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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24)
沈明恒似是没想到他这么积极造反,愣了一下,笑着说:“孤虽许久没关注长安事,但是孤知道,你上一秒打出这个名义,下一秒章惟德、尹则诲便会人头落地,然后你就会被打成反贼。”
师出有名还是挺重要的,秦离洲希望他的主君能堂堂正正登上皇位,无人可指摘其名正言顺。
秦离洲想了想:“直接说昏君无道呢?”
“不妥不妥。”沈明恒摇头:“在沈绩治下期间收复疆土,那就是他的功劳,人心未散,在许多人眼里,他只是无能而已,算不上无道。”
就算是昏君,身边都还会有几个愚忠的大臣。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人们对皇帝的容忍度实在太高,错非被逼至绝境,错非圣上做出实在天怒人怨之事,他们也不会选择造反。
“再者说,”沈明恒道:“将士们是带着回京接受封赏的喜讯去的,你在这时起义,让将士们怎么想?他们或许会站在你这边,可封妻荫子、加官进爵近在眼前……”
沈明恒摇摇头:“秦将军,别让大家怨你。”
“那怎么办?”秦离洲挠头,“宋先生,你说句话啊。”
宋先生身为殿下的谋士,这等要事,怎么一言不发。
宋景年冷笑一声:“我说与不说又能如何?殿下心里不是已有成算了吗?”
虚心纳谏的姿态沈明恒倒是做得挺足,但这人决定的事,什么时候更改得了。
看见宋景年生气了,沈明恒连忙神色一凛,很没有诚意地劝慰:“宋景年,你这么爱生气,容易老得快。”
宋景年眉心突地一跳,几乎要咬碎牙齿。
他手指在衣袖遮掩下捏住腕间的佛珠,默念几句清心咒,勉强冷静下来,“殿下不妨直说,在下也好早做准备。”
语气仍带着几分火气。
沈明恒遗憾叹气:“孤真没准备,孤又不是见不得人,让沈绩知道孤还活着也无妨,顺其自然就是。”
宋景年皱眉,不敢置信地问:“听殿下的意思,似乎不打算回京?”
“对啊。”沈明恒点头,骄傲道:“就算让长安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天下之大,他们能耐孤何?”
秦离洲愣了一下,“可皇帝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莫非殿下想再假死一次?”
“这次没必要,沈绩会帮忙宣扬的。”沈明恒笑意盈盈。
就算被贬为庶人,他身上也流着皇族的血,一样有继承大统的资格。
一个贼人冒充太子身份在边境搅弄风云,丢的是皇室的脸,沈绩只能承认沈明恒的身份。
可科举改制本就为沈明恒积攒了士人心,如今又有了这么高的声望,他要是活着沈绩怎么能放心?
沈明恒不用多想就知道沈绩会怎么做。
“奸臣当道,乱我山河,皇太子是朕最心爱的孩子,朕日夜忧心,恐他遭章家毒手,故而暗中给秦将军下令,令太子假死,远赴边疆,既保全性命,也为大周做些实事。”
沈明恒做咏叹调,摇头叹息:“幽檀收复了,太子不幸殉国,呜呼哀哉。”
如此一来,沈绩作为沈明恒的父亲、作为这一切的安排者就能接手大半的民心,又有能臣名将辅佐,就算先帝活过来都很难动摇他的皇位。
只要沈明恒再也不出现。
秦离洲也能想到沈绩能得到的好处,他不甘心地问:“殿下,那我们便任由他如此?”
那是他们殿下的功劳!
沈明恒无所谓道:“随他去吧,假的就是假的,他要踩着孤得民心,迟早会反噬。”
见秦离洲还是一脸迷茫,沈明恒解释:“孤无意山河,能与你有这半年际遇已是缘分,你回京之后……”
他犹豫片刻:“沈谦益的心性与才干孤是了解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后半句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自己也察觉到了这句话里浓浓的始乱终弃之感,故而心虚地闭上嘴。
系统迟疑片刻:[宿主,你要是真想,这个任务放弃也没关系。]
沈明恒哽了一下:[没必要,真没必要,六儿,你怎么这么不爱岗敬业?]
