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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一边笑呵呵一边心想,也不看看这事是谁交待下的,少东家亲自跑一趟的要紧事,他可不得使劲浑身解数给尽快办好。

文仲明拱手道:“多亏淮笙与掌柜相助,我等的诗文书画才有机会刊印成册。”

掌柜继续笑呵呵,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就爱做善事的老好人模样。

南淮笙摆摆手,说:“诸位俊秀的佳作本就不该埋没,要我说,到时候这雅集诗文册一成,定然就是四方书坊沾大家的光。”

“少爷所言极是,”掌柜应和道,“如两位这般的才子能将佳作交付于四方书坊,反倒是书坊占了便宜。”

唐孟龙和文仲明听到这话顿时一噎,两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淮笙一眼,原来这四方书坊竟然是南家的产业,难怪昨日秦王二话不说便同意让南淮笙来办这件事。

要知道四方书坊可不仅仅是京城最大的书房,说是整个大乾最大的书房都不为过,各个州府,包括他们姑苏都有四方书坊的分号。

唐孟龙忽然回忆起前几日与南淮笙一起去取钱的四方钱庄,现在细想起来,钱庄那名掌柜看南淮笙的表情似乎与眼前这位掌柜有几分相似之处,恭敬中带着几分和蔼。

四方书坊,四方钱庄,这两处该不会都是秦淮南家的产业吧?要知道,这四方钱庄的规模可一点都不比四方书坊小。

想清楚其中关窍,唐孟龙脑子里灵光一闪,又把大乾其他名唤四方某某的经营全部回忆了一遍,当下差点惊掉下巴。

无他,光是他自己知道的就要数不过来了。不说别的,只说他穿的这身行头便是上京前在四方布庄置办的,他爹从前喜欢在四方玉福买玉石,他和文仲明上京时所乘的车马便是在四方车马坊所购,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在想想他家的聚云楼,自他父亲走后,如今已倒闭得只剩京城与姑苏两家,父亲打拼了一辈子才守住的祖产怕是要不了两年就要毁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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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孟龙思及此处心中忽然怅惘起来,若是他从前听父亲的话多学些本事,如今又何至于此。

南淮笙见唐孟龙不知为何忽然发起愁来,他询问的视线落到文仲明身上,文仲明也是微微摇头示意不知。

两人一时间找不到答案,只能选择换个话题帮这位友人转移注意力。

“匠人们还等着画样做雕版,”南淮笙朝唐孟龙说,“唐兄,不如你我现在就动笔?”

听到南淮笙的话,唐孟龙终于回过神来,应道:“淮笙所言极是。”

雕版写样所用的纸张极薄,南淮笙提笔蘸墨后刚要动手,他忽然想到什么,扭头朝掌柜问:“书册封面的书名用什么字体有规定吗?”

掌柜想了想,解释说:“图方便的话可以和书中一样用楷书,既方便匠人雕版也便于顾客识别,但雅集的诗文册又与经史子集等著作不同,少爷要是想换个别的字体,我这就找写样的师傅重写。”

南淮笙懂了,所以是封面的雕版已经雕好了,但还可以换。他斟酌一番,朝文仲明问道:“不知可否劳烦文兄为这次的诗文册题字?”

要知道文仲明的字可是一绝,不仅在姑苏,就是在京城也名气不小。不然当初吴太师府上可不会收藏他的字,又与其他玉石摆件一起送来尚书府当赔礼,否则那只能跌了吴太师的面子。

而且他还记得府上小厮说过,京中不少小姐都十分追捧文仲明的作品,这次的诗文集要是有文仲明题字,到时候售卖也多了个噱头,而且就算只是摆在书架上,那也比其他书籍抢眼。

谁知正在画样的唐孟龙忽然停笔哈哈笑道:“说起仲明的字,我还记得仲明那年岁试,本来出考场时意气风发以为肯定能中,结果放榜后竟然落榜了,后来文伯父找人一打听,说是阅卷官见他字太丑,当场就给他的试卷黜落了。”

他一边调侃一边揶揄地看向文仲明:“这家伙就是自这以后才发奋精研书法的。”

南淮笙听得那双天生的笑眼都弯成了月牙,见文仲明板着张脸瞪视唐孟龙这损友,他连忙绷住笑意,道:“如此看来,文兄合该于书法一道上大放光彩,否则又怎会短短数年时间就能有眼下这般成就。”

唐孟龙嗨了一声,说:“淮笙,你就使劲夸他吧,赶明儿他就该得意地翘尾巴了。”

显然文仲明还是十分吃南淮笙这套的,他凉飕飕地朝唐孟龙看了一眼,互揭老底说,“比不得某人录科期间放浪形骸致名落孙山。”他说完又是一派文雅样,欣然应下南淮笙方才提出的请求,“能为雅集册题字,在下荣幸之至。”

