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午後的天气总有点变化无常,明明早上还是大太yAn,过没多久就乌云盖顶,让人连带也懒洋洋地提不起JiNg神。
教室靠窗的位置一直是裴芝的偏好,笔袋整齐地摆在书本右侧。她低着头画图,发丝偶尔落下,遮住侧脸。
刚落座不久,窗外忽然飘起了细细小雨,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轻轻拉上的纱帘,朦胧了整个校园。雨丝敲打着窗台的声音不疾不徐,就连地上溅起了涟漪也因为雨声而多了些节奏感。
沈景言不帮忙讲课时就会坐在裴芝旁边一排的斜前方,偶尔会偏头看她两秒,又似称无其事地继续抄笔记。
这样的对坐不是第一次,却也从没有像今天那样静寂得令人心怪。
这天的课堂上,教授走到教室後方时恰巧瞥见沈景言正低头专注记录,顿时笑着开口打趣:「啊?沈景言你也需要抄笔记?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靠天赋混过每堂课的那种人。」
全班轻笑一片,沈景言抬起头,嘴角g起一抹带戏谑的笑:「老师,要不是您总翘课,我也不至於熟得像我来上过两遍一样。」
教授装作一副被冒犯的模样拍了他的肩:「少来,三年了,本事虽然越来越高,但嘴皮子也越来越滑了。」
沈景言笑而不语,只是继续低头写字。
但他没说出口的,是心底真正的理由──在这混合课堂上里落座并不是为了笔记,而是为了离她近一点。
「你的线条太乾净了。」半晌,沈景言似称无其事地开口,但声音低温,像是只说给她听。
裴芝手一顿,瞥了他一眼,「你是在批评我?」
「是称赞。」他按了一下她桌上的炭笔,低头在她的画纸旁边g了几笔,「乾净的线条有种自信,不小心就会让人陷进去。」
她抿了抿唇,没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景言却像没察觉似的,继续看着画纸,淡声道:「跟你那晚跳舞的样子一样。」
裴芝一震,耳尖瞬间泛红,脸颊也忍不住热起来。她抿着唇,有些恼羞地低声喊:「你真的很烦,总是提起这件事情g嘛!」
他挑了下眉,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对她的反应感到满意。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因为一场表演记住一个人。」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像藏着不容忽视的情绪,「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锺情吧。」
「在教室讲这种话,被听见多奇怪......」
沈景言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那就小声一点,只有你听见就好。」他语气轻得像是风掠过窗台,柔而不散,却轻易拨乱她的心弦。
「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裴芝有些无语的望着沈景言,「传闻不是都说沈景言生人勿近吗?现在一看也不怎麽像啊。」
「嗯。」他清应,「是不像。」而後继续说道:「人本来就不是只有单单一面,就像你──也是。」
裴芝闻言,配上不耐烦地白眼,忍不住啧了一声,声音虽然很小,但却被沈景言捕捉到了。
後来,在那天的教室里,还发生了一件小cHa曲。
一位二年级美术系的nV生在空堂时递了张手绘信给沈景言,小姑娘也许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以至於递了信之後还一脸羞赧地站在他桌旁:「学长,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沈景言正在讲台上和教授谈话,听见这番言论,他不仅没投上一眼,更是冷峻如外头的传言一般,只见他把信放到一边,语气冷淡:「谢谢,但我不需要。」
nV生不放弃:「我是真心的,我从大一就在注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