[宿主开心更重要。]
沈明恒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您说什么?”秦离洲险些没站稳,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您说您无意皇位?我没听错吧?”
一时间连说惯的自称都忘了。
开什么玩笑啊,这是沈明恒啊,以他的皇室出身,以他的文治武功,他说无意皇权?
虽然很大逆不道,虽然不应该,但秦离洲真的很想委屈地大吼一声——那你来燕丘做什么?
给了他那么高的期待,让他有了那样美好的愿景,要他怎么接受那个未来不会存在!
宋景年早就听过一次类似的言论,没秦离洲这么大反应,还能镇定地问:“殿下既不打算回京,之后有何安排呢?”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沈明恒声音平静,像是掺着叹息:“淮北有旱,关东有涝,何处需要,孤便去何处。”
所以他才会来燕丘,因为燕丘也曾需要他。
“不是,您图啥啊?”秦离洲彻底不懂了。要是说不想担这份责任他还勉强能理解,但这听起来怎么像愿意做事但是不愿意享福呢?不要俸禄白干?天底下竟有如此愚蠢……高风亮节之人?
宋景年忽而想起在长安时沈谦益的亲顾茅庐,也讲到了战火,也提到了天灾,不同的是,沈谦益想要他们效忠,沈明恒却要他们放手。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以为,为皇为帝,殿下能做的事情更多。”宋景年语气涩然地问:“您是怎么想的呢?”
沈明恒理直气壮:“孤早跟你们说过,沈谦益会是个好皇帝,京中有他,孤回去做什么。”
宋景年与秦离洲同时怔住。
怎么会有人……连皇位都可以拱手相让呢?
秦离洲微垂下头,既是为自己小人之心的揣测而羞愧,也是不甘心。
为何这世上,总是好人受委屈?
宋景年沉默片刻,轻声应了句“好。”
不理会秦离洲焦急的眼神,宋景年起身行礼,“我是殿下的谋士,自当以您的意旨为先。”
沈明恒今年还没及冠,正该是无拘无束的年纪,偏偏一直在付出。
他本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少年郎,有着最显赫的家世,却不曾得几分爱护。他们故意将他养成张扬跋扈的性子,可他依旧自己生出了柔软心肠。
张扬与善良,原来并不冲突。
沈明恒眨了眨眼,“以你的才学,何必跟在孤身边蹉跎光阴?景年,你即便回京,依然是孤的谋士。”
宋景年淡笑:“那可否求殿下送我一程?”
他的小太子,明媚似骄阳,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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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如羽凤,合该永立云端。
这些年他已经受了太多委屈,无人知他的满腹才学,无人知他的宁折不弯。那时是为了天下苍生,宋景年只能忍了,可单单一个沈谦益凭什么也要沈明恒退让呢?
他要当沈明恒最忠诚的谋士,他不能出手,没关系,不是还有周时誉和文黎吗?
沈明恒狐疑:“只是送你一程?”
“当然。”宋景年问心无愧地微微颔首,“殿下不想再看看长安吗?我虽不知殿下为何对三皇子信任有加,但人心易变,国君与社稷又是重中之重,殿下不想再确认一下吗?”
他顿了一下:“就当是为了我,殿下陪我回去可好?”
沈明恒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可以。”
大军开拔在即,有许多事等着秦离洲安排,他神情恍惚地往外走。
刚走出两步,忽而转身回来,重重跪倒,“臣请罪。”
“将军,这好像是你第二次向孤行此大礼了。”沈明恒淡淡笑了笑,“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臣不知殿下无意回京,殿下践诺如山,是臣妄言了。”
沈明恒对那小女孩说要留下时,是真的做了不走的准备。
沈明恒无奈:“可是你没说错不是吗?为什么要为正确的事情请罪?”
秦离洲认真反思:“臣对殿下不够信任,才会屡次质疑。”
沈明恒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将军,你是孤的将军,不是奸佞。孤要是需要应声虫,满城都是,何必要来寻你?以你的才识,岂非暴殄天物?”
