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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贴，都可以贴
令伊莎贝拉感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回到家，竟没有听到如往常那样的吵闹，小墨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就连电视都是关闭着的。
“怪了”
她基本没怎么见到过小墨和程让在一起时如此平和安静的时候，以往两人不是在像小孩打架一样吵闹，就是她挂在程让背上当挂件，问这问那的。
厨房传来灶火气和锅铲碰撞的叮当声，自己老公少有地主动跑去厨房做饭。
伊莎贝拉经过小墨面前的时候，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缩起腿像是嫌弃自己那样远离，而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怀着一丝丝疑虑来到厨房，伊莎贝拉凑到程让耳边。
“我说那个今天小墨怎么了？”
“嗯？老婆你回来啦。”程让停下翻炒，单手毫不费力地稳举着锅子回头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呃我看开了。”
“看开了？你看开了和小墨这样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呀～”
问她？
小墨对待自己的态度比空气好不到哪里去，大部分时候就连伊莎贝拉回答小墨的提问，她也只是听到之后就不再做声，想要和小墨正常交流简直比学习时咒还难。
“可以吗？”
“今天说不定行。”程让透过门窗看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小墨，向伊莎贝拉鼓励地笑了笑
之前高专校医室，由于当天一整天并没有实战课程，所以基本上除了虎杖四小只以外不会有人去那边。
在程让主动拥抱了小墨之后，两人不可避免地聊了很多。
这算是变相地自己与自己进行的对话与和解吧，也由于这个原因，程让发现自己和小墨其实是有着惊人默契的。
不过话说回来小墨本就是从自己的精神识海中分离出的个体，这样倒也应当。
身旁的沙发陷下，小墨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伊莎贝拉。
小墨似乎是感到不自在般想要下意识挪动身子远离，不过临起身前，又好像放弃了，乖乖坐在原位。
“小墨，我们能谈谈吗？”伊莎贝拉的语气轻柔，生怕吓到她。
“”
吸油烟机的声音与厨房的白噪混合，程让顺手拉上门，不让油烟气飘散到客厅，同时也给两人以一定程度私密的空间用作交流。
小墨沉默着，眼神闪躲着伊莎贝拉目光视线的捕捉，轻轻点头。
这样的交流第一次出现了进展，伊莎贝拉显然对此感到开心。
“我不知道小墨为什么会一直讨厌我，但我其实一直很喜欢小墨喔，所以能像这样和你聊一聊，我很开心。”
伊莎贝拉并没有一开始就咄咄逼人地提出问题，而是利用这种方式告诉小墨，她想知道小墨对自己的看法。
对于一上来“你为什么躲着我”或“为什么讨厌我”这种类型的疑问，明显更加照顾小墨的感受。
“人家没有讨厌你。”
小墨快速抬起眼眸，偷瞥了下伊莎贝拉，却正巧和她那双蓝宝石似的明眸对上。
“”
小墨马上闭口不言，但伊莎贝拉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
果不其然，发现伊莎贝拉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后，这份短暂的尴尬令小墨不得不接着开口。
“没有讨厌你，只是，想要更多时间和哥哥在一起。”
“嗯。”伊莎贝拉点头，用带着温度的鼓励的目光注视小墨。
“脑子里一直很吵，很乱。所以很少能安静下来，甚至晚上的时候睡不着。”
伊莎贝拉吃惊地眨着眼睛，她一直以为小墨安分不下来的吵闹和晚上总缠着程让不让他睡觉的行为是性格使然。
可从小墨口中说出的原因令她发现并不是这样。
像是召唤出的那些嘶嚎的过咒怨灵，包括领域展开时那些数以亿计的哀嚎。
仅仅是小墨内心中景象的具现。
事实上从诞生之初起，小墨就不得不一直遭受这些她“天生”下来就需要去习惯的脑海里的声音。
像是程让所说，那是“墨”替他背负的东西。
小墨需要一直去做其他令自己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来分散这种难受的感觉，若是去询问钉崎，她很有可能是最能够切实体会过小墨感受的人之一。
