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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相信的力量
在光明神的引导下,艾瑞被半强迫的往前走,沿路经过了裱了相框的画像，里面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随便瞥了眼就收回了视线。
不得不否认,这座宫殿确实相当豪华,若非奥塞斯表示这就是最初的光明神殿,艾瑞绝对无法将这样华丽的一座宫殿，与她所看到的那残破不堪，只剩下一个内心还算看得过去的神殿给联想到一起的。
艾瑞反复想了想，还是没有去询问光明神,为什么短短数十年时间,就让受到庇护的神殿，变成了仅次于贫民窟的地方？
穿过漫长的回廊，艾瑞的可视范围一下子变得极为宽广。她发现不只是外面,就连内殿的布置也是和往日的不可同日而语。
绕着一根柱子看了看,上面不只是符文，还有很多神秘的图案刻在了大理石的柱身上面。根据艾瑞对于魔法的了解，这些图案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用来对付外界入侵的敌人。一根柱子上至少加持了四个魔法，感慨了下光明神的舍得后,艾瑞来到了神殿的核心处。
在那边,光明神奥塞斯已经站了很久的样子。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想让我看什么？”
奥塞斯对她说：“对着神殿说出你想要看到的事情，它就会展现给你看。”
艾瑞听闻这话,才惊觉神殿为什么有自己意志的理由，难道说她一直以来都忽略了神殿的特性？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也真的是太大材小用了。
想要看到了什么？那根本不需要考虑。
“我想要知道信仰之力的正确使用方法，以及信仰之力集中于一个地方过多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原本宽广的视野一下子又狭窄起来，在艾瑞的视线所及之处，一片绿油油的草丛出现在了眼前。紧接着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女，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都好像她的样子？
“那就是你。”
奥塞斯的话证明了艾瑞的猜测，她侧过头打量着神明，询问道：“为什么？”
像是看不到艾瑞略带质疑的眼神，奥塞斯语气淡漠：“我曾经教过你如何使用信仰之力，只是你忘了方法而已。我和你说的话从来都没有过虚假，这个神殿是最初的光明神殿，也是我为了纪念你而保留下来的宫殿。”
光明神的声音，就像是从其他地方飘过来一样，带着令人无法忽略的沉重感，却又因过于空灵而显得极为不真实。
艾瑞狠狠晃了晃头，将脑中奇怪的一幕给甩出脑中。
这一次，她十分认真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溪边，有着金色长发的少女嘴角噙着笑容，眼神温柔的看着旁边是少年。
当那少年抬头露出面容的时候，艾瑞忍不住呆了呆。
并不是因为少年长相俊美被惊艳到了，而是那张脸居然和大长老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反而完全不像是光明神奥塞斯现在的样子。
这是巧合，还是说一切都是有所关联的？
作为世界选择的勇者，艾瑞一直不会将一切想太美好，也不会随意的去怀疑别人。但是这一次不同，太多太多的疑点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想要装傻都变成了不可能。
大长老和光明神之间如果真的有联系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艾尔特，等下我们去集市好不好？”
金发少女如此询问着身边的少年，语气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像是一个圣女应有的样子……哦，少女现在还不是圣女。
听到了少女的话，名为艾尔特的少年打了个呵欠，将少女给拉到怀里，没好气道：“你昨天研究了一整夜的信仰之力，现在就好好休息。”
从少女的反应来看，她应该也是非常顺从男孩的。
若不是看到了这曾经的一幕，艾瑞几乎要以为她真的和光明神是一对了。看看那画面，少女依偎在少年的怀里，少年的脸上满是宠溺，若说两人没有那种关系才怪了。
艾瑞没有察觉到，她面无表情看着的时候，奥塞斯偷偷用余光扫了眼她。
知道曾经自己和她的关系，会不会就这么被讨厌，或者干脆远离？
抱着这样的心思，奥塞斯非常小心的飞快瞥了眼艾瑞，见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内心感到失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没有感觉也比疏离要来得好，他这么想到。
艾瑞挺不明白的，既然是回应了她的愿望而实体化的影像，为什么和信仰之力有关的部分，她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一点的影子？
仿佛回应了她的想法，眼前的画面陡然间一变，过于两极化的风格令艾瑞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身上沾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其中有无数的落在了少女清丽的面容上。
站在少女对面的，是那些光明一族的敌人，来自于黑暗世界却不知来历的家伙们。
“交出信仰之力的话，我可以就这么放过你们。我们也不是什么恶魔，对于普通人的身体并没有多少兴趣，这位小姐。”
少女的脸上没有表情，身上也像是什么伤痕没有一样，没有流露出痛苦，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径直的跨过了脚边少年的尸体，不停的往前走去。
由于这一幕过于渗人，那些来自于黑暗的人们也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信仰之力？你们拿到了以后又想要拿来做什么？”
“那就不是你这个人类需要知道的事情了。”
少女将目光移至说话的那个黑暗一族，嘲讽道：“不过是黑暗一族引诱堕落的人类，连自己到底是哪个种族都忘了……还真是悲哀。”
那个戴着斗篷的人颤抖了一下，随即对艾瑞做出了一个“扑”的动作，然而他被同伴给拦住了，只能愤愤的咬了咬牙，再也没有搭理少女。
金发少女的表现，黑暗一族有些看不懂了，有人好心提醒道：“那个一直跟着你的人类少年已经死掉了，你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理由？”
“是啊，他死掉的话你们怎么还活着？”
听了这话，就连作为旁观者的艾瑞都不由得感到了冰冷。
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上满是他人的血液，语气是那样的没有起伏，就连那张漂亮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怎么看都十分吓人。
