到了少时第一次见面。
骄傲,挑衅,明亮,强势,美少年。
对了,飞蓬好像还不知道,我就是那条差点被他毁容杀掉的魔龙吧?
“唔……”重楼似乎晕乎乎地想着,有意无意忽视了耳畔唯一的提醒。
被撕开的痛苦,比当年被照胆神剑削去鳞片、龙角、龙尾更疼。
但他到底是忍了下去,哪怕灼烧的痛越发蔓延,遍布到了全身内外,也从此以后铭刻在心魂之中,再无忘怀。
等清醒过来时,猎猎风声从神魔之井深处传来,神界那边通道破开了。
“……飞蓬?”重楼茫然地站在原地。
孤寂感四面八方而来,窒息般逼人溺毙。
飞蓬的沉默消失、九天玄女的代职,成了压断魔尊心弦的最后一把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飞蓬最终回来,换了九天玄女堪堪全身而退,这把刀也在魔心上留了极深的一道伤口。
“叮铃铃。”曙色熹微,汹涌人魔联军的总帐里,重楼被催命般的铃音陡然惊醒。
他在榻上坐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被外头的喊杀声刺激到做了噩梦,不由揉了揉额角。
“尊上。”代替魔尊与神界重兵对峙的魔将满头大汗地掀开帘子,像寻救世主似的冲进来就跪了下去:“属下无能,实在扛不住神将兵锋所指。”
从飞蓬回到神界开始,除非重楼出手,不然战阵上人魔两族总占不到便宜。
这个不算好的趋势,在神庭阵解、敖胥被神将亲自压到阵前行刑后,便更加难以压制了。
此刻,两族还能联手,更多是因为神农、女娲的意思,也是人族仙盟顾及大局,可战意如阳光下的雪沙,早已渐渐融化了。
“你下去。”战鼓声中,重楼翻身坐起,快步走出去:“本座亲自上。”
飞蓬,除非你被我生擒,否则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他躲过照胆神剑的一击后,心里想着。
算算时间,为九天玄女准备的死亡陷阱,再过几日就能引君入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心底松了口气,天涯咫尺不够,两界相隔总行吧?
他再也不想被毫无可能的感情影响,也不愿跟个怨妇一样思来想去,去揣测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才被飞蓬、被景天一次又一次舍弃。
就这样吧。炎波血刃划出极美丽灼目的攻击,刃锋上印出神将冰冷的眼眉,魔尊只出了一下神,颈间就传来剧痛。
“哼。”鲜血濡湿了领口,重楼闪身暴退时,重重划破飞蓬的衣袖,刺伤腕间筋脉,才算夺回一局。
他却也没有发现,飞蓬在魔血溅出那一霎,微微抽搐了一下的眼角。
但在这个时候,重楼更是想不到,飞蓬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己就是那条魔龙。
最可笑的,是他此前所定计划完全破灭,人阴差阳错到手了,还被弄到榻上,成了砧板上的肉。
“你也有今天啊!”魔尊没用空间法术,而是一步步踏破而来,加重的力道施加在神将心里。
也伴随着鳞尾一圈圈缠绕过来,让飞蓬再保持不了一贯的骄矜:“你!”
他咬牙冷瞪,在试探中一败涂地,而重楼含着冰凉的笑,坐在了床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弯下腰的魔尊掌上还戴着甲胄手套,粗糙的手指摩挲神将白皙细滑的脸颊。
却不似抚摸曾经爱着的那个人,倒像是在掂量考察一个物品。
“你从来不肯告诉我……”那张脸上的冷峻倔犟终于破碎,取而代之是惊怒交加的愤懑:“不然,我……呜嗯……”
突然,重楼倾了唇。
灼热性质的舌撬开齿列,也毫不怜香惜玉地扣住那双曾给他造成各种伤势的手,连同冰凉锁链一起压在头顶。
直到所有挣扎都趋于无力,魔尊才松开唇舌。
“哦……”但他扣住神将下颚的魔掌坚如磐石,唇角的微笑令人胆寒道:“说啊,不然什么?”
