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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喜欢的反义词是什么
“喜欢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最早说出这话的人，是否已经得到报应下地狱了呢？”
吉野在手中摆弄着真人递给自己的小物件，那是个雕刻得活灵活现的小人。
“怎么可能会有怀揣恶意待人，还不及不相来往伤人严重的道理。”
“喜欢的反义词就是讨厌，日本人很喜欢这种逻辑吧。故意把简单的答案弄复杂还自以为乐。”
听着身后少年的话语，真人停下脚步嘴角上扬，“大家都喜欢玩文字游戏啊。因为人类不做各种辩解是活不下去的。”
面前开阔起来的地带仍处于昏暗的地下，在庞大贯穿天花板与水泥地面的立柱旁，近乎与其同高的一坨巨大生物靠坐在墙上。
它臃肿的身形看上去迟钝，似乎已经没有办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吉野睁大眼睛问道：“这是？”
“我在做实验，看一个人到底能膨胀到什么程度。”
真人又指了指吉野一直在手里把玩的小物件，“顺便一提，你手里那个是在实验能缩小到什么程度。”
吉野一惊，猛地凑过脑袋，“这是个人？！”
少年似乎没有什么恐惧的意味，像是已经麻木，真人望着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顺平，你看惯尸体了吗？”
“怎么说呢。”吉野将手中的【人】递还给真人，“如果说这个是我的母亲的话，我会失去理智，可能会恨真人先生。”
“但是我深知人类的丑恶。所以不对他人抱有任何期待，就算有人死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吉野平静地望着自己的手心，“漠不关心，才是人类最终应有的美德。”
真人饶有兴趣地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嘴上这么说着，实际却想要复仇呢。”
“你的意思是，我很矛盾吗？”
真人停顿了片刻，转而问道：“顺平你觉得人有【心】吗？”
“咦没有吗？”他语气不是很确定。
“没有。”
真人道：“人有【魂】，但那不是【心】。”
“那我的这个！”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理解灵魂构造的。而且只要通过触碰的方式就能改变生物的形貌。”
“喜怒哀乐全部都是灵魂代谢的产物，将其称为心未免太过盲目。人类总将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想的太过特别。而对于能看见的我来说，灵魂和肉体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仅仅是存在于此罢了。”
真人似乎出了神，“知道吗？生命并没有价值或重量。就像水之于天地，生命也不过是在这之间轮回。”
“我和你一样，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所以做什么都无妨，想怎样活着都是自由。”
他的话语中似乎有着魔力，令吉野呆呆愣在原地。
“不可以被这个【漠不关心】的理想给束缚住，也不需要始终如一的生活方式。饿了就吃，恨了便杀。”
喀嚓的骨骼碎裂声，真人手中雕塑般的人被轻而易举捏碎。
“你，及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给予肯定。”
吉野瞪大了双眸，口中喃喃。
“肯定我的，一切？”
——————————————————————————
“找到了。”
开车的伊地知指向街边零散的人群，他与虎杖发现了独自游荡在街上的吉野顺平。
“咦，便服？”
“好像他最近都没去学校的样子。”
两人的任务是调查吉野顺平，电影院三人的死亡是否与其有关。
虎杖扶着靠背在后排探头，视线紧紧注视着吉野的背影。
“该怎么做？”
“用这个。”伊地知指向副驾驶座位上的笼子，里面关着几只长得很东西的小不错。
“这是咒灵？”虎杖吃了一惊。
“【蝇头】，是连四级都算不上的低级诅咒。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让它们去袭击他。”
“噫！？”
对于伊地知口中【袭击】这个词汇的理解，虎杖小心地问道：“这个【袭击】是”
“有几种情况，其一，如果他是看不见诅咒的普通人，就请你去救助他。其二，如果他看得见诅咒却不会对付的话，一样也请救下他，然后我们再询问出事当日的情况。”
“其三，如果他用咒术袯除了蝇头，就需要立刻逮捕。”
虎杖瞥了眼神色认真的伊地知，显然他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使用武力？”
“使用武力，如果是误判我们之后再向他道歉便是。”
伊地知眼神中有些担忧，“只是如果吉野顺平有二级咒术师以上的能耐，我们就暂时撤退，与七海先生汇合。
“二级我应该能对付。”
“那是咒灵的二级。你应该知道咒术师和咒灵的等级不同吧？”
“当然。”虎杖点点头，“二级术师赢过二级咒灵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二级术师拥有和一级咒灵相当的实力。这么重要的知识坎贝尔老师肯定已经告诉过我了呀。”
伊地知了然，随后心中默默叹气，心想虎杖能有个负责人的老师带他真是太好了。如果是五条老师的话
“再往前就要下车了。”
“自导自演的感觉让人提不起劲啊”
虎杖提起蝇头的笼子缩回后排，摩拳擦掌
伊莎贝拉正对程让突然把自己拉向另一个方向而发出不满的声音。
“你突然做什么呀？”
明明对于要前往的目的地，这条路会近一些。
“没，没什么！我感觉这边比较有趣！”程让扯起嘴角，语气有些结巴。
才不是看到了从不远处黑色轿车里下来的那个粉头发的男生，不想被打扰到二人时光才把伊莎贝拉拽跑的！
所以说虎杖那小子今天不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呆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今天有点奇怪喔？”伊莎贝拉凑到程让面前，眨了眨眼睛。
“啊哈哈，有吗！？”
“你说的有趣的地方是什么呢？”
程让连忙在脑中搜索地图，眼睛一亮：“你看过哆啦A梦吧！？这里有藤子F不二雄的博物馆喔”
“这里也有吗？”伊莎贝拉倒是很熟悉这位人气角色，对于不同世界中相重合的文化还是挺有兴趣的。
“倒不如说这里才是发源地！”
“我看你才像哆啦A梦。”伊莎贝拉忍着笑吐槽一句，指了指程让胸口。
他一直会从这里掏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到钥匙链手表挂件，大到电饭煲冰箱烤箱简直就是行走的哆啦A梦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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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程让憨笑着挠挠头。
伊莎贝拉挽住程让的手臂，往他怀里靠了靠，“好吧，那就去看看。”
“另外，别忘了多拍点照片！”
相机被伊莎贝拉塞到程让手里。
程让伸长脖子快速瞥了眼往相反方向跑步离去的虎杖，心中松了口气，连忙拍拍胸脯。
“放心！一定给我老婆拍得漂漂亮亮的！”
“你呀，也就油嘴滑舌这点比别人强了。”
“咦？像我这样的模范丈夫不是哪里都比别人强吗？”程让一脸无辜。
能够感觉到衣领被伊莎贝拉扯住，程让睁大眼睛与伊莎贝拉对视。
“那就多陪陪我呀！”
“这不是在陪了，放心吧，这次绝对不跑了！这可是难得的蜜月度假”
两人走过一座小桥，越过狭窄的河流，远处青翠的树林清晰可见，仿佛被群山包围。
日本虽小，但唯独与自然相距很近的这点值得称赞，人们也都挺有礼貌的，各种各样的礼仪甚至有点到了让人不自在的地步了。
“对了，今天晚上去哪里吃呢？”
“嗯哆啦A梦主题咖啡厅？”
“除了博物馆还有餐厅吗！”
“当然～”
第六十二章无为转变
就在程让两人经过的桥下，通向岸口的下水道中，七海正提着手中钝刀，鲜红的血迹汇聚成滴答的细线从上滴落。
膨胀变形的“人体”被三七等分切割，横倒在他脚下。
“要现身就请早一些好吗？虽说他们是【异形】为时已晚”
“——但这种杀人的活，真的很令人反胃。”
七海松开领结整理西装下摆，不远处漆黑的井道中传来轻盈的脚步。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
真人从阴影中踱步而出，惊喜地望着他，“如果来的是五条悟就有些棘手了，可是太弱的话又连实验都算不上。”
七海看向走来的人影，眼神中满是不爽，眉头紧皱的他搓了搓脖颈，“我讨厌加班，早点结束吧。”
话音刚落，七海便箭步上前。
嗖！
第一道斩击落空，被真人提前躲开。
很像
七海与面前的咒灵甫一交手便察觉到了它的不同。
和名叫五条悟的家伙很像，典型的如同漫画中一般轻薄
以及内里的那般，漆黑的强大。
对手两掌中缠绕的咒力诡异而压抑，其想要触碰自己的意图非常明显，恐怕也是以近身作战为主的敌人。
挥刀格开真人的探手进攻路线，七海后撤一步，随后抬起一脚将逼近过来的真人踢开。
“嘿嘿”
真人嘴角的笑意愈发狂妄，七海眼神凛冽，手中钝刀翻转。
嗖！
面对迎面而来的进攻，真人选择抬手防御。
十之七三！
七海眼中已经出现了其防御的弱点，挥刀而下对其施以沉重打击。
砰！
喀啦
刹那断裂的手腕令真人瞪大眼睛，表情出现惊讶。
一击得逞，两人同时后退。
“啊咧？我应该用咒力接住了呀”真人甩着断裂的手腕，“是这种术式吗？”
“这种？”七海提起刀遥指真人，“我讨厌直接甩给对方的抽象问题。”
真人毫不在意近乎断裂的肢体，放下手一笑看向七海。
“太好了～你不讨厌聊天呢。”
“要看对象。”七海冷声道
能这样交流的咒灵，五条先生的报告中提到有两只未登记的特级咒灵在那晚袭击了他，很难认为两者之间没有联系。
真人再度开口问道：“我说，你觉得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肉体？”
七海眉头轻挑，表现出疑惑。
他接着道：“不是有这种问题吗，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灵魂寄宿在肉体内？还是肉体附着在灵魂上？”
只能听他说了
七海双眸眯起，“前者。”
“回答错误，答案是后者。灵魂不论何时都先于肉体存在。”
真人晃荡在半空的断肢伤口蠕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肉声音快速复原。
“肉体的形态，是由灵魂的形态所牵引的。”
反转术式吗？
“这不是治疗。”真人像是看出了七海的想法，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是我在强有力地保持自己的灵魂形态。已经明白了吧？我的术式可以触碰灵魂，改变其形态。”
“”
“——无为转变。”
像是被抽干的雕塑，真人手中的扭曲人型躯体开始蠕动着膨胀、改变。
不止这一只，他的手中又拿出两个核桃大小的“人”。
电影院的凶手是谁已经非常明了。
“我把人类缩小保存起来，还挺难的呢。普通人一改变形态不久就会死，不止咒术师会如何呢？”
七海此时却缓缓抬起手腕，眼神瞥了眼手表。
“十七点半今天是十点开始工作的。”
“嗯？”
真人放出转变后的人，不如说“怪物”，看向面前一如往冷静的男人。
“不管发生什么状况，十八点前都要下班。”
战斗再次打响！
变形之后的躯体化作触手延伸，如同子弹般破空而至，七海以高速移动躲避绞杀追击。
挥刀击飞触须，翻身腾挪，如同敏捷的猎豹般压低姿态冲锋，触手被瞬间甩在身后，轰隆隆钉入墙壁。
七海猛一顿足，反身一刀挥下，啪啪两声将触手斩断。
【十划咒法！】
“还挺灵活的嘛！”
七海腾身跃上半空，回头瞥向下方的真人，只见他双手一甩，之前准备的两只转变后的人体汹涌起咒力，脱手而出。
轰！
在无为转变的术式操作下，两具怪躯赫然膨胀伸长，仿佛巨柱般冲击而来。
七海抽刀格挡，砰地借力弹开，躲过这一道攻击，落在上面。
“嗯！有趣！”真人的脸上挂起玩味的笑容。
七海蹲在怪躯之上，发现脚下是一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救我。”
甚至还能发出哀嚎。
能无视原来的人类的体重，随意改变形态。总之和我的术式相性很差
【被改造的人就不回来。如果被袭击，不要迷茫，杀了他们。这也是为了受害者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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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电话中的叮嘱在脑海闪过，七海凝视着面前因痛苦而留下泪水的脸庞，沉默不语。
“啊，抱歉抱歉，我做了很多练习，改变大小后他们也不至于立刻死亡。但是大脑？意识？这方面的精度还不太好。”真人挠挠头伸手道：“有时会有灵魂的汗水流出来，别在意，继续吧。”
“我没在意。”
七海默默拭去那张脸上眼角的泪珠，站起身，“我奉行的是不把感情代入工作中。”
“噗哈哈！”真人大笑，“你太不会撒谎了吧！你的灵魂在动摇喔！顺便问一下，你几级？”
“一级。”七海冷冷回答，跳下至地面。
“怪不得这么强，做实验体再合适不过了。我运气真好～”
真人的速度突然变快，在七海都没来及反应的瞬间便已来到近前，左手已经按在了他腰间
什么？！
“感谢你哦。”
阴森汹涌的咒力猛地贯穿身躯，七海咬牙冷哼一声，立刻挥刀将真人逼退。
哒哒马蹄声回荡在四周，真人的双足已然改变了形态。
“突然加速让你很吃惊吗？我还能改变自己的灵魂形态喔～”
“你们咒术师即使能用咒力保护自己的身体，却无法守住灵魂。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若不能感知自己的灵魂，就无法成功。但你好像在无意识中用咒力覆盖了灵魂，否则你已经成为我的棋子了。”
七海忍住剧痛，半跪着从地上撑刀起身。
真人狞笑着伸开双手，深紫色咒力缠绕其上，“没关系，再碰你两三下，我就能让你放弃做人！”
“欢迎光临！”
迎面是服务生的笑脸相迎，程让与伊莎贝拉走进餐厅，但两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
“请问是两位吗？”
“”
“这位客人？”
“嗯？啊抱歉，是的。”程让连忙点头，看向身边的伊莎贝拉。
“伊莎，逛累了吗？”