他轻哼一声:“你若没了自己的主见,我才不会要你。”
秦离洲目光轻颤。
他听过很多人叫他将军,可没有一句能像沈明恒一样给他带来如此深切的感动。
将士们叫他将军是出于敬仰,皇帝称呼他将军是要他守国门,而在沈明恒眼里,“将军”似乎不只是一个纯粹的官职名,它象征着更大的使命,也代表着绝对的荣誉。
保家卫国、宁折不弯、兵法卓绝、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这才是沈明恒眼中的将军。
所以沈明恒每叫他一次“将军”,他都能感受到其中莫大的认可,即便皇帝收回了他的虎符,卸了他的职位,他也还是将军。
“这可是殿下说的,往后臣若是有悖逆之举,殿下可不许降罪。”秦离洲玩笑般说道。
沈明恒翻了个白眼:“只要是为了天下苍生,你就是把孤砍了,到了地底孤都没脸怪你。”
宋景年叹气,无力道:“殿下,别说这种话。”
“不好了,殿下,将军,外头来了好多百姓,你们快出去看看吧。”
暂时充当门卫的士兵急匆匆地进来禀告。
沈明恒愣了一下,毫不迟疑地走了出去。
第25章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25)
幽州所余人口十不存一,近些日子忙着重建,沈明恒几人走遍了几座城,因而轻而易举便能发现,府邸周边的百姓几乎全都来了。
多是些上了年岁的老人,跪伏于地,神色哀戚而委顿。
让这样多的百姓跪地哀求,这只能代表父母官的无能。
宋景年皱了皱眉,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最前方衣着稍整洁些的老人深深叩首,“草民等为殿下送行,愿殿下此去长安,万事顺遂,乘云上九霄。”
身后人于是也随之跪倒,齐呼:“为殿下送行,愿殿下此去长安,万事顺遂,乘云上九霄。”
沈明恒微怔。
那老妇人连同她的小孙女赫然也跪在人群中,他大抵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忙走下台阶将老人扶起,笑道:“孤当怎么了,原是来赶孤走的。”
老人年轻时读过书,虽科举不第,到底也是如今幽州少有的文化人,故而一致被推举出来。
他不肯起身,坚持道:“殿下心慈,我等却不能成为天下的罪人,还请殿下勿要顾惜我等,遵循上意,早日返程回京。”
他们对朝中事知之甚少,听到圣旨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皇帝催促太子回去。
皇权在他们眼里仍是不可侵犯不可反抗的,所以,沈明恒怎么可以留下来呢?抗旨罪在不赦啊。
若是沈明恒因为他们失了圣心,丢了太子之位,他们有何颜面见天下人?
其余百姓不善言辞,只会跟着念,但字字句句皆是真心,恳求之意并不少分毫。
老妇人尤为恳切,她强行按着小孙女跪倒,眼中不乏惶恐。
无数人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沈明恒身为太子距离皇位一步之遥,唾手可得天下,按理来说不可能放弃,可老妇人仍是不安。
她隐约觉得,沈明恒对她小孙女说的话是认真的。
老妇人越想越是担心,找了左邻右舍将事情一说,人人都觉得她的担心格外有理由,便相约着往府邸来请沈明恒收回此念。
平民百姓没专门学过礼仪,只能一下接一下地叩首,一开始还会跟着老秀才念,到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繁杂思绪缠绕在一起,让他们分不出心神思考,偏偏还得压抑着痛苦与不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好成全少年的草长莺飞。
“恭请太子殿下回长安。”
“殿下一路顺风,岁岁平安。”
“殿下,求您回去吧,不要管我们了。”
愿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少年灼灼如耀日,当高悬长空,不被世俗困顿。
秦离洲蓦然有些无措,在此之前,哪怕用尽他所有的想象也不会想到这幅场景。
从前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一律砍过去就是,也不是没有涕泗横流求饶的敌军,他都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处理?