少女的话犹如一个小石子，激起了黑暗一族的愤慨。
“老大，别和这个人类废话了，直接杀了吧。”
为首的斗篷男伸手阻止了说话的人，摇头道：“不行，信仰之力还在她的手上，我不可能将你们的生死置之不理。无谓的牺牲是没有必要的，再等一等。”
那人急道：“继续等下去的话，就会等到教团的救援抵达，根本来不及回收那份力量了啊。”
“我比你更清楚这一点。”
艾瑞默然的望着眼前的场景，琢磨着曾经的自己到底是如何脱困的……眼前的旋涡再次旋转，场景也一再的变化着。
这一次，躺在地上的是金发少女，而不是那个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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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艾瑞确信这是和她有关的记忆，她要诽谤神殿的主人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少年和少女的位置就完全对换了？
“信仰之力？”
嘴角只剩下冰冷笑容的少年，以无人敢于向前一步的姿态站在山坡上。
“想要这个东西？你们也配？”
无数的金色光芒沾染了少年的头发，衣袍，鞋子。
当光芒散去之时，原本有着大长老模样的少年，已经和奥塞斯作为神明时候的面容一模一样了。
少年和少女一样，无所畏惧的往前走了一步。
“这么想要的话，就拿你们的命来用好了。”
吐出了寒冷刺骨的话语，奥塞斯手掌轻轻翻转，一颗金色的珠子平摊于手掌心，不断有力量从里面流露出来。
对面的人原本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直到身后一阵骚乱，才意识到他们到底和怎样的敌人在战斗。
“力量，这是力量……”
有人这么呢喃着，直接倒地不起。
“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了什么？”
位于为首的男人身后的少年颤颤巍巍道：“大人，这是光明之力啊！而且，还是足以让我们一族给灰飞烟灭程度的光明之力。”
“你说什么？”
为首的人惊讶道：“哪里来的圣子可以使用这种力量，你不是说你将圣子给引走了吗？”
“我是这么做了没错，可是这个光明之力也是确实存在的啊。”
奥塞斯听了这话，低头看了眼金发少女的尸体，露出了悲惨的笑容：“信仰之力，就为了这种东西让你惨死在我的眼前，这样的力量我要了又有什么意义？”
天空中，不断的有雷电声响起，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一下子阴云密布。
金色的发丝被染上了黑暗的色彩，那双魁丽的紫色双眸中有着无止境的杀意。
“只有杀了你们，才可以祭奠她的在天之灵。”
无数的黑暗力量刹那间散开，直将对面的黑暗一族给彻底吞噬掉。面对着同类型的力量，有人惊叫“为什么？我们难道不是您所庇护的一族吗？”
黑暗之力的持有者只是冷着脸看着那人被黑暗给撕成碎片，他则弯腰抱起地上的尸体。也许是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金发少女的双眸紧紧的闭着，脸上却没有不甘之色。
“艾瑞，对不起，我太弱小了。”
看到这里，旋涡彻底的消失，艾瑞看向了身边的神，声音干涩：“你知道黑暗之神和你是一体的？”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他和我虽为共生体，但是却是无法见到彼此的。他知道我的存在很正常，可是我却从来不知道他。”
说着，奥塞斯看向艾瑞，眼中有着了然：“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黑暗之神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那一天你的反应很大啊。”
艾瑞知道奥塞斯在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过那是黑暗结界强大的关系她才没有反抗之力，正常情况下她还是可以一战的。
“也没什么，就是知道你们是一体受到了一些惊讶。而且，黑暗之神的话和你一样。”
“一样？”
艾瑞注视着那双蓝色眼眸，一字一句道：“觊觎着我。”
被人如此直接的说出了内心所想，奥塞斯反倒轻松多了，他单手捏住了艾瑞的下巴，眼中有着□□裸的渴望：“你说得没错，所以你的回答？”
“所以信仰之力呢？”
惊愕于话题的突然转移，奥塞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反问道：“什么？”
艾瑞一巴掌拍掉了那只手，问道：“我看不懂如何使用信仰之力，还有它可能产生的危险。”
奥塞斯叹气道：“多关心我一点不好吗，执着于信仰之力做什么？”
“你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的话，我可是会很头疼的，光明神大人。”
揉了揉头发，奥塞斯没辙了，只能强行将相关的记忆给展现出来。
画面中的少女依然是沾染了少年的血液的模样，根据周边的情况，艾瑞不难猜出这是怎样一个场景。
似乎是在对少年说着什么，少女抬起头望着头顶上的蓝天，轻轻的合上了眼。双手合十的掌心中，有风暴凝聚而起，巨大的狂风在少女的身边蔓延而开，将周围的植被给全部吹走。而少年则是被一个金色的光芒托起，漂浮于半空之中。
“艾尔特，对不起，我无法陪你到最后了。”
画面的最后，少女手中的金色光芒炸裂，犹如最为璀璨的烟花一样，美丽到极致过后，只剩下了一片苍凉和贫瘠。
奥塞斯强压下内心的悲凉，指着少女的手心：“这就是信仰之力。”
“真正的信仰之力，是以生命为代价。过于庞大的力量，足以扭转乾坤，改变发生的事情。如你所见，曾经的你复活了死去的我，而我为了替你报仇，重新觉醒了神的记忆。”
内心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艾瑞只是惊愕于她曾经和艾尔特的关系。
“原来，曾经的我也有喜欢过的人啊。”
如果不是喜欢的话，又怎么可能连生命都不要的去复活一个人？
第52章危险的靠近
在今天以前,艾瑞绝对不会预料到,她会有过喜欢的人。于她而言，若非必要她并不会连自己都给牺牲掉，而刚刚那震惊的一幕,打破了她最后的挣扎。
若是被控制做出这种事情的话,她或许还能够理解,但是出自真为了谁而放弃了存活下去的可能的话……她实在是无法明白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或者说，在她曾经经历过的世界里，也有不带着系统去任务的事情发生过？至少龙王告诉她的那个过去，就并非是出于任务而抵达其他世界的。
爱过谁,又被谁深爱过,这是艾瑞十分惊讶，又不得不正视的一件事。
只是，不管以前多么深爱,现在的她对奥塞斯并没有感情可言。
无论之前的一幕有多么的真实,也无论奥塞斯重现过往给她看是为了什么，艾瑞也只是感慨了一句以后便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让奥塞斯欣慰的是，就算知晓了全部的真相，艾瑞也没有就这么逃避他。
被漠视，被厌恶,被疏离,他已经做好了接受这样的心理准备，艾瑞却完全出乎意料的，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该了解的都了解完了,解除幻境吧。”
