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就是那种裹粉炸出来的鱼,之前给这些孩子做过一次,他们吃得很香便记住了。
像高士廉这样的人在朝堂上还有很多,不过绝大多数都没有高士廉这般的境界。
马车走过了李恪的面前,张阳拉了拉缰绳示意停下,“蜀王殿下长高了不少。”
尤其是跟着李世民起家的那些人,他们经历过乱世,所以他们有着悲观的精神,以至于老师甚至觉得活下去太累了。
按照这位老人家的活法,活着太累了。
他在军中的身份是一条高压线,他的身份更是危险。
马车上坡的路走得很慢,走上了龙首原的高坡,这里是一处平地。
张阳只好让车驾朝着西南而下,在沿途回去时又途经高陵,宽敞的河道现在还有一些碎冰片浮在上方,这个时节看不到高陵河道交汇处泾渭分明的场面。
看夫君骄傲的样子,她伸手拧去,“父皇没有下旨,如今怎敢自称关西侯。”
眼看马车就要从眼前过去,李恪连忙道:“母妃说过只要兄长能够送来贺礼足矣……”
年龄过了一定阶段,玩闹的事物都不一样了。
尤其是他的头发,光是看着就会觉得很柔顺。
李泰现在在做什么?他多半窝在家里煮着茶叶蛋,吃着火锅。
从穿着打扮上来看,这男子的穿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是比寻常的车夫要干净而已。
蛮夷?这是老一辈人对突厥人的称呼,在老一辈人眼里突厥人就是还没开化的人,就是蛮夷。
“许国公,我光明磊落,我什么都没藏。”
“说起来我还想问一件事。”
现实的人比悲观的人要多,唐人绝大部分都是现实又悲观的。
张阳咧嘴笑道:“我儿子还是关西侯呢。”
隋书是唐人写的,李世民为了建设大明宫,想要在隋书上怎么写都无所谓,更何况还是袁天罡愿意给他做背书。
李治重重点头表示明白这番话,言道:“淮南子有言:焚林而田,竭泽而渔,就是这般?”
张阳笑道:“我可以争取一下。”
只是车驾被几个县兵拉住了,对方大声呵斥道:“什么人过境高陵。”
对方穿着一身甲胄,看起来是折冲府的人,小清清安抚着身下的熊大,奶声奶气回道:“我们是借道去龙首原!”
现在小清清正在和这个士卒争辩着,高阳站在后方车驾的马车上,“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没见本公主在这里吗?”
李玥没有从车驾中走出来,而是从车帘的缝隙中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
与坏人接触多了你也会变成坏人,高士廉就是一个坏人。
话语说完,张阳便驾着马车继续前进。
只是睁开眼又发现这个老家伙站在自己的面前,张阳不解道:“许国公还有什么事吗?”
“可是小清清说她想要吃炸鱼!就是脆脆的那种炸鱼。”
李恪躬身道:“兄长切勿这般说,是要去龙首原径直过去便是。”
又难怪他们都是贪吃的年纪。
张阳这才让马儿继续前进,小清清不满地瞪了刚刚那士卒一眼。
换一种说法,高士廉是名仕中的坏人,只不过他的那些好名声盖住了他是一个坏人的本质,一个好人中的坏人,才是最可怕的。
眼前这人的话语不断,好似对领军卫很了解,那看路的将领心中越发狐疑。
张阳带着一家人在冬游正在往归途而去。
还未等对方回答,张阳思量着又道:“对了,自从卫府改制折冲府之后,这一带折冲府扩建后多半是领军卫的,我与李大亮将军有些交情,你且放我们过去,这件事就不与你计较了,如若不然我身后这群孩子足够毁了你的前途。”
按照那个士卒的言语,李世民如此看重龙首原,甚至让折冲府在此地驻守,看起来大明宫的建设已经在皇帝的心里打定了主意。
李恪脚步匆匆而来,“见过兄长,兄长这是出来游玩?”
王公公带着一个食盒而来,“陛下,这是魏王殿下让人送来的茶叶蛋。”
再加上认知上的差距,李丽质已经不会因为这种扑水和跳绳感兴趣了。
总算是见到了龙首原的全貌,都说龙首原山川秀丽,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斯,现在一看这就是一片荒芜高地。
“关西侯?郡主?哪位郡主?”这士卒又是挠头回头眼神示意让人去送消息。
张阳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冲动,弟弟妹妹也愿意听姐夫的话。
张阳夺过他手里的鱼,在这小子一脸疑惑的目光下又丢入河中,“小鱼不能杀,要是将小鱼杀了,往后就没有鱼吃了。”
看到兄长没有回话,眼前只能看到他摆动的手。
只是说了几句话,那看路士卒心中摇摆不定,看对方的车架所用的马匹都是高大的骏马,而不是关中寻常卫府的阉马,一看来历就不简单。
高士廉抚须道:“这鸡肉不错,看你也不吃老夫就带走了。”
李恪依旧绷着脸,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其中利害关系,张阳低声道:“我会让人送个贺礼的。”
高士廉叹息道:“那你可曾想过,到了最后陛下为何又采纳了长孙无忌的方式来治理突厥蛮夷?”
“这小子眼里除了茶叶蛋就没有别的吗?整日就知道在骊山铸造那些奇巧之物!”
王公公又道:“说来魏王殿下一看图纸就会吐,传闻已经不再参与骊山的铸造之事了。”
“那他也不该整日就吃茶叶蛋!”
李世民一边说着剥了一颗蛋便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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