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亲王把糖葫芦塞回孩子手里:“去告诉皇上一声,免得忘记了,有人说咱虐待皇爷嫡支一脉!”
于夛正睡呢,就觉着旁边有人,怕又是娘给送来懂事的丫头了,一脚给踹下去,听见那人呼痛了,倒是人也拎醒了,赶忙跳下床连鞋也没穿就跳下去了:“哎呦,起来起来,我不是说了吗,这么大姑娘了,不能和小时候一样随意上我的床了!”
三姑娘扶着他的手:“谁上你床了,嘴里干净点,不是喊你没应,又有这踹人的习惯,没人敢叫你起来吃饭,我跟前一靠近,你迎面当头给了我一脚,我还没喊冤枉呢,肩膀没让你给踹折了!”
“好妹妹,都是我错了,下次你敲锣打鼓来,我就知道咱们家大小姐回来了,你呀,也别往娘跟前说,一会不打死我!”
三姑娘往凳子上一坐:“得,算是知道你怕谁,我也不是个好告状的,你呢,也别留着话茬给我过年了,这样,用完饭瞧着天还亮堂,唐又良的书院附近卖得吃食最多挑的花样也多,你带我出去,解解我的馋,我就不敲锣打鼓了!”
于夛摇头:“你说一是一,对了,明日祖母三年之忌,瞧着祖父是准备问你把这些地契往回了要,凡是沉住气,姑母也是虎视眈眈,这样咱晚饭也别家里吃了,我这个军师给你参谋参谋,不过说好,买吃的钱你得掏!”
“我可最近穷死了,你不知道,我家那个祁夫人让我往外掏多少,竟会欺负穷人不成了!”
姑太太是蔫儿吧唧往回走,玉笙寒在选明儿个穿什么,也不想去听他们饭桌上热闹就没去,就见母亲回来,帕子都给扔桌上了,玉笙寒问:“母亲,这是和谁生气呀?是不是祁暹罗那个小贱人!”
姑太太面上不愉:“和你说了多少回,便是心中不喜,也不可嘴上一和地说出来,没得她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栽在你头上!”
“那不是她,是谁?”
“也是她吧,令行禁止都她说算罢了,今儿你祖父喜欢的菜一道都没有,倒是竟上了些不爱的,说是对身体好,老爷子呢,嘴里也没太客气,偏找不着人,这不就落到咱们这些孝子贤孙头上来了,就不该去吃这一顿,丫头脾气也大,点了炮仗自己就跑,也没个安静!”
玉笙寒心中窃喜:“我就说吧,外祖父是更加喜欢我的!”
姑太太眉头一挑:“喜欢什么呀,滇南来的杨梅枇杷,怎么带去怎么回来,生怕祁家那几个分了,就在路上给了暹罗,你呢,落了一个没有,听说连她身边的丫头都有的吃,你有没有啊!”
“谁稀罕了,不就几个果子嘛!”
姑太太摇头:“那就是你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