“不。”
奥塞斯忽然执拗的问道：“看到了那么多，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艾瑞，你曾经是那么的深爱着我，为什么现在就完全对我没有感觉了？”
他想，神明和人类其实并没什么不同。得知了艾瑞早就知道他和黑暗神是一体的时候，他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但是现在的话他想遵从本心，艾瑞没有讨厌他的话，他想要更多。
“清醒点吧，光明神。”
在艾瑞吐出这个称呼以后，奥塞斯微微一愣，沉下脸：“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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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人的时候喊我的名字。”
略带嘲讽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艾瑞问他：“有人的时候我称呼你为光明神，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我才可以称呼你的名字？”
“是这样。”
奥塞斯并没有觉得这么做有哪里不对，只是十分固执得说道：“我不希望有人认为你亵渎神明，艾瑞。”
艾瑞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而是反问道：“如果人类知晓了神明的真名，是不是会发生什么对于你们来说不好的事情？”
奥塞斯没有言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默认了艾瑞的话。
“那么，你连自己的位置都没有摆齐，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对你有其他的感情？奥塞斯，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你应该明白人类是很脆弱的。身体，心灵都并非无坚不摧，只需要有人稍微轻轻一捏，随时都有毁坏的可能。”
“你之所以坚持让我在人前不能喊你的名字，也是你清楚你自己是神明，既然是神明就肯定和人类不一样。”
“我不是当年那个爱着艾尔特的少女，而连立场都无法弄清楚的你……也绝对不会再次成为当年的艾尔特。”
艾瑞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移开了视线，她不忍去看奥塞斯此刻的神情，不用去看也知道一定会很悲伤。
奥塞斯没有察觉，在艾瑞说完这些话后，他的发根沾上了些许墨色，那如同打翻墨汁而成的色彩，带着永夜的色彩，浓重而深沉，仿佛只剩下黑暗。
“为什么不可能？我就是艾尔特啊，而你一直都是艾瑞。”
奥塞斯的神情带着些许悲凉，他不是人类没有心，可是胸口处的疼痛令他无比的难受。为什么明明已经不是人类了，依然和人类一样这般痛苦，心脏的部位像是被什么给灼烧着一样，让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没有为什么，你想说的说完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将无比沉重的头摇晃了一下，艾瑞本打算转身看奥塞斯一眼就离开，没想到这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
“我怎么了？”
深黑色的发丝无风飞扬，璀璨的紫色双眸精致而冷酷，黑暗之神的目光深沉，说出的话让艾瑞不寒而栗。
“作为光明神的我也太过弱小了，他明明那么渴望拥抱你，却总是碍于自身的立场而不敢这么做。我的话，就没有这种顾忌了。”
艾瑞咬了咬下嘴唇，转身就跑。
没等她走到走廊，就被人给拦腰抱住。
“放手，这里是光明神神殿，你想做什么？”
黑暗之神冲着艾瑞笑了笑，状做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艾瑞的脖颈，声音悦耳：“我想要你，艾瑞。”
将艾瑞给转了个方向，他手指微动，少女身上的衣服就被剥离了下来。
迎着艾瑞不可置信的神情，黑暗之神将她给压在了地面上。
“黑暗之神与圣女，在属于光明神的神殿中做这种事，充满了甘甜的禁忌之感，真是令人心生愉悦啊。”
艾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输人不输阵的开口道：“黑暗之神，你难道忘了这只是意识空间吗？就算是虚假的也没有关系？”
“真是可爱的圣女，还特意提醒我这一点。”
以手指代替发梳，把玩着艾瑞的金色长发。黑暗之神的神情十分危险，隐含着情、欲的眼神定定的注视着身、下的少女。
“那么对你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梦境而已，不是吗？”
艾瑞神色微变，她知道对方这是要来真的，并不只是调侃，也不是试探，而是真的如同字面意义上的……要她。
黑暗之神故意松开桎梏住对方腰部的手，看着她凝聚出了光元素力量又消散，如此反复几次她干脆用脚踹了上来。
一把捉住那只不安分的脚，黑暗之神笑得十分温柔：“看起来，你是不太习惯就这么简单的做、爱，暗示我要来点花样？”
“没有，滚！”
被控制了动作，艾瑞不适的扭动了下身体，本来只剩下一件的贴身衣服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滑动，让对面的黑暗之神目光更加炽热了。
“本来的话，我还想温柔一点对待你，既然你这么引诱我，那我也就不忍耐了。”
艾瑞内心大喊冤枉，她压根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
下一秒，一种很奇怪的感知笼罩着她，她像是失去了全部的感觉，意识昏昏沉沉的，身体好像置身于一个冰冷的海洋里，却不会感到寒冷。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同于艾瑞迷蒙的目光，黑暗之神手中的黑暗之力正缓缓的推送至她的身体中，他一直说奥塞斯怂不敢直接要了艾瑞，实际上他自己也没有那份魄力。
说到底，黑暗之神会诞生，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叫做艾瑞的少女。就本质上来说，黑暗之神和光明神一样，不会去做任何伤害到艾瑞的事情。
就算只是意识空间，黑暗之神最终也没有真的下手，而是将力量传送给艾瑞，黑暗之神可以做到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做不到。
就算是同一个存在，黑暗之神也没有将艾瑞让给奥塞斯的想法，后者将他自己给彻底的分散进入少女的身体，那么作为他的同体，黑暗之神也可以做到一样的事情。
很快的，艾瑞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力量在身体中乱窜，那过于深入的力量直冲她的脑际，充实的填满了她的体内，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艾瑞的嘴巴。
“吃下去，我就不为难你。”
