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扇子经此一撞,必然支离破碎。然而此人的扇面,却是另有玄机,竟然撞不破,反而将刀鞘包裹,反手一抬,打算将这单刀挑起。卓青却是冷哼一声,索性松开了单刀,任凭其直挺挺的将单刀挑飞。紧跟着运手一抓,直取宁子恒前心。宁子恒掌中折扇一收,反手一挡,却不料卓青招至半途,忽然变式,硬是折转方向,抓向了宁子恒的咽喉。这一招突兀至极,惊的那宁子恒连忙抵挡,虽然让开了咽喉要害,手腕却被卓青拿住,反手一拍,折扇也被打飞。当即怒喝一声:“卓首领,得罪了!”“我看你是找死!!”一言不合之下,两人便即大打出手。他们全都失去了趁手的兵器,三五个回合下来,众人只见得拳来掌往,指爪乱飞,眼花缭乱。最终到底是宁子恒棋差一着,被卓青探手打在了前胸之上,噔噔噔连退三步,嘴角渗血。他却是连连咬牙:“好……好啊!“我看这棺材里,果然是大有玄机,否则卓首领岂能对同僚下此狠手?”“胡说八道。”卓青淡淡说道:“我只是因为,答应了别人。卓青说话,从来言出必践。答应别人的事情,岂能假手于人?宁首领是想要害我失信于人吗?”“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卓青。”宁子恒冷笑一声:“只盼着,你在盟主面前,也是这般说法!”“你……”卓青面色阴沉,扫了一眼旁边的单刀,轻轻叹了口气,将那单刀拿在掌中,这才看了宁子恒一眼,冷笑道:“好……你不信我,那你开棺就是。”“哦?”宁子恒眉头一扬:“那你不是失信于人了吗?”卓青抬头看了看苏陌,轻轻叹息:“卓某失信,属实不该,只是如今……我自顾不暇,连累了诸位,还请兄台莫要见责。”苏陌则笑了笑:“哪里哪里,兄台当真信人也!“不过,你看也好,他看也罢,总归是要开棺一次的,诸位且请自便就是。”“哈哈哈。”宁子恒哈哈大笑:“好,可笑卓首领却不如这位兄台洒脱。”卓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杀机一闪而逝。苏陌淡笑之间,虚虚拢袖的同时,一只手拉过了魏紫衣。那掌船的汉子则是偷偷的后退了一步,静静等待。宁子恒满脸得色,扫了卓青一眼之后,来到了棺材跟前,掌中拿捏内力,随手一拉,棺材盖顿时打开。当中隐隐有尸臭传出,让宁子恒眉头微微皱起。探头一看之下,却是发出了一声疑惑:“嗯?”卓青手握刀柄,本是杀机萦绕,此时听宁子恒声音有异,不禁也是眉头一扬,心念电转之间,冷冷开口:“怎样?”“哼。”宁子恒白了卓青一眼:“怎样?还能怎样?你如此想冲撞这死人,不如自己来看?”说话之间,他略有疑惑的偷偷扫了苏陌一眼。动作极为小心。可苏陌对眼前一切早就已经洞若观火,这一幕自然收入眼底,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只觉得眼前的事情,越发的有趣。卓青心中也是惊疑不定,看了宁子恒一眼之后,也扫了一眼棺材,瞳孔不禁一缩,猛地抬头看向宁子恒:“你!?”“你什么你?”宁子恒冷笑:“今日之赐,宁子恒铭记于心。卓首领,咱们走着瞧。”说完之后,探手一抓,地上的扇子当即飞入掌中。他随手打开扇子,连扇几下,口中嘟囔着:“晦气,实在晦气!”转眼便已经走远。卓青则轻轻将这棺材盖盖上,回头看向了苏陌:“兄台,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陌笑着说道:“那咱们就告辞了。”“嗯。”卓青心神略有恍惚,却仍旧伸手让那几个南海盟弟子过来,将棺材送到蓬船上。然后又亲自送苏陌等人上了蓬船,眼看着船只离去,这才收回目光。抬头再看那宁子恒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竟还有此一招……”…………“好生惊险,好生惊险!!”蓬船之上,哪怕此时已经远离了南海盟的大船。这掌船的汉子,仍旧忍不住低声嘟囔:“今日悬一悬,便要失陷于这海上!“只不过,他们明明开棺检查,为何未曾认出咱家老爷?”“许是他们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位无名野道,以至于未及细看?”苏陌笑着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掌船的汉子连连点头。苏陌则问道:“如今距离这余生岛,还有多远?”“快了,快了,再有大半个时辰,便要到了……”“好。”苏陌口中说好,却是飞出一指,那掌船的汉子一震之下,尚且不明所以,便已经软倒在了船头之上。魏紫衣一宿未得好眠,眼看苏陌又点倒了这掌船的汉子,不禁回头看向了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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