秦离洲茫然而又惊惶地转头看向沈明恒,恰巧对上了宋景年的眼神。
宋景年也正看着沈明恒,眼中似有星光点点,他嘴角含笑,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普天之下,再没有人能比他的主君更得民心了。
沈明恒目光沉沉如水,他没看自己两个下属,只专注地看着前方跪倒在地的百姓,微不可查地失神了一瞬。
他再度弯腰将老人扶起,秦离洲与宋景年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
往日总带着三分散漫笑意的太子殿下忽然敛了神色,便显出几分不容反抗的凛然来。
被他搀扶的老秀才只得起身,大抵是不想让沈明恒再次弯腰,周围跪伏着的百姓不等他扶就自觉地站了起来。
沈明恒整了整衣袖,缓缓下拜,对他们郑重一礼。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多谢诸位为孤送行,孤定当不负所托。”
这大概是同意的意思。
百姓们交头接耳,小声地发出一声惊呼,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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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眼眶微红地笑了起来。
虽然是达成所愿了没错,可谁能舍得沈明恒离开呢?
老秀才忽而泪流满面。
齐王对孟子说,“现在你又将要抛弃我而归去了,不知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再相见?”
孟子说:“这本来就是我的愿望,只是我不敢请求罢了。”
可相见不是他们的请求,离去才是。
傻子才会相信这是沈明恒的愿望,自由而又肆意的少年眼中装的是长空皓月,皇位于他毫无吸引力。是他心善,才会把他们的强人所难,装点成自己的心甘情愿。
老秀才没再跪,他深深躬身,肃穆而庄重地回礼:“待殿下的声名响彻宇内,荣光遍及四海,草民定会在这幽州城中,薄酒一杯,为殿下贺。”
也许我们再也不会再见,但是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天下定会海晏河清,而青史悠悠,也将遍颂你的名字。
*
话虽这么说,但沈明恒还是多留了两天。
大军也没有出发,沈明恒好不容易松口,秦离洲无论如何都是要等他的,长安那地方可比燕丘危险。
秦离洲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始选人。
八十万大军不可能全部回去,就算边境不需要留下兵马镇守,沈绩也不能放心。
秦离洲一开始不把圣旨放在眼里,太子殿下爱带多少就带多少,谁在乎沈绩怎么想。
但是既然一时半刻不打算造反,秦离洲决定还是给皇帝一点面子。
此次回京不过万余轻骑,连同诸多有功待赏者、随行军官奖领,总共也不过三万——不算多,但掌控一座皇城绰绰有余。
至于皇城里的五万禁卫军?老实说,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秦将军委实不放在眼里。
等到百姓的眼神再次开始变得焦虑,见到他们也时常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才总算是将幽檀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
沈明恒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差不多了,景年,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吧?”
宋景年含笑应了声“是”,“我这就下去收拾东西,旁的就算了,百姓给殿下送的万民伞定是要带上的。”
沈明恒顿时露出难以言喻的目光。
实在是现在万民伞的名声已经被某些父母官玩烂了,凡提及第一个念头便是官员为了政绩强迫百姓作秀,就好像卧龙凤雏本来应该是个极好的褒义词,但在夸人“你可真是个卧龙凤雏啊”的语境下仿佛又显得嘲讽意味十足。
沈明恒有些嫌弃,又觉得很不应该。
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幸好没搞“遗爱靴”,他宁可即刻到长安和沈绩面对面,也不想被人按住强行脱靴。
不过说到沈绩……他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沈明恒迟疑地看向宋景年,希望谋士能够解答他的疑惑,却只对上宋景年无辜而又茫然的目光。
沈明恒沉默。
宋景年鬼使神差地意会,“殿下是不是觉得忘了些什么?”
沈明恒点了点头:“景年也有同感?”
“是。”宋景年一向自负自己的头脑,然而冥思苦想了半天依旧无果,“殿下与我都不记得,想来应该是不重要的事情吧。”
被秦离洲扣押软禁在军营里的传旨大臣打了个喷嚏。
高政放下练字的笔,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原地,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边那抹似血残阳。
良久,他终于动了动身子。
时已入夏,但燕丘的傍晚还是带了几分凉意,高政起身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袍,掀开了帐篷的帘幕。
门口守着的将士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干什么?进去!”