艾瑞瞪着黑暗之神，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黑暗之神笑了笑，没有松开手中的右手，看着她将陌生的力量给吞咽下去。
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确认了艾瑞将他的黑暗之力给完全吃下去以后，黑暗之神才俯下、身吻住了艾瑞的嘴唇。
艾瑞本来就难受，又被如此对待，很快就觉得身子软绵绵的，而将她当做食物吃的黑暗之神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衣服凌乱的圣女，穿着正式长袍的黑暗之神，他们就这么的在属于光明神的神殿中亲吻着，一次次的分开，一次次的接触。
就像是有了新的玩具和新的玩法，黑暗之神表现出了绝无仅有的耐心，十分认真的啄着那双嘴。少女的甘甜和细嫩就被他轻轻的咬住，来回轻轻摩挲着，直到将那片嘴唇给磨出血丝来，他才继续亲吻着少女。
混合着血液和唾液的味道，在黑暗之神的嘴里蔓延而开，品尝着那往日里无法得到的美味，他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俯身在艾瑞的耳边，他轻声道：“怎么办，我越来越想要你了，艾瑞。”
回应黑暗之神的，是少女轻微的喘息声。
“如果我有自己的身体就好了，就不需要去担心什么。就算知道你会恨我，我也会就这么的将你给……”
未说完的话语，因为艾瑞剧烈的喘息而戛然而止。
黑暗之神低垂着头，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与艾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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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合在了一起，柔软的身体刺激着他的感知，让他彻底理智丧失。
那双手，不断的往下移，直至腰际下面一点。
隔着柔软的面料，他轻轻揉捏着。
第53章力量的碰撞
艾瑞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湿透了,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比起这个，还有让她更加感到不解的事情。
“奥塞斯，你的耳根怎么红了？等等——为什么只是带我去看个信仰之力的用法,你就要露出这么生无可恋的表情？”
奥塞斯闻言,迟疑了些许才问道：“艾瑞,你不记得了吗？”
艾瑞费力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指的是我和你曾经相爱过这件事的话，我还是记得的。”
冲击那么大的一幕，想让艾瑞忘记都很难。尽管她到现在都不是很相信那个少女就是她,性格和为人处事完全不同,模样也有些些微的变化。
想到之前压着她的那件事，艾瑞就止不住的头疼，只要大长老费洛格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她就难以安心的去处理异界的事情。
听了艾瑞的话,奥塞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两人一神的队伍，一个人在搭好帐篷后就进入了里面，一个神则是如同出现那样，毫无征兆的走得没有影子,徒留艾瑞独自一人面对无边的黑暗。
不知怎么的,她感到了有些恐惧。
黑暗的世界并不可怕，可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着。
世界的力量正在逐渐的影响着她，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一旦她彻底放弃挣扎，她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不再具备回到她自己世界的可能。
然而，神明烙在她灵魂上的契约，是如今最优需要处理掉的东西。
回想起奥塞斯之前提到的，艾瑞对于信仰之力的用法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也制定出了一个可以摆脱目前尴尬局面的计划。
只是那个计划执行起来条件过于苛刻，艾瑞只有将一切准备工作给完成了，才能进行那个最可能出现变化，也是最危险的步骤。
光明神来无踪去无影，不过艾瑞并不担心他会搞偷袭。她算是看出来了，就算以前有着那样的关系，奥塞斯也完全没有敢动口的想法。
摸着自己的下巴，艾瑞周身金色光芒渐渐亮起，被光元素围绕着，顿时不再感觉到刚刚那样的冰冷寒意。
“艾尔特……”
低喃着这个名字，艾瑞轻轻闭上眼睛，脑子里依然挥不去刚刚看到的画面。她想不出她也会有为了谁而去死的一天出现，那简直是挑战她的人生观。
勇者是为了世界而活，却并不需要作为祭品献给世界，这是她从大长老那里知道的事情。不是任务对象，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个时候的自己连正确的记忆都没？
心里有了解除契约的方法，艾瑞也依旧没有露出蛛丝马迹，而是和往常一样的带着弗洛克赶路。
也许是内心对着特雷有着内疚，艾瑞培养弗洛克的时候，几乎可以算是尽心尽力，能够告诉他的一些信息，一字不漏的全部如倒豆子一样尽数吐露出来。
在弗洛克询问到“为什么是我”的时候，艾瑞愣了愣，然后笑道：“也没什么，觉得你比较适合。”
原本的话这只是一句敷衍的话，但是不知不觉间系统上面就出现了弗洛克的名字，而这意味着只要完成任务她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要彻底的和这个世界暂时性的断干净，艾瑞就只欠一阵东风。
和弗洛克一起行走到东方的路途中，光明神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弗洛克觉得很正常，这件事在艾瑞看来就十分不正常了。
那个时候奥塞斯的话语十分的有问题，而她一下子莫名其妙恐惧黑暗也不太正常，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真的发生过什么？
这么沉思着，弗洛克勒住了马，没有继续前进。
由于惯性，艾瑞的身子一下子撞在了弗洛克的背脊上，摸了摸遭殃的笔直，她冲着前面骑马的同伴抱怨道：“为什么突然间停下来了？”
因为距离目的地有些距离，艾瑞并不担心会马上抵达，这才一路上各种恍惚，心思完全没有在赶路上。
弗洛克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天空。
本应是空无一人的地方，有几个穿着白色衣服飞行的人，从他们的服饰来看，那并非属于这个世界的。
利用武器进行飞行，那是艾瑞唯一记得，也是她停留最长久的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她遭遇了背叛，被无情的伤害，她付出的全部真心，被那个少女狠狠的踩在了脚底，就像是在嘲笑她不该这么做一样。
“调转头去西边，东边的话……还是不要去了为好。”
弗洛克隐约看到了一道极为浅淡的颜色，成为了一道高耸入云的壁垒，而那时不时闪烁的银色光芒，则告诉了他这是无法越过的地方。
“西边的话，那是魔族的领域。”