飞蓬如梦初醒,紧紧闭上了嘴。
那双熟悉的血眸中,是让他脊骨发凉、心惊胆寒的欲火。
‘重楼不仅仅是要报复,更是要作为魔尊,逼迫神将求饶与屈服。’飞蓬瞬间就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还是不够明白,至少,在榻上以战俘的身份被魔尊撕开戎装,连细碎的皮带上干涸的血一并落在地上时,神将并不懂如何转换身份。
“滚……呜!”他也不愿意好好解释,只知道一味抗拒。
于是,低沉破碎的呜咽再次响起,直到过于青涩的全身被完全展开,暴露在重楼视线中、手指下,而他只有喘息和低泣的份儿,无暇他顾。
“哼,你刚捅本座心口那一剑的时候,不还很精神吗?”重楼松开了唇舌,指尖下意识抚过心田。
这次是真实的伤,比那一次醒过来发觉飞蓬远离神魔之井也远离自己,更痛。
重楼越疼越笑,但他于品尝中染了些许水色的血瞳,变得森冷极了。
飞蓬几乎找不到昔日相处时的明亮,连在人间同景天相处的轻松也无,只有一潭死水。
他被品尝地隐隐发麻的唇间稍稍抽搐了一下,随即就抿紧了不再吭声。
重楼同样不想多说,现在的飞蓬哪里还像之前与自己交情甚笃、言行无忌时那般璀璨,反似一朵即将枯萎的鲜花。
快点进入正题吧。他突然就有点累了,哪怕心心念念无数年的人就在胯下,也除了本能的欲火,生不起痛苦之外的其他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重楼只自顾自品尝了起来,精通各种秘诀,甚至专门学过双修与房中术,飞蓬根本招架不住他的手段。
“嗯呃……”禁欲到无数年只破戒过一次,事后还缩回乌龟壳里,勉强同魔尊保持了暧昧但绝不戳破关系的神将,看着镜子里满身湿红吻痕齿印的自己,险些就要认不出来。
如果不是他清晰地感受到,有个铁棍般刚硬滚烫的东西,正一点点将自己打开。
也如果不是他清楚地看见,魔尊正掰开自己的双腿,把骇人的阳具插进来。
更如果不是鳞片刮擦甬道、肆无忌惮剐绞仿佛凌迟的痛楚,让他当场眼前一黑,既叫不出声、又忽然看不清楚。
飞蓬可能都不会认为,镜子里那个妖媚到他看了下意识想一剑杀了的玩意是他自己。
“呃啊哈……”可是,无法抑制的哭腔与急促浓重的鼻音不受控制,从嘴里挤了出去。
用空间法术控制着镜子,逼迫神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侵犯玷污,魔尊将插到底的肉刃拔出了刚刚还清白的处子穴。
“你是本座的人了。”他将滚烫的血,擦在被掰开到抽搐的白嫩臀缝里。
飞蓬突然就开始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知道,他是气得。
魔尊更知道,如果现在给神将自由,刚刚刺穿过魔心的神剑,立刻就会将自己钉死在榻上。
“想死很容易。”但他不在意,连语气都很平淡:“可本座要你活着。”
龙爪猛地扎进心口,迸溅的血一滴都没浪费,全部洒在身下人的后心。
滚烫的温度让飞蓬像是被毒蜂蜇了一口,声音支离破碎:“重楼你做什么?!”
