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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此次将他派来,不仅仅是因为手底下报告临安府有妖出没,更是想把何文均背后之人拉出来杀鸡儆猴。
先皇老来昏庸,看不到朝廷中有多少蛀虫,皇帝却一清二楚。
只是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好轻易下手。
如今有江文德辅佐,科举也添了不少新鲜血液,总算能大刀阔斧的改革。
从何文均背后的人下手,也是个不错的开端。
被叫过去的官员们大大小小一品到五品不等,何文均不是其中官职最大的那位,却是牵扯最多的那位。
这群人最擅长打太极,哪怕秦元夏是皇上钦点的钦差,一时之间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在他们的明讥暗讽中例行公事询问了一遍,便将他们放了回去。
这群大臣不敢将他得罪死了,毕竟他背后站着殷正尧,这群修道之人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他们下个绊子,他们的官运也就走到头了。
这些大臣自然养了修士,可是这些人又哪里能和国师府相提并论呢?
何文均府中自然也有修士,但是他为人嚣张跋扈惯了,手底下沾了不少鲜血,和他为伍的又能是什么好人?
大家都讲究兵不血刃,他倒好,仗着自己有靠山,行事无所顾忌,哪怕是有修士想投靠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修为扛不扛得住因果反噬。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何文均是这群人当中最好的突破口。
秦元夏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会揪着这一条线,将背后之人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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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十,风雨如晦。
又一次被“请”去闲聊,何文均隐隐有些麻木,出来的时候天降大雨,好在他是坐马车来,不必忍受风吹雨淋。
他疲惫的靠在车壁上,这许多日,日日被请去闲聊,即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也不知秦元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除了第一次见面,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之后几日便沉着一张脸请他们喝茶。
他们严阵以待这么久,心头难免有些麻木起来。
马夫驾着马车往何府的方向驶去,何文均揉了揉眉心,开始思考要不要拒绝明日的邀请。
如今过了许多天,也不知忘郁姑娘如何了。
他请来的那位江湖侠士在府上吃吃喝喝许久,每天只需要送他去再接他回来,如此每个月便要额外支出五十两银子,叫何文均难免有些肉痛。
何文均的正室夫人是商贾出身,名下有许多铺子,可饶是如此也经不住何文均大手大脚的开销。
他在心头乱七八糟计划着什么东西,马车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噼里啪啦打在车顶吵得人头痛欲裂。
磅礴的大雨隐藏了许多声音,昏暗的天气更是叫人看不清远处的情况,马夫将注意力都落在赶车上,何文均更是没注意到异常。
先前的两次刺杀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有国师府的人在,妖物应当不会如此猖狂。
可是他错估了忘郁想杀他的决心。
先前亲自动手都功亏一篑,这次忘郁并没有选择直接上,而是催动路边的植物。
那些花草树木的根茎飞快生长膨胀,很快便结成了一条条粗壮的藤蔓,藤蔓像蛇一样朝马车游动过去,而后瞅准时机扎进马车车轮当中。
飞速行走的马车被着突如其来的藤蔓缠住,车夫整个人往前飞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何文均也在惯性的作用下滚出马车。
他还来不及斥责车夫,就看到身后铺天盖地的藤蔓朝他扎了过来。
他身上的玉牌自花灯会之后就消失不见,如今没了能抵挡妖怪的东西,何文均简直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可是临安府既然有秦元夏在,就不会容忍妖怪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人,藤蔓刚缠上何文均,就被远处飞来的一把飞剑斩断。
断裂的藤蔓失去了活力,何文均奋力挣脱,竟真的叫他逃了出去。
眼看秦元夏越来越近,忘郁心头更是火起,先前在船上他要杀何文均就是被秦元夏打断,如今又是他!
新仇加旧恨,忘郁直接指引着藤蔓就朝他打去,势必要给他一个教训。
秦元夏既然敢独自来临安府,足以说明他修为不低,一把长剑在众多藤蔓中游刃有余,不一会儿就把所有藤蔓斩落在地。
“臭道士!又是你!”
忘郁咬牙切齿,也顾不得隐藏身形,右手一伸,无数藤蔓汇聚成一柄锋利的长剑,抬手就朝秦元夏冲了过去。
秦元夏也不甘示弱:“大胆妖孽!上次放你一马,这次竟还敢来犯!”
忘郁冷笑一声:“上次若不是你误我大事,也不必我再次出手!”
她知道秦元夏是朝廷钦差,可是好几天都没审问出个什么东西,反而天天请人喝茶,在她看来,秦元夏和何文均简直是一丘之貉!
忘郁心中也不免埋怨起许问舟,如果当初不是他阻拦,自己早就杀了何文均,也不必生出这么多事端。
人间的规矩算什么东西,磨磨唧唧,远不如她亲自动手来的快!
一人一妖打斗起来动静不小,普通百姓连忙关好门窗不敢出来,而许问舟却匆忙从自己住的客栈中往现场赶。
战斗开始的十分突然也结束的很快,秦元夏身为三长老的亲传弟子,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刀光剑影之中忘郁一个失误就被他一剑刺在肩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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