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江然小儿!(1 / 2)

第174章江然小儿!

江然则横了唐画意一眼: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下来的?”

唐画意他们所来的方向跟江然和阮玉青不同。

可见此地并非只有一处入口。

江然和阮玉青下来的地方是最初的盗洞,也是这里最早的入口。

唐画意等人则是通过其他的位置进来。

此时听江然问起,唐画意自然也没有隐瞒,就伸手指了指来处:

“这里有一条暗道。”

江然微微点头:

“既如此,将这老头拿下,我们出去。”

佝偻老者如今正站在剑器阵的锁链之上。

“可是,我儿子我不能不救啊。

只是此言落下之后,宁九鸢第一个开声怒喝:

宁九鸢连忙问道:“江少侠,这上面写了什么?”

道无名便给他解释了一下。

这样的人,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心念至此,江然也不再耽搁,拉着阮玉青身形一晃便已经来到了那阵网之上,想要将这老者拿下。

素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他妻子却又以身化药。

道无名则叹了口气:

结果,不死药他们找没找到尚未可知。

竟然死了!

“……不可说!”

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完全不需要死啊。

这一下可谓是又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唐画意则口无遮拦:

“错了?”

“我猜,你想到了什么。”

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江然也无法分辨清楚,唐画意的眼神代表了什么样的含义。

“这卷轴既然是从他儿子身上拿到的,说不定会有解救之法……”

也从而造就了他们这一家,以及这数年以来,无数路过此地之人的悲剧。

“他们……”

按照魔教这帮人的性格,这种事情,他们不是做不出来的!

他们完全有可能撒一个长生不老的谎言,诱骗别人费尽千辛万苦去寻找,并且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最终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然摸了摸怀里的落星珠,继续翻看卷轴。

究竟想做什么……

宁九鸢一看便想到了凤梧脑袋上扎着的那些银针:

“他竟然对自己也下了此等狠手?”

道无名摇了摇头:“哪怕你身在江湖,也不要乱说话。”

毕竟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当年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涉及到了先帝的生死,怎么可能这般轻轻放下?

可惜,没了。

“……我犯得上吗?”

“他确实是疯了。”

跟他先前所猜测的一样,这两个人归顺朝廷果然是为了落星珠。

“怎么了?”

江然一愣。

所以江然只需要将他逼迫过去,便算是大功告成。

待等跑到先前发现凤梧的那一处厅堂时,这才稍微停下。

探手取出,却是一卷卷轴。

老者连连摇头:

“我没有办法啊,我想要炼成悲,唯有悲才能救我儿的性命。

只是他的疯和寻常的疯还有不同,让人一时之间看不出来而已。

如今老者于阵网之上狂奔,江然哪怕轻功内功远在他之上,想要于一时三刻将其抓住,也是做不到的。

“可倘若如此,那位也必然知道此地之密。

他直接踩着天乾九步,身形重重化虚,眨眼便已经来到了唐画意跟前。

此时此刻,道无名等人也已经在急切撤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江然是否能够脱困。

“金铃银线?”

江然有些意外的看了道无名一眼:

“这又是谁?”

依靠着‘救儿子’作为整体执念,支撑着整个人一直到现在。

心说这唐画意虽然娇俏可爱,但是魔教的手段仍旧荒诞古怪,看似不经意,实则极尽残忍之能事。

一行人施展轻功,一路往上。

此人于此盘踞多年,对于阵网上的阵法,可谓是知之甚祥。

“你快过来!!”

他抱着怀中的掷儿,又看了看左右两地,一时之间只觉得悲从中来。

可他方才跟江然交手一掌,看似没什么事,实际上已经身受重伤。

不跑了,也不跳了,而是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

一时之间脸色铁青。

“我这是见多识广。”

“你要救你的儿子,为何要害我的师弟!?”

恍惚间,他身形忽然一顿。

不过他也不必做到,按照对方如今所在方位,他纵然是有着天大的本事,最终的结果也只能退到唐画意等人所在的位置。

“写了几笔昔年之事。”

“我切下人头细作钻研,也难有寸进。

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勉强在地上卷缩了一下,最后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却找到了十八天魔录万古第一悲。

“焉有放过之理?”

蓦的,他忽然探手,抓向了自己的脑袋。

可是目之所及,心中念着的那个人,竟然不在眼前。

“你但凡泄露分毫,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只是找到了‘炼悲之法’。

江然眉头微蹙,伸出手来探了探,轻轻摇头:

“确实是死了……而且,看他这模样,其实早就已经油尽灯枯了。”

唐画意等人过来的是一条蜿蜒往下的甬道,虽然也不算太宽敞,却比先前那盗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般说来,当年他们并非独立行事。还有旁人与之勾结……这帮人连先帝都敢设计,究竟想做什么?”

当中有不少记录都存了死志,想要一死了之……却偏偏其后记录又顾左右而言他。

宁九鸢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若是先前,他凭借自己这一身诡谲的本事,也未必不能自这人群之中脱身。

如今想要脱身,那是千难万难。

只是他自己尝试万古第一悲,结果把自己给折腾疯了。

此人爱子如命,怎么可能关键的时候,将自己的儿子给扔了?

但是转念一想,他既然是个疯子,又怎么可能以常理揣度?

当即五指一扣,一把将那掷儿扣在掌中。

“可是,可是这万古第一悲太难了!

众人听到此处,同时皱起了眉头。

一直到江然身形落在了她的身边,她这才放下心来:

“走走走!!”

一时之间心头又有点复杂。

江然估摸着,银线先生的精神,便是从此处开始逐渐走向崩溃的。

苦苦钻研,却屡屡碰壁,最后金铃夫人提议,让银线先生将其炼制成悲。

这个人先前种种并非是因为他演技高超,而是因为,他是个疯子。

精神分作数段,混乱不堪,每一段都根据自己的猜测生成了记忆。

“罢了罢了,这件事情,还是就此作罢吧。”

江然看了这老者一眼。

江然虽然可以自这阵法之中自由走过,但要说了解终究是差了许多。

江然回头看了一眼,整座阵法都在坍塌,中间的平台连带着棺椁一起,都在往岩浆池内下沉。

“切切不可露出痕迹……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然则看了道无名一眼:

“在这里,他还写了一句【朝中之事皆有他们料理,料想不会有差】。”

连皇帝都敢设计,人家还能想做什么?

道无名的眸光有些空洞,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叹了口气:

“最后,秋辞驿的事情,你最好三缄其口,大家就当没有发生就好。

江然吐出了一口气,放开了阮玉青,又扔下了那个掷儿。

“他恐怕早就已经疯了。”

其下的内容是他们在这里,并没有真的找到万古第一悲。

唐画意则不退反进,恨不能上去迎上一迎。

直接将自己投入到了脚下岩浆池内。

道无名轻叹一声,感觉方才江然的话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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