逆鳞被龙爪贴上他心口,在灼烈里融入进去,只留下一枚火焰印记。
是契约。
飞蓬的嘴唇剧烈颤抖,他感受到,自己重伤垂死即将魂飞魄散的伤势,从神体发生了些微逆转。
哪怕只是星星点点随时会灭的烛光,也极力维持着点燃,哪怕燃料是重楼的性命,而重楼还在继续灌输。
他以龙血,以龙精,为自己养身疗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飞蓬无法理解。
还没有解释,重楼什么都不知道,他明明刚刚还恨透了自己啊。
“爱与恨,矛盾吗?”重楼反问了一句。
飞蓬无法回答,他也不需要他回答,便自顾自发动了。
“你尽管恨本座。”第一次听见飞蓬崩溃求饶时,重楼看似淡淡地说道。
彼时,神体被破,防御瓦解,自然知冷热怕疼爱爽。
飞蓬的眼神是极力挣扎的清醒,也是话语脱口而出后羞耻难耐的屈辱。
重楼不打算放过飞蓬,正如他坚定地要救飞蓬,一点都不矛盾。
“乖…告诉本座。”虽然,他也试图瓦解飞蓬的斗志,甚至为此在第一次灌满飞蓬小腹后装作踌躇满志,沉浸于捕捉宿敌的欢欣,用手指抚上那绯色湿润的眼角。
只不过,重楼自己都觉得,那声音是刻意温柔了:“飞蓬,你为什么…用自己换九天玄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飞蓬呜咽着、饮泣着,却坚决不肯回答。
“好,本座有的是耐心。”重楼伪装的笑,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握住飞蓬又细又软的、几乎没了清癯武将模样的腰肢,将人按回了从湿哒哒变得黏糊糊的镜子上,到处烙下充盈魔息的标记。
但要是或心软,也有。
在飞蓬视线涣散,躺在身下状似半死不活时,重楼第一次选择了退让。
他到底舍不得飞蓬沦落至此。
“哼。”魔尊便抱着神将入了浴池。
他知对方心情绝对不会好,故意稍微离开了几步。
结果,被活生生气笑了。
飞蓬悄然弄碎玉璧一角,用尖锐碎片试图割断脖子,发现真能划破时,更是第一时间插向心口,试图阻断逆鳞与龙血龙精的联系,令维持他性命的源头直接断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水波轰然荡出,暴怒的重楼砸碎所有玉璧,收走了所有玉碎,只留下光秃秃的炎波火石,选择他觉得最羞辱飞蓬的方式当做惩罚。
但事实上,神将愤怒不甘地跪坐在浴池角落,被硬硕粗壮的阴茎插到喉咙深处,导致干呕难受时,重楼的手指还是一软,险些就想放过他。
他这一出神,恨急了的视线杀气腾腾扫视过来,卡住下颚、掰开唇腔的那只手就僵硬了,哪怕飞快找补,都没能挽回。
“还敢吗?”重楼只好装作他是故意抖动腰肢,发泄在飞蓬嘴里。
即便他很想亲一亲神将红透了眼角,再把那对充满了负面情绪的蓝色眼眸一把捂住。
他从里面看不见明亮的蓝天了,只有不见阳光的深海。
可是,神将半晌都不吭声,就他僵持不住想要撤出来时,猛地狠狠咬合下去。
“你!”剧痛让重楼一个激灵,立即制住了飞蓬。
如果他没有看错,飞蓬咬下去的同时,指尖并拢成刀,是戳向心口的。
嗯,是飞蓬自己的心口。逆鳞刚刚融入不久,还没彻底同神体同化,确实可以挖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人会当场没了。吃亏的重楼气得头晕,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了。
所以,魔尊将神将拖回魔宫,摁在面对炎波禁地的窗棂上。
“不要……求你……杀了我吧……别……不要了……求你……”这次,不管飞蓬再如何崩溃求饶,重楼都没有停下来。
他只在飞蓬嗓子喑哑的时候,适时灌下滚烫如烈酒的浓精。
“龙精养魂养身。”重楼冷声道:“本座要你清醒着,记住你向我求饶时说了什么。至于停,你何时愿意说实话,本座就何时饶过你。”
虽然不指望飞蓬回答什么,但重楼不准备留下任何可供他利用的破绽。
飞蓬的蓝眸瞬间便睁大到了极致,嘴唇嗡动了几下,终究不肯开口。
接下来,不管一根还是两根,也不管魔尊粗大的阴茎埋入多深,硬挺的肉菇撞得多狠,又逼得如何摆弄腰肢、躲闪向前,神将都未能脱离。
“哼。”但是,重楼偶尔也会刺激飞蓬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此刻,他便掐住飞蓬的腰臀,贴在耳畔低喘:“本座操得你很爽是不是?”