高政不卑不亢:“劳烦通报,我要见秦将军。”
到底是个文官,将士没真把他当囚犯对待,但言辞也颇不客气:“想找将军求饶?死心吧,将军不会见你的。”
高政顿了顿,“太子殿下可在军中?”
将士眼神警惕:“你想干嘛?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看你这表现,在下应该没有猜错。”高政微微一笑:“军中突然军饷物资充足,是因为太子殿下吧?”
他被迫娶了章家旁支的庶女,对于世家来说,他也算半个自己人。
或者说是附庸、走狗更合适些。
大抵是因为他从前的识相,世家还算信任他,他也因此知道了一些消息。
譬如太子府那场大火被扑灭之后,不仅没有找到沈明恒的尸体,连那两箱金子也是不翼而飞。
将士的眼神因他这一句话变得凌厉起来,高政不避不让,从容道:“在下有要事要回禀太子,若是耽误了,你承担得起么?”
将士目露迟疑。
将军说京中来的官员全都诡计多端。
可是这个人又不像是在说谎。
犹豫片刻,将士还是喊了个同僚过来,对他低语了几句。
那同僚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高政,“等着,我去通报,你要是敢骗我们,把你皮扒了!”
高政好脾气地笑笑:“不敢。”
来燕丘三日,高政终于踏进了幽州城。
幽州城仍是被战火肆虐过的衰败景象,满目萧条,与长安的十里繁华相比实在简陋,但却比其它遭受过战乱的城池要好了太多。
负责押送他的将士就看着高政脸上先是显出抑制不住的惊喜,然而瞬息过后又变得肃穆凝重。
将士:“?”
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沈明恒正在批阅公务,他动作像是玩闹般漫不经心,但手边已经垒起了厚厚一摞。
宋景年替他整理文书,眉眼微垂,神情认真。
高政进来时两人都顾不上理他。
沈明恒忙得很,临近离开,总想为幽檀多做些什么。
宋景年则是有意要给这个传旨大臣一些威慑。
他正思忖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余光忽然瞥见高政直直地走向沈明恒的桌案。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沈明恒懒散抬眼,似笑非笑:“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第26章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26)
高政像是没听见,不卑不亢地自说自话:“臣来这里之前曾想过,殿下若是要杀臣,臣便从容赴死,殿下若是不杀臣,臣便将一切都告诉殿下,此后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亦不辞。”
他笑了笑,俯身行礼:“多谢殿下不杀之恩,从今往后,臣便是殿下你的人了。”
沈明恒莫名其妙:“孤什么时候说不杀你了?”
他嗤笑一声:“先说说你打算跟孤说什么?看看这消息够不够买下你的命。”
宋景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高大人言过了,殿下也并非什么人想效忠就能效忠的。”
说完微微一笑,就差没直说“也不瞧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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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货色”。
“世家要造反。”高政突然开口。
如平地落惊雷,这话实在称得上惊悚。只可惜在场三人都身有反骨,说者与听者皆不以为意。
高政面色平静,问道:“不知这个消息,够不够让臣多活几天?”