听到弗洛克这么说，艾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似是明白艾瑞此刻的心情，弗洛克给到了一个还算中肯的建议：“你要不要去我出生的村庄休息一下，再考虑以后的事情？”
艾瑞的脸上难掩疲惫之色，听了弗洛克的话，她终是点了点头：“就照你说得去做吧，反正我……”
她从未想过，在成为勇者以后，还会有无处可去的一天。世事的无常并不是第一次，只是哪一次都没有现在这样令人一筹莫展。
果然，只要和神明牵扯上关系，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没有任何好处，只会麻烦不断。
弗洛克没有听出艾瑞在自嘲，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对身后的少女说道：“那里距离这里稍微有点远，我们需要加紧回去。”
艾瑞微微抬眸，对弗洛克说：“将手伸给我。”
弗洛克一头雾水，却还是听话的伸出了手。
和奥塞斯那双完美无瑕的手不同，弗洛克的手上满是茧子，这是一双常年握着武器的战士的双手。
手指轻轻触碰在对方的手背上，艾瑞周围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随着她的念念有词，马的下面出现了一道魔法阵，下一秒连同马在内的两个人，同时消失在了魔法阵中。
在他们离开后，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从天而降，落在了艾瑞之前所处的位置。
意识到来晚了一步，少女声音带着不甘：“您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师傅？”
“仙子，您怎么来了？”
收起脸上的悲伤，少女恢复了一惯的冷漠神情，没有回到两个少年的话，只是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不知道有人追着她，然后又失去她的痕迹，艾瑞在用魔法阵将弗洛克和马转移到了山里后，就打着呵欠靠在了同伴的后背上。
“艾瑞？”
弗洛克无奈于圣女的自说自话，刚准备让她调整一下睡姿的时候，金色的光芒凝聚成了一个人形，来人冷着一张脸。
朝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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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点了点头，弗洛克说道：“光明神大人，圣女的状态不太好，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您方便的话请帮忙看下。”
奥塞斯看了眼前面的路，皱眉道：“这可不是通往东方大陆的路，你们这是中途改变了方向，要去其他地方？”
“是的。前往东方大陆的途中，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和圣女大人只能半路转向朝西大陆而去。”
奥塞斯伸手将靠在别人身上的艾瑞给抱在怀里：“不去西大陆，我带你们去南大陆，圣女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您的意思是……回到神殿进行治疗？”
奥塞斯摇头道：“不，我带她去神界。”
艾瑞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奥塞斯却是知晓的，在黑暗之神没有节制的折腾下，少女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摧残，只是感到疲倦已经很幸运了。
但是，趁着他意识薄弱的时候，将黑暗力量留在艾瑞精神里……奥塞斯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和普通的神使不同，他附身艾瑞的方法也并非寻常的手段，而是以神与神之间精神联系的方法进行附身的。
不是光明神相信和没有戒备之人的话，这样的神降方式根本不可能。这是以失去一半的力量作为代价，将自身给完全化为力量，从而与神使融为一体，达到对方可以使用神力的程度。
反过来说，这就等于是艾瑞使用神力却不需要付出代价，神降本来是极为耗费精神和生命力的一种仪式，由于奥塞斯的宠爱，他所选中的神使可以随意使用光明的力量。而这点，对于黑暗之神也是一样的。
体内有着光明神的力量，精神力却保留着黑暗神的力量，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身体中冲撞，艾瑞还没有爆体而亡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想到艾瑞曾经对奥塞斯所说的“他和你一样，也在觊觎着我”，他原本并不是太过在意。他觉得，只要有他在黑暗神就不敢对艾瑞做什么的，现在看来……他忽略了对方的偏执和占有欲。
“去南方，我带你们去神界，然后马上进行治疗仪式。”
第54章净化的仪式
弗洛克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神对于神使都是这般的温柔,至少在他的眼中，眼前的光明神对于圣女的在乎是那么的直白，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就如同外界传颂的赞歌一样,神明与神使,那是最为接近的距离,无人可以插足。
只是，其他神明并不会这般随意的出现，果然是因为艾瑞这个圣女比较特殊，才会让从来没有降临过的光明神,这么随意的附身于他的身上吧？
奥塞斯将艾瑞给抱在怀里,他的身后跟着弗洛克。有了神明的干涉，骑马前进明显已经不再是合理的手段。在神的神力作用下，年轻的勇者候补再一次体会到了魔法阵的方便,暗自记住回到人间的时候一定要去学习魔法阵相关的部分,他看到眼前的光明神停止了前进。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一片森林中，不远处就是一个山洞，在外面的瀑布遮挡住了入口。处于四面环水地带的弗洛克，看了眼光明神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道：“光明神大人，这里真的是通往神明居住所的入口？”
“入口？”
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奥塞斯不屑道：“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于人类的世界？又不是龙族那种，只需要一座岛就不会有问题的家伙们。神明可都是极为傲慢的存在，自然是不会将任何可能留给人类。”
不会有入口，也不会现身，这才是真正的神明的话……那么光明神这种类型的又是怎么回事？
满脑子都是猜想着光明神和圣女之间的关系，弗洛克并没发现，一道彩色的光芒，从光明神的手中滑落。
“走吧。”
从思考中回过神，弗洛克一脸错愕，望着前面的神明踏进了一道花卉编制而成的门扉，见到旁边搭建的石块正在飞快的消失，他才急忙跟着踏进了那道门。
很多人曾经猜测过，神界是充满了神奇之物的地方。那里的花朵特别鲜艳漂亮，每一朵都是娇艳欲滴的，鸟儿也会唱很美丽的歌曲。
然而，这些都没有！
