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中老货的话语,程处默只是摆了摆手,没有搭理。
惹得周围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当年天下大乱,李渊坐稳皇位之后,天下诸多势力重新洗牌,越有权势的人越容易得到前隋所留下的巨额财富。
今天的早朝是上不成了,趁着时辰还早,正好去东市街头。
对方拦着路,卢承庆的目光又扫了一眼四周,“尔等这是要做什么!”
“颜师古其人是士族捧出来的,他也不过是士族人中的一个棋子而已,真正收受商贾权贵银钱的是卢承庆,而不是颜师古,当然颜师古确实少了古物和银钱。”
眼看明德门近在咫尺,一群壮汉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杨婶回道:“说是程处默小将军那边不敢收这些银钱,就让人送到了巷口。”
听到熟悉又带着温暖的呼唤,果然还是集市里的叔叔婶婶一直都没有变化,他们还是这么地淳朴。
“卢尚书,你带着这么多细软出城要做什么?”
长安城内,徐孝德带着一群人来到大理寺,数十人站满了大理寺的正堂。
要说长兄如父,李神通过世得早,留下这么一大家子,李道彦身为家中的大哥,自然要看着这家子兄弟。
多好的算盘,多划算的买卖。
“我觉得和伱有关系。”
刚下了早朝时,卢承庆就收到了消息急匆匆收拾细软,准备离开长安城,这要是对族中的长辈交代自己还能保住一条命,顶多只是被数落和责罚。
她思量完,“这些银钱中还有不少是士族用来给朝中安置喉舌,准备用来收买朝中官吏的,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各路商贾权贵用来买举荐名额的银钱?”
李玥思量着,“所以夫君以为卢承庆收了颜师古的银钱?实则是卢承庆让颜师古收了小部分的银钱,而在唐俭这件事上不过是卢承庆顺带而为。”
“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你与处默小将军关系莫逆,是生死之交。”
这个夜晚有不少人失眠。
张阳将一箱箱的金饼银饼搬入家中,李玥把这些箱子全部打开,其中两箱金饼,三箱银饼,还有三盒东珠。
李道彦板着脸,“李孝义。”
众人也意识到了这点,纷纷低声议论着。
李道彦板着脸点头。
等在宫门前的满朝文武也都离开了。
程处默了然点头,就当是看热闹多看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终于承天门有了动静,不过也还是打开了一条缝,从内走出侍卫,他躬身道:“陛下召见郑国公,赵国公,房相入甘露殿议事,今日休朝,还请诸位回各部府衙和往日一样处理政务。”
“县侯一开始没有想错,徐御史从头到尾找不到症结所在,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只是因为事情没县侯所想这么简单。”
“陛下有旨现在就去。”李君羡挥袖道:“拿下!”
程处默疲惫地走入家中。
“长年征战的经验,直觉很重要。”
礼部四人稍稍一礼,转身离开。
这两年迁入长安城的人口越来越多。
门吏回道:“说事关重大,还要去禀报陛下,这些人就先收押起来了。”
心中犹豫好一会儿,李玥抬首看向夫君。
“我弟弟去了卫府,李大亮将军让人送口信过来,我一早才知道。”
李玥苦笑道:“朝中用度时常紧张,豪强藏富何止数万贯,实在是可笑。”
“我们不做做什么,只不过卢尚书今天是出不了城了。”
程处默看了一眼大理寺内小声道:“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经验是经验,这不能一概而论。”
“你也放心,苏定方只与我一人说了事情的始末,别人不知道。”
“卢承庆已经被押入宫中,让兄弟们都可以歇息了。”
觉得?张阳揣着手倒吸一口凉气,“道彦兄,这话不对吧,你不能就觉得,你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吗?”
“银饼倒是方便,这些金子放在家中一时间也拿不出手。”李玥还有些烦恼。
说完话,这个侍卫走了回去了,众人议论声更大了。
想想也是气愤,只是查了一处庄院就有这么多银钱,一想到这些银钱都要用在朝中,这些人到底是要把朝堂渗透成什么样子。
不多时一队兵马朝着这里跑来,李君羡亲自带人围上,“卢尚书,去一趟甘露殿,陛下召见。”
程处默迈着疲惫的步伐离开。
东市的集市比之往年更热闹了,人群也更多了。
徐慧回头看了一眼,又望向小武,“挖地是做什么?”
而且军中风气养出来的人,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该说什么就是什么,往往表达能力没有文官这么好。
朱雀大街,距离明德门较近的安义坊,此刻有一伙人正站在街道旁谈着话。
小武手拿着一把铲子,“埋银钱。”
李玥小声道:“夫君,我们在洛阳的白糖生意一定要赚很多很多,赚走他们所有的银钱。”
踩在还有些积水的路面,寒潮正席卷关中,张阳收紧自己衣衫,冷风吹个不停。
“家里只有这么几个年纪小的弟弟,不能有下次了,进了卫府就上阵打仗,不是儿戏。”
天色就要入夜,程处默坐在大理寺门前等待着这一次的结果。
俩丫头眨巴眨巴眼,惊叹于老师的力气。
走出朱雀门,来到朱雀大街,张阳又道:“在下就先回家了。”
李玥给夫君穿上官服,“夫君早去早回,听说有一批木材到了骊山,我们一家人去村子里看看。”
李道彦点头,“孝义虽说胡闹,可他是个很有血性的孩子,可就算是要他带去军中,至少与某交代一声。”
王婶点头,“确实如此,具体有多少,怎么花用都有账目,现在账目就在御史台手中。”
“当初军中的事情都听说了,苏定方也与我说了事情的来由,别人这么看我不在乎,你还是某的好兄弟,当初的人情到现在也还记着,如需帮忙,只管招呼在下。”
又过半个时辰,徐孝德和褚亮一起走出大理寺急匆匆朝着承天门而去。
“你们都是什么人!”一直以来严肃持重的卢承庆奔溃地歇斯底里大喊着。
“你媳妇有身孕了?”
“对呀,年初的事情。”
“不早和叔婶们说。”一旁卖干货的大叔喝了一句,随即装了一包裹了干枣,“都说生孩子,这个干枣吃了补身体。”
张阳接过干枣摸索着怀中,“叔,多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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