宋景年放下沈明恒批复好的纸卷,掸了掸衣袖,轻描淡写地说:“这等人尽皆知之事,也值得高大人擂鼓筛锣?”。
“他们用您当借口,殿下。”高政没有理会宋景年,他目光专注地看着沈明恒:“圣上下旨宣召秦将军回京,世家若要保命,须得在秦将军到长安之前起事。”
“这与殿下有何干系?”宋景年也不在乎高政的有意忽视,当然与他胸怀宽广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他的主君说话的,身为一个好的谋士,应当时刻捍卫主君的地位。
“他们总不能说是皇帝害了殿下,要为殿下报仇吧?”这理由未免太荒唐,宋景年说出口都不由得有些想笑。
高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大差不差。”
“他们说太子府的火是三皇子放的,要清君侧。”高政讽刺地说:“三皇子狼子野心,弑父杀兄,他们护驾来迟,虽令三皇子伏法,陛下与废太子却也活不过来了。为社稷计,只能拥立五皇子登基,稳定国祚。”
秦将军虽然勇武过人,但怎么说也蛰伏了十二年,此连番大胜来得蹊跷,除了耳目尽被掌控的沈绩,其他人大抵都往边境塞过人,多多少少也能拼凑出沈明恒未死的事实。
可沈明恒是必须死的,沈绩会在乎皇家声望,世家可不会。
他们不需要一个文治武功样样不俗的皇太子。
原本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沈明恒听到这句话忽然顿了顿,他突兀地冷笑一声:“瞎了他们的狗眼,敢对沈谦益起歪心思,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法。”
明里暗里为难过主角团的,有几个能活得过三章?
“殿下似乎很看重三皇子?”高政有几分疑惑,皇家之间还有亲情这种东西?可沈明恒对沈绩都没几分尊敬,凭什么三皇子就能是那个例外?
沈明恒淡淡道:“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高政愣了一下,打趣道:“看来殿下果真极为重视三皇子。”
他在军营问起沈明恒时,将士们回绝他也是这句话,一字不差。高政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叹仆随其主,还是该诧异沈明恒对沈谦益的情意竟如此之深厚。
高政若有所思。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既然已成事实,往后其中的尺度他就得好好把握了,总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影响他们主仆情分。
却不知三皇子是怎么想的,是否同样将殿下当做兄长去尊崇与敬爱。
看来得找个机会接触试探一下三皇子,若是……同归于尽的把握他还是有的。
他早就想效仿一次汉唐使臣,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沈明恒,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毁了他的圣明之君。
“殿下不必忧心。”宋景年劝道:“三皇子能得您看重,想来也非凡俗,我稍后便让秦将军先行,快些赶路,不会有事的。”
沈明恒轻哼一声:“谁忧心了?”
末了又问:“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说要去收拾吗?孤觉得还是别等明早了,趁夜走,免得又要惊扰百姓来相送。”
宋景年:“……”
高政:“……”
您但凡多坚持几秒,臣就信了这句“不忧心”。
宋景年浅浅叹了口气。
他也好,秦将军也好,这满城的百姓也好,都没能劝得殿下动身,而今不过一个关于三皇子的消息,殿下便就忍不住了。
分明万无一失,殿下还是不放心,沈谦益何德何能,配得殿下如此看重?
宋景年按耐下心中弥散开的点点涩意,心中带着几分阴狠地想,沈谦益,你最好别辜负太子殿下。
*
在原剧情里能够走到大结局的沈谦益自然也不会是省油的灯,高政能得到的消息,当然也瞒不过他。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世家临死前的反扑固然令人为难,但沈谦益更在乎另一件事。
他头一次没有在府里等待周时誉,而是直接找上了门,来之前连拜帖都没递,气势汹汹的,像是在寻仇。
周时誉周大人正是风头无两之时,只是三皇子再怎么不受重视也是个皇子,下人不知他们暗地里见不得人的联系,又不敢把人堵在门外,只好恭恭敬敬引他们入府,又迅速通知了周时誉与文黎。
时隔数月,两人终于收到了宋景年寄来的信,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说三皇子来了,且脸色极其不好,一幅要杀人的阴沉。
文黎倒是有些心虚,周时誉一如既往地平静与坦然。
周时誉挥退下人,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怕是最后死了,还对你们感恩戴德。”
沈谦益握拳,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涩然道:“你们早知皇兄还活着,是与不是?”
周时誉眼也不眨:“是。”
“一意孤行,不担心即将归来的燕丘大军,是因为你们知道秦将军是皇兄的人,他会听从你们的指示,配合我、欺瞒我、送我上绝路,是不是?”