跟着光明神踏入神界后，弗洛克能够看到的只有简单无比的建筑物。一样是纯白色的宫殿，以不知道什么材料跌堆砌而成的台阶，明明是百级阶梯，真的爬上去的时候，却完全不会有任何疲倦。
“在你感到疲劳的时候，台阶上的力量就会启动，帮你驱走疲倦和不适。”
弗洛克十分简单好懂，这才是他选择对方成为勇者的理由，至于艾瑞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的这个人，他并不知道，也不关心真正的原因。
他需要的勇者，从来不是什么天赋过人的非人之物，那样的存在最终只会背叛他，而不会永远的成为他的神使。
况且，就魔王特雷的所作所为来看，他这已经算是第二次背叛作为光明神的自己了。第一次的时候，那个少年被抹去了全部光明一族的记忆，成为了魔王的候补者，奥塞斯并不打算计较这件事。但是第二次，却是特雷自己舍弃的勇者身份，那就不是任何人的问题了。
也许说背叛有些过分，但是就对方的做法来看，并不能让光明神认同。
奥塞斯刚刚抱着艾瑞站在了宫殿门口，紧闭着的巨大双门悄然打开，让弗洛克意外的是，明明应该发出巨大声音的门，却是没有一点动静的打开。
跟着奥塞斯走进内殿，弗洛克伸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少女。
“我要准备仪式，在那之前你就陪我的圣女说说话。”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奥塞斯格外强调了“我的”这两个字眼。可惜弗洛克神经粗，并没有体会到对方那种宣告主权的话语，只是看着艾瑞。
艾瑞睡得并不安稳，由于最近遇到的事情，她一直在做噩梦。因为身体里十分的肿胀，她甚至产生了自己随时随地会如同烟花一样炸裂的错觉。扶着脑袋慢悠悠的醒来，艾瑞看向坐在边上的弗洛克，问他：“这里是哪里？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空间？”
弗洛克听了这话，面容一僵：“圣女大人知道我的家境？”
艾瑞的脑子依旧处于半茫然状态，没有察觉到异状，她按了按太阳穴，眯着眼眸：“什么家境？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家会在神殿中……有什么问题？”
少女的话打消了弗洛克怀疑的念头，他微微松了口气，才回答了艾瑞的话：“这里不是我家，也不是西大陆。”
艾瑞诧异道：“这明显是光明神的神殿，你和我说这不是西大陆？”
弗洛克犹豫了一下，才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神界？”
饶是艾瑞，在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以后，也不由得惊讶了好一会儿。她眨了眨眼，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光明神有说过吗，所谓的仪式是怎样的？”
弗洛克被问住了，只能摇头道：“具体的不清楚，不过文献上有说过，与神有关的仪式，总是免不了净身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艾瑞倒是挺认同的，她本身就是圣女，在神殿这块就算忘了很多，系统上面也会时刻提醒着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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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她随时随地跟进任务进度。
奥塞斯很快就回来了，根据他的话来看应该是已经做好了仪式准备。
见艾瑞醒来，他有些不太自然的移开了目光，如果没有灯光的掩饰，其他两人都可以看到那耳根泛着不奇异的红色。
“你既然醒了的话，就跟我进来。弗洛克你在外面等着，这里虽然是神界，但是麻烦还是不会少的。你要是遇到了其他跟着神明来到这里的人类，就将他们给打发了。我可不希望在仪式进行中被人给打断，你明白我的意思？”
听出了警告之意，弗洛克神情严肃：“是，我会完成您安排的任务，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闯入里面。”
奥塞斯沉默的看着弗洛克许久，才微微点头，牵起艾瑞的手，双双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
也无怪艾瑞会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任谁面对着巨大的床，还有层层叠叠的魔法阵，都会不由自主的陷入沉默。
许久，艾瑞才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她无比艰难的开口道：“你能够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吗？”
奥塞斯眸光微动，平静极了。
“床和魔法阵。”
“我能够认出来这些东西，我想要问的是——为什么仪式的房间中有床？魔法阵的话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放置床……还是这么大的尺寸，这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奥塞斯知道艾瑞此刻的纠结，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了，便只能解释道：“我们接下来要进行的仪式，需要用到这张床。”
“应该不是我想得那种仪式？”
奥塞斯否决了艾瑞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不，就是你所想的那种。”
“……真的不是希望你想做，才会变成这样的仪式吗，光明神大人？”
奥塞斯托起艾瑞的下巴，强迫她正视她：“我觊觎你，圣女艾瑞。”
艾瑞：“……”
她不就是曾经用这话去堵了光明神的话？为什么这么记仇啊！
吞下了一口口水，艾瑞还在挣扎：“不用这个仪式的话应该也可以啊，你可是神明啊，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吗？”
奥塞斯的目光中染上了一点哀伤，幽幽道：“艾瑞，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你吗？”
艾瑞努力抑制剧烈起伏的情绪，语气无比认真：“奥塞斯，这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事情。坦白说，我是个非常保守的人，在我十岁那一年我就起势过，不保护好世界就绝对不会找伴侣。我对你没有感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奥塞斯觉得，他应该在听完这话以后感到愤怒的……可是确实如艾瑞所说那样，他不是艾尔特，艾瑞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女。圣女艾瑞和光明神奥塞斯，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此而已。
坦白说，奥塞斯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去强迫艾瑞，在后者拒绝的时候他反而是松了口气。