那些乱七八糟的怨灵四处哀嚎，仅仅是看多了都让人san值狂掉，听个几分钟都快脑子炸掉想要发疯。
被小墨负面诅咒影响后，伏黑还给出过：“好像这辈子再也感觉不到快乐了。”这样的评价。
而这些事情，便是“和朋友一起玩”，做让她感觉“开心”的事情。
吃甜品这件事也会让人感到幸福，所以小墨也需要大量的甜食来进行中和。
这些微小的开心与幸福能够将她体内强烈的负面影响短暂中和，令她稍感轻松好受些，所以才会一直一直去吃冰淇淋和糖果，想要和朋友们一起玩。
因为这些是她能够理解的最快也最简单的概念。
即便是虚假的也好，就算是虚假的，也能够让她感受到【幸福】。
“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距离越近，这种影响就越小。”小墨低头看向自己被伊莎贝拉握住的手。
“所以才一直喜欢挂在他身上啊”
小墨点了点头。
由于是从替程让背负记忆的“墨”身上分离出的个体，距离程让越近，负担就越小。
换句话说如果能够重新融合回“墨”的体内，这种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
而那样的话，小墨就会消失。
程让在理解这一点后，曾经主动要求过小墨可以回来。
但小墨却拒绝了。
她拥有了真正的朋友，历经了生死，为挽留她人不惜献上生命的觉悟。
她已经彻底的闪耀在别人的生命中过
喜怒哀乐，那些只属于【心】的感情正在被小墨逐渐理解。
现在她早已不再是单纯地一个从“墨”体内分离的承载情绪的力量个体，而是一位
名副其实的人。
在伊莎贝拉问到为什么今天的小墨比起往常来说更加安静的时候，得到了“因为现在很舒服”的回答。
“脑子里的声音小了很多情绪也不再一直被拉扯着起伏”
像是一直以来的慢性疾病得到了强有力的特效药，被大幅度缓解了。
而这个缓解的起因，是被程让接纳，用力地拥抱在怀中，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并且被程让第一次说了“谢谢”。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伊莎贝拉略显感慨地靠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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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舒了口气，正巧这时程让也用脚推开厨房门，两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快步走来。
“饭好了饭好了！今天下班特地去超市买的新鲜食材，来来来！”
伊莎贝拉牵起小墨的手来到餐桌旁，语气认真，戳了戳程让的胳膊道：“以后多照顾照顾小墨，既然她不想回去你的身体里，就让她多好过一点。”
“知道，我肯定知道呀！”程让嘿嘿笑着，“碗筷自取，米饭在锅里。”
至此，这个小小的公寓，现在似乎也更多了些“家”的氛围。
第一百八十二章伏黑姐弟的重逢
自从伊莎贝拉知道小墨并不是真的讨厌她之后，两人的交流便逐渐多了些。
她只是对于自己身边没有什么能够为她分担负担的人而感到失落，或者说想要更多地强调些自己的存在感。
也就是所谓真正的朋友吧。
但仍然没有对伊莎贝拉和程让夫妻俩腻在一起的时候给出过啥好脸色，这令程让感到无奈的同时，伊莎贝拉也有点点尴尬。
不过伊莎贝拉想通了，反正小墨就是从程让身上分出来的，就算小墨和程让贴在一起自己也没什么吃醋的理由。
不得不说美国人就是开放如果按离谱点说，小墨也能算伊莎贝拉的呃——老婆？
对于有时候撇下自己甚至到了小墨和伊莎贝拉腻在一起的场面，程让也只能在一旁看着，然后大饱眼福。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百合赛高！”
程老板当场化身美少女贴贴乐子人，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
开玩笑，还有比这更刺激的事吗？！
小墨因此也逐渐发现，似乎伊莎贝拉这个浑身散发着温暖治愈气息大姐姐的怀抱似乎比程让更舒服一点。
于是最近这段时间，程让经常能够享受在宽敞的沙发上看电视的待遇，再也不用夹在自己老婆和小墨中间那股子又冷又热的气氛里了。
因为这俩人已经坐一起去了！
还是那种，妹妹缩在姐姐怀里的绝好姿势。
而且受益于身材能变大变小的优势，小墨每次都能像是洋娃娃般蜷着身子缩在伊莎贝拉腿上，坐在她怀里，脑袋往自己老婆胸口软软地一枕，好不惬意。
程让都要羡慕死了。
“那明明应该是我的位置！我也想缩在老婆怀里撒娇啊啊啊！”
很可惜，程让并不能自由地变大变小。