伊莎贝拉只摇了摇头，重新扬起笑容，“没，只是刚刚在想事情！”
（经过桥梁时，那两股咒力的波动）
“是吗，有想好吃什么吗？”
两人落座后，程让主动接过菜单询问起自己。
（至少是一级术师）
“我看看。”伊莎贝拉接过菜单，假装看了起来，但眼神偷偷瞥向身边的程让。
他肯定也发觉了，那附近有咒术师在战斗是装作没有发现吗？还是在意我？
假期很难得，尤其是名正言顺的假期。
HL里两人同属莱布拉，共同肩负着维护世界平衡的责任，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没有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毁灭世界的怪异混乱生活在光明中的人们甚至无法看到诅咒。
只有咒术师在黑暗中负重前行，为了他们而战斗着，那是他们的责任。
（会赢的吧那股力量，并不弱小，反而很强大。）
既然是工作的话，就交给正在工作的人去处理吧——
“这个套餐怎么样？”伊莎贝拉的注意力回到面前的菜单，指了一道。
“嗯，都可以，看你喜欢。”
程让笑着从座位上起身，指了指一旁：“你先点着，我去洗个手，马上回来。”
“好。”
伊莎贝拉点点头，一旁的服务生刚好也走了过来，递上了茶水。
“请慢用。”
“谢谢。”
只抿了一口，伊莎贝拉便放下了茶杯，轻轻叹了口气。
洗手间可不在那边啊
他显然敏感地察觉到了令自己在意的因素，为了让自己安心才过去查看的吧。
这种无微不至体贴自己却不溢于言表的温柔，才是自己喜欢他的地方呢。
伊莎贝拉嘴角挂上了颇感无奈的微笑，小声嘀咕着。
“这次就原谅你啦～”
她拿起菜单，招来服务员。
“不好意思，我要这里最贵的。”
“诶？最贵的？！”
服务员显然没怎么见过这样独特的点单方式。
“嗯。”
少女的脸上挂着好看的微笑，令服务生微微一愣。
敢晚回来一分钟，我就吃穷你！
伊莎贝拉如此想到。
第六十三章真人先生一动不动
“也不过如此嘛，一级术师。”
真人跨坐在围栏上，双足从马蹄重新变回人型，俯视着下方的七海。
他被真人触碰过的腰部在不停渗出鲜血。
“你挺能逃的呢，但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七海长叹一声，缓缓将领带解下，缠绕在手中。
“呼——很遗憾接下来是加班时间。”
真人惊讶地瞪大双眸。
怎么？他的咒力竟然在增长！
不羁的笑容在真人嘴角上扬。
加班时间？用时间缔结的【束缚】，难道刚才他都在限制自己的咒力吗？
“——有意思！”
“我的术式是将目标的长度等份划分，并在7：3的点上强行制造弱点。”
术式公开！
“可以划分的不仅仅是全长或是臂展，还可以指定头部、胴体、上臂、小臂等部位为攻击对象。”
“是来真的呢”真人残忍地笑着，不由得舔舐手指，兴致高昂。
“还有，这个术式对生物以外的物体也同样有效。”
（现在所能想到的可以袯除这个咒灵的方法，不断对其造成伤害，直到他的咒力耗尽这个办法不太现实。）
嗖——！
七海的身影转眼间消失，速度提升了一大截，完全不像是负伤的样子。
真人视线紧随其后牢牢捕捉他的身形，“又来捉迷藏？”
（二是全力一击将它打个粉碎。）
【十划咒法·瓦落瓦落】
缠绕领带的右拳狠狠击打出去，真人早已看清他的攻击路线，侧身闪躲。
但似乎七海想要击破的目标，从那一刻开始便不再是真人本体了。
轰！！
墙壁刹那间迸发出陨石坑般的龟裂，整间地下水路坑道开始剧烈震动，顷刻间造成了大面积塌方。
混杂有钢筋的混凝土石块从天花板崩裂下落，声势浩大。
——往破坏的对象中注入咒力的扩张术式。
“何等的力量不对，比起这个，他的咒力在不断扩散吗？！”
七海眼中，所划分为十的刻度，横贯整栋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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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同归于尽的广域攻击，还是躲开比较好吧”
撕裂音障的轰鸣由远及近，转瞬之间剧烈的气爆从一旁的水路爆发而出，异变突生。
“什么？！”
真人与七海在这瞬间都停止了行动，面向此时出现在两人之中的身影
速度太快了，那是音障吗？！
来人只抬起手掌，向上一顶，便将轰然掉落的巨大天花板碎块重新生生打回墙体结构内。
“这位先生，楼上可是公路啊，全都砸塌了万一伤到其他人怎么办呀”
程让转头看向七海，“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是想要尽快解决战斗就是了”
“你是谁？”
碎石与尘土哗啦啦从头顶落下，可以看到被击碎的墙体以一个稳固的结构卡住，崩溃被阻止了。“我只是个不会打架、负责治病救人的医生，难得和老婆一起放假出来玩却碰上这种事情我也很无奈呀。”
“医生？”七海眉头一皱。
而且这家伙为什么要特地强调自己不会打架？
“我来自咒术高专，应该跟你是一伙的吧？”
“最近新来的只有一位实习教师，而且还是位优秀的女性，我没听说过你。”七海并没有轻易相信程让的话，仍然对他持有警惕。
“哎呀，七海先生可真会说话，不愧是社会人呢。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在伊莎贝拉之后新来的校医啦，之前也没见过七海先生，一级术师大概都很忙？”
高专新来的校医
七海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他依稀记得五条和自己提过一嘴，说是一直以为是单身的伊莎酱竟然有老公了什么的。
反转术式的优秀使用者，甚至比起家入硝子还要更强一筹。
程让来到七海身边，抬手按在他腰间不停渗血的伤口处，转眼间伤口便开始复原，疼痛感消失无踪。
七海略显惊讶地解开衣襟查看，伤口在这短短几秒时间里已经完全治愈了。
“多谢”
“不客气～毕竟这是我的主职嘛！”
有咒术高专的人前来支援，并且还是位出神入化的反转术式使用者令七海心中顿时有了底。
这样的话，即使是打消耗战也可以接受，就将它在此袯除！
“请问医生您怎么称呼？”七海一直使用着礼貌的敬语，将合格打工人的卑亢展现的淋漓尽致。
“叫我程让就好，程医生也可以，他们都这么叫。”
“您来的正好，程医生。”七海重新紧了紧手掌上的领带，看向一直没有动静的真人那边，“加班时间越短越好，我们最好速战速决。”
【那是什么？】
真人从一见到程让到来开始，便发觉自己已经无法行动。
能够理解灵魂应该的只有我一个才对！
真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在他眼中，那个突如其来的家伙，他的灵魂是完全虚无的。
仿佛只有肉体在行动，灵魂看不到？！
是咒骸吗？不，就算是咒骸也应该拥有咒力的波动才对，可是他就连在治愈那个一级术师的时候身体中都没有咒力波动传来！
这怎么可能？
还有这令人窒息的压制感
真人试图勾动手指的行为都失败了。
真人是人类负面感情的集合，由那其中所诞生的特级假想咒灵。
以触碰灵魂改变对手形状的攻击——无为转变。
以及不依靠反转术式，而是稳固自身灵魂形状的特性来进行治愈断肢的方式，在面对程让身体中所散发出的无形威压时，所能感知到的东西也比普通咒术师和咒灵来说更多。
“咦，七海先生，你说它怎么突然不动了？”
程让一脸好奇地走到真人面前，俯身注视着他的脸。
“请小心，这只咒灵的攻击方式非常诡异，以双手触碰为媒介改变对手灵魂的形状，以至于映射到肉体。”七海连忙喝止了程让继续靠近的行为，“来的路上您应该也察觉到了那些东西吧？”
程让歪着头打量一动不动的真人，“喔，是那些人的尸体吗？”
“”七海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程让竟然能一眼看出那些扭曲的怪物本质上是【人类】。
“有一个还有气，我就顺便治好了。”
“什么！？”
“治好了啊。”程让见七海不可置信地大叫出声，一脸无所谓地摊开双手。
治治好了？
“所谓的治好是指？”
“变回人了，很简单的事情。”
【被改造的人救不回来。如果被袭击，不要迷茫，杀了他们。这也是为了受害者着想。】
这不是能够救的回来吗？
七海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他咽下口水，冷静头脑看向真人。
“很遗憾，看来你今天要命丧于此了。”
第六十四章游鱼入海
“你为什么没有灵魂存在？”
真人渐渐适应了那股没来由的恐怖威压，好奇地开口问着程让。
“我没有灵魂？”程让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回头和七海好笑地对视一眼，“你在说什么怪话呢？”
真人从未见过程让这样情况的人，他呆呆地指向程让道：“我能够理解灵魂的构造。而且只要通过触碰的方式就能改变生物的形貌应该可以看到的，理应可以”
似乎长久以来的三观在见到程让的瞬间被全盘否定，真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向程让说道：“你的这里空空如也。”
“哈哈哈，你这孩子，说话还挺可爱的。”
在七海和真人同样一脸惊讶的表情下，程让若无其事地伸手按在了真人的头顶揉了揉，凑到了他的耳边。
“若是你真的能理解灵魂的构造，一定要替我保密喔”
程让在真人耳边的絮絮低语如同拥有魔力般令他全身止不住地轻颤。
“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
他温柔地抓起真人的手，覆盖在自己胸前。
轰地，真人所能感知到的一切改变了。
犹如身处没有一点星辰的浩瀚宇宙，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漆黑与虚无。
如同一条微小的游鱼从水洼中跃入海洋，真人被那无尽的浪潮所席卷、冲击
他说得没错并不是空空如也
而是他的灵魂太过强大！
强大到自己仅仅像是落入整片海洋中的一滴水那样渺小，仅仅想要窥视其全貌都不可能！
游鱼入海
七海表情震惊，欲言又止。
无为转变对他无效吗？！竟然主动让咒灵接触自己的身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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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医生？！”
“啊，在的在的。”程让一把推开真人，它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般眼神黯淡地扑通一声直直躺倒在地。
“有什么事吗？”
“它这是？”
“太弱了，造不起风浪大概是被吓到失去思考和意识了吧。”
“啊！！”程让突然大叫一声，把七海吓了一跳。
“怎么？”
程让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拔腿就跑：“老婆还在等我，洗手时间太久会被骂的！那个七海海啊，我赶时间，这里就交给你了！！”
“等”
程让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七海想要挽留的手举在半空，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
“加班时间真烦人啊总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
七海叹了口气，缓缓来到躺倒在地的真人身边，活动起手腕。
“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轰！！！
从后门溜进餐厅的程让感受到脚下突然传来的微弱的震动，咻地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偷偷从拐角瞥向伊莎贝拉座位的方向。
可谁知脑袋一探出去，就和坐在位置上的伊莎贝拉双目相对了。
“呃！”程让浑身一僵。
完蛋，在瞬间就被发现了
话说我作为一届最强剑神，隐匿气息的功底还是有的啊，莫不是自己老婆还能靠直觉找到自己的？
程让一脑袋问号。
不远处的伊莎贝拉一鼓腮帮，伸出手指向程让，然后用力往下一挥。
【你，给我，过来坐好！】
传达出这样的意思。
程让缩着肩膀埋头挪到桌子旁坐好。
“情况怎么样？”
“一切OK！”程让比出剪刀手，诶嘿一声买了个萌。
不过试图萌混过关的行为貌似失败了。
伊莎贝拉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用关切和严肃的目光注视着程让，就能让他额头冷汗直冒。
“说实话。”
“过去装了个逼把受伤的队友和无辜受害群众治好然后对面的杂鱼被我一个照面就吓得失去思考能力剩下的交给他处理了。”程让一口气说完，闭紧嘴巴。
伊莎贝拉又盯了程让一会，他完全就是一副做错事了孩子的模样。
“哎真拿你没办法。”伊莎贝拉轻轻叹气，用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肉排递到程让嘴边。
“啊～”
程让乖乖张嘴，吃下伊莎贝拉投喂给自己的肉排，嚼了几下咽进肚子。
“好吃吗？”
“嗯。”程让点了点头。
“温度？”
“正好”
伊莎贝拉又喂了程让一口，说道：“我都已经让他们重新拿回去热过一次了，既然没凉就赶紧吃吧。”
叉子递到程让手中，伊莎贝拉闭上眼睛张嘴。
“啊～～”
程让心领神会地也喂了她一口。
啊呜。
“嘿嘿”
少女的脸上闪烁着幸福，咀嚼着程让喂给自己的食物，犹如宝石般的眸子中含着三分笑意。
“我点的都是最贵的，肯定好吃呀。”
“啊啊哈哈，这样吗？”
程让注视着面前的伊莎贝拉，有点看呆了。
“没有生气喔。”伊莎贝拉自己拿起刀叉吃了起来，抽空说道。
“呃？”
“只是下次别再用那种不靠谱的借口就是了。”
程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那下次，就说我肚子疼好了？”
“哎呦呦！”脚面感受到了小皮鞋的触感，程让立刻呲牙咧嘴装作吃痛模样。
“这不是更离谱了吗？！”
“那该怎么办嘛。”伊莎贝拉半睁着眼一脸无奈：“你还不如说你去拯救世界了呢。”
程让当即点头：“懂了，下次就这么说！”
她踩过来的小脚更加用力了，程让嘴角一抽。
“老婆我错了！”
“你错那里了？”
“”
有时候程让觉得雷欧说的没错，相比于可以进行谈判的恐怖分子来说，女朋友和老婆这种生物更加可怕一些。
当然，这不是说自己老婆吓人，完全没有！伊莎贝拉超可爱的！（求生欲拉满）
就是有时候对于她耍小脾气这点来说，自己这点感情经验似乎完全起不到一点作用。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了。
随着一脸满足的伊莎贝拉靠在程让身边和他一起从餐厅走出，举着账单的程让满脸苍白，仿佛失去了灵魂。