他的手微微一挥，巨大的双人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非常大的地毯，目测也可以睡两个人。
艾瑞：“……”
只是将床给改成了毯子，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的黑暗力量累计在精神中，等下你躺在上面，我会直接进入你的精神，将里面的黑暗之力给净化掉。”
艾瑞连连点头，听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好，就这么办。”
看到艾瑞回答得这么爽快，奥塞斯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在少女不解的目光中，他示意她躺下来。
或许是最近真的累了，艾瑞才躺下就陷入了黑暗中。
“你这么做，她醒来估计会很生气的吧？”
旁边，黑暗之神的虚影十分的透明，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
奥塞斯白了那个影子一眼：“她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你不知道节制的将你自己给送入她身体中的关系？”
“反正她也不记得了，也没什么关系。而且，你是真的不知道那滋味，非常的美妙啊。”
“你这是强迫她！”
奥塞斯不会忘记，在黑暗之神折腾完艾瑞以后，就从意识空间中退出，他看着身上满是黑暗之力的少女，忍不住替她心疼。
黑暗力量会猖狂到这个地步，不用说肯定是黑暗之神将太多力量给爆发出来了。
要平衡黑暗力量，一种就是用最原始的身体接触来剔除身体中多余的黑暗力量，另外一种的话虽然也是身体接触，却并不是进入，而是以牵引的方式来将力量给导出来。
艾瑞睡得很不踏实，表情一直皱着，让人能够直观的感受到她的不适。
奥塞斯觉得，看着沉睡中的艾瑞，他又会让黑暗之神给夺走身体的使用权。
食指中指一并，虚空一划，一块被渗透了光明力量的纱布，就这么的飘落于他的掌心中。用纱布将艾瑞的眼睛给蒙住，奥塞斯这才俯身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身体与身体的接触，让艾瑞柔软的部分紧紧贴在奥塞斯的胸膛上，令他面红耳赤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
“实在不行的话直接上就是了，反正你是光明神，被你给宠爱是她的荣幸。”
奥塞斯冷笑道：“我这么做的话，和你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顾忌着我，你早就已经得手了吧，黑暗之神？”
“那是，不是一体的话，送到眼前的美味我怎么可能不吃？和其他几代圣女不同，这位圣女的味道特别好，又纯净又美丽，真的是容易吸引黑暗一族的类型。有了她这样的圣女，也难怪魔王会一再的背叛你和我。”
奥塞斯表情冰冷，斜睨着旁边的虚影。
“别这么看着我，我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你放心，在她做出选择以前，我不会对她出手。”
“黑暗契约……”
奥塞斯提醒黑暗之神：“你擅自与她签订了另外一个契约，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你不知道么？”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吗？没有我对她下的契约，你会有理由这么亲近她，然后进入她？”
“够了，你给我闭嘴！”
“哦哦，生气了啊。”
哈哈大笑着，虚影彻底的淡去。
由于黑暗之神的打岔，光明神现在倒是没有了之前的尴尬，他十分自然的吻上了那张心心念念的红唇。
手中的动作并没任何迟疑，一道金光顺着他的指尖溢出，直接没入了艾瑞的眉心处。
黑暗之神所谓的“进入”其实也没错，奥塞斯要将他自身的意识给剥离，进入到艾瑞的精神中，这种做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进入他人身体的一种。
人的神经是很脆弱的东西，一点点的刺激，就足够让它将反应作用于身体上。
“嗯……”
发出一声柔弱的呻、吟，艾瑞动了动身体，让原本就姿势极为糟糕的两个人，身体几乎是叠成到了一起。
奥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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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遥远的距离
艾瑞再次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疲倦,之前那种沉重感仿若错觉，她能够感觉到身体无比的轻盈，就连原本像是塞了什么而无法思考的大脑,也变得无比的清楚,思考起来不再和之前那么费力。
“你终于醒过来了,艾瑞。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怀疑外面那位估计要拆了这座神殿了。”
推门而入的弗洛克，视线在触及床上那个已经睁开了双眸，正一脸疑惑之色的少女的时候,这些天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松了口气,弗洛克来到窗前，在艾瑞的脑后垫了个枕头，让她靠在上面,这才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为什么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弗洛克？”
艾瑞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有空调侃自己的同伴。精神恢复后，她想事情也没有那么悲观。只是有些坚定要去做的事情，她依然会去做，哪怕会触怒神明,对她来说也是无法避免的。
看到圣女恢复了精神,弗洛克当然很开心，于是将这些人来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告诉了艾瑞。他知道少女关心的是哪部分,将那些内容给详细说明，其他那些对她来说不重要的事情，像是有其他神拜访过之类的事情，他直接简略一笔带过，没有用累赘的描述去细细讲解。
听到自己昏睡了一周后，艾瑞的心情十分微妙，因为身处于神殿的关系，所以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事情？
想到这个，她便询问弗洛克：“我感觉舒服很多，不知道这些天我是如何饮食的？”
提到这个，弗洛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被光明神警告过了，不允许说出事件原委。可是面对着少女想要知道真相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说辞一下子止住，再也无法编出任何一丁点的谎言。