唐孟龙不干了,当即再揭文仲明的老底,文仲明自不甘示弱,自轻飘飘胡拆回去。

南淮笙吃了一肚子瓜后默默往旁边,生怕这战火蔓延到自己这边来。啧,这就是所谓竹马的威力,别想有半点黑历史能悄悄藏好。

掌柜听了一耳朵八卦,这会儿缩手缩脚地为文仲明铺好画样用的纸又备好笔墨,只怕两位大才子一个不高兴都不干了,那他这差事可就不能完成了。

吵闹一番后,文仲明和唐孟龙又重归于好,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对好友方才只是在斗嘴。

南淮笙看了文仲明一眼,又悄悄瞥了瞥唐孟龙,见他这会儿半点方才的忧思也无,当即明白文仲明刚才是故意跟这位好友逗乐子。

想通其中关窍后,他正要重新落笔,却忽然瞧见最靠近这边的那名匠人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没过片刻,那名匠人叹息摇头后又重新开始雕刻手中木板。

他心中一动,立刻猜出这名匠人恐怕就是先前雕刻封面之人,倒也是,若是他好不容易完成的工作让人说弃就弃了,他定然也不乐意。

南淮笙当即掏了张银票出来,朗声朝掌柜道:“此处五十两银票,便先交于掌柜保管,等日后这诗文集刊印之事告一段落,便分发给各位师傅做赏钱。”他说完便将银票交给掌柜。

掌柜接过银票心中便是一喜,就算此处所有匠人每人分上一两,少东家给的赏钱都还是绰绰有余。

不等掌柜将手里的银票捂热,南淮笙却又朝听到此事时已经激动地停下手中动作的匠人们说:“各位师傅可听好了,要是掌柜到时候克扣诸位的赏钱,诸位只管到尚书府寻崔二崔管事,崔管事定然给诸位主持公道。”

他到时候恐怕已经在国子监进学了,所以这事只能交给崔二来办。

众匠人欣喜若狂,那可是五十两,就算此回所有人平分,一人也能得好几两,都够得上一家子小半年的开销了。

众匠人纷纷感谢道:“多谢少东家,少东家慷慨!”

和匠人们不同,掌柜听到南淮笙那话,大热的天里当场额头冒冷汗,拿着银票的手已经开始哆嗦起来,仿佛手里那东西不是银票而是什么烫手山芋。

南淮笙却跟没看见似的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说:“这回的雅集册若是能成,定然也少不了掌柜的功劳。”他说完给了眼神让掌柜自己体会。

掌柜见状心思一动,立刻明白少东家并非要借机撸掉自己掌柜的位置,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他连忙道:“不敢居功不敢居功,这雅集都是诸多才子和匠人们的功劳,又有少爷慧眼识珠,这才得逞,我不过是听少爷之命办事而已。”……秦王府。

“王爷,大事不好!”

秦寒之刚从书房出来,就见王成急匆匆从外面过来,一副又有要事要报的模样,他眉头一皱,直觉不是什么正经事。

果然,就听王成急吼吼地说:“王爷,大事不好!王妃他又去找小白脸了!”

秦寒之:“……”

秦寒之深呼一口气,总觉得府上的马厩太窄已经不够王成这夯货发挥了。

“王妃今日一早就去找了那俩姑苏小白,这会儿才回府。”王成越说越觉得后背发凉,他抬头一看,天上的日头正大呢。这是为何?

“王爷,”忽然有下人来报,“户部尚书府南公子来访。”

王成奇怪地挠挠头,也就眨眼的功夫,这会儿怎么又暖起来了。

第0030章牧野闻歌

◎你若不信,那就等百年后咱俩合葬◎南淮笙熟门熟路地朝秦寒之的书房走去,只是他一路上总觉得今日这秦王府有哪里不太对,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一样。

他猛地一回头,就见不远处几个小厮正在扫地,而旁边还有几个侍卫正在巡逻,南淮笙眉头微粗,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回头继续往书房去。

没走几步,他又忽然回头,这下可好,那几个小厮正在扫空气,巡逻的侍卫在表演原地踏步,十来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一道道视线中还透出一股子没来由的幽怨。

当真是奇也怪哉。

南淮笙:“?”

什么情况,南淮笙摸了摸脸颊,难道是他脸没洗干净,还是他欠了他们的钱?

