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铭反驳:“咱俩本来就各住各的,别把我和你扯一块儿。”
贺斯铭:“别了,我很忙,没事忙你的去。别一天天和我腻在一起,去谈你的恋爱,花你的钱。”
贺斯铭搬回寝室住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搬回来的理由也很合理。
贺斯铭之前不住寝室,也不会上完所有的课,大多数课程他其实都不用听,确实很多事情忙,有时候吃着午饭,教授那边还会中途叫他去开会,或者学生会有事找他,又或者他自己的私事,然后就会消失一个下午或者一整天,极少见到他的人影。如此一来,江融闻到他的信息素的机会就会很少,更何况贺斯铭这一周都没有给他补课。
贺斯铭上周都没给他补课,他倒是对着贺斯铭给他整理的知识点学习,但还是担心自己考不好。
不仅犯困还焦虑,无解。
他不想卷了,好累啊。
不知不觉中,江融又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情绪中。
贺斯铭在和汤予诚聊组建团队开发一个新软件的事情,开公司倒是简单,但新软件需要设计方案,得通过了才会正式进入开发阶段,他现在已经毙掉了好几个方案,没有亮点,拿到市面上也没有竞争力,还得再继续想。
姚书乐去隔壁找梁东东,李一洲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偶尔骂两句队友傻逼。
江融被他碰了下,一个激灵坐直,抓头发的手也放了下来。
贺斯铭看他都困得在点头了:“困了就去睡觉,坐着睡也不舒服。”
江融打了个哈欠,泛着困意的眼泪流了出来。
考不好就考不好吧,他才学了两个月,不是老师不好,是学生太笨。只有两天时间,再怎么补也不可能达到同班同学的水平。
姚书乐从隔壁回来了,跟李一洲叽里呱拉吐槽下周期中考的事。
“复习是不可能复习的。”姚书乐一脸无所谓道,“你就说吧,还有两天时间,复习哪一门?”
“才两天时间,四十八个小时里还得去掉二十个小时睡眠呢。”
他们这么一聊起来,刚要放下的江融又开始焦虑,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贺斯铭也跟在他身后去洗漱。
贺斯铭没动,抬手帮江融把脸上的水抹掉:“担心期中考?”洗个脸也没把困意洗掉,有这么困吗?
新的专业要慢慢摸索,也没那么快吸收完所有知识点。
江融以为他说真的,心里的道德感开始偏颇:“这,这可以吗?”
江融用复杂的神情看着贺斯铭,顿时忘记为期中考试焦虑一事,表情都灵动多了。
贺斯铭看他似乎在认真思考,心里直乐但面上不显,煞有其事道:“那你要是想的话我勉为其难帮你一把,怎么样?”
贺斯铭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下:“傻子。”
贺斯铭笑着掐了掐他的腰,悄悄在他耳后亲了下:“去睡觉吧,别想了,考多少分都没有关系,又不计入绩点,期中考只是检验你有没有认真学习而已,期末考试和平时成绩才算入绩点。”
贺斯铭:“给我闻闻你用什么味儿的牙膏。”
贺斯铭:“不信,我自己尝尝。”
贺斯铭捏着他的下巴亲在他微凉的唇上,舌尖深抵,勾缠着他,与之缠绵。
江融被贺斯铭吻得很舒服,青柠味的信息素也很柔和地裹紧他,可是,外面还有室友,他们随时都会进来洗漱的!
他拍了拍贺斯铭,又急又含糊不清地说:“贺斯铭,有人……”
江融瞪圆眼睛,他捂着嘴都不敢大声说话:“那,那你还亲。”还亲这么久。
“好了,不亲你了,有没有尝出我的牙膏是什么味儿。”
他顶着被他亲得满脸通红的脸离开盥洗室。
江融吓了一跳,差点就被看见贺斯铭亲他了,连忙解释道:“可能我洗得用力了一点,把脸搓红了。”
姚书乐:“那你搓得可真够用力的,也不怕把皮搓破。”
江融:“……”
姚书乐从盥洗室里出来,想问江融明天早上去不去食堂买早饭,他想吃豆沙包,但又起不来,结果刚要掀他的床帘,贺斯铭就叫住了他。
姚书乐也没去深想贺斯铭怎么出现得这么及时。
贺斯铭知道江融最近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兼职后更累了,脸上老是没什么血色,情绪还有起伏,他猜这跟他磕了脑子有关系。
姚书乐:“这倒是,看来明天早上我吃不了豆沙包了。”
姚书乐:“好像是哦。”
姚书乐说:“贺神,你回来住是对的!”
一句话绝杀,两人都不说话了,开始陷入焦虑情绪。
姚书乐觉得519寝室迎来了蜜月期,期中考虽然折磨人,但是早上能吃上贺神买的早饭,中午还能加个餐,偶尔晚上还能一起在校外饭馆吃一顿,每一顿都是贺斯铭请客,吃得他们都快要不好意思了。
江融考完了,还真多亏了贺斯铭给他整理的知识点,考完后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考得太差,至少能及格吧?
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周五这天,学校开始供暖,只要进入屋里就很暖和,江融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暖气。
李一洲这周末要回家,姚书乐跟梁东东约好今晚去酒吧放松,一考完他就冲回寝室换衣服打扮去了,就只剩下贺斯铭和江融两人慢悠悠从教室里出来。
久了,大家也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贺斯铭拽着他的手:“想不想吃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