“是。”
饶是意料之中的回复,沈谦益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自嘲一笑:“难怪怂恿我造反,难怪不在乎我的名声,原来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成功。”
“拿我当棋子,用我对付世家,让我把沈绩推下皇位,骂名我来背,皇兄便能干干净净登基为帝。”
“从一开始,你们就在利用我,这数月以来你们为我定的计,无一是真心为我谋划。”
文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表示承认。
周时誉认认真真听完,点了点头,又说了声:“是。”
他歉然道:“殿下,是我对不住你,我问过你的,你不肯放弃皇位,可……皇位只有一个。”
正如他周时誉也只有一个主君。
沈谦益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讽刺。
周时誉确实反复问过他许多次是否有意皇位,他那时只以为是谋士的考验,要看他夺嫡之心是否足够坚定,于是每一次他都毫无动摇地说“是”。
如今他知道了,那不是考验,那是丧钟。
他每应一次,周时誉对他的杀心便增一分。
周时誉、文黎、宋景年,这三人果真是世间少有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是啊,从一开始,他们就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我若知道皇长兄还活着,也许你问我时,我会有别的答案。”
沈谦益神情有些悲哀:“共事数月,沈谦益自问并无亏欠之处,先生可有半点信过我?”
文黎愈发愧疚:“事关重大,殿下,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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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黎前半生堂堂正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所行之事无愧于心无愧于人,让他过意不去的,唯有一个沈谦益。
人这一生总要经历许多两难,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可身在局中,未至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谁知道自己是佛是魔?
也许很多年后物是人非,他会后悔年轻时为了沈明恒赌上一切,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今日之后,我与二位的情分,便犹如此此杯。”沈谦益拿起桌上待客的茶杯,重重向地上砸去,瓷器破碎声尖利,散落满地狼藉。
他原想割袍断义,只不过衣裳若是短了一截,出去后指定会被人看出。
沈谦益虽然愤怒但理智还在,实在不想多生事端。
他们三人离得近,碎片飞溅,掠过周时誉的手背,顿时多了一条血痕。
点点殷红洇出,周时誉眉眼微垂,又道了一次歉,“殿下,对不住,我会保你性命无虞,后半生衣食无忧,待事情做完,周时誉定当登门,向殿下负荆请罪。”
“难不成你们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吗?”沈谦益冷笑:“我知道禁卫军统领实际上是你们的人,你们自然可以让他打着我的名义造反,以此继续你们的计划,但我还没输,你们大可不必开心得这么早。”
周时誉默了默,他叹了口气:“那便各凭本事吧。”
沈谦益拂袖而去。
刚上马车,帘幕落下,沈谦益脸上神色瞬间变化,方才的委屈、愤怒、悲哀尽数消散,只余下面无表情的漠然。
他与周时誉二人确实缘分已尽,不是在那茶杯破碎时,而是早在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
并非不生气,只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喜怒不能太过自由,之所以表现得那样激动,更多是出于政治考量。
——他需要周时誉与文黎的亏欠。
——他如今几近一无所有,任何筹码都不能放过。
沈谦益微微闭眼。
沈明恒自小便是尊贵肆意的皇太子,沈承孝身后也有尹家,唯有他战战兢兢。
自出生起,什么样的难关他没见过?无非是信错了人而已。
他不会认输。
第27章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27)
马车吱哑驶过长街,大抵是看出沈谦益的心情不妙,下人一时没敢询问目的地。
待马车缓慢地行驶出了一段距离,下人才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可是要回府中?”
沈谦益思量片刻,说道:“不,去皇宫。”
世家是可以豢养府兵的,虽然数量不多,但他们若是联手,那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沈谦益或许不是对手,可他毕竟姓“沈”。
得益于前段时间沈绩给他的特权,沈谦益可以无诏入宫。
他还未加冠,头发只是简单束起,沈谦益扯下束发的发带,微微扯乱衣襟,形容狼狈地直奔沈绩寝宫,请求面圣。
大周崇礼,沈绩听到宫人禀报时就诧异过一次,见到沈谦益的狼狈模样更是掩不住惊色。
这幅极不寻常的画面让他都有了几分不安,“谦益,你这是怎么了?”