若是脸没洗干净,他这一早上忙活这么久定然早有人发现并且告诉他了。

若是欠了他们的钱,这必不可能,南淮笙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猪头金牌,心想以他那未曾谋面的便宜老爹如今的挣钱速度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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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欠什么都不可能欠人钱的。

小厮和侍卫正偷摸瞧着找了姑苏小白脸回来才想起自家王爷的王妃,结果就被未过门的王妃抓了个正着,众人哪儿敢在南淮笙视线下继续停留,当即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

南淮笙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今日的秦王府果然奇奇怪怪的。

他快步来到秦寒之的书房,见秦寒之正如往常一般在练书法,南淮笙心里松了一口,还好秦寒之是正常的。

“寒之,你猜我今早去了何处?”南淮笙十分自觉地坐到秦寒之对面,拎起茶壶倒了一盏秦王府的贡茶喝。

秦寒之瞥了一眼南淮笙手中的茶盏,最后视线落在那张茶水滋润过后带着浅红的唇上,答非所问地说:“茶盏我方才用过。”

南淮笙微微一愣,想了想发现刚才杯子里确实还有茶来着,于是他仰头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笑眯眯地说:“这下我也用过了。”

秦寒之手下游走的墨色笔尖一顿,他令人遐想的喉结微微滑动,视线又重新落回纸上不再说话。

南淮笙哈哈大笑,又倒了杯茶故意当着秦寒之的面慢慢嘬了一口,打趣道:“你我可是契若金兰的至交好友,百年后有人翻开那本《风流绝畅图》都要看到咱俩落在一起的私印,我用你的茶盏喝杯茶你还嫌弃上了?”

秦寒之一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前人一眼,一时不知该否认才好还是不否认才好。

“传世之作鉴藏者众多,后人便是翻开那画本在众多印章中寻到你我之印,也只以为淮笙与绘画之人关系匪浅方可首藏。”秦寒之淡淡地说。

南淮笙微微一愣,他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博物馆里那些古代名家字画哪一幅不是印章叠印章的。

他为难地蹙起眉头,片刻后灵机一动,说:“等百年后便把那画本放进墓里陪葬,我就不信这样还有人敢下去盖章。”

秦寒之:“……”

秦寒之无言,他看了南淮笙一眼,最后垂下眼眸继续写字。

南淮笙挠挠头,刚才秦寒之那眼神他似乎在哪儿见过,下一秒他便想起方才在外面的那几个小厮和侍卫。回忆着秦寒之刚才略带幽怨的眼神,南淮笙立刻把刚才那些小厮和侍卫的目光对上号。

怎么回事,今天的秦王府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怪异,这会儿竟然连秦寒之也奇奇怪怪起来。

南淮笙掏空心思琢磨了好半天,最后脑子里那根线终于搭上了,他心里一拍手,秦寒之这是吃醋了。

想秦寒之堂堂大乾七皇子,如今又是受封的秦王,雅集那晚鲁王竟然仅凭一个大皇兄的身份就敢当众谋害于他,事情败露后非但不赔礼道歉,反而还要来跟秦寒之寻衅找茬,其嚣张之态完全毫无掩饰。

若说鲁王好歹是大皇子,名义上是秦寒之的兄长,可鲁王身后那群跟班就不一样了,不管那些纨绔是皇亲国戚也好,是世家子弟也好,身份上怎么说也越不过秦寒之这个皇子去。可那些家伙那晚竟然敢跟着鲁王起哄想拿捏秦寒之,这就耐人寻味了。

南淮笙小心翼翼地撩起眼皮偷偷瞥了秦寒之一眼,虽说他之前就知道秦寒之从前在宫里可能是个没娘爱小白菜,但现在看来实际恐怕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这小白菜很可能还没爹疼,如若不然,这京城上下哪家的晚辈敢明着踩七皇子一脚。

不仅如此,当时鲁王来找茬时竟然也没人上前帮秦寒之说话,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小白菜不仅爹不疼娘早逝,而且还没朋友。

南淮笙想通这一关窍后顿时明白过来秦寒之方才为何那样说了,原来自己是他唯一的友人,所以他提起唐孟龙的画作后秦寒之吃醋了!

“寒之,”南淮笙忽然起身将一只手搭在秦寒之的肩膀上,秦寒之一抬头,就听他十分郑重地承诺道,“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唯一的挚友!”

秦寒之:“……”这话他应还是不应。

南淮笙见他不信,又指天发誓,说:“你若不信,那就等百年后咱俩合葬!到时候咱们把那些个盖了章的字画通通放进去陪葬,这下后人总该知道咱俩契若金兰了吧。”

秦寒之却忽然轻笑出声,他深深地看了南淮笙一眼,说:“这可是淮笙亲口说的,我记下了,等百年后淮笙便与我合葬。”

南淮笙见秦寒之终于信他,心里顿时舒畅起来,他就说嘛,小白菜这就是打小缺乏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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