“我的工资”
“没关系啦亲爱的，我也有工资的，以后可以花我的。”
“那怎么行～”
伊莎贝拉伸出手滑到程让手心中与他十指相扣，狡黠一笑道：“决定好了，你以后的工资都上交给我好了，怎么样？”
“啊这”
“只在这边这样做，不行嘛？HL那边的财产太多了我也没什么想要接盘的想法。”
“行，都行！”程让咬牙答应。
大不了找虎子借钱
虎杖：你是魔鬼吗？！
或者伏黑也行
“放心吧，以后你的零用钱我会好好计算的，只要你不到处乱花，管够～”伊莎贝拉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补充道：“另外，要是被我发现你找我的学生们借钱，有你好看喔。”
赤果果的威胁。
这是威胁没错吧！？
程让表情顿时精彩的一批，垂头叹道：
“好”
第六十五章天敌
吉野与虎杖坐在岸堤边愉快地畅聊着共同的电影话题，关于两人的相遇，虽然意外频出，倒也算顺利。
四十分钟前。
回到家门口的吉野碰到了他的班主任。
“吉野！”
吉野抬起头，一位体型臃肿的男人正满头大汗地坐在自己家门外，用手帕擦拭着脸颊。
“外村老师”吉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怎么可以翘课呢？干嘛往后撤啊，你听说了吗，佐山、西村和本田都去世了？”
外村站了起来，脸上挤出笑容，“你和他们很要好的对吧？”
“哈？”吉野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没想到外村老师会这么说自己。
我和他们要好？
“他们会经常照顾没有朋友的你不是吗？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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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葬礼都没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起码去上柱香吧。”
“”
有病吧？
那里能看出来我和他们关系好了？
吉野双目无神地瞪着脚下的地面，“所谓教师学校毕业后就留校工作，基本没有过足以称作社会经验的经历吧所以才会养出你这样的巨婴啊！”
心中的咆哮只能化作低声的呢喃，吉野只感觉面前猪头般挂着腻汗的脸令自己恶心。
这家伙也是那家伙也是
【你及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给予肯定。】
只有真人先生认同着这样的我一切都是因为懦弱、因为我的弱小。
可是——现在不同了
外村笑眯眯的眼睛和肥肉挤在一起，肉与肉的沟壑中夹着汗液。
“你在嘀咕什么？宅在家里变得不正常了吗？开玩笑的啦哈哈哈。”
恶心，真恶心啊
吉野两指竖起，做出结印的手势。
干脆——
“——STOP！！”
“诶？”
身边传来的大喊吸引了吉野和外村的注意，只见一位粉发的少年以飞扑的姿势冲来。
在半空中短暂的视线交汇，虎杖发现了吉野的眼神下意识地瞥向了自己手中好不容易捉住的蝇头。
啊，这家伙看得见吧。
下一秒，因惯性落地的虎杖受身翻滚，可由于姿势问题原本的帅气落地变成了后脑勺一头撞在路灯杆上。
Duang！
“好痛！”
“什么鬼，体操选手？”
从地上窜起的虎杖无视了一旁外村的吐槽，刷地来到吉野面前。
“我说，有点事想问你，借一步说话。”
吉野面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年表现出不知所措，随后瞥见了虎杖制服上的纽扣。
这个纽扣！
被无视的外村表现出不满，一把拍上虎杖的肩膀，“慢着，我还没跟他说完呢！真没礼貌！”
“啊，我这边很要紧的。”
“很要紧！？小屁孩说什么大话！”
虎杖额头青筋一跳，他可是最不爽别人拿他当小孩的了
“话说你那是那里的校服——”
刷！
虎杖毫无征兆地双手拽住外村的裤腰带，向下猛地一拽。
空气于此瞬间凝结数秒，包括一脸精彩的吉野和还没能反应过来的外村。
虎杖撒腿就跑。
“喂！干什么？你这小兔崽子！”外村恼羞成怒地一把提起裤子便追，两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街道拐角。
什么跟什么啊？
伫立在原地的吉野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出现这种展开。
“我们走吧——”虎杖的声音不一会又出现在身后，不过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
“哇好快！！”已经跑了一圈了吗？这连二十秒都不到吧！
吉野向虎杖小声道：“也不用特地做那种事吧，把我拉走就可以了啊”
“嗯，是吧。”虎杖插着口袋，“但是你讨厌那个家伙吧？”
吉野微微一怔。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啊，我弄错了？”
“错是没错。”
“你肯定不想被个讨厌的家伙一直堵在家门口吧？”虎杖走在前面，用手扇着风，“好热啊，我们去河边坐坐吧？”
吉野呆呆地望着他，“嗯。”
于是两人便在河岸便坐下，活泼的虎杖很快便找到了和吉野的共同话题——电影。
毕竟在虎杖的修炼课题中，看电影这一项仍然还是保留了下来，伊莎贝拉并没有干扰五条悟教学方针的意思。
地面传来震动，令坐在地上的两人都感知到了。
“咦，刚才是不是震了一下？”
“是啊，震度差不多是二级？”吉野回答到，不过日本是个地震多发国，这种微小的震动倒也并不少见。
虎杖举着电话，其中一直传来忙音。
“不行，伊地知先生没接。那我自己先问了没事吧”
“？”
虎杖无奈地盯着手机，心想自己直接了当地问不要紧吧，话说高专的事情可以向外透露多少来着？
看来虎杖完全是已经忘记了放出的蝇头不止一只，现在的伊地知正举着网子追赶另一只逃窜出去的蝇头，肯定是暂时没工夫接电话的了。
一旁虎杖在纠结的同时，吉野也在回忆之前真人先生说过的话。
【如果碰到漩涡形状纽扣的学生，就跟他们搞好关系吧，他们是咒术师。肯定会和顺平合得来。】
但是咒术师不是真人先生的敌人吗
“啊！够了，我问了！”
一旁虎杖挠头大叫拉扯回了吉野的注意，他转头向自己问道：“你之前去的电影院，有人死了。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比如这种渗人的东西。”
虎杖将手里攥着的蝇头晃了晃。
吉野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真人的面孔，满是缝合线的身体确实称得上“渗人”。
“不，没看到。”可他还是如此回答了虎杖，“我也是最近才变得能清楚看见的。”
“这样啊”
“那就没啥好问的了！”虎杖一屁股坐回吉野身边。
“呃，就没了？”
“嗯不过可不可以等相当于我上司的人过来？”
吉野点了点头。
于是话题便被虎杖由前往电影院的行为引导到了【电影】上。
发现吉野唯独对这个话题会有很多话的虎杖当然也抓住了机会。
少年们成为朋友的瞬间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或者一个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吉野的表情已经完全看不到之前的阴郁，反而兴致勃勃，眼中有光。
“虎杖，你也喜欢看电影吗？”
“嗯，因为某些缘故，最近一直在看。不过我不是在电影院看的。”
“咦——不过在电影院里挖掘到有趣的作品会更加的感动喔。”
虽然视频点播看起来很方便，吉野默默在心中补充。
虎杖撑着下巴有些苦恼地思索着，“上次去是什么时候来着下次如果有推荐记得带上我吧。”
“诶？”吉野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噢，联络方式吗，给。”虎杖将手机递来，“怎么加好友来着”
“咦，顺平？”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两人抬头望去，是提着蔬菜走在路上的一位女性，“好稀奇喔。”
“妈妈！”
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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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夹着香烟，她应声笑了笑，顺着台阶走下来。
“这是你朋友？”
“才刚认识没多久”
虎杖向顺平的妈妈挥手道：“虽然才刚认识，不过应该会变成朋友的。”
“叫什么名字？”
“虎杖悠仁！伯母，你跟大葱一点都不搭呢！”
“噢，你很懂嘛！我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跟大葱不搭的女人。”
“你们这是在讲什么？”一旁的吉野满脸疑惑。
起身的吉野夺下妈妈手中的香烟，有些生气道：“不是说要戒烟吗？！”
“好～好～”她像是敷衍一样答应着，转头爽快地将手中的食材也递给顺平，“悠仁要不要来我们家吃晚饭？”
“等一下啊！”吉野连忙道：“会给人添麻烦的吧？”
“哈？我做的饭是麻烦？！”
争论的同时，一旁虎杖的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
于是吉野家今晚便多了一位新客人。
“有忌口的东西吗？”
“没有！”
地下水路的废墟中，浑身赤果的真人靠坐在上面，额头挂着劫后余生般的冷汗。
“啊啦啦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打的很激烈嘛。”
“夏油～！”真人回头看向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转而开朗的笑了起来，“遇到了一个超恐怖的家伙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哦？”
“还以为会瞬间死掉，不过我的运气似乎还挺不错呢～”真人活动着手臂，“就算被一击粉碎，只要灵魂形态不变，我就不会死。消耗的咒力也能自己恢复。”
“而且看样子不管我怎么改变自己的灵魂形态，都没有任何风险。下次我会尝试些更大胆的事。”
“那人是谁？”
“一个医生。”真人抬起头，“呐，把你的衣服给我吧？”
“不给。”
夏油接着问道：“对手不止一个吗？”
“一个一级术师，不成问题，但另外那个医生他竟然能够治愈被我改变的人类——虽然只是听他说～”
夏油听到这里颇感兴趣地扬起眉头，“你没有确认吗？”
“我才刚刚活过来呢！”
来到之前对战的地方，望着墙壁上空荡荡的大坑，真人有些后怕地笑道：
“那家伙还真的没说谎啊”
“他叫什么？”夏油问道。
“程让”
“最近还真是人才辈出啊高专。”
第六十六章剑神的加班按小时收费
吉野家今天的晚餐氛围格外热烈，得益于虎杖的幽默和因为开心而喝的有些多的顺平妈妈，欢声笑语几乎都没有停歇。
饭后，顺平的妈妈在餐桌上睡着，吉野为她多披上了件衣服。
“你妈妈人真好。”
“嗯”吉野微微一笑。
对于自己不再去学校的决定，妈妈也曾经表示理解。
【学校？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想去就别去了。你这个年纪的人呀，什么事情都想的太复杂了。】
【学校不过是个小小的鱼缸，还有大海和别的鱼缸呢，你选自己喜欢的就行。】
“虎杖的母亲是位怎样的人呢？”
“啊，我没见过她，老爸也只是模糊的印象。”虎杖挠了挠头发，“我是爷爷带大的。”
原本的预定是饭后一起看电影，但虎杖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抱歉，电话”虎杖掏了掏口袋。
“虎杖是咒术师吧？”吉野盯着虎杖，突然开口道。
“嗯。”
想着说出来应该也没关系吧，虎杖点了点头。
“你杀过人吗？”
虎杖一愣，缓缓道：“没有”
“但总有一天会跟坏咒术师们战斗的吧？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虎杖低头凝视着手机上的信息，“即便那样，我也不想杀人。”
“为什么，对方可是坏人啊？”
“怎么说呢，一旦杀了人，【杀人】这个选项就会闯进我的生活里。”
“生命的价值会变得暧昧不明，连重要的人的价值也模糊起来，我害怕变成那样”
和虎杖一起看电影很开心，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夜深人静之时，吉野顺平躺在床上，呆呆地注视着洁白的天花板，回忆着虎杖对自己说过的话。
人没有心。
我被这个说法拯救，还获得了力量
但要是我杀了人，就会玷污那个灵魂。
自己所爱的、且毫无保留爱着自己的人，只有妈妈了。
吉野蜷缩在被子中，闭上了双眼。
我没法杀人。
——————————————
手机在沙发上震动起来，被伊莎贝拉拿起。
“是，这里是坎贝尔。”
“程吗？他在的。”
伊莎贝拉将手机递给程让，“找你的，说是有急事。”
“诶？急事可现在是休假中啊。”程让躺在伊莎贝拉腿上有些不耐烦地发出抱怨的声音。
“好啦快接吧，说是你电话打不通，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谁啊？”程让接过电话放在耳边。
“我是七海建人，今天早些时候见过面。”电话中传来上班族平静的声音。
“哦，七海海啊，有事吗？”
听着电话另一边七海的讲述，大致意思是想邀请自己一同解决这次的事件，并且有个很明确的情报传达过来。
“——那家伙没死。”
未登录特级假想咒灵：真人（自称）。
“我的攻击对他完全无效，它的再生并非反转术式，而是保持灵魂的形状。关于灵魂这点，我承认我对其一无所知，无从下手。所以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害——”
“我拒绝。”
七海的话语被果断的拒绝打断，他停顿了片刻。
“我知道您正处于休假时间，对于这一点，额外的工作内容也会令我不快”
七海随后再度思索了片刻，手指推了推墨镜。
“这次委托，以我个人名义出资委托费用一千五百万，算是合理的【加班费】，请三思。”
电话随后被七海主动挂断，听着其中传来的忙音，程让轻笑一声，坐起身来。
看了眼通话记录，程让记下七海的电话号码，随后将手机还给她。
“是什么急事？”
“紧急委托。”程让摆了摆手，“说是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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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名义给我一千五百万酬劳。”