沈谦益俯首:“父皇,儿臣得到消息,世家意图谋逆,如此大事儿臣不敢擅专,请父皇早做决断。”
“荒谬!”沈绩厉声喝问:“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儿臣不敢。”沈谦益膝行上前,眼眶通红,“儿臣自幼得父皇教导,怎敢拿谋逆胡言?父皇志存高远,有心铲除逆贼,朝中皆知。如今秦将军归来在即,父皇大事将成,逆贼自然狗急跳墙。”
沈谦益将世家的打算说了一遍,他眼神黯然:“儿臣敢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父皇纵是不信,也请早做防备。儿臣死不足惜,惟愿父皇平安康泰。”
杀了他,把他与沈明恒的死全推给沈谦益。
再杀了沈谦益,扶持沈承孝登基。
这一切听起来实在太合情合理,逻辑顺畅到沈绩毫不怀疑是世家能做出来的事。
沈绩眼泛泪光,他弯腰将沈谦益扶起,“傻孩子,朕怎么会不信你?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朕最喜欢、最孝顺的儿子啊!”
“父皇。”沈谦益神色动容。
沈绩迫不及待:“好孩子,你还得到什么消息了?世家要造反,人手有哪些?”
沈谦益正要逼自己一把,好再挤几分泪意出来,无奈沈绩这功利满满的话彻底破坏了氛围。
沈谦益干脆也不勉强,他眼睑微垂,“儿臣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皇城司、东郊大营、洛城驻军执掌者都是世家子弟,儿臣以为不得不防。”
沈谦益犹豫片刻,终究没把沈明恒的消息说出来。
沈绩心焦地在殿内来回踱步,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了桎梏章家这条狼,又养出了尹家这只虎。若非知道世家的权势盘根错节,他也不至于放任至今,一定要等到秦离洲回来才敢行动。
可他还是低估了他们的狼子野心,他们竟敢造反!一群乱臣贼子,难道他们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
“来人,传周时誉。”沈绩现在只信任这群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寒门子弟。
沈谦益心一紧,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拳。
周时誉来得很快,他耐心地听完君主的疑问,不假思索道:“世家狼子野心,三皇子所言,极有可能。”
“那该如何是好?”沈绩紧张追问。
“先下手为强。”周时誉冷静分析:“请陛下下令,召章惟德、尹则诲等人进宫,若他们听令,便第一时间将其制住,待秦将军归来自可转危为安。若他们抗旨,则斥责他们悖逆,昭告天下,将他们定为反贼,自会有忠君爱国者前来护驾。”
“挡得住吗?”沈绩压根没考虑过世家会乖乖听话的可能性,眼巴巴地祈求一个确定的答复。
周时誉无奈摇头:“只能听天由命了。”
如果是半年前他刚踏入官场,或许还真没办法,但如今世家的声望已经一再减损,被他们锁在贼船上的同盟也有了其他的选择。
归根结底,真正得罪了皇室必死无疑的也就章、尹几家,其他人说不定还能得个从龙之功,完全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抵挡一些时日等待燕丘大军对周时誉来说毫无难度,他心知肚明,却没打算告诉沈绩。
死亡的阴影笼罩而下,沈绩只能对他交付全部信任,视他为救命稻草。
周时誉遗憾地想,可惜大义、正统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挺重要的。
沈绩犹如惊弓之鸟,一边按照周时誉所说找人拟旨,一边将长安城中可用人马都做了清点而后交给沈谦益,更主动吩咐禁卫军配合他们。
从沈绩宫中离开之后,沈谦益与周时誉并肩而行,互不搭理。
沈谦益沉默良久,复杂地问:“为何帮我?”
他是料到周时誉不会反对,但也没想到这人会配合到这种程度,他以为他也会被顺理成章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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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路,直至再也无法威胁皇兄为止。
难道是因为愧疚?愧疚之心这么有用的吗?
周时誉目光比他更复杂,“殿下得太子殿下另眼相待,为何不早说?”
天知道沈谦益走后,他慢悠悠拆开宋景年的信时表情有多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