哦当然，我说的是整个身体，而不是某个部位。
但秉着重振百合厨荣光，我辈义不容辞的理念，程老板忍了！
反正晚上睡觉的时候该是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小墨睡沙发就完了，或者通宵看电视。
她毕竟还挺喜欢深夜档节目的，至于休息问题，小墨并不需要和人类一样的作息。
堪称颓废的假日过的一天比一天快，直到十二月份中旬，伊莎贝拉受到了来自辅助监督的消息。
伏黑津美纪，也就是伏黑惠的义姐，从沉睡中苏醒了。
但同时也有个不算是坏消息的消息，那就是伏黑惠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
生日惊喜-1
至于是谁泄露出这个消息的，反正不是在医院盯梢的监督小姐
津美纪的病房外，虎杖钉崎程让三人正将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的五条悟先生怼在墙角，就差揪着他耳朵根子质问你这嘴巴除了能当漏勺之外还能干啥了。
“嘛嘛，总而言之是好事啦！饶了人家嘛！”
“求饶无效！”钉崎气呼呼地叉着腰，却拿面前这个银发眼罩笨蛋没什么办法。
程让已然习惯五条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摇头道：“算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让他不把咱们的计划全漏出去吧。”
“做不到的吧五条老师他。”虎杖双手插兜。
“狱门疆呢！？狱门疆还有没有！？小墨！”
“有喔。”
小墨嘴里鼓鼓地叼着根棒棒糖，单手举起，将黑雾凝聚出的狱门疆递到钉崎手边。
“喂喂喂！过分了吧这个？我会管好嘴巴的啊请务必不要把我关进去！”五条悟大惊失色。
当然都是玩笑话，谁都知道不可能把五条悟再封印到狱门疆里去，大家也就至此作罢。
“要请我们吃寿司料理啊，五条老师。”
最后钉崎仍然狠敲了自己五条老师一顿豪华大餐，但一顿饭对于他来说也就洒洒水的样子，五条当场答应。
然后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包括程让等人在内都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惠和津美纪的姐弟重逢戏码。
于是乎病房外的门框依次探出了程让、钉崎、虎杖、五条、小墨这五个好奇宝宝的脑袋，好似扎堆的地鼠。
那一股股子带着期待热量的目光令坐在津美纪病床前的伏黑如芒在背，看他抖动的嘴角肌肉和眉头，已然是蚌埠住了。
“那群笨蛋”
靠坐在床头的津美纪发现了自己弟弟窘迫的样子，将视线从门口转回，捂嘴轻笑。“看样子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你也交到了不少好朋友呢算是放心了。”
伏黑耐着性子沉声道：“只是一群麻烦的笨蛋而已，让你见笑了。”
“我倒是觉得他们都很可爱哦，你们关系一定很要好。”
“”
伏黑惠没有否认姐姐的话，性格使然，见到沉睡了许久重新醒来的姐姐，伏黑也说不出什么漂亮话。
气氛开始往尴尬的方向偏移，伏黑惠在脑子里转了半天的各种问候，临开口之后，却全都只化作了一句：
“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谢谢。”
“身体感觉怎么样？”
“很好，多亏了伊莎贝拉小姐和监督小姐一直以来的照料，还有护士们。”
和众人预想中的都市肥皂剧情景完全不一样，姐弟俩的对话可以说的上再平常不过。
平淡的问候，和家人一样的交流。就算伏黑一直以来那副冷冰冰的脸此刻也仿佛融化了些许，带上柔和的意味。
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久别重逢似得相拥而泣，只是那样平常而稍显亲密地问候，便已经足够。
伏黑一一向姐姐讲述着，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中自己的经历。
比起之前伏黑和不良们打架，现在却是为了帮助别人而去和诅咒战斗。
自己的弟弟也在不停地成长，直到他那并不宽阔的脊梁成为能够庇护自己的港湾，津美纪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时而惊讶，时而担忧，时而自豪。
“惠”
终于，伏黑惠成长的故事到了尾声。
津美纪伸出手，按在伏黑的海胆头上，用力揉了揉。
“你长大了。”这其中既有欣慰，也有对于弟弟未来之路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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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