人正在胯下,被重楼硬生生操得内外高潮、一泄如注。
“滚!”飞蓬的回答是突兀掐紧手指,几乎刺破手心。
而重楼低笑一声,一只手扣紧潜力爆发后疯狂挣动的绵软腰肢,另一只手重重点了一下心口的火焰标记。
飞蓬想挖,但他作为逆鳞原主如果碰了此处,便会使人浑身麻痹瘫软上一两个时辰。
“你从里到外都被本座烙下了标记。”魔尊把顿时无力的神将抱了起来,故意摆弄成雌兽承欢在雄兽胯下的姿势。
这样,发红的私处就会汩汩流出浓浊龙精。
但总会由于高低卡在中途,只能来回流动,不停地用温度提醒飞蓬,现在发生了什么。
“休想逃掉。”重楼呢喃低语,继续时时刻刻扎着心上人的心。
就如当年一觉睡醒,身边空无一人,神界通道打开,九天玄女翩然而至,说她今后将取飞蓬代之,镇守神魔之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投在镜子里的目光,是重楼能看出来的含恨的目光,是被羞辱的暴怒,也是杀意凛然的怒瞪。
但这显然只会让重楼更加破罐子破摔,致力于把飞蓬灌满,给飞蓬疗伤,即使是对自己的消耗,让脸色越来越白。
“很结实……”他抚摸着飞蓬腰窝处的肌肤,将身下抽泣的人摆弄成更诱人的弧度。
夜还很长。
直到一切都静寂下来,魔尊抚上神将通红的眼角,唇角还维持着一抹邪肆的冷笑。
他把两根阳具抽拔出来,将浊白擦上湿红的脸颊与被蹂躏到不成样子的唇瓣。
“重楼,这样对我……”昏昏欲倒的飞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呢喃着低语,似哭似泣,更似自嘲:“你会后悔吗?”
重楼不答。
魔尊不语。
神将飞蓬便闭上眼睛,带着满腹浊精与救命的灵气,不吭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重楼想不到,飞蓬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很可笑的,只是在醒过来之后掀了几桌子美食,只是在重楼不敢用强,只是在伤势失去补给再次爆发之后。
但想想又不奇怪,连重楼事后都想叹气。
原因很简单,看飞蓬极力抗拒不接受龙精,发泄完大部分怒气后,找回平日克制理性的他懒得说什么,直接取血喂,最多的是以亲吻渡血,自己再拿灵药补。
次数多了,魔尊的脸就越来越苍白,神将看着不肯接受,但倒也不是不着急,只是拉不下脸说和,就直接僵持住了。
“飞蓬!”转折点在伤势爆发之后,事实证明必死之伤真不是容易压下去的,补给因飞蓬使性子连血都不肯服用,稍微少了一点,直接就复发了。
那时,重楼红着眼圈,抱着飞蓬的手几乎是发抖的。
这次,过于来势汹汹了,他明明立刻给飞蓬灌下精血,却还是不够吗?
重楼甚至顾不上丢不丢脸,立刻就通知了神农,再取出了哪怕是他都很稀少珍贵的心头血。
“坚持住…别死…求求你…”平时看着一丝弱点都没有的魔尊,难得也会这么无助:“把心头血咽下去…活下来…别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想报复,也只是报复,绝不想飞蓬当真魂飞魄散。
吃软不吃硬的飞蓬本来没有求生欲,只想早死早超生,也一时心软了。
或者说,面对那双只有你的瑰丽血瞳,他根本拿不出个“不”的气势。
“飞蓬…飞蓬…你不想用龙精…”但还是太虚弱了,哪怕饮下去,也昏昏沉沉失去意识,只能勉强听清一点:“那以后就都不用了…”
好在神农和女娲亲自赶到,让重楼的心头血能尽快被吸收,才令飞蓬的伤势稳定下来。
他们把重楼赶到一边,又重新给清醒过来的飞蓬把了个脉。
这一日之后,重楼再递给飞蓬吃喝,飞蓬便不再推拒了。
再后来,重楼没有强求肉体,而是直接用炎波血刃割破手腕,喂血给飞蓬。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毫无半点新意,也没有任何犹豫。
“够了……”一滴泪滑过眼角,飞蓬在温暖如春的怀抱里觉得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吻着他,安抚他,却掰开手指十指相扣:“这个能管久一点儿,我不会让你死的。”
“重楼……你疯了!”飞蓬的语气带了点疲惫。
重楼静了静,才道:“本座不后悔布置死亡陷阱,但现在也会不惜一切救你。”
是了,重楼向来至情至性,哪怕自己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执意相救,即使明知是杯水车薪。
飞蓬一夜无眠,重楼抱着他不吭声,直到清晨,人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