对于光明神，艾瑞说不上非常了解，但是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平日里一视同仁的神明，在遇到了她以后，就会变得十分任性，完全没有办法去理论。通过弗洛克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知道在她昏睡期间，那位神明一定没有少折腾可怜的候补勇者。
就算没有记忆，作为同伴而言，弗洛克还是深得她喜欢的。倘若说圣女必须选择出合适的勇者的话，她愿意以圣女的身份辅佐弗洛克。哪怕不是为了当事人，而是为了日后世界的彻底融合，艾瑞想着要让勇者不只是勇者，而是成为国王。
洛克那种恶心人的皇室已经不复存在，而就在这个当口，有这么一个可以解决人类于水火之中的勇者出现的话，他的登基将会变得名正言顺，不存在任何异议。
只是这样的决定，她并不需要在实行前和弗洛克说，只要到时候水到渠成就好了。
门又一次被人给推开，艾瑞看到了原本阴沉着脸的青年，便朝着他招了招手：“嗨。”
奥塞斯微微一愣，在他的印象中，艾瑞一直是避她不及的，唯一一次靠近他，她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
这一次，也许也是一样。
明明知道这样，明明不应该继续靠近。
哪怕被灼烧，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慢慢的走近了那个少女。
艾瑞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对着站在床前一边动不动的神明说道：“别杵在那里了，过来坐坐，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既然弗洛克已经见到了光明神的另外一面，艾瑞也就不会刻意让他回避，光明神责备的目光她当做没有看到，在对方坐下后，她才说出了目前的打算。
“现在大陆的局势之混乱，已经远远超过了我能够预计的范围内，作为光明神的你难道不应该控制一下那些试图破坏的黑暗一族？”
奥塞斯盯着少女那双不断动着的嘴唇，喉咙口咕噜一声，这才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了那张充满了谎言与欺骗的脸：“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我的圣女？”
艾瑞耸了耸肩：“您的神威与圣光无人能及，无人敢于质疑您，尊敬的光明神。”
“你一定要这么同我说话吗，艾瑞？”
艾瑞反问道：“你一定要以光明神的立场和我说话的话，那么我也不介意摆出普通人的姿态来迎合你，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奥塞斯顿时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可是这是在神界啊，我这么说也很正常啊。”
“那么为了满足您的虚荣心，我这么应答也没有哪里不对啊，奥塞斯。”
两人之间的互动令弗洛克无语，又觉得十分的理所当然。只不过，想到那个得不到最终疯狂的同伴，又看到这些天光明神毫不掩饰他对圣女的爱意，弗洛克除了同情那位以后，再也没有其他感想。
不得不说，他非常佩服艾瑞，自光明黑暗一役后，圣女换了好几代，可是无人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神明。
也没有任何一个圣女，能够和艾瑞这样，当着光明神的面和他叫嚣。
哦，最主要的还是神明爱上了圣女这件事。
尽管吟游诗人总是说着各种美丽的爱情故事，但是主人公中并不存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尤其是无人可以窥见其真容的光明神。
那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明，若非黑暗降临大地，他是不可能现身的。不，只有大地被黑暗给渲染，再也看不到光明的那一刻，这位神明才会屈尊降临人类的世界。
而现在，世界算不上和平，黑暗也没有将任何一方大陆给掌控，光明神就因为担心圣女，而直接显型，还不止一次的附身在她身上。
艾瑞毫不畏惧的望着面色铁青的光明神，嘴角的嘲讽之意十分明显，她似乎对于奥塞斯并不存在敬畏之情。
对于艾瑞来说，见识过那段过往，虽然有点内疚，但是可以利用的东西为什么不利用？既然曾经相爱过，那么基本的包容应该还有吧？这终究不是她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她的力量被压制到近乎可怕的程度，若是连最后能够掌控的东西都放弃的话，她又要如何回去？
先不说其他的，光是大长老试图引发战争这件事，她不可能放置不管。她是勇者，有理由去阻止无意义的争斗和夺取。
在艾瑞的坚持下，光明神奥塞斯率先弃械投降。
微微叹了口气，他垂下目光。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有了黑暗之神的事情在先，他本来就对艾瑞有着歉意，只是这点程度的退让，并不会影响到他什么。
谁让他喜欢艾瑞到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地步呢？
询问了奥塞斯一下诸神之间的事情，艾瑞并没有得到详细的回答，却也多少了解了一下神明之间的关系。
也就是说，除了诅咒之神外，其他神都是各自待在自己的领域里，不会去干涉人类，也不会试图毁了那个神的神使。
唯有将一切都视若无物，超脱于世间法则外的诅咒之神，其实神明对于人类都是一视同仁。若是祈祷得够诚心，他们会给予回应外，基本上连神降都是不可能去做的。
听到这里，艾瑞问他：“若是我没有出现，世界陷入黑暗的话，奥塞斯你会出手吗？”
“我会。”
艾瑞问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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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塞斯目光深沉，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因为你可能会出现，会再一次以人类的身份。只要有着这样的可能性，我就不可能任由世界被黑暗给吞噬。没有你的世界，光明是不可能照射进来的。”
那没有用任何一个爱来表现出那份感情，却让人无比的动容。
艾瑞觉得，如果她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话，也许她真的会被这份真情打动，然后成为光明神的伴侣。
然而，这个世间没有如果。
对于光明神奥塞斯的神情话语，艾瑞只是轻轻颔首，便没有更多了。
她的这个反应，也算是在奥塞斯的预料中，他也就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而是起身对弗洛克说道：“帮我照顾一下艾瑞，她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休息几天以后我们再回到人间。”
弗洛克忙点头：“遵从您的意志，光明神。”
奥塞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以别样的眼神看了艾瑞一会儿，这才离开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