伊莎贝拉稍显惊讶道：“你拒绝了吗？”
程让示意伊莎贝拉稍安勿躁，将自己的手机开机，第一个电话便打给了五条悟。
说实话，程让对于七海这位“讨厌着”自己工作的兢兢业业的打工人，还是有些好感的。
他坚定地履行着自己作为“大人”的职责，用“大人”的方式处理事物。
一位纯粹的现实主义者，冷淡，却不冷漠。
说实话，如果七海这通电话之后的劝解是以道德层面的标准来束缚自己，那么程让毫不犹豫地就会挂断电话。
死人？死更多无辜的人？
——与我何干？
你要去奢求一个对于死亡已经感到麻木的人去为了不让更多人“死去”而甘愿自己的生活受到打扰吗？
七海在程让打断自己那句话的瞬间便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哈喽～程医生！”五条悟熟悉的语气随着电话接通而传来。
程让开门见山。
“悟，最近有人和你借钱了吗？”
“没有喔～”
程让想了想，随后换了个说法——
“最近，有没有靠谱的后辈让你保守什么秘密？”
在得到五条悟肯定的回答后，程让终于咧嘴一笑，将电话挂断，从沙发上起身。
“老婆，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诶？委托呢？”
“你想让我去吗？”
伊莎贝拉望着程让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那是只有你才能去解决的事情吗？”
“不知道，应该吧”
“不去的话，会有很多无辜的人遇害吗？”
“会。”
伊莎贝拉坐在沙发上，将身体放松，任由柔软的海绵将其包裹。
“你以前可是不会问我这个问题的。”
“我只是在意你的感受。”
伊莎贝拉只是淡淡笑着。
“我喜欢的，是那个为了拯救世界而奋不顾身的英雄。是说着想要向光芒踏出一步而热泪盈眶的英雄。”
“一个身为普通人的英雄。”
若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与你没有关系，那么便是否认了之前的一切努力，你所麻木的，你所重视的，你所在意的一切。
撑伞也是雨中人，有时也需要扔掉伞，在雨中畅行。
“我会等你。”
伫立在夜幕的屋檐之上，程让注视着酒店房间中熄灭的灯光，向电话另一边说道：“喂，七海先生吗？有关于酬劳方面的问题我其实是按小时收费的。”
“另外这是破例加班，所以请不要告知其他人，你我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小秘密，不是吗？”
“具体价格呢？”七海平静的声音似乎没有变化。
程让挑起嘴角一笑。
“面议。”
第六十七章人心的诅咒
里樱高中事件后在吉野顺平宅内发现其母——吉野凪的遗体，和裸露的宿傩手指（副左手小拇指）
吉野凪可能是被宿傩手指吸引来的咒灵袭击，遗体腰部以下丢失。
现场没有肉眼可见的血迹，吉野凪的遗体躺在卧室内，掀开被子后发现里面铺满了保冷剂和冰袋。
程让放下事件档案报告，“他还是个孩子吧？吉野顺平”
“十七岁。”七海靠在墙边回答。
“那么这个身世凄惨的孩子和任务委托有什么关系。”
“之前的电影院事件，凶手可以确定就是那名特级咒灵，当时影院里有四个人，三个死了。”
“活下来的那个是他啊。”程让轻叹一声。
“顺带一提，吉野顺平可以看到诅咒。我已经让虎杖继续监视他了。”
“虎杖也掺和进来了啊虽然一早就知道。”
“我是拖后腿的吗？”
当时知道了七海独自前往对战敌人后的虎杖语气中带着愠怒和质问。
“下次要带我去啊，‘同伴死了，但我却不在场。因为我是小孩’这种事我才不干。”
“不行。”七海毫不犹豫地拒绝，“如你所知，敌人会使用改造过的人类。这世上是有无药可救之人的，只要继续干这行，你早晚会碰到不得不下杀手的时候。但不是现在请你理解。”
虎杖失落低注视着脚下的地面。
“你是个孩子，这绝不是你的罪过。”
冰冷的家里已经没有一丝温度，和外面的世界一样冰冷。
吉野没有黑色的衣服，于是打开了妈妈的衣柜，将看到的第一件黑色衣服披在了身上。
黑色夹克的拉锁拉到顶，吉野一步步走出家门。
明明是已经习惯的清晨，习惯的空气，
近乎看到腻了的上学路上
今天却完全不同以往。
吉野顺平一直不知道“死”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直到他在那天的早晨没有听到屋外厨房传来的忙碌声。
打开卧室的门，凌乱的餐桌和昨晚一样，喝光的啤酒罐四散在桌上。
自己的母亲则四散在地上。
“妈妈？”
那双平时散漫却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温暖双眸失去了温度，散大的瞳孔中倒映着吉野自己的影子。
吉野知道，那便是死亡。
“是梦”吉野嘴角僵硬地扯起，不由得嘿嘿笑了笑，双腿颤抖地咚咚咚后退，撞在门上。
一定是昨天那些猎奇电影的原因，我还在做梦吧？
心脏仿佛被撕开了口子填入冰块，僵硬地泵出血液令自己全身冰凉。
吉野瞪大了眼睛蜷缩在床上，想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渐渐地，他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双眸一眨不眨地圆睁着。
“死了”
少年出乎意料地平静，他接着缓缓从床上起来，走出门，将自己的母亲收拾干净。
她的下半身不翼而飞了，唯有手中攥着的一根奇怪手指。
母亲很轻，吉野环抱着她，将她放回卧室的床上，为她合上双眼。
将冰箱里的所有保冷袋和冰块一同放在母亲身边，替她盖上被子。
像是在熟睡一样，美丽、冰冷且安详。
做完这一切，吉野再度挪着脚步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地面。
“好饿”
可是今天，已经没有早饭了。
那是一瞬间的崩溃，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神经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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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残酷的现实处理，传入大脑为吉野所理解。
自己的妈妈死掉了，如此突然地，不知缘何地，死了
死了，意味着再也动不了，再也说不了话，也没法替自己洗衣做饭了。
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透过窗户传来，吉野哭倒在地上，用尽全力地捂着脸，泪水止不住地从眼框中汹涌而出
——带着只属于生者的温度。
“呜啊啊啊啊啊！！！！”
“这是吸引诅咒的咒物。”
真人坐在床边，搂着眼神黯淡的吉野，举起他递给自己的手指。
“为什么，为什么我家里会有这个东西！”
“有很多诅咒师靠诅咒他人赚钱，恐怕是他们搞的鬼。”真人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怜悯和安慰，温柔地抚摸着吉野的肩头，“只要有人际关系上的好处或金钱，就会简单地诅咒害人。你有什么线索吗？恨你或是你母亲的人，或者有钱有闲的阴险之徒。”
吉野突然瞪大了双眼，一副面孔浮现在脑海。
那是一直对自己百般欺凌的家伙是他，一定是他！就是他！
在学校楼顶上，真人和夏油等到了那个黑色夹克，插着口袋缓缓走来的身影。
“嘿嘿”
他咧嘴一笑，竖起手指。
“由暗而生，暗中至黯。污浊残秽、皆尽袚楔。”
【帐】被放下，仿佛流动的黑暗，将整个学校笼罩其中。
“成了成了～”
“不好意思啊，真人，我不能留下残秽，【帐】的效果是？”
“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可以进。”真人补充道：“不过只能限制咒力弱小的人类。”
夏油道：“居民区出现没有事先通报过的帐，窗口应该会马上报告吧。希望能顺利按照你的设想进行。”
“应该没事吧。顺平抽中宿傩容器的时候开始，故事的走向就已经定好了。”真人冷笑道，“让他们俩发生争斗，给虎杖悠仁可以对宿傩有利的【束缚】。”
“真是的，漏瑚要是有你这么冷静就好了。”
“他那样也很可爱呀～”真人想起像是火山一样暴躁的小脑袋，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话说这样好吗？那根手指，不是很贵重的咒物吗？”
“没关系，少年院的手指很快就被虎杖悠仁吸收了。所以放在吉野顺平家那根我想让高专来回收。”
“有阴谋？”
“算是吧，我先告辞了。”夏油挥了挥手，打算趁着帐还没有完全落下时离开。
“夏油你也可以留下来看呀，肯定很有趣的～”
夏油向着房顶外一跃而下，“记得关注一下你说的那个家伙，要是他在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那宛如瀚海般强大的灵魂，仅仅是被注视的瞬间便失去一切斗志。
真人后怕地缩了缩肩膀，语气有些不确定地喃喃道：“不会吧，我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个蚂蚁罢了，真的会有人特地去踩死一只蚂蚁吗？”
话说倒也不是没和夏油考虑过拉拢那家伙的可能性。
不过想到【拉拢】这件事需要提供相对应的利益，自己这边根本拿不出来，于是就放弃了。
好消息是，也许高专也拿不出来能让他出手阻止自己这边计划的东西。
“也许吗？”
第六十八章虎杖的【里表咒式】
学校的礼堂因颁奖典礼的原因，学生们在此齐聚。
但转眼间，在佐藤的注视下，台下的同学们便全部一个个倒下了。
发现动静赶来的外村老师见到面前的景象差点吓得六神无主，一把扑倒在学生面前摇晃着他们。
“喂，怎么回事啊？！你们没事吧，振作一点啊！”
“他们不会死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停住。外村回头看去，是吉野顺平。
身着黑色夹克的他眼神似乎与平时都完全不一样了，语气冰冷的吓人。
“吉野？为什么，不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吉野平静地用手掀起一直遮盖着额头的长刘海。
“老师，看仔细了哦。”
刘海被掀开，那其后所掩盖的是密集的伤疤，是由燃烧烟头所致的烫伤。
外村老师顿时吃惊地瞪大眼睛：“你的伤那是！？”
“至今为止的事，还有从今往后的事”吉野一步步走向台前，抬头看向唯一伫立在台上的身影。
佐藤翔太。
“我有话要问你。”
“吉野。”
吉野怒视着一脸慌张的佐藤，一字一句道：“是你，把那东西放在我家的吗？”
“哈？你在说什么”
噗嗤！
手臂突如其来出现刺痛，佐藤抬起手臂查看，漆黑的斑点仿佛蔓延般爬满手臂，肢体传来麻痹感。
“这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行啊。”
吉野用力一掌扇在佐藤面颊，将他打的后退几步。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用问句来回答问句吗？！”吉野箭步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甚至觉得这样不够泄气，还狠狠向着蜷缩在地的佐藤腹部追加了一脚。
这些殴打，比起之前他们对自己的欺凌来说，远远称不上什么！
吉野的表情仿佛陷入魔怔，“你死定了，不管你的回答是Yes还是NO，因为我没办法看穿你是否在说谎，而且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也该遭此报应。”
转眼间被踢打的满脸是血的佐藤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凌空提着领子抓了起来。
“至少在死到临头的时候，拿出点诚意来啊”
“咳咳咳哈对，对不起”
佐藤虚弱地颤抖着嘴唇，鼻涕眼泪与鲜血混在一起从脸上流下。
吉野面无表情。
“然后呢？所以？”
仅仅是一句对不起？
吉野身后的水母状式神抬起锋利的触须，蓄势待发。
恐怕只是一次穿刺，便能要了面前佐藤的性命。
砰！！
礼堂大门被猛地踹开，虎杖喘着粗气出现。他一眼便看到了将佐藤提起的顺平，和倒了满地的学生们。
“你在干什么！！顺平！！”
虎杖向他怒吼，但吉野只是插着口袋，用死去般的眼神瞥了虎杖一眼。
“你退下。咒术师。”
虎杖呼吸一滞，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听到那陌生的语气，令自己揪心。
“顺平你叫我什么？！”
五分钟前，接到“窗口”的报告，里樱高中显现不明来历的“帐”。
“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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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去吗？”程让在椅子上翘着双腿，手机中显示的通话对象是七海建人。
挥刀砍杀掉面前的咒灵，七海环视四周，咒灵的数量并没有因为这一只的袯除而减少。
同行的咒术师还有身为二级的猪野琢真。
与其说是咒灵不如说是被改造后的人类。
目的就是为了拖住自己等人。
目标没有切实现身，但有很大概率就在帐中，是否需要动用程让这枚极为“昂贵”的底牌，就算是七海也要稍加思索。
“顺带一提，虎杖由于打不通你的电话，已经独自前去了。伊地知也很可怜啊，根本拦不住那孩子的嘛，毕竟他的朋友在里面啊。”
“请立刻出发，至少保证虎杖的安全。”七海不再犹豫，“我这边会尽快处理完毕赶过去！”
————————————
“星火·炎拳！”
迸发的火焰给予吉野身后式神巨大的冲击，令其发出尖锐的嘶嚎。
两人已然战在一起！
但吉野的水母式神身体极为柔软，仿佛水袋般吸收了大部分冲击，仅有火焰的灼烧对其造成了可观的伤害。
【式神·淀月】
凭借柔软的身体，具有强大的物理防御力，使用令人麻痹的毒进行攻击。
触须可以变得如刀锋般尖利，给予对手致命的刺击。
水母的式神
虎杖被挥舞的触须逼退，凝重地注视着吉野。
他只要躲进里面，我的打击就没效果！？
拳锋上剧烈燃烧的赤红色火焰转为淡蓝，虎杖的炎拳进入了冷却期。
布里萨克咒法由于使用的是与一般咒术完全相反性质的【正面】咒法能量，所以本身的运作便与虎杖体内的咒力相冲突。
但借由无限可能性的布里萨克咒法性质，虎杖在伊莎贝拉的指点中悟出了使用其作为可靠进攻手段的方法。
仿佛阴阳流转般，正面的能量与负面的咒力互相制衡，在体内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点。
当虎杖使用爆发型梵咒进攻后，正面的能量池因此变少，负面的咒力上涨，咒法会得到短暂的无法使用的冷却期，转而负面咒力迎来高峰。
