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高三的时候，他半夜杀了我妈妈，我确实是有个妹妹，但是我妹妹在妈妈去世的那个晚上一起死了！”

于瀚文说起来这段往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痛苦，一夜之间失去了妈妈和妹妹，爸爸却是凶手。

“你爸爸说你有奶奶和小叔一直一起住着！”曹品说。

“确实，但是小叔已经死了，奶奶……奶奶在疗养院里，半身不遂，也是爸爸……”

说到这里于瀚文满脸复杂的看着坐在他对面却对他的到来丝毫不作反应的于老板的身上。

“小叔是在爸爸他们都还小的时候，在马路边上，被车撞死的，爸爸亲眼看着，从那之后爸爸的精神就不大好了，总是会幻想小叔还在的时候。”

“可是他自己是不知道的，奶奶一直没说这个事情，后来妈妈也是嫁过来之后才知道这个情况的，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妈妈已经生下了我！”

于瀚文有些自责，“妈妈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如果不是我的话，妈妈蛮可以离开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用两个身份活着，一个是我爸爸的身份，一个是小叔叔的身份！”于瀚文说，满脸疲惫。

“奶奶是在三年前，在爸爸杀了妈妈的时候，推下楼梯，成了半身不遂！”

听着于瀚文把这些事情都讲出来，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曹品能感觉得出来当年这个孩子承受的那些事情。

这么多年来把自己封闭起来为的就是离自己的精神病父亲远远地。

“晚上杀了妈妈，用小叔叔的身份离开，第二天以爸爸的身份回来！”

“从那之后，爸爸的病似乎就更加严重了，他开始幻想我妹妹还活着，总是和我说妹妹，让我看着妹妹，每天凶我！”

于瀚文苦笑。

“你恨你父亲么？”曹品忽然问出来了这么一句。

他忽然愣住了，看着于老板的眼睛里露出了渴望和痛恨，“恨，但是也不恨，因为我知道爸爸他……是很爱妈妈的，可是另外一个人格其实……不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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