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把江云识和陈美兮送回去,沈砚清回了沈宅,找到周景雯表达了感谢。
“你处处维护她,就不怕我更看不惯?”
沈砚清却是笑了,“她是我未来妻子,我不护着她,让谁护?”
在会亲家之前,沈砚清特意找到周景雯一五一十交代了江云识的家庭情况。当时她听完,抗拒的心里到达了顶峰。
沈砚清读出她的心思,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可以不心疼她,但我跟您说这些,不是为了招您嫌弃。”
他语气很淡,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可周景雯能感觉到,他被她的态度伤到了,并且前所未有的愤怒。
向来运筹帷幄的她心里一惊,最终做出了让步。
从回忆里拉回思绪,周景雯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缓缓起身,“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沈砚清轻笑一声,“这就开始赶人了。”
陈美兮在宗城呆了几天,江云识就回到自己的住处陪她。这段时间沈砚清只能晚上来接他们出去吃吃饭,顺便带她去量婚纱尺寸,其他时间基本跟江云识碰不上面。
医院里事情很多,江云识很忙,陈美兮走后也没想起来要回沈砚清那里住。
前两天住进来一个患者,情况比较特殊,需要做开颅手术。江云识跟着主治医师了解情况,却没想到患者家属是顾轻白。
患者是他母亲,他全程都表现得相当冷静。可江云识从手术室里出来时,看见他孤独地坐在长椅上,通红的眼里满是紧张和担心。
江云识才发现,面对亲人生病,即便他是一个冷面法医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她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给他,低声说到:“情况比想象中要好。”
这句话让顾轻白燃起一丝希望,暗淡的目光仿佛被点亮,激动之下拉住江云识的手腕,哑声问:“真的?”
她忍着想要抽回手的想法,点点头,“不是恶性肿瘤。”
顾轻白忽然捂住脸,埋进了膝盖里。
这种如获重生的心情,大概只有本人能够体会吧。怎么说也算是朋友,江云识也替他高兴,拍拍他肩膀给与安慰,“一切都会好的。”
要说这年头吃饱了闲的人很多,周让尘就属于一个。意外撞见这个场面,又认出了顾轻白,莫名替他哥产生了危机感。
脑子一热就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当天晚上,沈砚清借着聊天的机会提起这件事,江云识一五一十讲给他听。
“都是朋友,能多照顾就多照顾一些。”
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砚清看了看她,没说话。
没过两天,杜安歌他们都知道了消息,纷纷过来看顾轻白母亲。江云识那会儿刚下班,接到电话后白大褂都没换直接去了病房。
一走进去就看见了杜安歌和褚云珩,刚要同他们打招呼惊讶地发现沈砚清居然也在。
他怎么会来?按交情他和顾轻白没几分,平时也没什么联系。
“你也来了。”江云识走到他身边,小小声问。
“知道阿珩要来就过来看看,顺便接你下班。”沈砚清低头看了眼时间,对顾轻白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沈砚清给顾轻白的感觉一直很冷淡,之前似乎也不怎么待见他。没想到这次会主动提出帮忙。
“谢了。”
沈砚清勾勾嘴角,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只听叮一声,一个金属圆环状的物件被带了出来掉在地上。
褚云珩帮忙捡起来,发现是一枚素圈戒指。内环还刻着SJ两个字母。看着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哥,这是……”
“我的婚戒。”沈砚清拿过来十分自然地戴在手上,“日期还没定,定了再通知你们。”
杜安歌惊呆,“你们要结婚了?”
这也太快了吧!她跟褚云珩谈恋爱谈了五年都没想着结婚。
江云识脸颊一热,点点头,“嗯。大概在明年。”
顾轻白默默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沈砚清心情似乎很好,搂着江云识的肩膀道:“还望顾先生到时候赏个脸。”
顾轻白牵强扯出一抹笑,“一定。”
从医院出来,上车后江云识忽然问到,“戒指为什么要放在口袋里,下次真丢了怎么办?”
沈砚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以后我会老老实实戴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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