此状态被称为：里式。
也是由五条悟所教导出的战斗方针。
毕竟虎杖现在有两位老师！
和炎拳相同的冲击方式，在使用咒力进行延迟传导时也拥有强大的二次冲击效果，而且偏偏这样的拳法还有着自己的名字。
迳庭拳
再度逼退吉野，少年有些不耐烦。
“我再说一遍，你退下！咒术师！这跟你——没关系吧？”
“那不是由你来决定的。”虎杖生气地盯着吉野，双拳缠绕着浓郁到冰冷的咒力。
“不分好坏，见人就救，有什么意义不要搞错，生命的价值啊！”
淀月的触须汹涌着从吉野身后射出，如同涌动的白浪将虎杖的身形淹没。
“自诩万物灵长的人类的感情心！全都不过是灵魂的代谢是假的！别想用假货制定的规则来束缚我。”
“谁都没有权利阻止掠夺可以掠夺的生命，你躺那睡你的觉去吧，我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
涌动的触须缠绕虎杖全身，那些细小的毒刺中全部是令人麻痹的强烈毒液。
可对于虎杖来说这种程度的毒，比起宿傩的手指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一只手猛地从蠕动的触须中刺穿出来，狠狠拽住了吉野的衣领将他拉回。
“你这些借口是在对谁说呢？！”
庞大的咒力爆散，将触须尽数驱散，虎杖双眸闪烁，金色光晕犹如日轮般升起，炙热的温度令吉野不由得眯起双眼。
那是什么？！
为什么淀月的毒对他不起作用？！
阴衰既阳盛，里表双生的两种能量打破了微妙的平衡，开始犹如江河般奔涌。
庞大的正属性咒法能量于虎杖的体内汹涌。
【里表咒式·切换】
“表式——布里萨克咒法梵咒三！！”
剑指印啪地重合，虎杖冷厉声音，“既然是水母的话——就不可能不导电吧？”
“雷枪。”
霹雳电闪间爆鸣的雷电如长枪般击出，任由吉野反应再快，也无法快过如此近距离的“光”。
哐啷一声，躲在淀月身后的吉野一同被横贯走廊的雷枪击飞出窗外，跌落在二楼平台。
酥麻的电流令吉野一时间无法起身，他狠狠瞪着追击跃下的虎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妨碍我！”
为什么！！
妈妈只对我一个人的温柔，再也见不到了，可是如今有着能够杀掉仇人的力量，却仍然被人阻止！
吉野近乎被仇恨的怒火冲昏头脑，他双手结印，淀月的触须唰啦啦蜕变，刺出坚硬的枪尖，射向正从半空落地的虎杖。
要想击溃他，就在这落地的一瞬间！
虎杖看向射来的尖锐触手，眼神凛冽，双拳同时挥下，拳锋猛地爆发出炎柱，在给予虎杖短暂滞空能力的同时也将下方逼近的触须尽数烧却
什么？该死！
“顺平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虎杖微微喘着气，单膝半跪落地。“虽然你摆出一堆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的理由，但其实你只是想要让自己相信自己是正确的没错吧？”
虎杖脚下一蹬瞬间来到吉野面前，挥拳重重击打在他面颊。
吉野碰地飞了出去，撞碎玻璃重新掉入教学楼内的走廊。
“我不知道顺平的动机，但你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可是那真的，值得让你舍弃那样的生活吗？！”
“人心都是伪造的”吉野咳嗽几声，仿佛折尺般将自己从地面撑起。
虎杖的表情悲愤，他不可置信地喊道：“这种话，你在那个人面前真的说得出口吗？！”
“人没有心”
“你还嘴硬！”
“没有啊！”吉野突如其来的大吼令虎杖一怔。
抬起头的吉野泪流满面，语气中是无法掩饰的痛苦。
我在那个人面前，当然说不出口这种话可是
可是
“妈妈难道妈妈和我，都是被人心诅咒了吗？！”
虎杖呆呆地望着一边流泪，一边重新招过式神想要与自己继续战斗的吉野，缓缓放下双拳。
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与吉野之间那层厚厚的障壁——
虎杖双拳的火焰忽地消散。
“顺平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六十九章绝望的逃离
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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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没有躲避顺平接下来的攻击，化作枪尖的触须毫无阻碍地贯穿了虎杖的肩膀。
“你为什么，不躲开？！”
用咒法能量包裹要害作为防御，虎杖在吉野面前放弃了抵抗。
可就算如此，明明有着一击必杀机会的吉野也没有瞄准自己的要害，或者说，完完全全地刻意避开了。
无论如何，他本质上都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我，无法杀人】
“对不起。”
吉野瞪大了眼睛，望着鲜血在虎杖脚下滴答滴答地汇聚。
“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
淀月缓缓在吉野身后消散，他整个人仿佛失去力气般跌坐在地，任由虎杖一步步走到面前。
“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虎杖眉目中的关切成为了击碎吉野心防的最后一块拼图。
“我绝对，不会诅咒顺平的所以，请告诉我！”
听着吉野的讲述，虎杖这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他妈妈的死讯。
死于诅咒——被两面宿傩的手指所吸引来的诅咒。
“怎么会阿姨她”
虎杖握紧吉野颤抖的双手，低头默哀，眼神中透露着悲伤。
“顺平，来高专吧。”虎杖抬起头看向吉野的眼睛，“那里有强的一塌糊涂的老师，还有许多可靠的伙伴。大家一起帮忙，一定能找出诅咒你妈妈的凶手。一定要让他遭到报应！”
“一起战斗吧。”
虎杖可以看到吉野出现了动摇，但这瞬间，他身后的楼梯上方缓缓走下了一位脸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
“谁？！”
这家伙是人吗？
不对这种感觉
“初次见面呐，宿傩的容器～”真人的左臂随着话音落下而瞬间膨胀起来。
“等一下，真人先生！”
无视吉野的叫喊，膨胀的手臂仿佛攻城锤般猛地朝虎杖撞来。
可恶！刚刚用来防御的咒法能量耗尽了
虎杖里表咒式的特性便是不能在一种状态一直维持下去，当表式的咒法能量消耗后，会不可控制地进入咒力高涨的里式，而在状态切换的这一瞬间，拥有极为短暂的能量调动延迟。
也就是说这一下他避无可避。
但就在虎杖绷紧身体准备迎接撞击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咔嚓一声破碎了，失去平衡的虎杖以极为狼狈的姿势仰面摔倒，敌人巨大手臂的撞击几乎是擦着他头皮过去的。
轰！！
墙壁被巨大的手臂击碎，真人望着跌倒在地的虎杖歪了歪头。
“啊咧，竟然没打到吗？”
虎杖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
我是不是傻啊！那是脸上有缝合线的人形咒灵！和七海海说的一模一样
——特级假想咒灵！
“快逃！顺平！！”
虎杖一把扯住顺平的手腕，扯着他开始逃跑。
“等等一下虎杖！真人先生不是坏人！”想要挣脱虎杖的手，可是他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吉野只能被他强拉着跑向走廊。
“你在说什么呢，那可是特级咒灵！是敌人！停下来就会死！”
轰！
刚过拐角，身后便被冲击而来的变形躯体击碎，爆散的气流与碎石划破了吉野的脸颊，令他头脑一片空白。
“真人先生，是承认了我一切的人啊我们不会被他杀掉的对吧？！”
“怎么——可能啊！”
虎杖大喝着一拳击穿锁着的教室门，带着吉野冲进去穿过讲台，飞起一脚再踹碎对面的玻璃，准备横越整栋教学楼向下往操场跳去。
由于之前与吉野的战斗，两人已经跌落至三楼。
踏上窗沿，虎杖向吉野大叫：“快来抓紧我，要跳下去了！”
“诶？！可这里不是一楼啊！”
身后真人的脚步声缓慢而沉重，甚至还能听到他口中不时哼着的小调。
“再逃也是没用的啦～”
砰轰！
整面墙壁被凿穿，真人不急不忙地跨过废墟。
见吉野还在犹豫，虎杖焦急地吼道：“顺平，清醒一点！那家伙你要想想那家伙到底杀过多少人啊！！”
“杀人？”
【我在做实验，人到底可以膨胀到什么程度，顺便一提，你手中那是能缩小到什么程度。】
电影院中头部变形死去的三人虽然他们是欺凌者，虽然他们讨厌着自己，就算死去也毫无感觉甚至觉得畅快。
可那无疑都是——活生生的人。
见吉野看向自己的眼神猛地改变了，真人扬起嘴角残忍地笑着：“哎呀呀，看来你也不算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呢。”
真人两手猛地变形为涌动的触手利剑般射来。
“快跑，顺平！”
虎杖猛地拉过吉野，从窗口一跃而下。
猛烈袭来的失重感和风压令吉野叫了起来，被半空中的虎杖一把扯进怀里。
砰！
双脚结结实实地贯入地面，剧烈的麻痹感令虎杖猛地扭曲起表情，吉野连忙从他怀中跳出来：“你没事吧，虎杖？！”
“没事”
虎杖龇牙咧嘴地敲了敲脚腕，直起身来抬头看去，真人正从窗口踏出来，向自己施以嘲笑般的表情。
“到空旷地带应该就好逃了，顺平”
“虎杖。”
虎杖猛地愣住，看向下半身已经开始扭曲的顺平。
双脚仿佛获得了独立的生命，血管暴突着搏动，随后膨胀，一点点从下至上地——膨胀成非人般的形状。
“顺平！”
【——无为转变——】
真人落地后将触须般的手臂收回，笑着道：“哎呀呀，可能是不小心被我碰到了一下呢～不过应该不会马上就死掉吧～”
虎杖咬牙怒视他，“你这混蛋！”
“劝你多关注一下你的‘朋友’喔！”真人嘻嘻一笑，指了指全身都蜕变成了怪物模样的吉野。
“嗷嗷嗷！！”
吉野嚎叫着冲向虎杖，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撞飞。
虎杖的眼神猛烈地动摇着，他反手用力制住狂躁的吉野，向他大喊：“吉野，清醒一点啊！”
“没用的～他的灵魂已经被我改变了，连这里也是。”真人点了点自己的头，嘴角露出讥讽。
“顺平！振作点，我马上治好你！”
用力将脚踏进土地，虎杖紧紧控制住挣扎的吉野。
【程医生拥有治愈被转变者的能力，前提是活着的。】
七海将所有必要的情报都和虎杖全盘托出，他也记得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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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只要还活着只要把他活着带回去就能得救啊！！
“啊啊啊啊！！！！”
但是
虎杖的内心涌现出绝望与无力感，他抬头看向面前一副看戏模样的特级咒灵。
——自己能带着这样的吉野从他手中逃出去吗？
第七十章领域展开
意识到了虎杖天真的想法，真人狂笑着发起攻击。
目标，是吉野。
尖锥般的触手射来，虎杖用力抱着不停挣扎的吉野勉强躲避，真人仿佛在这种你追我躲的游戏中获得了极大的愉悦。
“哈哈哈哈！”
竟然真的妄想救他？都说了是不可能的，除了那个可怕的家伙以外，没有人能够治愈灵魂的形状，就连宿傩也不行！
钢针般的触手噗嗤地贯穿吉野的身躯，令他发出痛苦的哀嚎。
“住手！住手你这混蛋！！”
“怎么了嘛，我才刚刚开始玩起来哦，想要阻止我的话就让宿傩出来～”
不行！！
虎杖狠狠瞪着真人扭曲的笑容，若是放宿傩出来吉野会是第一个被杀掉的！
可现在自己行动被限制，若是一直控制着吉野，迟早两人也都会被杀掉的！
只能放手一搏了
虎杖眼神一凛，怒吼着一把紧紧抱住怀中吉野的腰肢，用力拔起。
砰地一声将吉野甩飞到一旁，双手得到了解放的虎杖立刻结印。
现在自己仍然处于里式状态，身为【负】的咒力还没有消耗至基准线，无法使用杀伤力更强的咒法
但坎贝尔老师说过了！
【布里萨克咒法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法门，那是由一个个微小的奇迹所组成的强大力量。无论哪个人使用，都会有不同的效果。】
只需要努力，不需要天赋，它会回应你内心的呼唤。
“布里萨克咒法”
【不要轻易认输啊，只要还想迎着光芒踏出一步】
【要去拯救他人】
“嗯？！”真人微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对虎杖体内自己未曾感受过的能量十分讶异。
“梵咒十。”
漆黑的闪电从虎杖的身体内噼啪涌动，罡风将他的衣襟狂躁地撑起，下摆猎猎舞动！
我还是学过乘法的啊负负得正嘛！
既然【负】的咒力没有消耗完，那么就全力地叠加，叠加，叠加！
直到——获取到庞大的【正数】！
“贯穿之——”
噗啪！！
鲜血猛地从虎杖全身炸裂，眼前顷刻间发黑，身体失去力量。
汹涌的咒力旋风瞬间消散无形，身体感受不到一丝能量。
“啊咧？”
扑通一声，虎杖迎面倒在地上。
将双手抵挡在面前的真人似乎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虎杖要放什么同归于尽的大招呢，如此庞大的咒力波动令他都有些心悸。
可谁知道在下一秒这家伙突然自己暴毙倒在地上了？
身体提不起力气怎么回事？！
“咳啊！”
口鼻中猛地涌出鲜血，虎杖的视野被淡红色覆盖，开始变得模糊。
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虎杖能够感知到的最后一幕是真人对自己抬起了巨锤般的手臂，猛然挥下——
唰！
下一秒，真人的嘲笑声戛然而止，他呆愣地望着自己被连根切断的右臂，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咦？”
发生了什么？
手臂断掉了！？
没关系，只要保持灵魂的形状就可以再生——
再生
再生？
空旷的操场吹拂过威风，将真人的长发轻轻抚起。
“灵魂被切断了”
“还真是敢乱来啊，这熊孩子。”
真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猛地后退数步。
“是你！”
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的程让空着双手，弯腰将昏迷的虎杖抗在肩上。
“既要看着他，又不能被发现可真是个不讲理的要求，这次要加钱了。”
程让嘀咕着什么，转身向一旁走去，朝着教学楼下方的遮阳棚的柱子招了招手。
“那个你叫吉野顺平来着是吧？”
真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他眼睁睁地望着完好无损的少年战战兢兢地从柱子后探出头来。