“希望你能一直秉承着自己坚定的信念，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我看好你。”
伏黑低着头，嘴角扯了扯。
“你还是这么会说漂亮闲话呢，姐姐。”
“啊啦，不喜欢听吗？不喜欢听也给我听着，哈哈。”
伏黑终于微笑，他抬起头，握住姐姐按在自己头上的手，向一旁一甩。
“你还打算摸多久？”
“总是摸不够的呀。”
伏黑重新握住姐姐被自己甩开的手，道：“以后还有得是机会揉，欢迎回来。”
“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伏黑突然一怔，手不觉松开，挠了挠脸颊。
“呃现在我都是住宿舍里的，家里——”
“伏黑！”
突然身后传来虎杖的呼唤，伏黑回头看去，一串钥匙划过空气飞来，伏黑连忙接住。
哗啦啦的钥匙串声响伴随虎杖和身后众人的笑容映在了伏黑的眸子上。
“回家吧，还记得你之前住在哪吗？”
“程医生这是？”
“你家的钥匙啊。”程让走到虎杖身旁，拍拍他的肩，两人一同看向有些发愣的伏黑。
五条悟连忙在一旁举手邀功：“我花钱赎回来的喔！”
伏黑之前和姐姐一起居住的家据说因为债务的原因出售了，因为在那之后伏黑只需要住在高专就好
姐姐很久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一直在医院里。直至伏黑成为一名优秀的咒术师。
“伊莎贝拉今天没过来，是因为她和监督们去你家稍稍替你们打扫了，你姐刚醒，别让她干太多重活比较好吧。”程让扬了扬下巴。
吉野顺平从走廊赶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几张纸，微微气喘。
“给，伏黑同学，出院证明也办好了！呼没想到办个手续还要来回跑好几趟。”
“你们”
伏黑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望着面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伏黑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热热的东西梗住了。
“谢谢”
“客气啥啊，都是好朋友！”虎杖走过来笑着用力一拍伏黑的后背，随后向津美纪道：“对了，姐姐过几天也别忘了参加伏黑的生日会啊，我们为他准备了很～多惊喜！”
津美纪抿嘴一笑，“嗯，一定，谢谢你们！”
病房中也渐渐热闹起来，伙伴们的玩笑与吵闹令伏黑眼底的温度渐渐升高，变得温暖起来，将嘴角融化，一同沉浸在喜悦当中。
“好的各位为了庆祝伏黑的姐姐出院，干杯！”
“干杯～！”
“——别在病房里拿酒出来喝啊你们两个，喂！”
第一百八十三章生日聚会
12月22日，伏黑生日当天。
并不算大的伏黑家里，今天挤满了客人，热闹非凡。
经过两星期左右的调养，从医院回来的津美纪状态也比之前好了很多。现在一帮女孩子们正在一起边做着点心边聊天。
“烤箱借用一下咯～伏黑同学。”
“啊请便。”
伊莎贝拉端着摆满饼干坯的烤盘送入预热好的烤箱之中，由津美纪转动旋钮设定好时间。
餐桌边钉崎与真希同看着一本时尚杂志。阳台上，小墨趴在熊猫的肚子上舒服的哼唧。
客厅的电视打开着，吉野带来了不少光盘，正在饶有兴趣地向蹲在DVD机前的狗卷前辈一一介绍。
“鲑鱼”狗卷挑选了一盘纪录片，竖起大拇指，向吉野示意伏黑那家伙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东西。
厨房突然传来虎杖的感叹声。
只见菜刀在程让手中切出了残影，可是却没有刀锋接触案板的声音，待刀光如秋风卷落叶般掠过面前的白萝卜，程让自信一笑，用筷子自萝卜中间一挑。
薄如蝉翼的萝卜片仿佛在案板上开了花，那其上花瓣的脉络似乎都清晰可辨，甚至萝卜花都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堪称巧夺天工。
“喔噢噢，好厉害！”虎杖眼睛瞪圆，嘴巴大大地张开。
真希的视线从杂志上被程让和虎杖那边所吸引了过去，她嘴角一扯，放下杂志向伊莎贝拉问道：“坎贝尔老师我师父在家里也经常这样做饭吗？”
“诶偶尔。”
“还真的会这样吗喂！”
“怎么，真希你要来试试吗？”程让晃悠着手中一串萝卜花问道。
“才不会啊！”
“来嘛来嘛，你要知道，就算剑神，在家里当好丈夫的时候也是要用好菜刀滴。你以后要是嫁出去了只会砍人不会切菜，怎么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