“是。”
由于无为转变撑大了体型的原因，现在被程让变回了人类的吉野身上一丝不挂。
“把这小子带走，然后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大人吧。”
将虎杖扔给吉野，程让从怀中又扯出了几件衣服给他。
真人一度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就算那个男人是背对着自己的。
就算那个男人手无寸铁。
但是——
那股仿佛在轻轻切割灵魂的刺痛，无时无刻地不在抵着自己的喉咙！
如刀锋般锐利寒冷，在自己的皮肤上优雅地镌刻着死亡
现在真人的脑子正全力运作，思考着如何才能逃跑，不全力思考自己如何才能活下来。
从他的手中活下来
拖着虎杖的吉野顺平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教学楼花园的拐角。
“好了。”程让轻轻一拍手，将真人吓得浑身一抖。
他回头过来，“现在就剩我们俩了～”
“你刚才好像和虎杖他们玩得很开心呀，能”
“——带上我吗？”
程让的身影瞬间在真人的视野里消失了，旋即腹部遭受了毁灭性的重击！
砰轰！
“咳啊！！”
真人犹如断线风筝般被程让一脚踢飞，狠狠在操场的坚硬地面上犁出了数十米长的沟壑，深可见土。
为什么？！
真人感受着自己一击便被险些击溃的灵魂，腹部传来碎裂般的绞痛。
为什么他的灵魂如此强大？！
仿佛是实心的钢锤碰到了空心的玻璃球般，仅仅是轻轻一敲便能将自己近乎敲碎！
插着口袋缓缓来到倒在地上的真人面前，程让弯腰向他伸出手臂。
“干什么？”
“拉你起来啊。”程让一脸无辜地晃了晃伸在半空的手。
拒绝的话会死握住那双手也会死
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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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真人的双眸剧烈颤抖着，感受着脑海都因此而颤抖。
【死】吗？
这是多么新鲜的，灵感？！
啪地。
真人握住了程让伸过来的手，他张开嘴，大声地笑着。
“已经疯了吗？是不是我给的压力有些大啊？拜托别这么容易死，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好歹多陪我摸一下鱼啊。”
程让望着将手臂重新生长出来，因此整个人小了一圈的真人，拍拍嘴巴打了个哈欠。
“呜啊～～还有什么新本事都使出来看看吧，要不然今晚在楼顶蹲了这么半天可就过于无聊了。”
程让插着口袋，静静看向捂着脸大笑起来的真人。
嗯，是个疯批，有内味了。
感受着绝望与死亡，这样毫不掩盖的杀意与灵感，真人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就能办的到！
可以办得到
咒术的极致！
口中生出无数相交的手，漆黑的手亦从四周裹挟而来。
“领·域·展·开！”
“吼，有点意思嘛～”程让抬头望着将四周遮蔽的漆黑手掌，转眼间被领域包围其中。
“【自闭圆顿裹】”
那是由无数双手承托、结合、相握所组成的领域。
【领域展开】在咒力构筑成的生得领域中，将必杀的术式升华为“必杀·必中”，乃咒术的极致。
领域只能以领域对抗，一旦被拉入领域，对于未能掌握领域者很可能就宣告着战斗的结束。
自闭圆顿裹，如同字面意思，被拉入领域的人就如同被真人摆弄于股掌之上
即使无需触碰，也能对其中的敌人施展无为转变。
“反正都是死！就再让我看一眼吧！”真人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无数的手掌向伫立在原地的程让覆盖而去。
再让我看一眼那近乎宇宙般浩瀚神秘而美丽的——
“灵魂！”
程让轻轻一笑，向真人领域中伸来的手掌张开双臂，以拥抱般迎接的姿态道：“好啊。”
再一次地
真人看到了，或者不如说跌入了那片，美丽如星空般致命的海洋中。
他陶醉般地跪倒在地，穷尽一生所追求的极致正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太美了！”
“真的是太美了”
真人此时此刻才恍然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所谓【心】，自己所谓理解的【泪水】是【灵魂的代谢】
不！
那是隶属于【心】的东西！
真人面对着那令人窒息的存在，被自己感动到泪流满面。
随后在下一秒被粗暴地弹出回了现实。
“看够了吗？”
“没有！没有！求你了，再让我触碰一下，求你了，就算马上杀了我也可以我所能追求到的一切，都在那里面！”
真人跪倒在地，虔诚地向面前的男人哀求着。
除了那个，自己别无所求了！
程让扯起嘴角玩味地笑着，缓缓蹲下在真人面前，挑起它的下巴。
“可以哦，不过要收费我收取的费用，可是很昂贵的。”
真人露出狂喜的表情，它用力张开双臂大叫：“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的灵魂，我的肉体，我所拥有的的一切！”
那是极致，为了极致，他能付出一切。
“这样啊！”程让开心地站起身，“不过先等等，我又学会了些好玩的东西，顺便拿你试试手，不介意吧？”
“啊？”
真人不知所措地望着面前向自己微笑的男人，眨了眨眼。
什么？
程让腰间和背后闪烁间凭空出现了两把长刀，一黑一白。
轻轻伸手握住，拔刀出鞘，十字相交。
见识过真人的领域展开之后，程让很快就明白了所谓咒术的极致到底是个什么形态。
想要模仿起来也说不上难。
真人表情顿时精彩得有若见鬼！
突如其来的庞大咒力瞬间将真人的领域吞噬，犹如落入海洋的孤舟
——世界的终末，身处虚无深渊中无尽的剑丘。
那剑丘之上，立于顶点，孑然一人。
最强，即无双。
我以外的所有人，皆是弱者。
“领域展开”
“【万仞亘古】”
第七十一章双重领域
那是在硝烟的掩盖下炽红如火的夕阳，将整片天空染上猩红。
脚下一望无际的剑冢，皆是残垣与废墟，在那剑丘上伫立着一人——长衫猎猎，黑发如瀑。
他以左手持刀，那刀足有等身长短，同样漆黑如墨。
“咦和上次的小家伙不一样啊？”
他回头看向踏入这片剑冢的真人，诡异地挑起嘴角，细碎的刘海染着苍白的颜色。
“我好无聊来陪我一起玩吧？你叫什么名字？”
“真人。”
“真人啊，你好～我叫墨。”
程墨只招了招手，真人脚下的地面便被挤压收缩，而后瞬间展开，没有挪动脚步，真人便已来到程墨身前。
“别害怕嘛，我又不会吃了你。”程墨轻捻起真人的长发，感受着他灵魂的轮廓。
领域展开，是以强大的精神和咒力将心中的世界投射在现世的技巧。
与其说是术式，不如说是“内心世界”。
借由将内心世界投射在现世，被领域展开所影响的敌人才无法躲避展开领域者的攻击。
像是做梦那样，你身处他人的梦境中，只要是他想命中的攻击，就不会被你躲开。
相对于领域内部的【无限大】，外部所影响现实的范围会依照施术者的精神力和咒力情况决定，这也是在被拉入领域后，无法轻易逃脱的原因。
因为在【里侧】便是施术者的世界，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边际，又从何逃脱呢？
领域只能以领域对抗，未能达成领域者无法击败达成领域者，这是近乎次元级别的差距。
除非你们的实力从一开始都不在一个次元，那便另算。
程墨此前一直因吸收那个世界中上亿罪孽因果而沉睡，事实上现在他也在沉睡中。
只不过程让所施展的领域展开，令在他内心深处沉睡的程墨，做了一个【梦】。
这便是程让内心中，程墨的梦境所投射出的，领域中的领域。
也是当下时代中的咒术师就算利用领域也无法对抗的——双重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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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所展开的领域【自闭圆顿裹】已经被程让最外层的领域所中和，而真人则被其中的第二重领域扯入。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与之对抗更是天方夜谭！
无论是实力，精神，灵魂，生命的长短，真人和程让都不在一个次元。
这种程度在程墨和程让的眼中皆谈不上“战斗”，而是“玩耍”。
毕竟再想找个阿尔特修那样的存在，可并不简单。恐怕只有列蒂西雅口中那些真正的【神】了罢。
“真人，你认为人类，没有心吗？”
程墨微笑着拭去真人脸颊上的泪水。
“你还认为，这个是灵魂的代谢，是虚假的吗？”
“不！”真人用力摇头。
是自己的理解太过浅薄，他能够察觉和触碰到灵魂的形状，便自以为看到了一个人的全部。
在那里面没有称为‘心’的东西，他便天真的以为那是虚假的。
所谓泪水也是灵魂的代谢
他错了。
“你只是不理解你未曾见过的东西罢了，没关系，没关系～”程墨揉了揉真人的头，“呐，现在你看到了什么呢？”
真人呆愣楞地苦思冥想了许久，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了句：“我看到了你”
程墨瞪圆眼睛，随后噗嗤一声轻笑，笑容随后越加狂放，仰天大笑起来。
“好，回答的好啊！哈哈哈，你看到了我那么，我是谁呢？”程墨将脸凑到真人面前，指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期待。
“你是程墨。”
程墨停下大笑，将手中濯锈插入地面。
“你看到了吧？他的灵魂？”
“什么？”
“程让，外面那家伙，他的灵魂。”
真人点了点头，“喔看到了。”
“很美吧？”
“很美。”
那是真人从未见过的灵魂，令自己的思考一瞬间中断，在虚无中沐浴着闪耀的光辉，仿佛能令自己升华。
“那不是【人类】已经能够保有的灵魂了，而是更高一筹的存在。只不过被亿万因果纠缠，还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罢了。”
真人缓缓摇头，“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我们来玩游戏吧！？”程墨绕着真人转了一圈，从后方轻轻搂住他的肩膀，将下巴搭在他肩头。
“好不好嘛～”
“哦，好！”
真人答应后，旋即问道：“我们要玩什么？”
程墨在真人的耳边低语，那来自灵魂之间轻轻的厮磨令真人的意识都因此而雀跃、模糊。
“我们来玩让你能活下去的游戏吧～”轰地，真人的意识回归肉体，与程墨在剑丘之中的交流不知度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万年，也许是刹那
在他从那个领域被拉扯出来之后，所迎接的便是漆黑的虚无之中，仿若斩断光芒般迅猛的剑光。
【一闪】
并不是一道，而是成千上万道光芒，将漆夜撕裂，迎来白昼。
真人绝望地注视着那密集袭来中随便一道都能够斩碎世界的神威，平静地自语道：“啊真的能活下去吗？”
攻击搅碎了意识，淹没灵魂领域被毫无花俏的绝对力量撕扯粉碎。
在弥留之际，真人似乎听到了谁在自己耳边轻笑。
“嘿嘿，当然可以。”
领域散去，整个操场只剩下程让一人在此伫立。
他愣愣地站了一会，随后表情懊恼地挠着头，“啧一不小心就秒了个灰都不剩，这也太不禁打了”
看了看时间，根本都没到一小时，程让收起武器插着口袋离去，嘴里还嘟囔着：“这次就算四舍五入好了四十七分钟，四舍五入就是俩小时啊！”
“领钱去咯～”
然后只干了四十分钟活而且其中三十九分钟都在摸鱼的程让申请下发两个小时整的工资要求被七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干多少活就领多少赏。”
啪！
一叠捆好的一万日元拍在程让手心，令他嘴角狠狠一抽。
只伸手一掂量都能知道有多少张，程让伸手撑住门框阻止想要离去的七海。
“我说，七海海只有五十万是不是太少了点？我可是帮你们袯除了一只特级咒灵诶！”
七海站在程让面前，默不作声地推了推脸上的墨镜。
“程医生是有妻子要照顾的吧？”
“啊，是啊，这和我拿多少钱有关系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七海轻叹一声道：“您的任务委托金是通过转账的形式打到您卡里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程让眼神猛地一亮，不由得一锤掌心，“不愧是靠谱的打工人，七海海，真有你的！”
也就是说这一沓子现金是没有任何转账记录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换个比较直白的概念解释给人听就是——私房钱。
“七海海，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程让眉开眼笑地数着手里的钱，用力一拍七海建人的肩膀，将他向前打了两个趔趄。
“祝你们夫妻感情和睦，虎杖还在昏迷状态，我要去看望他一眼。”
“诶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程让连忙将钱塞进怀里跟在出门的七海身后。
不一会后，伊莎贝拉的手机响起短信，来件人是七海。
【您委托我的事情办妥了，他对此很开心。】
伊莎贝拉的回复：
【多谢～】
还附了一个吐舌头的笑脸表情。
恐怕程让怎么也不会想到，身边这位看上去老老实实的靠谱打工人还真就是个靠谱的打工人。
第七十二章凭依【束缚】的咒式
“真人死了。”
在一处深山中的秘密据点，夏油杰缓缓出现，向面前的两只咒灵告知着这个消息。
身材高大，左手臂被包裹似的东西裹着，没有双眼，取而代之的是两根弯折的树枝，苍白坚实的身躯上拥有黑色纹路。
特级咒灵——花御。
是由人类对森林的憎恶、恐惧中诞生的诅咒。
【是谁杀的？五条悟吗？！】
花御的语言自成一种体系，听声音无法听懂但大脑中会浮现出相应含义，那其中饱含着悲愤。
“不是，是另一个人。”夏油将双手插在袖子里，表情严肃，“表面上是高专的校医，自我介绍时会强调【不会打架】，但实际上是个比五条悟还要棘手的人物。”
“他有几根手指的实力？”
问话的人是个长着火山脑袋的独眼小个子，身披斑点披肩。
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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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与花御同样为特级咒灵，性格和他的外貌一样火爆。
是能够与人类交流的拥有智慧的特级咒灵。
大地一直被人类所畏惧，接受了过量的咒力，而获得了智慧并成形诞生的诅咒。
之前被夏油评价为拥有宿傩七八根手指的实力，前段时间去袭击了五条悟，结果惨遭吊打，甚至还被虎杖和伊莎贝拉旁观战斗。
虽然使用了领域展开但依旧没啥用，脑袋被五条拧了下来，还是重情重义的花御舍身前往搭救的。
不过随后脑袋被真人等人当球踢了。
对于突然传来的真人的死讯，他的反应反而是最平静的。
“几根手指？”夏油轻蔑地笑着，“你如果见识过他的领域展开，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了。”
“很强吗？！”
夏油点了点头，“很强。”
“那现在怎么办，真人这家伙死了，计划的事情就很难办了吧！”漏瑚翘起二郎腿向后一靠，“——集齐所有的手指，献给宿傩哪怕我们最后被全灭。”
“现阶段的计划仍然能够勉强进行，回收高专持有的六根手指。另外我需要寻找些新鲜血液。”夏油抬头叹了口气，“又要忙碌起来了。”
“另外，花御——”夏油叫住了转身离去的花御，“不要想着给真人报仇，那人对我们的计划没有兴趣，他和宿傩一样都是我行我素到极致的家伙，主动上门就是自寻死路。”
——————————————————
虎杖缓缓从床上坐起，呆愣地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
除了缠绕全身的绷带，和体内仿佛所有血管都在传来的灼烧般的疼痛，一颗零件也没少
“唔！”
“你醒了，虎杖。”
“七海海！”
七海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为他解答疑惑。
“是我把你们送回来的。”
“我们？”虎杖愣了一下，马上叫道：“吉野呢？！”
“他没事，相比于他来说，你的伤势要更严重，就连程医生都无法将你一次性完全治愈。”七海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感情，“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想法很不错，只是太乱来了。”
“再晚去一秒钟，你就会死。”
“谢谢”
“不用和我道谢，作为大人去保护你们是应尽的职责，我也只是在职责之内办事而已。不过为了救你一命，和我一样非常讨厌加班的程医生特地赶了回来，你应该向他道谢。”
“那，程大哥人呢？”
“回去继续休假了。”
“什么嘛！”虎杖大声吐槽，结果一口气吸得用力过猛牵扯到了内脏，表情当即挤成一团，疼的呲牙咧嘴。
“嘶！”
“你现在最好静养，吉野的事情高专这边会处理，不必担心。”七海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纸。
“想着你醒来之后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一堆疑问，程医生把这些问题的解答大致都写给你了，自己看吧。”
纸被七海递到虎杖手中。
里面只有一句话——
【再这么乱来以后我可要收费了喔。治疗一次一亿日元，价格实惠童叟无欺！】
“”
什么啊这是！一亿？！
“怎么可能治得起啊喂！”
不过虎杖转念一想，有可能这只是程大哥关心自己的一种委婉的说法吧类似于让自己注意身体，不要再像这样乱来了什么的。
一旦这么想的话，好像就说得通了呢！
虎杖搓搓鼻子，笑了起来。
里表咒式
在七海看望完自己离开后，虎杖独自躺在床上回忆着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是自己和坎贝尔老师、五条老师共同商讨出来的解决办法。
可以让自己分别施展咒力和咒法，只不过对于身体的负担较重，在术式转换的时候有着致命的空档和延迟。
将身体比作容器，那么现在虎杖悠仁的这个【容器】内便从中间被一分为二，一半是来自于宿傩和虎杖本身提取出的【咒力】，一半是来自于精神方面转化出的【咒法能量】。
咒力是负面的，而咒法能量是正面的，就像是电池拥有正负两极，它们彼此交融却不融合，在平常的时候就保持着极为微妙的平衡。
也就是在非战斗状态下，虎杖处于【平衡状态】。
在这个时候，想要首先调动哪方面的力量都是可以的，不过先调动咒力，那么将这部分调动起来的咒力消耗后，正向的咒法能量便会占据主导，将咒力体系覆盖。反之亦然。
“里表咒式的转换，必须将其中的一种能量完全消耗后再进行转化，不然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明明坎贝尔老师这样教导过自己了，但虎杖还是在当时的紧急情况下尝试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
负负得正
这样的思路其实是有的，只不过虎杖并不知道，这样运作咒力的方式只有世界上极为少数的那几人所掌握着。
其一：拥有【六眼】的无下限术式持有者，五条悟，可以用反转术式治疗自己。实力：特级术师。
其二：家入硝子，为数不多能对他人使用反转术式治疗的高专至宝，校医师。
其三：乙骨忧太，算是虎杖的前辈，高专二年级，也是现存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可以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
是的，所谓负负得正的咒力调动方式，便是反转术式的核心。
说是反转术式，不过那并不是一种特定的术式，而是能量运转方式的统称。
即（负数*负数=正数）。
人类咒术师要掌握这种体系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咒力是负面能量，要想将这种抽象的概念“相乘”而不是叠加，是一种既需要对咒力拥有极为精密的掌控力，又要看天赋和顿悟的东西。
以现在的虎杖，或者说当时的虎杖来说，他所做的事情并没有达成他所想要达成的样子。
强大的咒灵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治疗自身，是因为咒灵本身就是由负面的咒力所组成，那么便不需要反转术式得出正数来治疗。
只有人类不能直接使用负面能量来治疗自己，所以需要将其转化为正向。
所以换句话说，由正面精神力转化的咒法能量，能够不需要所谓【反转术式】这样繁琐的步骤，便能达成强大的治疗效果。
虽然时咒体系的治疗需要付出较大的代价，但总的来说概念相同。
但虎杖的情况则更加特殊
负面的咒力与正面的咒法能量同时存在于体内，按照以上说法，应该正负相加为零了，也就是没法调动能量，那么虎杖又是怎么让两种能量共存于体内的呢？
有关于这个嘛，就要追溯到给予了虎杖【咒力】的宿傩了。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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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特殊的【里表咒式】——
并不是依靠虎杖“自己”所能达成的。
而是依靠“束缚”。
第七十三章京都姐妹校交流会（一）
虎杖因重伤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的事情并没有让伊莎贝拉知道。
“坎贝尔老师看到我这样之后肯定又要担心的啦！”
对此表示认同的程让也选择闭口不谈，反正抽时间多来扔两次治疗术虎杖过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乱跳了。
这家伙唯独在【肉体】这方面比其他咒术师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时间来到了交流会临期，短暂的休假宣告结束，回到高专的程让与伊莎贝拉见到了一位新的“插班生”。
“我叫吉野顺平，今年十七岁，请多指教”
吉野顺平，因意外而觉醒术式，加入高专的理由是找到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然后亲手将其袯除。
持有式神·淀月，但由于成为咒术师，或者说还不是咒术师，仅仅是接触到这种力量的时间还太过短暂，所以姊妹校交流会什么的事情暂时还轮不上他。
暂编入高专一年级，虽然现在入学晚了点，不过好在现在的高专有足够的老师可以带新人。
“很高兴认识你，欢迎加入咒术高专，我是一年级代理教师，伊莎贝拉·坎贝尔，叫我坎贝尔老师就好。”
伊莎贝拉笑着与吉野握手，少年腼腆地笑了笑。
“是，坎贝尔老师。”
程让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因为他发现吉野之后的视线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将他从无为转变中治疗回来，要说普通的初级治疗术是肯定不行的，但是架不住程让有着能够治愈一切伤病甚至诅咒的宝具：阿瓦隆。
事实证明，就算是灵魂级别的损伤，只要不是太严重，阿瓦隆也可以对此进行干预。
“吉野同学你好，我叫程让，是高专的校医师。”
程让特地竖起手指向少年强调道：“我不会打架！所以麻烦事别第一个过来找我。”
“啊，感谢您上次出手相救，程医生。”
“不客气！”
吉野勉强地笑了笑，对于程让为什么非要强调自己不会打架这一点，虽然有着疑问，但没有选择深究。
房间里的五条悟也颇具特色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并且向吉野纠正了“七海老师”这个错误的说法。
“七海海不是高专教职人员，所以他不是很喜欢别人叫他老师喔～”
“啊，非常抱歉！”吉野连忙鞠躬。
七海只是平静地推了下墨镜，说了声没关系。
“只要别像那两个人一样叫我就行了。”七海扬起下巴示意一旁站在一起摸头憨笑的五条悟和程让，“叫七海先生，七海，都可以。”
五条悟道：“那么吉野就拜托伊莎老师照顾啦～”
“五条老师我记得您才是一年级生的正式班主任吧？”
“啊呀，我很忙嘛～况且伊莎老师似乎比起我来说更加受学生们欢迎，你说是吧，顺平？”
“诶？”顺平愣了一下，视线来回在伊莎贝拉和五条悟身上扫视，最后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坎贝尔老师确实比起带着眼罩一副银色刺猬头的五条老师看上去要更温和友善一些
另外，也更像“老师”。
“你看吧，学生们都这么觉得！”
“所以说不受学生欢迎的你为什么语气这么得意啊”程让扯了扯嘴角，用手肘捅了下五条。
房间走廊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听这风风火火的样子，众人大概心里都能猜到是谁。
“老师——！”
哗啦一下拉开门，虎杖一脸兴奋地探过头，“我们快去大家那边吧！！”
五条老师说过，交流会开始的时候就是重新和伙伴们汇合的日子，虎杖已经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感动的再会，二年级的前辈，京都校现身！
光是想想都激动的不行了呢！
随后虎杖立刻发现了这里另一张熟悉的脸孔，眼神一亮，“喔！顺平！你也加入高专了呢，欢迎欢迎～”
“今后还请多多指教虎杖。”吉野笑着向元气满满的虎杖招了招手，“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呢。”
“嗯？”
“诶！”
“呃！”
吉野的话语立刻引起的伊莎贝拉的注意，虎杖和程让两人的表情当时就僵硬了下来。
糟糕，忘记嘱咐这小子别说漏嘴了！
“虎杖，你怎么了？又受伤了吗？”
“啊没没没！只是之前有点感冒！”
——这个理由太离谱了啦！虎杖额头挂满冷汗，不由得对自己脱口而出的理由感到后悔，并疯狂用眼神暗示吉野。
不过这样也只能令吉野头上冒出几个问号了。
还好五条悟顺利转移话题。
“悠仁，都隐藏了这么久了，你该不是打算什么都没发生似地出场吧？”
“啊？不行吗！？”
五条嘴角一挑，满是玩味地说道：“已经死了两个月的同伴其实还活着，就算是术师也很少有这种情况喔。肯定要来点惊喜的吧！！”
“惊喜”
“没事，就交给我吧！”
“一年级又惊又喜，边哭边笑，二年级和京都的也不禁在旁抹一把同情的眼泪，还有哭的太厉害呕吐出来的家伙，最终解决地球变暖问题。”
在脑内不由得将五条的怪话脑补出来的虎杖竟然还挺期待，“好啊！！”
“所以说全球变暖是怎么解决的啊！？”——程让。
“我该怎么做！？老师！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管照我说的办就行啦～”
“所以是该做什么？！”
伊莎贝拉拍拍盯着两个活宝出神的吉野，向他笑道：“到时候，你也和大家见一面吧，他们都是很可靠的同伴们哦。”
“嗯！”
同伴
在心间细细品味着这个词汇所代表的意义，吉野环视身边。
他似乎从来没有在这样人多的环境里感觉到如此的轻松。
不会有欺凌吗？不会有人讨厌我吗？
将要见到的大家，都会是像虎杖一样善良优秀的人吗？
啪嗒！
一本标题是《京都旅行指南＆攻略》的书籍掉落在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签，恐怕书的主人已经为了这次的“京都之旅”做足了准备。
不过，拿着大件小件行李的钉崎野蔷薇望着两手空空的其他人，不由得瞪大眼睛。
“为，为什么大家什么都没带啊？！”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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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打量了一眼拉着行李箱背着包的野蔷薇，“你才是，为什么带那么多行李啊？”
“什么为什么，接下来不是要去京都吗？”钉崎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在】京都的姐妹校交流会什么的？”
“是‘和’京都‘的’姐妹校交流会——在东京。”
“”
“——不是吧！？”钉崎顿时仿佛受到了成吨打击般跪倒在地。
真希叉腰看向一旁满脸无奈的伏黑，“怪不得最近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是啊。”
熊猫向几近抓狂的钉崎道：“是在去年获胜的学校举办的喔。”
“你们赢个屁啊——！！”
“我们去年没参赛喔”熊猫无辜地指了指自己，去年的这个时候它还算是一年级，所以人数够的情况下一年级是不参加的。
“去年为了凑人数，参加的只有忧太。”
“是在【里香】解咒之前。”真希补充了一句。
“好像是压倒性的胜利，在京都举办的，我们没看到。”
“虽然没见过——但乙骨忧太不可饶恕！！”
准备了许久的京都旅行计划因此落空似乎给钉崎造成的打击不小，熊猫只好蹲在她身边小声安慰。
“会弄脏膝盖的喔”
不远处传来结对的脚步声，感受到了什么的真希第一个扭头看去。
“喂。”
来人是京都校的参赛学生——六人同行。
真希的目光中只有那一人的身影，双眼轻轻眯起。
“他们来了”
第七十四章京都姐妹校交流会（二）
“哟，列队迎接吗？真恶心～”
为首的便是京都校二年级，禅院真依，明明是姐妹见面，却分外眼红。阴阳怪气功底一见便知。
“乙骨不在啊”
京都校三年级——东堂葵。
钉崎丝毫不甘示弱，拉下脸道：“吵死了，赶紧把伴手礼交出来，生八桥、葛切、荞麦饼干！”
“鲑鱼。”
京都校中一位握着扫把的娇小少女缩了缩肩膀，“那个一年级是怎么回事真可怕。”
京都校三年级——西宫桃。
“乙骨不在就算了，但两个一年级的也未免让太多了吧。”
“机器人，有个机器人？！”钉崎对突然开口说话的高大机械人发出吐槽。
通体褐色，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身躯，咒术高专京都校二年级——究极机械丸。
“咒术师的实力和年龄无关”京都校三年级，加茂宪纪。
像是在闭着眼睛说话，黑色长发的鬓角被白色缎带束起，校服也颇具阴阳师风格，加茂面向伏黑，“尤其是伏黑同学，他是禅院家的血脉，却比宗家要厉害多了。”
“切！”禅院真依轻啐一口。
“怎么了？”
“没什么。”
火药味十足。
“好啦好啦，不要因为这个吵起来呀！”
京都校一行人中看起来最正常也是最不起眼的蓝发少女苦笑着劝解。
——京都校二年级，三轮霞。
也是之前找五条悟合影的女孩子，可以说是他的小迷妹了。
随着清脆的拍手声，顺着阶梯又缓缓走来一人，身着红白巫女服，横贯脸颊的明显刀疤狠狠破坏了她的美感，给人以轻微的不好惹感觉。
“好了，不要起内讧，这些孩子真是的”
京都校领队，准一级术师，庵歌姬。
“然后，那个笨蛋呢？”庵歌姬眉头一皱，并没有在场内发现五条悟的身影。
“悟迟到了。”熊猫。
“笨蛋没可能会准时到吧。”真希叉腰，特地在笨蛋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没人说过笨蛋指的是五条老师”伏黑惠给予最后一击。
“久等啦——！”
话语落下没多久，五条悟便推着一个铁箱子噔噔噔跑来，身后缓缓跟着程让和伊莎贝拉两人。
庵歌姬见到他的瞬间表情轻微地扭曲，嘴角一抽，“嘁，五条悟！”
嘎啦嘎啦的箱子推到众人面前，五条悟愉快地挥手向在场的学生们打招呼，“哎呀呀，各位都到齐啦？我去国外出了趟差～”
“来，这是伴手礼哟！”五条将箱子上的粉色布娃娃依此分发给京都校的各位。
面对当今咒术界最强咒术师的礼物，京都校的学生们神色各异，不过还是属三轮同学最开心，捧着五条悟递给自己的娃娃都快爱不释手了。
——虽然丑的离谱就是了
“啊，顺便一提没有歌姬你的份哦！”
“不需要！”
五条悟顺势将最后的箱子一拉，转向东京校的各位。
“然后给东京都的各位则是——”
砰咚
“已故的虎杖悠仁同学！”
箱子盖应声被五条悟打开，虎杖以十分夸张的姿势从中窜了起来，并做出了某日本搞笑艺人的口头禅动作。
“嗨～！Pooapil～”
锵锵～闪亮登场！
——似乎能听到这样的音效。
“”
东京校的人们表情呆滞，一个个脸上精彩的有若见鬼。
气氛顿时跌入冰点，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冷得人发颤。
噫——！？
虎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在内心不由得狂吼。
怎么他们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样子啊！？
咔嚓嚓转动脖子看向京都校
“这个玩偶好像只是普通的玩偶诶没有咒力一类的东西吗？恶作剧？”
全部人都专注于伴手礼！！
伊莎贝拉全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肌肉都感觉有些僵痛了，她不由得搓起胳膊靠在程让身上。
“果然能解决全球变暖呢，好冷”
程让耸耸肩，将伊莎贝拉搂在怀里，“反正社死的不是我有没有暖和点？”
“没有。”
“宿傩的容器！”
全场堪称反应最捧场的就可以说是一脸震惊的京都校校长——乐岩寺嘉伸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太好了太好了～乐岩寺校长！”五条悟挥手打着招呼，来到他面前，弯腰与其对视，“我还担心，万一把你吓得归西了，可怎么办才好呢。”
乐岩寺的表情堪称像是要吃人，从喉咙中挤出愠怒的低吼：“你这臭小子！”
直到来到虎杖身边的钉崎哐地踹了一脚箱子，把他踢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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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啊是。”虎杖看向面前的伏黑与钉崎。
钉崎咬着下唇，声音带着轻颤，“你有话要说的吧？”
伏黑有些惊讶地发现钉崎的眼角竟然挂着闪烁的水光。虎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缩着肩膀，小声道：“呃，抱歉没告诉你们其实我还活着。”
后脑勺被程让敲得生疼，发出咚地响声。
按住虎杖的肩膀，程让无视了他的痛呼，笑着向另外两人道：“另外我和伊莎也知道虎杖的消息，瞒了你们这么久，不好意思啦。”
“这是一句话就能带过去的事情吗？！”钉崎就差从地上挥着拳头跳起来。
伏黑松了口气：“我还以为程医生是什么操着手术刀的冷血杀手，对于同伴的死一点波澜都没有啊。”
“嘛，其实不瞒你们说，虎杖这小子也算是我救回来的呢。”
“”
“！？”
话音落下瞬间，全场的声音都刹那间再次安静下来，无数道携带着热量的目光直指程让。
他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起来，扭头环视一圈，“啊咧，你们都听见了吗？我还特意说的很小声了呢～”
“不要质疑咒术师的五感啊”
“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啦！”程让试图再次萌混过关，不过显然不太可能。
问题是，除了东京校亲眼目睹程让救回虎杖的五条，谁会相信这句话呢？
同样地，站在京都校校长身边东京校的校长夜蛾正道，脸颊上的肌肉也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口无遮拦也要有个限度”
“起死回生吗？”乐岩寺无视面前一副嘲讽笑容的五条，转而向夜蛾说道：“你们东京校，可还真是找到了不少宝贝呢。”
面前便是曾经想要干涉杀死虎杖的高层之一，乐岩寺嘉伸，程让看似说漏嘴的话语刚刚好能让他听见。
计划在还没有实施的时候便被程让一个下马威按回了肚子里，想要趁着这次团体战将虎杖悠仁杀死的想法
夜蛾的表情似乎很有自信，丝毫不怕自己等人的目标转向将虎杖复活的程让那样。
这样的自信是有着什么底牌吗？
乐岩寺陷入沉思。
于此，虎杖汇合，京都姐妹校交流会，也正式宣告开幕！
第七十五章京都姐妹校交流会（三）
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第一天，团体战。
【紧张刺激的咒灵讨伐竞速赛】
“先将放入指定区域内的二级咒灵袯除的队伍获胜，当然了，妨碍行为是允许的，但你们都是一同抗击诅咒的伙伴。交流会的目的是在竞争中了解同伴，了解自己。”
“此外区域内还放入了大量三级以下的咒灵，如果天黑之前还没有分出胜负的话，总计讨伐数量较多的一队获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规则！”
夜蛾正道为所有人讲解比赛规则。
“注意不要杀害对手，或是给对手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以上！正午开赛前暂时解散。”
——东京校，会议。
“我说这个～”
虎杖被迫蹲在地上双手举着黑白相框，将自己的头放在里面。
音容宛在。
“从某些层面来说，可算是很严重的霸凌啊！”
“吵死了，你就先那样吧。”钉崎野蔷薇丝毫不心软，即便是在新同学面前。
前辈们好像一点都不友善！缩在角落里的吉野瑟瑟发抖中。
本来以为两个女生是调和的主力，然而吉野发现这两位正是脾气最不好惹的。
“算了算了，事情的缘由也都说清楚了，就原谅虎杖吧？”
熊猫说话了！？
虎杖和吉野同时看向一副劝解语气的熊猫，心中发出吐槽。
“鲑鱼鲑鱼。”
“另外你说的啥？”
“狗卷学长是咒言师，”伏黑解释道：“是能够让言灵增幅或是产生强制力的术式，考虑到安全问题，因此只能说少量词汇。”
“诶，那意思是只要他说‘去死’对方就会死掉吗？那不就是最强了？！”
“哪有那么方便啦。”熊猫摊开双手，“要视具体的实力差别而定，强力的话语伴随的是强烈的反作用，最糟的情况可能会反弹回来。”
“棘只说少量词汇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虎杖恍然，“原来是这样啊，所以熊猫为什么会说话？”
虎杖的肩膀被拍了拍，他回头看去，是真希正向自己伸出手。
“话说虎杖，把屠坐魔还我。”
额？屠坐魔？
虎杖反应了一会儿，随后一把短刀模样的咒具浮现在脑海中。
那是最一开始五条老师给自己的武器，然而被特级咒灵给
是借的啊！！
“在在五条老师那里喔”虎杖语气颤颤巍巍地，竖起大拇指比向身后的空气。
“嘁，那个蒙眼白痴！”真希抱着刀盘腿坐下，“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团体战的形式算是预料之中，成员增加了，要变更方案吗？但没那个时间了。”
熊猫道：“看悠仁吧，你会什么？”
“咒法和近身战，但是每次只能用一种形态。”
“咒法？”伏黑眉头一挑。
钉崎立刻凑了上来：“咦！？虎杖你会使用术式了吗？！”
“嘿嘿，这段时间特训的成果啦！还要多谢坎贝尔老师。”
虎杖得意地搓了搓鼻子。
此时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的吉野主动举起了手道：“虎杖同学很厉害。”
“你俩打过吗？”
吉野点了点头。
伏黑看了眼时间，咔啪活动起身体，“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在‘死掉’的这段时间里都经历了什么，不过东京和京都校的所有人都在没有咒力的条件下战斗的话——”
“虎杖会赢。”
虽然现在据他所交代，就算是有咒力，虎杖也不一定会输就是了。
二年级们望向虎杖的眼神都有所改变，其中或许是惊讶。
和东堂交手过的惠这样说的话，可信度很高啊。
真希撑着脸颊扬唇一笑，“有意思。”
京都校方，会议。
“杀掉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
既然能够起死回生，那便让我见识一下吧，无论是成功杀死虎杖，还是能够见识到那种堪称禁忌的术式
京都校校长乐岩寺嘉伸面对着自己学习的学生们，“那东西不是人，不会追究责任，而会当成事故处理。不用手软，也不用犹豫。”
身居高位的他，不会因为无名小卒的一句话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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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真依插着胳膊，“这要怎么说，他不正是不会死所以才出现在这里的吗？”
“我听说先前虎杖死于自杀。杀死敌对术师时应该注意什么？加茂。”
被乐岩寺问到的加茂宪纪道：“为防止死后变成诅咒，需要以咒力杀死。”
“不错，用他人的咒力给他扎实的致命一击，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现在肉体的主导权在虎杖悠仁，只要宿傩不出来，他也只有一条命。要下手很容易。”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东堂一脚踹开，作势便要离开。
“无聊，你们自己搞吧。”
“回来，东堂。”加茂喝止他道：“校长正在讲话。”
“11点开始的散步节目邀请了小高田做嘉宾。还需要我多做说明吗？”
“录像就行了，回来。”
东堂猛地变了脸色，怒道：“直播和录像都要看啊！你瞧不起我吗？”
在场的众人顷刻间感受到了压迫。
“听好了，你们。还有老爷子也一样。”东堂语气不善，“我早就对你们这些女人品味奇差的家伙失望透顶，谋略、策略随你们喜欢。但如果下次再胆敢指挥我的话我就宰了你们。”
东堂的身影离去了，随之离去的还有怒气冲冲的校长。
自两人甩手一走，三轮有些怯怯地皱起眉头。
“怎么办？看他那样子是没办法按计划行动了。校长也走了，我可不想被那个人杀掉”
西宫桃：“这样也好啊。反正那家伙会直捣东京阵营吧。随他去闹，我们只要专心狩猎咒灵就行了。”
“可是我们必须杀掉虎杖悠仁啊。东堂他可是不会杀人的吧？”真依语气平静地分析。
“那样的话就需要有人监视东堂，并负责结果虎杖悠仁。”
“还有咒灵要对付，反正都是两人一组，正好”
“不”加茂反驳了机械丸和三轮的话，“高专所属的咒术师里出现虎杖悠仁这种不正经的家伙可是重大的问题。交流会是其次，我身为加茂家嫡流不可坐视不管。”
“——京都校全体成员，一同袭击虎杖悠仁。”这是加茂所定下的最终提案方针
另外一边，五条悟带着程让找到了京都校领队，庵歌姬。
“什么事？”庵歌姬坐在桌前，瞥了一眼五条身后的程让。
五条悟抬起头，停顿了一下后问道：“你在生什么气呢？”
“我没生气。”
“也是喔，我又没做什么。”
程让清晰地看到了庵歌姬的眼皮猛跳了一下。
估计这两人以前有什么故事吧
“高专里有串通诅咒师或者咒灵的人在。”
“哈？！”随后五条的发言当即震惊庵歌姬，她一拍桌子，“不可能！诅咒师倒也罢了，咒灵怎么可能！？”
“那种等级的家伙最近接连不断地冒了出来。犯人本人也可能只跟诅咒师有来往吧。”五条悟拿起茶杯，“京都方面，我想拜托歌姬你来查。”
“”她放松身体，沉默片刻，“万一我是内鬼怎么办？”
“吼，不会不会。”五条悟摆着手，“你那么弱，也没那胆子。”
被歌姬毫不犹豫泼来的滚烫茶水被五条的无限术式挡在离他几寸的半空。
“可怕～歇斯底里的女人可是没人喜欢的喔？”
“我！可是！前辈！！”
闹归闹，这个消息对于庵歌姬来说还是十分震撼的。
她一指程让，“这个家伙，想必也不是你们随手找来的校医吧？是什么潜伏了多年的卧底或者内应吗？”
要是能够断定这种消息，想必情报方面要有更多来源才行。
歌姬本来是这么想的
谁知五条悟和程让对视一眼，笑道：“啊不，他真的只是个校医，几个月前刚加入高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